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疾病與鬼魂
「小惠,你在什麼地方?」我進入房間就輕聲叫道。因為在我視野離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電視卻開著。
「我在這裡。」我聽到了她的聲音。
但是我卻仍然看不見她。
「在哪裡呢?你。快出來。我找你有事情。」我說。
「我在這裡。」我忽然看見從電視的熒屏裡面伸出了她的頭。
我吃了一驚:「你怎麼跑到那裡面去了啊?」
「我想到裡面看看,結果裡面卻沒有我看到的那些人。哎呀,裡面好熱!」她苦著臉說。
我哭笑不得。這傻丫頭!
「我在醫院裡面發現了一條蛇。」她出來后我對她說。
「蛇?」我發現她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應該是一條蛇的魂魄,我只看到了它一眼,隨即就消失了。」我急忙對她說:「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它居然可以像人一樣笑。」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這也沒什麼,既然是它的魂魄,它隨便做出什麼表情和動作來都是可能的。」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我老是搞忘記問她的問題:「那它是真實存在呢還是我的幻覺?也就是說,是不是它影響到了我的思維所以我才出現了它的形象?」
「你說我是是真實存在嗎?」她調皮地反問我。
我明白了。
「它會傷到人嗎?」我又問。
「不能直接傷害到。它只能通過干擾人的魂魄而讓人出現一些異常的情況。當然,它還可以讓人產生幻覺而導致人的死亡。」她回答說。
「和人的魂魄一樣嗎?」我問。
「是啊。」她點頭說:「但是,不是所有的魂魄都可以侵入人的靈魂裡面去的。那要看人的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當然,有時候環境也很重要。」
「是不是人氣常說的與人的陽氣有關係?」我問。
她卻回答說:「這個說法不完全正確。應該是和人的接受能力有關係。也就是說當人的靈魂與鬼魂在某些方面一致的時候,人就可以看見了。」
「你說的是頻率?」我想到了這個詞。
「不是。」她回答說:「我最近才知道你們現代人使用的這個名詞。但是我認為不是。準確地講,應該是空間。就好像兩個肥皂泡,當它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容易融合。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發現我的內丹就很容易與你的那枚戒指發出的光融合。」
我搖了搖頭,說:「我認為你說的好像沒有道理。如果鬼魂或者動物的魂魄可以影響甚至害人的話,那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都容易受到它們的傷害嗎?」
「你認為人受到的這種傷害還少嗎?」她反問我。
我吃驚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有多少醫院?」她沒有回答我,卻這樣問道。
我呆在那裡,良久才失聲地問:「你是說人生病的原因也是因為……?」
「大部分都是。」她回答說。
我不相信。「難道鬼魂不會因此而受到約束?那這個世界不是亂了套了嗎?」
我相信一點:在任何一個世界,如果沒有沒有了約束,那麼這個世界就必將面臨崩潰和滅亡。
「當然有約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譴。我最近一直在想,也許和我一起的那條蟒蛇就是遭到了天譴。」她想了想說。
我更加地不相信了:「它明明是因為我們而死的,怎麼可以說是天譴呢?」
「是天譴。我曾經聽他說過。但是他說他一直不相信。也許是上天藉助你們的手而讓他死呢。」她皺著眉頭說。
「於理不通啊。」我說。
她苦笑著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認為鬼魂都是按照它生前的本性在做事情,畢竟殺人的人也不是很多的。」
看來這一切只有佛教解釋得通。
可是佛教的教義就是完全反映了那個真實的世界了嗎?
但是據小惠所說的情況來看,似乎又不存在什麼地獄的情況,那麼魂魄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呢?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不止一次地靈魂脫殼,但是我確實沒有感受到地獄的存在。
不明白的地方就把把它擱置。
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東方,出來吃飯吧。」外面清雲在叫。
「對了,你吃飯嗎?」我問小惠。
「我怎麼吃?」她調皮地問。
「那你從什麼地方獲得能量?」對於一切活動的物品,都是需要能量才可以維持其活動的。更不要說是生物了。我想這個理論應該是成立的。
「修鍊,吸取天地之精華。即使吃飯也是吸取食物中的精華,但那是最低級的一種形式。」她說。
我忽然想到了以前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幾隻鬼。
「好吧,我去吃飯。吃完飯你和我一起到醫院。」我對她說完然後反身出門。
「你在搞什麼鬼?」飯桌上清雲問我。
「我在搞清楚一些問題。」我含糊地回答說。
清雲立即興奮起來:「你快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我發現自己最近是好像不大和他探討問題了。或許,我已經認為他幫助不了我了?
