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卷 血染蜀山 第七百二十一章 行事任意
通天這一講不過是三天,然後就停講了,他這個身體雖然是化身出來的,可是也不好在人間久呆,只是不放心前來親自布置罷了,所以就講了三天後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金靈問起宋長庚事情的原由,他一一講了,大家這才知道,這個小師弟竟有如此的經歷。
到他走的時候宋長庚依舊是站在山腰沒醒過來,正在那奇妙的境界中領悟剛才他講的東西,通天看了只能嘆息而去,他知道這個弟子是廢了,除非是自己找到流落在外的混沌元胎,需要讓他用本命精血開啟,那時候才能想辦法將他救出來,否則只能讓他在陣眼中呆著了。
雖然每日承受那大陣的壓力,被各種陣中力量沖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但也能增加修為的,算是有失有得吧,直到他走後三日宋長庚才清醒過來,算算時間應該是還有一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可是他卻抬不起任何興趣,一想到自己將在三十年後被永遠鎮壓,而且還沒辦法反抗,他就沒了任何的慾望,清醒后依舊的沿山路步行而下,彷彿是沒事人一樣,可是眼中卻是空洞和茫然。
山下的地面非晶非玉,又不似冰,一片銀色,通體晶瑩,不見一點塵沙,那麼堅硬光潤的地面,竟會生著許多不知名的奇樹,每株均有七八抱粗細,其高多達一二十丈以上,樹身碧綠,宛如翠玉,瓊枝碧葉,上綴各色繁花,有的花大如盆,宛如一朵圓徑五六尺的白牡丹,千葉重重,天香欲染。
漫步花樹林中,宋長庚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聽見前方不遠出穿來一個少女的清脆笑聲,接著就聽一個銀玲一樣的女聲笑道:「師哥,你看這裡的花樹真是美麗,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美麗,如果我們能長久住在這裡就好了,到時候天天在這樣的美麗景色中生活,神仙也不過如此啊。」
接著就聽一個有點發沉的.少年男子道:「這裡是無憂門的地方,我們羅浮派雖然是不小,可是卻也沒能力奪了來,恐怕師妹你的想法不能實現了,我們還是認真修鍊,等到了飛升後去天上,聽說那裡的一切都美不勝收,想來和這裡一樣吧,到時候我們就住那裡,永遠享受就是。」
那少女忽然不悅道:「師哥你怎麼.能這麼沒志氣呢?你難道就不能象大師兄一樣霸道?無憂門又怎麼樣?如果我和大師兄說這個話,他一定要跟我說『師妹,神仙也是人來做,宋長庚算什麼,等哥哥本領夠了,將他打敗,把他的弟子、女人、寶貝、洞府都搶了,到時候這裡就送你了。』可是你呢?」
宋長庚在遠處聽了不禁苦笑.不得,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嗎?居然如此狂妄?好半天才聽那少年男子淡淡地道:「師妹,我做不到大師兄那麼狂妄,做不到他那麼霸道,更是說不出這些做不到的事情來騙你,我能做的就是努力修鍊,爭取早日飛升。
以前我娘就和我說過,人要腳踏實地的去認真做.每一件事情,說到就要做到,要麼就不要說,任何虛浮的東西都是沒用的,這是我做人的準則,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會這麼去做的,我不是大師兄,也不想學他,你如果感覺我討厭那就自己在這裡賞花吧,我回去了。」
那個少女不高興道:「你,你個大傻蛋,走好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榆木腦袋,你是個傻瓜,第一好的大傻瓜,根本沒有上進心,傻蛋!」
宋長庚雖然不明情事,可是卻也知道這個女孩.子喜歡這個沉穩的少年,只是少女的矜持,不好說出來,只能拿其他人來說事,可惜少年不解風情,心中有的就是小時候母親教導的人生準則,而且也是年紀懵懂,不明情事,行事多是以自我為中心,沒想過其他人的感受,認為自己都是對的。
那個少年似乎.很生氣,語帶怒氣地道:「我只知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也從來不會放棄自己心中的堅持,如果象大師兄說那麼狂妄的話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我走了,你去找大師兄搶人家的東西吧。」
他的話一落就見一道劍光衝起,逐漸遠去,然後花林中傳出少女的哭泣聲,宋長庚不禁停下腳步,少年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心靈一顫,『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也從來不會放棄自己心中的堅持!』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心中堅持,我的堅持是什麼?」
