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施壓滄國
燕國和滄國在濟州城失利一事中產生了分歧,燕國將責任推脫到滄國的身上,而滄國同樣不堪燕國的蠻不講理,雙方爭執下來,便將攻佔魏國的大任暫時丟在一旁,專註於雙方的責任推卸中。
蕭宛瑤說通了皇后之後,便鼓動她在燕國和滄國的軍隊中散播謠言。本來魏國的濟州城失敗,燕國和滄國同樣是氣憤至極。大約是以往豐城,望城等其他一些城池都那樣順利地攻佔,而濟州雖然說是方天浪親自上陣,武力值非同凡響。可在後期的時候,濟州城中的將士已經瀕臨城門失守的地步。
若不是魏國在最後一刻援兵趕至,這濟州城便已經是囊中之物。滄國的士兵便在軍營之中交談,將這一次的失敗推脫到燕國身上。直接將燕國將軍的好大喜功搬上檯面,燕國的士兵不服,便跟著說滄國的將軍指導不利。
於是乎,一場關於戰敗責任的推脫便營運而生。雙方一僵持,便是誰也不肯讓一步,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停止出兵。
蕭宛瑤在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大的意外。要是皇後身邊的人那麼廢物,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跟皇后合作,免得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騷味。倒不是她無情,本來她跟皇后合作便是利益驅使,若是沒有了利益這一點聯繫,她實在沒有必要再去趟那一趟渾水。
滄語是什麼樣的人,蕭宛瑤清楚,皇后也清楚。好在皇後身邊的人還是挺有用的,如今能夠讓燕國和滄國停止出兵自然最好,就是暫時的也沒有什麼大礙。
如今蕭宛瑤只希望薛天傲不是一個懦夫,如果他因為七沫的死去而將魏國置之不理,那魏國的江山,早該應該拱手讓人。
現在時間是很珍貴的,多一天,就多一份勝算。想必現在滄語還在跟燕王怎麼解釋,好解決了兩國之間的矛盾。
「燕王此人向來喜歡斤斤計較,現在滄語應該是要忙得焦頭爛額了。」
皇后冷哼一聲,冷冷地說:「滄語此等狼子野心,想必不可能這麼快就跟燕王決裂,到時候可別出什麼亂子。」
「皇后,放鬆點,好歹你也是見慣了風雨的人,這麼沒有耐心可是不好。」蕭宛瑤知道皇后對她也是不滿,如今她心情好,也不甚在意。「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滄語就算是委屈求全,也是要廢一番功夫。如今燕王已經認定了滄語有異心,就算兩人再次狼狽為奸,也是要廢一番功夫。
平常人家,斷然不能在同階級的人面前矮一個層次,更何況是帝王之家。滄語裝得再像,燕王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
對此,蕭宛瑤可謂是信心十足。
皇后對蕭宛瑤的自信可是嗤之以鼻,「本宮倒是希望你的舊情人沒那麼窩囊,要是被一點打擊就嚇到了,別說現在燕王和滄語只是暫時停止合作。即便再也不會合作,光靠著其中一方都能遭受滅國之災。」
蕭宛瑤給皇后一記冷眼,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攀言模樣。嫉妒心,女人之間的嫉妒心,她懂。
「我蕭宛瑤看上的人怎麼會是窩囊廢,皇后還是擔心你的那些心腹是不是一個忠實的狗,要是滄語調查出來,他們將你供出來,那可就糟了。」
說完,蕭宛瑤再不跟皇后磨嘰,長長的裙擺從她的視線中離開。
相比蕭宛瑤的意氣風發,滄語可是氣急敗壞了。本來舉國上下謠傳他費盡心機登上皇位,給他冠了一個不忠不義之人的帽子。好不容易解決了,如今又傳來軍中滄軍和燕軍不可的消息。
現在他是一股腦兒地想著要怎麼跟燕王解釋,金銀珠寶送去了不少,可奈何燕王還是一個準信都沒有。不得已,攻佔魏國的大計已經被迫停止。
「追月,燕王怎麼說,是不是還不打算跟朕合作?」這已經是多次去燕國打探消息,每一次都是空手而歸。
看追月為難的樣子,滄語就瞭然。心裡對燕王可是又恨又惱,若不是現在他還得靠要燕國的兵力攻打魏國,他早該跟燕王鬧翻了。
滄語急火攻心,怒不可遏地將滿桌的奏摺推到在地上。七零八亂的奏摺灑了一地,滿屋子的狼狽不堪,讓追月不禁頭疼起來。
「主子,如今燕王這般不仁義,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反過來咬燕國一口,假意跟海國合作,攻打燕國。如今海國太子是唐思齊,唐思齊可是魏國額前任君主,要是利用好這個關係,我們大可坐收漁翁之利。」
滄語沉默,心中卻在仔細參考追月的話。如今燕國這般不仁義,他完全可以這麼做。可是唐思齊那人,他接觸不多,對於唐思齊突然成為了海國太子,他還是有疑慮。如果現在貿然地要捨棄燕國,轉而投靠海國,難免被天下人恥笑。
更何況,唐思齊還不一定會跟滄國合作。誰都想在這亂世中分一杯羹,可是這談何容易。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
「此事再議,燕國的事,繼續追蹤。一有情況,立刻回來稟告。」滄語幽幽地盯著手上的玉扳指,青翠的光直射眼底,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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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薇兒因為天命要離開的事情一直悶悶不樂,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將天命給感化,讓他心甘情願地待在她的身邊。可幾乎是一夜之間,這樣的假象被撕開,就像是她苦心營造的一個幸福的假象被撕開,難堪的是她自己。
