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老公打電話來了
我把手機放回了包里,撐著牆壁慢慢的爬起來。頭重腳輕的出了廁所,象一抹遊魂一樣,從次卧兼書房走到主卧再到廚房,最後我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所以,我需要點時間來理理頭緒。
離婚嗎?不離咋辦?老公搞基,哪天給我搞點艾滋病回來咋辦?想到這個,我又驚出一身冷汗,生完小寶后本來社區計生委要求我去上環,但我體質敏感,上不了環。怕懷孕,每次我們夫妻過性生活都戴著套。
不離婚呢?跟他過下去?裝糊塗任由他在外面搞基。萬一有一天我女兒長大了,發現老爸竟然搞基,而我還忍氣吞聲的過了一輩子。她會不會從此就對男人和婚姻失了信心?
我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沿著客廳來迴轉了幾圈,思緒越來越亂。我抓起沙發上的包包,拿過茶几上的鑰匙,大踏步的往大門走去。
經過保安室時,齊大爺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小許,你回來了啊?剛剛你老公還問我見沒見你回家呢?」
「有點事情。」我勉強笑著,卧槽,曹守聯還真謹慎,帶陳雲周回家還提前偵察一下情況。要不是剛才齊大爺在接電話,我肯定就發現不了他搞基,老天真是開眼。
出了小區,我站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愣。我要去哪裡?找朋友?兩個最好的朋友都去了外地工作,葉靈蘇在深圳,劉心眉在浙江。
剩下一些泛泛之交,我根本就張不開這個口。我,許唯蘭,在別人眼裡,有房有車有老公有孩子還有自己的小店,日子過得風聲水起的人,竟然遇到了這樣的糟爛事。這講給別人聽,不是憑白給人增加茶餘飯後的笑料嗎?
站了一會,我伸手招了輛計程車。司機問我去哪裡,我腦子亂得厲害,順嘴就說XX山。等我回過神來,想改口說去江邊時,計程車已經上了繞城高速了。
我只好作了罷。
二十分鐘后,計程車在XX山腳下停了下來。我看著上山的公路,心裡十分鬱結,媽的,我現在哪有心情爬山,跳江的心都有了。
只是來都來了,那就隨便走走吧,反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還不如爬到山上去,找個隱秘的地方哭一場。
「大姐,上XX山頂嗎?五塊錢。」
「大姐,五塊錢,就差你一個了,快上車。」
停在路邊攬客的麵包車,司機兼售票員熱情的招呼著我坐車。
麻痹,給你五塊,幫我剁了曹守聯,你干不幹?
沿著公路往山上的方向走著,沿途都是爬山的人,我憋著一口氣,埋頭往前走著。靠靠靠,曹守聯你個挨千萬的,你怎麼可以出軌,你怎麼可以搞基。你哪怕是搞個女人,我都沒有這麼憋屈。
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我慌忙伸手擦掉,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來來往往都是人,給人瞧笑話了。
哎,到這份上了,我還是死要面子。
麵包車,小車,電瓶車,各種車,呼啦著上上下下,單車道的盤山公路顯得很擁擠。我被喇叭聲叫得耳朵生疼,恨不得一頭往公路下的叢林里跳。
走了四道轉彎后,曹守聯打電話來了。我頓住了腳步,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呼呼喘氣。不行,我得先平靜下來,不能讓他聽出了端倪。
電話響到掛斷,我的氣息才平順了一些,我解了屏幕鎖,回拔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