我頓時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羞愧起來。
「我向她了解魂魄對人的傷害究竟有多大;為什麼魂魄對人的傷害沒有一種克制的力量等問題。」我說出了自己的主要疑惑。
「她怎麼說?」樊華也對此極感興趣起來。
我回答說:「她說她其實也不怎麼清楚。但是她卻說人的疾病大多數與魂魄對人的傷害有關係。」
「不可能,」樊華說:「現在科學依據證明了細菌和病毒的存在,而且很多疾病的發病機理都已經非常地清楚了。」
「但是,我們在巫山縣見到的那個孩子的病情不正是證明了她的說法嗎?」我問清雲。
「巫山?孩子?怎麼回事情?」樊華問。
於是清雲就把那孩子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即使是那樣,也只能說明是極個別的事情,怎麼會說大多數人的疾病都與鬼魂有關係呢?」樊華說。
樊華看著我,說:「東方,老哥哥提醒你一句話,狐狸精的話你可千萬別完全相信。你想想,自從有了狐狸精這個名稱以來,它可都是反義詞呢,它就是代表迷惑人的妖怪的意思。」
清雲卻搖頭說:「你說的不對。其實狐狸精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以祥瑞的正面形象出現的。上古時期,即有狐之圖騰崇拜,塗山氏、純狐氏、有蘇氏等部族均屬狐圖騰族。狐狸精對中國第一個奴隸王朝——夏朝的建立也有突出貢獻。大禹治水時,禹整天忙碌無心結交女朋友,一副有為青年事業為重的樣子,眼看就要絕後。有一次他走到塗山,看見一隻九尾白狐,意有所動,於是就在此地娶妻生子。他的兒子啟,後來成了夏朝的開國君王。狐狸在先秦兩漢的地位最為尊崇,與龍、麒麟、鳳凰一起並列四大祥瑞之一。漢代石刻畫像及磚畫中,常有九尾狐與白兔、蟾蜍、青鳥並列於西王母座旁,以示禎祥。還有人總結說狐狸有三德:毛色柔和,符合中庸之道;身材前小后大,符合尊卑秩序;死的時候頭朝自己的洞穴,是不忘根本。漢代以後,狐狸精作為祥瑞的地位急劇下降。妖狐的概念最早出現在漢代,東漢許慎所撰《說文解字》中說:『狐,妖獸也。』傳奇及小說中的妖狐,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多數幻化成美貌女子,能攝取財物,預卜人之禍福。最主要的特徵是作為色情的象徵,魅惑異性。因而民間將性感迷人的女性稱為狐狸精。」
我贊同清雲的說法:「其實在我看來,她並不是像傳說的那樣。她似乎並不是刻意地想去害人。哦,對了,小惠告訴我說,其實狐狸精就是一種特殊的人的魂魄佔據了一種特殊的狐狸的軀體而已。那個蟒蛇妖也是。」
「小惠?誰是小惠?」清雲莫名其妙地問。
「就是那隻狐狸,她在死前就叫南宮惠。」我回答說。
「原來是這樣。」清雲喃喃地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凡是人在死後,如果他的靈魂進入到了一個動物的身上就是妖怪啦?」樊華問。
我點頭說:「不是我的意思,是小惠告訴我的。」
「小惠?你們現在的關係不一般了吧?」清雲調侃地問。
我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說:「你別把我們想得那麼齷齪。」
「嘿嘿!難說!」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樊華卻在旁「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活寶,居然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要不是我的話,其他人嚇也要被你們嚇死的。不過,我現在聽你們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可好多了。哎!但願你們儘快找到事情的根源,讓小軍早點恢復吧。」
「我似乎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是我老是覺得它就在我的身旁,不知道怎麼的,我隱隱約約地卻老是抓不住它。」我無奈地說。
「那我們提醒、提醒你,或許你可以理出點頭緒來。」樊華急忙說。
我放下筷子,痛苦地說:「我現在就好像忽然想起了要說一件事情,但是當我正準備說的時候卻再也想不起來我剛才要準備說的內容了。我幾次都似乎有了所悟,但是卻都讓它從我身邊溜走了。」
「火花,思想的火花!」清雲說,「我也常發生這樣的情況。」
「對了,我們剛才說到什麼地方啦?」我問。
清雲說:「我說你和那狐狸的關係不一般……」
「不,還在前面。」我搖頭說,不去在意他那曖昧的眼神。
「前面?好像是我在問你是不是人的靈魂進入了動物的身體就是妖怪。是這句話嗎?」樊華想了想,說。
「不是,還在前面……,哦,對了,我們剛才不是在說什麼是狐狸精的問題嗎?」我忽然感覺那一絲靈感又一閃而逝。
「對,我們是在說那個問題。」清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