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一生一世最美的承諾
蕭宛瑤不敢將自己視為傾國傾城的佳人,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她不想,並不代表著她就能置身度外。
唐思齊對她心存愛慕,卻是一種畸形的愛慕,使出渾身手段,即使惡毒,也要不惜一切,只為了那一個溫香軟玉。離洛愛她,卻為她選擇了放手,只要她幸福,他即使在天涯流落,心中永遠還有一個夢。上官雲帆愛她,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陪伴著,即使得不到一絲一毫得回應,卻也不肯放棄。薛天傲愛她,為了她情願放下自己的江山,只願與她在人世間做一對神仙眷侶,無憂無慮。
他們,都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兒,卻甘願為了她留下一身傷。蕭宛瑤一直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在感情上也是如此,她不能回應的,都一一拒絕。她所真愛的,必定是傾盡全力去守護。
嫁到楚國,那是她心甘情願。那火紅色的嫁衣,如天邊的彩霞,如夢似幻,也是她心甘情願地為了薛天傲而披上,儘管她要嫁的人並不是他。
「天傲,世事安能有兩全法,如果再次重來一次,我還是心甘情願為你穿上那一身火紅色的嫁人。」蕭宛瑤輕輕摩挲著薛天傲的臉龐,那輕柔的觸覺在她的手中越加鮮明,心中卻也越來越明朗。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在薛天傲的心目中,蕭宛瑤便是他此生唯一承認過的妻子。沒有婚禮如何,沒有公布如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
「婉瑤,朕有愧於你,還有瑞兒。」薛天傲嘆了一口氣,壓在心中的迷霧已經消散了。
蕭宛瑤笑了笑,明媚的顏色流轉,將薛天傲的回憶定住在這一刻。不是有句話說,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蕭宛瑤,絕對稱得上傾國傾城!
蕭宛瑤在笑,薛天傲也在笑,如沐春風,怡然自得。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兩人的笑容。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婉瑤,我該拿你怎麼辦?」薛天傲埋頭在蕭宛瑤的頸脖處,溫熱的氣息噴發而出,引得蕭宛瑤一陣急促的呼吸。
明明兩個人已經十分親密過,但是她還是很羞澀。男女之間的事,不是光靠著習慣。
耳邊聽著薛天傲近乎撒嬌的呢喃,蕭宛瑤老老實實地窩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的控訴,聽著他的呼吸,聽著他的心跳。
「如果擺在我們面前的是萬丈深淵,如果只有一條路,我會陪著你一起。縱使是地獄,我也絕不後悔。」蕭宛瑤說,不管是幾年前的她,還是今日的她,失憶的她,拾憶的她,選擇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薛天傲沉默,似乎此刻一切言語都是虛無,根本不能表達此刻的感情。行動往往是來得最快的,下一秒,唇已經附在她的唇上。
兩個人在御書房的門口,還來不及進門,就已經情不自禁。郝勝見狀,手摸著拂塵,心中一時百感交集。蕭宛瑤因與皇上所愛之人相似,因此才能得此殊榮。若真是替身,又怎會如此肆無忌憚。
遠遠的,御書房門外空無一人,此情此景,又怎麼會這般不知好賴。
回到寢宮之中,蕭宛瑤和薛天傲去看了蕭瑞。才幾歲的孩子,明亮亮的眼睛彷彿是天上最美的繁星,點點星光,卻無比美麗。都說孩子是父母最好的禮物,蕭瑞亦是如此,他是蕭宛瑤與薛天傲的血脈相親。即使相隔天涯,那血緣之情也是不能改變。
蕭瑞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蕭宛瑤,不是不想念,不是不哭鬧。幾歲大的孩子對於娘親總是依賴的,不論是男孩女孩。可皇宮不是尋常人家,裡面的千絲萬縷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透的。
蕭宛瑤在失蹤的那段時候,宮裡傳言眾說紛紜,蕭瑞一個人在宮中,承擔的壓力不是一星半點。畢竟是早熟的孩子,心思是有,不忿亦有,但是他懂得如何在最慌亂的時期保持冷靜。作為蕭宛瑤的兒子,又怎能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
那段時間,薛天傲也是一心找尋蕭宛瑤,在蕭瑞身上也一時耽誤了。好在孩子很聽話,沒有給他添加諸多麻煩。只是在陪著他的時候,他會一眨不眨地張開明亮的大眼睛問,娘親到哪裡去了?
