第十章

第十章

可惡,他為什麼還要來,難道他不知道她心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嗎?

她恨他,但她更恨自己。因為這三天她沒有一刻不在想他。

她想他,因為她恨他,卻更因為她想見到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個人對自己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她只要恨他就夠了,為什麼還會對他有思念之情呢?她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更不能原諒自己。

「你走,我不要見到你!」她別過臉恨恨的說。

「是嗎?」長孫燁黑亮的眸中閃過寒光,他大步一跨,於容的肩膀瞬即被他抓住。

「你……」

「秦總管比我好嗎?」

於容不解的看著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在花園裡和他卿卿我我的嗎?」長孫燁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只遠遠的看到秦總管?她披上他的外袍。

只是一個動作就讓他差點失控、險些沖了出去,這讓他更明白自己對於容的獨佔欲已強到不容許任何人介入他們。

「你在說什麼啊?」於容一面掙扎,一面低嚷:「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卑鄙,我和秦總管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說他卑鄙?長孫燁的目光一冷,抱起於容就往床上帶。

「你要做什麼?」於容用盡全力,卻還是不敵他的力量被他拉到了床上。

「我要做你說的卑鄙事!」長孫燁將她壓倒在床上,立刻動手解開她的衣襟。

「不要──」他怎麼能在她的房內欺負她?於容語帶哭聲:「你再不住手,我要放聲大叫了!」

「你叫吧,我這個卑鄙的小人是無所謂的。」長孫燁脫掉她的肚兜之後,又往下摸到了她的褻褲。

於容眼裡泛著淚光地看他把自己的褻褲脫掉,緊咬唇不說話。

她沒有辦法大聲求救,她不想讓這麼丟臉的事被家裡的人知道。

「不叫了嗎?」長孫燁撐起雙臂,在她上頭冷酷的看著她。

於容別過臉不想看他。

長孫燁靜靜的凝視她,然後把手移到她柔軟的胸脯。

不同於第一次的急躁粗暴,他輕輕地、像在把玩珍品般揉弄這散發少女芳香的渾圓。

於容閉上眼睛,強忍體內蠢動的快/感。

長孫燁把手指伸進她的嘴,不讓她咬著唇。

小嘴被迫咬住他的長指,她忍不住隨著他在自己胸前的動作呻/吟起來。

「啊……不要──」

「別說謊了,我知道你要的。」長孫燁欣賞她嬌美無比的俏臉,他先深深地吻她的紅唇,再往下移,伸出舌頭舔著她嬌艷欲滴的蓓蕾。

於容的身子劇烈顫抖,她的手抱住了他的頭。

「別……別這樣。」每當他用力一吸,她的嬌吟聲就會益加高亢。

「你的味道真好!」長孫燁深深聞著胸前的乳香,一面轉動舌頭吸吮那粉紅色的小突起。

盡情品嘗過她的味道,他的下體是愈來愈緊繃了。

「不要,求求你。」

聽於容柔弱的喊叫聲,長孫燁在她雪白的雙峰上印下許多紅色的印記,留下濕潤的痕?。

懷抱她虛軟無力的身體,他的嘴再往下游移,來到了那一片稀疏的叢林。

於容驚喘出聲,她的下體因為他的舔吸而一陣收縮。

……

在高潮來襲的那一剎那,於容抱緊他的身體,兩人熱燙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

立刻陷入昏睡的於容,並不知道自己是帶著微笑入睡的。

長孫燁在天快亮的時候離去。

燕好之後,於容就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但他沒有睡,他一直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睡臉。

他知道她恨死他了!

