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夜戰行屍
第五十四章,夜戰行屍
就在其他的特事新兵,也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與自己對戰的行屍之時,張冬陽與李天旭開始尋找剩下的那具「新娘陰屍」,
當他們找到那具新娘的屍體之時,發現那具鐵屍正站在那具高大的「孕婦屍體」旁邊,似乎正在保護著那具「孕婦」的屍體。
也就在這時,那三名帶著斗笠的趕屍人,開始慢慢身後的森林深處退去,其中一人突然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鈴鐺,
那具高大的「孕婦屍體」聽到鈴鐺的聲音后,慢慢的晃動了起來,緊接著,「刺啦」的一聲,穿在它身體外面的寬大的袍子碎裂了開來,
從碎裂的口子裡面伸出兩隻水腫的手臂,開始撕扯著套在它頭上的麻袋。
張冬陽眉頭一皺,頓時緊張起來,向著戴劍飛與李天旭等人說道,「不好!那血屍要行動了,千萬不要讓它脫掉麻袋,
否則我們被它咬上一口,就也會變成一具血屍!」
李天旭聽完,咽了咽唾沫,說道,「有那麼誇張嗎?又不是美國電影里喪屍,還能傳染病毒不成?」
張冬陽橫了他一眼,說道,「我是聽我爺爺說,這母體血屍的生前是孕婦帶著腹中的胎兒一起死亡的屍體,被趕屍人找到后,用及其陰毒的煉屍方法煉製而成,
還要用生人的血肉來餵養她腹中的死胎,你說的美國喪屍不過是軍方研究的一種生化武器,跟這母體血屍比起來,連屁都不是!
我們必須趕快想辦法將這具血屍給毀了,要是讓它肚子里靠著吃人血肉長大的胎屍出來,我們這些人都不夠死的!」
李天旭聽的渾身發毛,說道,「我糙!你怎麼不早說?」
張冬陽說道,「早說?早說我怕你們都尿褲子!要想活命趕緊動手吧!」
說著,張冬陽快步朝著那具正在麻袋中掙扎著的血屍沖了過去,李天旭與戴劍飛等人也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張冬陽剛剛跑到那具母體血屍的附近,便頓時聞到一濃烈的腥臭之氣迎面撲來,他強忍著噁心,借著月光向前看去,
只見套在母體血屍身上的麻袋不是普通的麻袋,外面還捆了好幾層的鐵鏈,原來那三個趕屍人也害怕在趕屍的途中稍有不慎,
而將這母體血屍放出,要了自己的性命,可見這母體血屍的可怕程度。
張冬陽跑到母體血屍的跟前,想要對其動手,可是一時間他還真的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對付這麼一個恐怖的怪物,
而那血屍一旦行動了起來,力氣大的驚人,不斷的用那兩條腫脹的粗大的手臂,去撕扯著捆在麻袋外圍的鐵鏈,
只聽一聲聲鐵絲被巨力拉扯后擴張的「滋滋」聲發出,那一層層的鎖鏈竟然開始慢慢被拉扯的向下脫節,
正在張冬陽急得滿頭大汗之時,那具站在旁邊負責保護母體血屍的「新娘」,突然伸出手,朝著張冬陽撲了過來,
李天旭上前一步,將那新娘的兩手架住,對張冬陽說道,「冬陽,快把你的武裝帶給我,她的丈夫就是我收拾的,把她也交給我吧,你們專心對付那個大的!」
說著,他從張冬陽的腰間抽出武裝帶,一邊躲著那新娘的攻擊,一邊將她向著旁邊的古樹附近引去。
張冬陽盯著面前不斷在撕扯著鐵鏈的母體血屍眉頭緊皺,不知該用什麼辦法來阻止它,他在腦海里將他爺爺曾經告訴他如何收拾一些攔路小鬼的方法都想了一遍,
可是他爺爺畢竟只是一個東北鄉下的陰陽先生,畢竟不是湘西的趕屍人,因此也從來沒有教過自己如何對付這母體血屍的方法。
他在第九軍區參加特訓的時候,也只是鍛煉自己的特事戰鬥能力,和了解相關的特事案件資料,而這些東西都跟眼前這具母體血屍一點關係都沒有,
正在他百感交集之時,戴劍飛說道,「不如我們也按照之前同樣的方法,將這個大傢伙綁在樹上吧,然後等我們抓到那三個趕屍人再說!」
張冬陽皺著眉頭說道,「我就怕我們弄不動這傢伙,反而有人犧牲!」
戴劍飛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正好這個時候,身後那些特事新兵,也都將與自己戰鬥的行屍釘在樹上,朝著張冬陽這邊跑了過來,
秦莫言清點了一下人數,說道,「我們現在有....有十幾個人,應該不.....不是問題!」
眼見著對面的母體血屍就要掙開鐵鏈,張冬陽一咬牙,說道,「好!大家動手吧,齊心合力,將它的兩隻手臂捆在一起,一定要切記,千萬不能讓它扯開鐵鏈,
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張冬陽一聲令下,秦莫言、戴劍飛與十餘名特事新兵一齊朝向前方的母體血屍包圍了上去,這十餘名特事新兵都是年紀二十左右歲的精壯青年,
