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兩國交邦
滄國,滄語坐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經秘密留信給了燕國的皇帝。燕王對薛天傲自然也是恨之入骨,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了薛天傲,結果生下了一個兒子就被蕭宛瑤給殺了,同時兒子也被蕭宛瑤殺害。如此苦大仇深的事情,燕國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管。
從最新線報得知,蕭宛瑤已經離開了魏國,而薛天傲也娶了新皇后。這對滄語來說更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如今魏國真的是孤立無援,走到哪都沒有幫手。此時要是不將魏國滅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從皇后消失的那一刻,滄語基本已經是滄國默認的皇帝。朝中大臣,有的明目張胆地投靠,有的在暗地裡偷偷地觀望,但基本上離真正地臣服已經不會太遠。但是,皇后的有些部下還是在秘密行動,這讓滄語更加是頭疼不已。
「追月,你說皇後到底是被何人救走?這朝中那些不服的大臣可是有什麼消息了?」滄語首先是將目光放在朝中那些依附著皇后的大臣,皇后的根基基本上都是在滄國,跟別國的聯繫不大,被救走那也只能是在本國。
「回主子,根據消息稱,救走皇后的是龍門。不過很奇怪,而龍門跟林將軍一直有緊密的聯繫。前不久,林大人來與一個陌生男子在悅來客棧相會。林大人來時行色匆匆,去時更加是詭異萬分。」
追月聽從滄語的吩咐一直在林大人的府邸偷偷地潛伏著,一開始林大人沒有變現出什麼異常。本來他已經將林大人的嫌疑給洗清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
滄語含著笑,目光幽深卻又不知所以。他在算計著,皇后這人的爪牙一日不除,他就一天也不安心。即使現在的皇位是他滄語,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把龍門的底給我查清楚了,若有必要,趕盡殺絕,絕不姑息。」滄語冷聲道,皇后的根基,他決不能留。「至於林大人,先留著,皇后要是回來肯定還是要先找他。」
放長線釣大魚,滄語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現在最關鍵的事情,那便是與燕國的合作。
燕國的實力不管怎麼說,不是最強的,但也不是最弱的。幾百年的根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定的戰鬥力。雖然之前燕國公主太子悉數被蕭宛瑤給殺了,給燕王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不過燕國也不是什麼宵小之輩,兒子女兒被人殺了,這個仇鐵定要報的。
只要好好利用燕國和魏國這個仇恨的契機,那麼魏國也翻騰不出什麼浪花。現在,誰還敢跟魏國合作?
燕王在受到滄語的來信的時候也是很意外,平時燕國和滄國一直沒有什麼聯繫,如今突然來了信,心裡說不疑惑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得知滄國的新皇帝上位之後,這個來信也變得深不可測了起來。
滄國先皇在轉向幕後再不能問朝政的時候,都是滄國皇后一手把持。把持了朝政那麼多年,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一個毛頭小孩給端了皇后之位,現在還被逼得瘋瘋癲癲的,想必這滄語也不是一個吃素的。
在信中,滄語提及了上位的事情,同時也交代了滄國與魏國的仇恨。表面上是要借燕國的實力跟魏國對抗,想要好好地報仇。但實際上,滄語無處不在提及燕國公主嫁到魏國時的悲慘經歷,同時還誇大了事實的真相,將蕭宛瑤的罪惡進一步地擴大。其中更加令燕國讎恨的,便是他兒子被蕭宛瑤害這一回事。
在燕國,如果不出意外,一個儲君便是那位被殺害的皇子。燕國一向疼愛這個兒子,想來他被蕭宛瑤害死,燕王心裡也是恨得牙痒痒。
「丞相,你說滄國這次的主動請求邦交,一起商討魏國這事可不可行?」燕國拿著滄語的來信問丞相。
丞相接過燕國遞來的信封,大概地讀了一下信得內容,心裡已經明白。
「皇上,我大燕國實力雄厚,在各國之間也沒有什麼威脅。但那薛天傲竟然縱容那可惡的蕭宛瑤將我國公主皇子給殘忍迫害,要是這仇不報,他國該說我們燕國是個孬種。」
燕國仔細地思考著丞相的話,一提到他兒子女兒的事情,燕王的老臉一抽一抽的,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在一起。此番仇恨,要是他不報的話,枉為人父。
「好,那朕就給滄國回一個信,這次合作,我們燕國決不退縮。」燕王大手一揮,紙上已經墨跡點點。
「將這封信快馬加鞭地給滄國的使者送去,明日,朕要在御花園宴請滄國使者。」
「是,皇上。」丞相拿著信出去,只剩下燕王一個人在盯著那封來信。兩隻眼睛要像是火爐一般,憤怒在眼裡熊熊地燃燒著,恨不得這就是蕭宛瑤,將她給燃燒了。
薛天傲為邊疆將士的疫情一直在煩憂著,之前送去的藥材已經不多了,為了不讓瘟疫繼續蔓延,只能是繼續將藥材送去。可是如今一個大問題擺在眼前,所有的葯都是蕭宛瑤一個人配製,縱使是有其他的太醫幫助,但主心骨也只有蕭宛瑤。沒了她,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起什麼作用。