不過,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都不在乎,他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接受他的。

回到客棧,身心都得到滿足的他一覺睡到中午。等他醒過來時,阿福告訴他秦總管來找他,說於員外又要見他了。

一定又是為了於容的事,他應該沒有猜錯才對。填飽肚子之後,他立即前往於家。

見到他,於員外臉上的表情比上一次他見到的時候還要來得諂媚。

「長孫公子,我正等著你大駕光臨呢!」

長孫燁冷眼看於員外虛假的笑容,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於員外應該是……果然,於員外說出口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沒看出長孫公子是名滿洛陽城長孫家的公子,呵呵,如有怠慢之處,還望長孫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個無名小卒計較。」

長孫燁淡笑,「好說好說,於員外言重了。」

這個於員外果然勢利,現在知道他是洛陽首富的長孫家公子,之前的不悅統統不見。這一冷一熱,態度轉變得還真快。

「哈……」見長孫燁不計較,於員外笑得好樂。「這樣就好,我做夢也沒想到能和長孫家攀上關係,說句你別見怪的話,我本來還以為要委屈容的,先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覺得你配不上容,現在就沒問題了。你和容是門當戶對,相襯得很!相襯得很哪!」

長孫燁嘴角還是掛著淡笑,「於員外的意思是願意把容兒許配給我?」

「願意,當然願意,我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呢?」

「那晚輩在此就先謝過於員外了。」

「長孫公子不用客氣,都快要是自己人了嘛。」長孫員外眉開眼笑的說。「對了,什麼時候令尊令堂要上門來提親啊?」

「是這樣子的,於員外,因為我爺爺……」長孫燁想說的是──等爺爺的六十大壽過後,再來商討此事。

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於員外就自顧自的道:「我看還是我隨你到洛陽去,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對了,長孫公子,要給容的聘金,你心裡有個底了嗎?」

什麼?長孫燁訝異的看於員外的大嘴滔滔不絕地說著。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娶我們家容了,我就先把我的意思說出來吧。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要養大一個女兒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女兒。才十五歲就把她嫁掉我真的很捨不得,可是看在你們情投意合的份上,我這個做爹的也只有忍痛割愛……」

「於員外,您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您就明說吧。」長孫燁沒有耐心再聽他廢話下去。

於員外點點頭。「是嗎?好,那我就說個明白!就是關於這個聘金,我在瑞和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數目當然不能太難看。我看,就拿個整數好了,一百萬兩白銀如何?」

一百萬兩白銀?長孫燁不得不用欽佩的眼光看於員外,當然,於容是無價之寶,是再多錢也無法換取的,只花一百萬兩就能得到於容,是很值得的。

可是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而是在視錢如命的於員外身上。長孫燁沒想到他竟然愛錢愛到這種地步,連嫁個女兒也要連本帶利地撈個夠。他該怎麼說呢?他只能?不知情的於容感到悲哀。

可憐的她,一定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把她當成商品一樣買賣,而且還是獅子大開口。

於員外一定是看長孫家是洛陽城的首富,所以才會這般獅子大開口的吧!

於員外又道:「這一百萬兩是不小的數目,不過依貴府的財力,應該不成問題的。」

「抱歉,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你說什麼?」於員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會吧,這小子不是窮追他家的容不放嗎?

「我說要讓您失望了。」長孫燁微笑的看著他,「我會娶容兒,不過,我不會?她付出任何金錢的,一毛錢也不會。」

「你!」

「我看您就死了這條心吧!」長孫燁說到做到,他認為於員外已經夠富有了,多個一百萬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再說他也不希望讓於容有被自己父親賣掉的感覺。他堅定的對於員外道:「我可以向您保證,只要我在容兒身邊一天,我就不會讓她受苦,我會給她幸福,我會用我全部的心和生命來愛她,這就是我的聘金,這不是用金錢可以買到的。」

「我聽你在放屁!」於員外惱羞成怒地大吼:「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想要不花半毛錢就得到我女兒,你現在就給老夫滾回家去做你的白日夢吧!」

哼,怎麼有這麼不識相的人啊?

要是他一毛錢都拿不到,那他不是虧大了嗎?

「為什麼您每件事都要用金錢來衡量呢?」長孫燁不能理解一個人為什麼能貪得無厭到這種地步。「容兒是您的女兒,而您在意的不是她能否得到真正的幸福,居然是嫁了她能得到多少錢,容兒要是知道您是這樣對待她的,她一定會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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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月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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