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皇后之位,只能是我
因為在婚禮上突如其來的蕭宛瑤和郭平,薛天傲和七沫的婚禮變成了一場笑料。在上層的官員家眷之中,這簡直是成為了飯後茶餘必不可少的笑料。兩女爭一男,而蕭宛瑤之前還在宮中橫行了那麼久,如今皇后之位卻不是屬於她,這不是一場笑話是什麼。
而七沫,這位一直都沒有露面的新皇后。在大婚之日被蕭宛瑤這麼一鬧,估計心裡也是不平的。更何況再加了一個楚國的皇帝,這一場風波鬧得卻是夠大了。
儘管這一場婚禮並不怎麼盡如人意,但是七沫還是很滿意,至少蕭宛瑤已經離開了魏國,而她終究還是成為了薛天傲的皇后。以後這魏國,只有她是他唯一的皇后,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一個有機會和他同生共死的人。
新婚之夜,本來已經是洞房花燭的美好夜晚。在毓秀宮中,七沫坐在大紅的帳暖之中端坐著。這一天,大婚之日,她終究還是等到了。
紅燭在熱烈地燃燒著,那紅色的燭淚像是一顆顆紅色的寶石滴落在地上,美好而溫暖。女人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可不就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七沫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的值得了,有薛天傲在,她的願望也就實現了。
即使她知道現在他喜歡的人還不是她,但是她有那個信心。只要蕭宛瑤離開了魏國,這一切就都不再是一個威脅。
在婚禮上的那一出,儘管丟了顏面,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得到好。不像蕭宛瑤,只能是落魄地離開了魏國。至於她在婚禮上的那一番話,七沫可不會在意,郭平還不至於那麼昏庸被蕭宛瑤玩弄於鼓掌之間。再者說,魏國即使再危險,也不至於被楚國的一句威脅所嚇倒。
現在,她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地在毓秀宮等著薛天成,等著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今後的路,她有信心能夠陪在薛天成的身邊,讓他忘了蕭宛瑤。
薛天傲將文武百官丟下,並沒有回到毓秀宮,他娶七沫本來也只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保護蕭宛瑤。如今的這個洞房花燭夜並不名正言順,既然不是自己所愛之人,也就沒有必要去尷尬了。
坐在御花園的台階上,夏季的花香滿園,夜空中的星星很多,像一隻只閃亮的小眼睛一樣在空中閃爍著。一點一點,繁星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而薛天傲心裡的黑夜,卻沒有什麼能夠照亮。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照亮薛天傲的人只有蕭宛瑤,可是如今蕭宛瑤已經離開。他傷害了她,想必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他。
他說了要給她一個未來,卻不小心給了她一個黑暗的地獄。想來,他給了她太多的不堪,真是罪該萬死了。
酒杯倒了一地,從台階上滾落下去,酒壺裡面的酒也跟著流出來。這樣的場景何曾相似,在七沫出現的那一晚,在她要求他娶她的那一晚,在為了保護蕭宛瑤的那一晚。他何嘗不是這樣癱坐在御花園的台階上,提著酒壺,心煩意亂。
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到最後變成了一壺接著一壺。酒不醉人人自醉,薛天傲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醉著的。手上被白玉杯的碎片割傷的痕迹還在,疼痛應該也是在的。可是這一刻,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已經是醉了,以至於疼痛都沒有察覺。
薛天傲腦海中一片混亂,他這一生也真是失敗。他為了魏國,一次次地將蕭宛瑤推到別人的懷裡。他愛著她,卻沒有辦法將她守護。
酒精已經穿透了他的全身血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沒有了蕭宛瑤,他的命也就丟了。
江山美人,自古以來都是聯繫在一起的。而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王何其多,可這些君王裡面卻不能有一個薛天傲。不是不愛,或許又是因為太愛,所以才會這般受傷。
夜風起了,御花園中吹了一陣花香撲鼻。薛天成有一瞬間是惱怒這個御花園的,在這裡,他允諾了蕭宛瑤魏國皇后之位,也是在這裡,他做出了決定,此生蕭宛瑤便從他的世界離開。
郝勝看著薛天傲一口一口地接著喝酒,手上明明還在滴著血,混合著酒的味道,刺鼻而血腥。
今日的大婚,可謂是魏國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婚禮。沒有哪一位皇后能夠有這個榮幸成為大家的飯後茶餘,這個新皇後果真是不一般。
而皇上也是,將文武百官丟在宴會之上,沒有回到新皇后的身邊,反而是來到御花園喝起悶酒來了。看著薛天傲不要命地喝著酒,郝勝揚著拂塵,直搖頭。
「皇上,您就少喝一點吧,今日是新皇後過門,這洞房花燭夜可不能耽誤了。」郝勝明知道著皇上並不喜歡新皇后,可這規矩是不能改變的。