又都是參加過特殊訓練的特事新兵,不論是從反應速度和力量方面,都要遠遠大於常人,這些人來到母體血屍的身邊,先是從四面八方將那血屍的身體抱住,
忍著濃烈的血腥之氣,將其高大的身軀向著旁邊的古樹附近拖去,而那血屍的兩條手臂似乎有著千斤之力,左右一掄,便輕易的將抱住它左右兩側的兩名新兵掄飛,
又胡亂一抓,將秦莫言的脖子抓住,手掌一陣發力,那五根腫脹的像是五根香腸一般手指,彷彿鐵鉗一樣,深深的嵌入了秦莫言的脖頸,秦莫言連忙用兩手抓住那隻肥大的手臂,
使出渾身的力氣向外掰動,可是那隻手掌就像是鐵鉗一般,任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掰動一分。
秦莫言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眼珠向上翻起,眼見著就要活活被掐死,無奈之下,戴劍飛掏出手槍,朝著那血屍抓著秦莫言的巨大手掌連開數槍,
只聽「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槍聲,在深夜寂靜的山林深處響起,頓時驚起了林間的大片的鳥獸,再看那母體血屍的肥大的手掌,被接二連三的子彈打的血肉模糊,
大片大片腥臭的液體噴濺了秦莫言一臉,他掰開已經被打的稀爛的手抓,一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秦莫言得救了,可是他們卻引來了一場滅頂之災,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那些被匕首盯在古樹上的行屍,突然發了瘋一般,瘋狂扯動自己的身軀,面目猙獰著,
併發出一聲聲如同野獸般的低吼,向著張冬陽等人嘶吼著,由於它們的力量突然暴漲,在巨力掙扎之下,那些將它們的身體釘在樹榦上的匕首,有的被扯了下來,
有的匕首插的太深,那些行屍在巨力撕扯之下,將自己的手臂留在了樹上,剩下半個身子向著那些特務新兵沖了過來。
「我糙!遭了!是***詐屍!」
張冬陽渾身一愣,一道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秦莫言看著張冬陽緊張的樣子,問道,「詐...詐屍,是咋回事?」
張冬陽說道,「行屍詐屍,就像是人得了狂犬病發作,這些行屍就會咬人了!我剛才不叫你們開槍,就是因為這一點,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些特事新兵的匕首都插在樹上,無奈之下,只好掏出腰間的手槍,朝著那些發了瘋的行屍開了槍,
「呯、呯、呯......」
又是一陣慌亂的槍聲響起,在寂靜的山林里久久回蕩。
那些中槍的行屍,被子彈打爆了身體后,栽倒在地上,但是片刻后,還會從地面上爬起來,繼續搖搖晃晃的朝著那些特事新兵衝去,
甚至有的行屍被打爆了腦袋,但是仍然會從地面上站起來,繼續沖向獵物。
李天旭罵了一聲,「我日你姥姥的,腦袋沒了,還能站起來,中國趕屍術果然比那些美國喪屍還牛逼啊!」
就在這時,那具身形高大的孕婦血屍也發起瘋來,掄起兩隻被子彈打爛的手臂,聚力一怔,將張冬陽和戴劍飛等人向四周甩出兩米多遠,
接著,開始瘋狂的向下扯著捆綁在身上的鎖鏈。
身後的特事新兵還在朝著那些詐屍后的行屍頻繁的開著槍,用子彈將它們逼的步步後退,然而他們的子彈本來就不多,這麼打下去,挺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子彈打光,
戴劍飛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張冬陽,說道,「冬陽?現在咋辦!」
秦莫言說話帶著哭腔,說道,「完....完...完了,看來咱...咱們都得死...死在這片荒...荒郊野嶺了!」
張冬陽吐了口唾沫,說道,「挺大個老爺們兒哭個屁,給我憋回去,別他娘的在這丟人現眼,要死,也得死一個,不能全死!」
李天旭看了張冬陽說道,「冬陽,你有什麼辦法?」
張冬陽冷著眼神,說道,「我聽我爺爺認識個湘西的陰陽先生說過,但凡成群結隊的行屍當中,肯定有一個屍王,要是碰到這些行屍詐屍,
想辦法收拾了那個屍王,其他的行屍就老實了,我猜它們的屍王,就是那個血屍,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犧牲一個人,把那母體血屍引到山洞裡,然後用炸藥包炸碎它!」
張冬陽此語一出,幾個人接連陷入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