天命知道他要離開的事對靈薇兒來說事一個很大的打擊,但這是他的使命,不得不去遵從。
站在靈薇兒的門外,天命拚命地敲門,可裡面卻一絲動靜都沒有。看樣子,她真是要將他當成透明人了。
「薇兒,你開開門,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要是想離開,休想。」屋子傳出氣急敗壞的聲音,似乎還摻雜著噼里啪啦的刺耳的聲音。
天命無奈扶額,「薇兒,你聽我說。」
靈薇兒倏然打開了門,天命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沒想到她會突然就打開了。之前,他可是敲了一個下午的門,一絲動靜都沒有。
「好,你說,我豎起耳朵聽。只要不是你要離開的話,我都樂意聽。」靈薇兒雙手叉腰,一副潑辣的模樣,惡狠狠地看著天命。「我就是把你手筋腳筋都挑斷了,把你變成一個殘廢的人也不讓你離開。」
天命突然就笑了,「要是我手筋腳筋都斷了,以後誰照顧你?」
「不用你管,反正你要是敢離開,我就敢這麼做!」靈薇兒理直氣壯地說。
天命收斂起笑意,將靈薇兒的小手放在手心裡。冰冷的手掌心,因為她的緣故有了一絲溫度。
將靈薇兒按坐在圓凳上,天命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她。暗自呼一口氣,看著她明亮的雙眸,心裡某一個地方開始變得柔軟。
「薇兒,那天夜裡,你看到的蜜蜂不是普通的蜜蜂,那是主子聯繫我們的方法。主子一直都沒有發動蜜蜂,想來也是想給我們自由,所以一直都沒有動手。如今突然出現蜜蜂,肯定是主子遇到了什麼困難。身為下屬,我必須要回去幫主子。這是我的責任,你明白嗎?」
靈薇兒低頭沉吟,等再次抬眼一看時,眸光已經濕潤。「要是你離開了再也不回來怎麼辦?外面女子那麼多,要是你喜歡上了別人,是不是要讓我在迴音谷守寡啊。」
原來是擔心這個問題,天命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我在外面漂泊了那麼多年,見過了那麼多的女子,她們中有人風華絕代,有人小家碧玉,可她們誰也沒有走進我的心。難道這一切,還不足以說明我的決心嗎?」暗啞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天命揉揉她微翹的頭髮。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只能喜歡我。要是其他女子也像我這般,你是不是也要喜歡那些女子?」戀愛中的人都是胡攪蠻纏的。
「你一人已經讓我招架不住,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管別的女子。」
人心不大,不過是方寸之地,能夠容納下一人便已經是實屬不易。至此,再沒有別的地方留給別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靈薇兒只覺眼前一亮,像是有什麼東西送心底破裂看來,開出一朵艷嬌的花。她對天命,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可天命卻並非如此。迴音谷初期,他待她冷漠非常,想必若不是她的胡攪蠻纏,他定是不會注意到她的人。
如今期待萬分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結果,她只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旁的東西比這件事還要重要。
「天命,你要離開迴音谷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你要帶著我一起。」靈薇兒鬆口,她也想跟他一起出去。
「不行,這太危險了。」
天命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此番他不是去遊玩。本身他的身份已經是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若是再帶著一個人,他還要照顧她,更是應接不暇。
「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去,不然你休想離開。再說了我功夫並不比你的弱,到時候我還能保護你。」靈薇兒也是不容拒絕的口氣。
靈薇兒倒不是擔心天命,只是在這迴音谷也是等得煎熬。與其不知他的死活,還不如跟在身後,也好安心。
但天命並不是這樣想的,靈薇兒心思單純,除了他便不認識什麼人,到時候他要執行任務,她斷然是不能跟著的。
「天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也要想想我。我在這迴音谷,一年四季都這樣過來,若是沒有你,我或許在這谷底單調過活。可你出現了,我便再也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要走,是幾天,幾月還是幾年,這都沒有定論。危險我並不怕,我怕的是生命中缺少了一個你,就是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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