想起今日在大殿之上的蕭宛瑤,郝勝也是無可奈何。好好的一對有情人,偏偏是鬧成了這幅樣子。這皇上也是娶了新皇后,這蕭宛瑤也是去了楚國當她的皇后。而在她臨走之前那樣陰狠的語氣,往後的日子可不是好過的啊。
薛天傲眯著狹長的眼縫看著郝勝,像是喝醉了,實則卻很清醒著。「郝勝,你說,今日之事,是不是朕的報應。」
這應該是他的報應,失去了自己所愛的人,守護著危機四伏的國家。在這一片狼藉之中,他還有什麼所求。
郝勝不知該如何回答,在他看來,皇上確實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輕。
「皇上,你這話可是說錯了。這老天爺安排的事情,誰能預料。所謂報應,不過是人云亦云而已。況且皇上作為天子,何來報應這麼一說。」郝勝彎著腰,看不清表情,手中的拂塵在夜風中飄揚著,像一場看得見的稀少的雪絲。
「老天爺,我偏不信邪。可現在,朕即使不信,又哪裡來的信心。」薛天傲的聲音低不可聞,像是夜風的輕喃,又像是微弱的柳絮飄飛。
七沫坐在毓秀宮的喜床之上,紅燭已經燃燒到了盡頭,可是薛天成卻還沒有回來。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七沫心裡隱約不安。在大殿之上,薛天傲的失態,讓她心裡就已經很不安。
在御花園中,七沫看到了醉倒的薛天成。郝勝彎著腰候著,卻沒有阻止。看到七沫來了,他行了一個禮,「皇後娘娘萬福。」
七沫點點頭,對皇后這個稱號還是有些不習慣。她看著薛天成不成人樣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
「公公先下去吧,皇上就有本宮來伺候吧。」七沫擺了擺手,示意郝勝退下。
郝勝不經意間打量了一下七沫,轉身離開。一聲嘆息不可聞地從他鼻尖冒出,新皇后,怎麼跟蕭宛瑤相提並論。光在皇上這一關,就已經敗了。
「皇上,臣妾扶你回宮。」七沫將薛天傲扶起,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不經意間扭曲了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薛天傲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並沒有注意到七沫,他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你下去吧,朕不用你伺候。」
「宛瑤。。。。。。宛瑤。。。。。。」
七沫臉上變了變,今日明明是他和她的洞房花燭,可是他竟然還在想著蕭宛瑤那個賤人。一抹嫉妒之情染上了她慘白的臉,在月光之中,顯得十分駭人。
「皇上,臣妾是七沫,是您要娶的魏國皇后啊。」七沫扶著薛天傲,一字一句地解釋,試圖將蕭宛瑤這個人從他的記憶中抹去。
「你胡說,七沫是誰,朕要娶的皇后只要宛瑤一人,哪裡冒出來一個七沫。」
七沫看著已經醉的不成樣的薛傲天,從他嘴裡喊出的蕭宛瑤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道魔咒,在不停地攪動著她的心房。蕭宛瑤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那麼多的人為了她而不顧一切。
強行將薛天傲帶回了毓秀宮,七沫給他擦了擦汗。即使他是一個大男人如何,如今已經醉成了這幅樣子,早已沒有了反抗能力。
薛天傲躺在床上,那溫順的模樣讓七沫的怒意消了消,如果他一直都這麼聽話那該有多好。沒有蕭宛瑤,沒有其他的人,只有他們兩個,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可是,從薛天傲嘴裡喊出的蕭宛瑤的名字總是那麼地煩人。七沫拿著熱毛巾的手不經停頓了,那一聲聲,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
「宛瑤,宛瑤。。。。。。」
是絕望嗎?七沫問自己,明明知道薛天傲愛著的人是蕭宛瑤,卻還是不顧一切地要嫁給他。可是愛情向來都是說不清楚的,她愛著他,那樣卑微地愛著他,不讓任何人發現。那是屬於她的一個秘密,就像是懷揣了偷來的東西一樣,見不得光。就連她要嫁給他,都是以那樣的借口,而不是真正的:我愛你,所以我們成親吧!
「皇上,蕭宛瑤已經不在了,從今以後,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的皇后。」七沫不顧形象地沖著已經醉倒了的薛天傲大喊,拚命地想要證明這一個他不願承認的事實。
可是薛天傲已經昏睡過去,並沒有回應七沫。
七沫在喊出了那一番話之後,沉默地坐在床邊。她用毛巾擦著薛天傲的手,這時才發現,他手上的傷竟然是這麼嚴重。血一直在流著,酒沾染在上面,那該有多疼。
「傻瓜,你怎麼那麼傻。」七沫喃喃地看著薛傲天說,說到底,他們都是一個傻瓜。
「你愛著她,可那又怎麼樣,這皇后之位,不也只有我一人做得上了嗎?」
第二天,薛天傲睜開眼睛,因為宿醉的緣故,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他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這不是他的宮殿,也不是蕭宛瑤的寢宮。這,到底是哪裡。
正尋思著,一個溫柔的女聲響了起來。「皇上,你醒了,臣妾伺候你更衣吧。」
聽到這個聲音,薛天傲猛然回神,原來這是毓秀宮,是七沫的寢宮。而在昨天,他們就已經成親。也是在昨天,在魏國再也沒有了蕭宛瑤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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