想想自己的各種願望,他忽然一笑,明白自己確實有點消沉了,將來被鎮壓又如何?那是自己當初就明白的,這個命運可以說是在承繼了母親的一切后就已經註定了,聖人無為,可是你招惹了人家,讓人家損失慘重,那還怎麼能無為?凡人都要一怒殺人,何況聖人也是人。
想明白后他忽然感覺心性一松,剛才那茫然頹廢的心情逐漸散去,看著眼前的花林散發的勃勃生氣,不禁心中一暢,看那些花有的大如杯,滿綴在繁枝上,宛如朱霞錦樟,綿軟芬芳,那些如翠綠玉石雕刻的玉樹也是鐵干般挺生,直上二三十丈,到了樹頂,繁枝亂髮,廣被十畝。
每一枝上掛下七八丈長,形似垂絲蘭葉的翠帶,葉上又生著無數五色蘭花,偶然一陣微風吹過,花、葉隨同披拂,看去好似一座撐天寶蓋,繁花如雨,五色繽紛,冉冉飛舞,似下不下,花葉相觸,發出一片鏗鏘之聲,如奏官商,自成清籟,最為奇絕。
那些花開的更是鮮艷,林中到處是香光蕩漾,玉艷珠明,為數更多更奇,那花香也與別處不同,不特清馨細細,沁人心脾,並還沾襟染袖,人由花下走過,便染上了一身香氣,香並不十分濃烈,只覺暗香微逗,自然幽艷,聞之心清,令人意遠,眼、耳、鼻所領略到的妙處,難以盡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靈景當前,誰又能不生出喜歡之心呢,少年少女的話不過是本性罷了,宋長庚一邊想一邊觀賞著,穿越過好幾片花林后,忽然心中一動,行了幾步,就漸聞簽簧交奏,琴瑟丁冬,匯成一片極繁妙的聲音。
過去一看,原來面前橫著一條大溪,闊約十丈,水甚清深,水底滿鋪著大小寶石,三座碧玉飛橋,宛若長虹,橫卧水上,水中上下疏疏落落,矗立著不少玉筍,翠色晶瑩,高出水面數丈不等,筍上生有一種五色苔蘚,其大如錢,宛如無數奇花,重疊貼在上面。
那些玉筍通體孔竅甚多,玲瓏剔透,風水相激,頓成幽籟,適聽聲音便由此發出,橋下無柱,全橋宛如整塊碧玉雕成,兩岸俱是參天花樹因為樹大枝繁,行列雖稀,上面花枝糾結連成一片,一眼望過去,直似兩條花龍,婉蜒飛舞於碧波之上。
在那花溪邊有個少女站在那裡,對水流淚,側面看去,就見少女身材中等,卻玲瓏有型,尤其是胸前一對豐乳,在絲綢衣服下宛然如球一樣,隨她抽泣而顫抖,細腰碩臀,配上一張精緻純真的小臉,很是有些誘惑力,看她修為不過是先天,連金丹都沒結,宋長庚不禁一笑,加重了腳步。
那少女正在獨自傷心,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白袍男人漫步走了過來,看了幾眼竟然看出對方的修為,彷彿凡人一樣,可是卻風采照人,而且在這裡的那能是凡人?
她知道對方一定是個高手,也許是如父親一樣是金丹高手,也許是元嬰也說不定呢,趕緊搽了下眼淚,躬身一福,脆聲道:「晚輩羅浮派周香蓮見過前輩,不知道前輩來此賞景,攪擾了您,請多恕罪,晚輩這就離開,請您慢慢欣賞。」
說完再次行禮就要退去,宋長庚笑道:「沒什麼打擾的,你也不用走了,陪我說會話吧,我剛才偶然聽見了你和你師兄的對話,呵呵,你們的大師兄好厲害,竟然發此豪言壯語,敢搶大羅金仙的女人和寶貝,厲害,不知道他怎麼稱呼?我真想見見這樣的英雄人物呢。」
那少女周香蓮立刻雙頰飛起紅暈,連耳根都紅了起來,趕緊再次施禮急忙道:「前,前輩,剛才是我亂說的,只是,是氣我師哥的,沒有其他意思,那話也不是我大師兄說的,都我胡亂編的,你不要當了真,我,我,年輕識淺亂說話,您千萬不要說出去,求您了。」
話沒說完就已經眼中含淚,顯然是嚇壞了,自己如今在人家的洞府,竟然說了這樣的話,如果傳了出去,估計就要大禍臨頭了,所以趕緊一再行禮,急得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宋長庚走過起,伸手將她扶起,笑道:「你們的話不過是亂說,我都不當真的,不會說出去的。」
少女周香蓮聽了一喜,不敢相信地喜道:「真的?」此時她臉上帶淚卻眼中含喜,竟然有一絲媚色展現,加上握在手裡的柔荑軟嫩嬌彈,淡淡的處子清香盈盈,宋長庚不禁心中一盪,竟然生了收下此女的想法,此女容顏如少女般青澀,可是卻身材火暴,還是處子,最難得的是她有媚骨,有緣見到自然是不能放過。
如今他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可是那將來被鎮壓的命運依舊讓他難受,更是有點自暴自棄,行事任意的想法來,所以生了此心后,他就笑道:「我宋長庚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而且這話如果我自己說出去多不好聽啊?讓其他人怎麼想?所以只好爛肚裡了,呵呵!」
「啊!您,您,是宋,不,對不起,前輩,不是,我……」少女周香蓮眼睛瞪地大大的,小嘴巴張的都要圓了,表情似乎凝固了一樣。
看得宋長庚不禁心中一動,然後笑道:「不過你要是喜歡這裡的話,可以入了我門中如何?日後就可以長久的住在這裡了,豈不是好?」
他話剛落,就聽碧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小師弟,你可是真有心啊,我們為你的事情這麼著急,你竟然在這裡誘惑人家小姑娘,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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