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留給老鐵頭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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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一縷晨曦直射在了老鐵頭的臉上。

「啊哈。。。好久沒睡這麼舒坦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一地的酒罈，他眼裡滿是愜意。

昨夜，在林虎答應了他后，壓在他心中的重擔一下便輕了許多，其實這種做法更多的像是自我安慰，實際上，他清醒后想起昨夜的所為也是一陣好笑，對林虎並不抱什麼希望。

老鐵頭實際上也有八十多歲了，雖然憑著強大的肉身和原來的武學經驗，便是許多江湖人士眼中的高手也不是他的幾合之敵，但畢竟被廢了多年，幾十年下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和一個普通的行將就木的老人差不了多少。

死，對於他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帶著絕望與不甘離開這個世界。

林虎對老鐵頭的承諾就像是向一個即將溺死的人遞上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稻草很微弱，甚至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對於一個就快要溺亡的人來說，這根稻草就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人啊，不怕苦，也不怕累，就怕沒有希望，一旦有了希望，那便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坐起身子，老鐵頭伸了伸懶腰，看著身上的塵土，心道一聲，「這傢伙，也不知道尊重點老人家，就讓我在這睡了一夜。。。」

突然，一個壓在酒罈之下，露出半面的紙張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昨夜喝的爛醉，哦，應該說是這一個月來都在處於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態中，但他的記憶力可沒衰退，他對周遭的事物記得可清晰了，他可不記得自己放了紙張在酒罈下面。

昨夜只有林虎來過這兒，那麼，這十有八九就是林虎留下的。

「這下小子，到底搞什麼鬼？」帶著疑問，老鐵頭搬開了酒罈，拿起幾張書寫了字跡的白紙看了起來。

就見第一張紙上寫道：「小子林虎這三年來承蒙鐵頭教誨，在所難忘，而今得知鐵頭遭受大難，自是不能袖手旁觀，我曾偶得奇遇，特獻奇功一篇，望對鐵頭有所幫助。」

接下來，便是林虎所說的奇功了，老鐵頭繼續埋頭看下去，只見其上寫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迹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這倒是有點意思啊，這篇功法和我以前看到過的功法大不相同啊。。。」

老鐵頭功力被廢的這幾十年裡，實力雖大大下降，但眼界卻沒降下，這些年來，為了找到恢復實力的方法，師門的流傳下的各種典籍他可沒少看，這些典籍雖不是師門的全部，但也不少了，如今的他也可以稱得上是武學大家了。

昨夜林虎在答應為老鐵頭報仇時，老鐵頭便有收他為徒的想法，只是老鐵頭曾經也是一個武者，他深刻的明白，一個武者想真正的成長起來，法財地侶一樣都不可缺少，如今的他可滿足不了林虎這些條件，因而，這才急匆匆的讓林虎出去歷練，也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以老鐵頭多年的經驗，對這所謂的奇功也是越看越起勁，心下一動，莫非這奇功真能夠幫得到我？

在將手上的這篇功法看完后，老鐵頭並沒有馬上便按著這篇功法所訴的要訣去做，因為他，怕了，這麼多年來，一次次的希望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被打擊的太多了，對於恢復，他早已不報什麼希望了。這一次，林虎又給了他一次希望，而他，卻害怕，這次又是一無所獲。

深吸了一口氣，老鐵頭閉眼靜立在原地好一會兒，心道，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在失望了。

盤膝坐在地上，老鐵頭便順著林虎給的奇功運使起來，幾分鐘后，老鐵頭眉頭一動，停了下來，因為他忽然覺的早已損壞多年的氣海竟有了氣感，莫不是錯覺？

生怕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老鐵頭再試了一次，「哈哈，沒錯，我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笑著笑著，老鐵頭便哭了起來，這麼多年了，痛苦了這麼多年，終於給他早已冰冷寂滅的心帶來了一絲活力。

在院子中大哭了好一陣，老鐵頭這才停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笑聲，那是由心而發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嚇一大跳，緊接著便會以為這老頭是不是腦子有病，哪有這樣的人那，一會哭成那樣，一會笑成這般，正常人都不會這樣。

從驚喜中恢復的老鐵頭，趕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尋林虎，可從三胖那得來的消息卻是，林虎昨夜確實回來過，可後來連夜便走了，便是林虎二叔一家也是那般，林虎僅去一會兒，便離開了。

對此，老鐵頭也只是大失所望，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快，長嘆一聲，久久不息。

昨夜，林虎在知道了老鐵頭的遭遇后，便立刻想到了《射鵰》里的洪七公，《射鵰》中有寫過，洪七公被一生最大的敵人「西毒」歐陽鋒用詭計打傷，武功盡失，幾乎喪命。後來郭靖將一燈大師和其師弟譯完的九陰真經給了洪七公，使得洪七公藉助其短時間內恢復了功力。

林虎便想這《九陰真經》是否也對老鐵頭起作用，於是，便留下了《九陰真經》總章和其中的療傷篇。

而他之所以匆匆的離開，並且連夜前往二叔家，僅僅只是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也不全是因為老鐵頭的話。

實際上，林虎也擔心老鐵頭向其詢問這功法的來歷，可是林虎根本就無法向老鐵頭解釋清楚，因為，這關係到林虎此生最大的秘密，豈是一時半會就能解釋的清的？

也因為老鐵頭這段時間沉醉在美酒與苦悶之中，對外界毫不關心，不然，以《射鵰英雄傳》最近在江湖上的火爆程度，老鐵頭便是沒有看過也能知道個一二，到時，定能猜出林虎給他的奇功便是《射鵰》中描寫的《九陰真經》。

可惜，如今急於恢復實力的老鐵頭在知道林虎已經離開后，怎會有心情關注這等江湖俗事，而老鐵頭在實力恢復了一些后，連鐵記都給關了。

在將鐵記給關了之後，老鐵頭便前往外界開始隱修，希望能快速恢復甚至突破以前的境界，而這，也導致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知道自己所練的奇功究竟叫什麼，是何來歷。

至於林虎呢？昨夜在二叔家得知弟弟對武學並不感興趣，只想當個普通人平淡過完一生的志願后，也沒強求，畢竟人各有志，打打殺殺的生活並不適合每一個人。

於是，林虎在留下了一筆錢財后，便深夜離去了。

放下心中挂念的林虎，離開了祁山鎮，離開了這個陪伴了他三年的地方，亦從此開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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