本來以為這沒什麼,誰知後來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如今蕭宛瑤一走,藥材的事情也變成了一個大難題。
七沫從上一次送糕點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薛天傲,平日里她也只是在寢宮裡面待著,她知道薛天傲忙,也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地去打擾他。
從宮女打探回來消息裡面,她知道了魏國將士最新的情況。瘟疫這事不算很大,但也不算是小事。當時薛天傲和唐思齊談判的時候,唐思齊一開口就要魏國的半壁江山,同時還要蕭宛瑤。也因此,兩人的談判已經破裂。而瘟疫的解藥,也變成了海里的針,不知去向。
「綠珠,我叫你熬的湯好了嗎?怎麼還沒有送來?」七沫不滿地喊著宮女,送吃的這一招現在是她唯一的借口了。他不來,那麼她便去看他。
雖然她以前很是不恥這寫小伎倆,可是當真正要用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麼所謂不恥的了。嫁給薛天傲只是她的第一步,接下來,她還想在他的心裡留下一個位置。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一些還不夠,還想得到更多的東西。這冷漠的宮殿並不是七沫真正想要的,薛天傲的那個人才是她真正所求。
對於送湯的這件事,七沫已經是熟門熟路。郝勝已經有了一次經驗,也就沒有多加阻攔。
「皇上,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還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七沫說的委屈,聽得薛天傲心裡一陣焦躁,但也不好發作。
薛天傲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放著吧,朕待會會喝的。」
七沫沒有聽薛天傲的話,將盒子放下之後,躊躇片刻,終於還是說了。「皇上,我知道你最近還在忙著跟邊關的將士對抗瘟疫。這葯,也不一定只有蕭宛瑤能配。我們魏國人才濟濟,太醫院的太醫們也都是全國精英,想必他們也是能夠將解藥研製出來。」
「宛瑤已經嘗試過了,都還只是勉強能夠預防將士不受到瘟疫的感染,你覺得那些太醫怎麼可能研製成功。」薛天傲厲聲道。
七沫被噎住,一時不能言語。嘴上不說,心裡更加是酸楚萬分。薛天傲在她面前這樣維護蕭宛瑤,她很是受傷。
「有沒有可能是這送去的藥材裡面摻雜了其他的東西,或者說,有人在背後故意動手腳?」七沫反駁道。
薛天傲愣住了,他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唐思齊為人陰險狡詐,一方面在城中跟他周旋,一方面派人在送藥材的路上動手腳,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再者說,瘟疫這種有傳染性質的病,既然能夠生成,也是能夠被治癒。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沒有道理允許一種事物持續蔓延。
「皇上為什麼不召集太醫再好好研究,派重兵在送葯的路上看管,以免被海國的人動手腳。」七沫見薛天傲有了一絲動容,立即提出自己的建議。
「這主意不錯,朕會好好考慮。」薛天傲終於有了一絲動容,臉上不再是冷冰冰的,看向七沫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看著薛天傲對自己笑,七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沒有錯。為了得到這一個男子,她情願付出所有的代價。
林蕭寒給燕王送了信,在收到燕王的回信之後,參加了燕國的宴請。他已經是決定要在滄語身後,就勢必要習慣宮廷的宴請。
燕王也是知道林蕭寒不喜熱鬧,也是在御花園裡面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兩人洽談。
「林使者,朕敬你一杯,回去告訴你們陛下。魏國一戰,我們燕國是不會退縮的。」燕王舉起酒杯,完全被林蕭寒身上的煞氣所折服。
林蕭寒也回敬,默不作聲將酒喝下。宮廷美酒,自然是不同於尋常百姓的酒,味美甘甜,又帶著一絲回味無窮的醇香。
滄語再看到燕王的來信之後,更是喜上加喜。魏國的一戰,他已經等了太久了。這一次,終於是要做出一些行動了。
「追月,你去布置一下,魏國的這一戰就要開始。這一次,朕要讓薛天傲死無葬身之地。」滄語頒發一道指令,大軍在即,不可馬虎。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滄語看著燕國回的信封,久久不能回神。這天下,很快就將會是他滄語的。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藐視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現在,這天下已經風雲變幻,他滄語勢必要在這亂世之中留名。
這邊,燕國和滄國的軍隊已經在秘密行動,大軍將會在魏國的邊城豐州抵達匯合,同時,滄語和燕王也將在大軍到達之際完成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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