到哪裡去了?他也想回答,只是不知該如何作答。大人之間的恩怨,於孩子無關。大人之間的苦痛,孩子也無須承受。
「你娘只是暫時去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很快就會回來。」當時,薛天傲是這麼跟蕭瑞解釋的。
「娘,你終於回來了。」一看到蕭宛瑤,蕭瑞的小臉上笑開了花,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一下子扎進蕭宛瑤的懷裡。
抱著蕭瑞,就好像是懷抱著虧欠一般,蕭宛瑤的眼睛很酸,很脹。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哭。相聚的時間總是那麼地短暫,她不能讓不好的情緒破壞了一家人的相聚時光。
她跟上官雲帆說過,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請他好好地照顧蕭瑞。愛情和親情不能兩全,如果可以,她也想和薛天傲、蕭瑞過著一家人最平常最幸福的日子。
薛天傲作為魏國的皇帝,肩上背負著百姓的安危,他不能做一個懦夫。蕭宛瑤作為他身邊的女人,選擇了和他一起面對。孩子很重要,但是他對她來說更重要。
蕭宛瑤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人,但對於薛天傲,她沒有辦法拒絕。幾年前的楚國聯姻,她看到了他的無能為力,看出了他的不舍。她毅然決然,她奮不顧身。孩子重要,那也是因為是和他的孩子。
「瑞兒,娘親在這裡。」蕭宛瑤仔細地將蕭瑞穿戴整齊,帶著嬰兒肥得臉上淚星點點,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吃過了飯,蕭瑞一直纏住蕭宛瑤,生怕她一不小心又不見了。對於孩子的天真,蕭宛瑤只能一笑了之,求助薛天傲,可那人只是笑笑。
不得已,蕭宛瑤只能抱著蕭瑞。飯後散步,是愜意的時光。蕭宛瑤牽著蕭瑞的手,薛天傲牽著蕭宛瑤,三個人,一條線,在御花園充滿了鳥語花香的小道上悠閑自得。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散步了,是不是?」蕭宛瑤逆著光看向薛天傲,只能觸及他絕美的側臉。一時間有些恍惚,都說美色魅人,男色同樣惑人。
薛天傲接受她熱切的目光,低頭不語,慢慢地摩挲著她的手。手上膚如凝脂,細膩滑嫩,美好的觸感令他捨不得放下。
「如果婉瑤喜歡,我們可以天天如此。瑞兒,你說是不是?」被提名的蕭瑞揚著小臉看著娘親,又看了一眼皇上,他們在說些什麼,他怎麼都聽不懂?
算了,大人的世界總是這麼神秘,蕭瑞癟癟嘴,選擇性失憶了。
蕭宛瑤怒視薛天傲,帶著小女兒的嬌嗔,薛天傲一時著迷,不分場合地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如此膽大妄為的親密,蕭宛瑤嗔怪,臉卻一下子紅了。不著粉飾的潔白的面容染上粉嫩的紅色,艷如紅霞。
「我們一家確實是很久沒有如此這般了。瑞兒,你喜不喜歡朕做你的父親?」薛天傲自動忽略蕭宛瑤的不悅,繼續火上澆油。
蕭瑞先是一愣,繼而迷茫地看著蕭宛瑤,後者則是驚訝地看著始作俑者。一大一小,都是驚人的相似動作。
薛天傲已經等今天很久了,他想給他們母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在魏國,他們是合情合法的他的妻兒。
「皇上,你這般。。。。。。」蕭宛瑤看著薛天傲,這一天她想都不敢想。後宮之中混亂非常,而今又是多事之秋,這般大張旗鼓,不太合適。
「婉瑤,朕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次錯過。人生苦短,朕在高位,所剩的歡樂不多,除了你們母子二人,再無其他。和唐思齊的一戰,勝負難料,生死未定。在還來得及的時候,他希望能夠給他們母子一個名分,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蕭瑞虎著腦袋看著薛天傲,若有所思地說:「那以後我是要叫皇上爹了嗎?」
「那瑞兒要不要叫一個試試看?」薛天傲繼續哄著孩子,蕭宛瑤在一旁滿頭黑線,這人還真是無恥之極。
片刻之後,蕭宛瑤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她生下了蕭瑞,卻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這是她對他的虧欠。後來她失憶了,即使薛天傲就在眼前,她也沒能認出他,也不能讓蕭瑞喊他一聲「父親」。仔細想來,她對於他們的虧欠那樣多。
人生苦短,何必在乎那麼多。蕭宛瑤笑了,淚水混著笑,說不出的滋味。「瑞兒,不喜歡皇上嗎?」
蕭瑞看著薛天傲,其實皇上對他還是很好的。在宮裡面,太子老是想欺負他,但是有皇上的保護,太子也不能對他怎樣。而且皇上喜歡娘親,娘親也是喜歡皇上。這麼一想,蕭瑞似乎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他慢慢走到薛天傲的面前,張開一雙稚嫩的手臂。薛天傲會意,將他抱起來。
「爹。。。。。。」稚嫩的童聲穿透了耳膜,薛天傲不是第一天當父親,也不是第一天聽到這一句話。可是卻從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激動萬分,彷彿這一聲「爹」是世間最美的語言。飄蕩在炙熱的夏季,感情同樣炙熱。
蕭宛瑤何嘗不是如此,這一幕,她終於看到了。
薛天傲將母子二人一起抱在懷裡,這是他這一生最寶貴的禮物。上天待他不薄,所幸還有他們陪伴著。
夜幕降臨,月光已從敞開著的窗戶鑽進來。燈影,人影交織在一處,斑斑駁駁。好不容易將蕭瑞哄去睡覺了,蕭宛瑤從內室出來,薛天傲還在看奏摺。
認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蕭宛瑤一直都知道薛天傲是人中龍鳳,老天似乎也是厚待他的,給了他一張魅惑眾生的面容,後宮女子皆傾心,同時,又給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利。手中掌握著魏國的生殺大權,卻也肩負著魏國的生靈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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