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君動容
不是南宮逸沒有任何的想法,怎麼說他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是南宮逸不想用強,一是因為這藍若兒是大周的王后,若是身為大王,連王后都制服不了,何以治天下;二就是一到晚上,藍若兒就會反覆的發燒,這樣的情況也持續一陣子了,南宮逸實在是沒有那心情。
「那就去吧,多跟如妃學學這宮中的規矩。」
因為凌思茹是大周皇宮中最為乖巧懂事之人,跟著她去了,也能夠學習一下,如何做一個妃子。
這一點,南宮逸還是覺得很樂意的。
「是,臣妾知道!」
藍若兒福了福身子,難得的乖巧可人,便在辰時十分,便帶著蘭心出去了。
等到藍若兒走了,南宮逸才發現了異常,低聲道:「周文昌,派人跟著王后,看看她究竟去做了什麼?」
藍若兒一路快跑,來到了御花園這才停了下來,還好南宮逸沒有問起,雖然說杜秋柔是南宮逸的女人,但是望著南宮逸那模樣,幾天下來,不聞不問,便知道南宮逸定然不會同情。
若不是凌思茹在帶來的點心裏面留下了紙條,藍若兒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御花園一聚,也不過是在乎杜秋柔而已。
凌思茹說的也沒有大錯,杜秋柔的年紀可能比自己還要小點,又是蘭陵的公主,從小養尊處優,進宮又被南宮逸寵著。總之,她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就算是記仇,也不至於讓她死呀。
「參見王後娘娘。」
凌思茹見到藍若兒來了,連忙迎了上去,俯首請安。
「柔妃呢,怎麼沒見她來,她的傷怎麼樣了。」
藍若兒還是蠻關心杜秋柔的,推了一下,就要鞭刑五十,顯然不是人受的。
「柔妃還在冷宮,沒有王上的命令,怎麼可能出來。還有柔妃因為沒有太醫的醫治,傷口都已經發炎了,在這樣下去,怕是真的會死了。」
凌思茹一陣緊張,畢竟這冷宮藍若兒也是住過的,當然知道在那裡簡直生不如死了。
「別說了,我們先去看看,再想辦法。」
藍若兒說著,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兩個人走到了冷宮門口,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一陣陣的呻|吟聲。
「莫不是柔妃出事兒了。」
說道這裡,藍若兒快走了兩布,推開寢室的們,便看見那簡陋的木板床上,杜秋柔趴在那裡,十分凄慘。
空氣中飄蕩這淡淡的腐爛的氣息,靠近一看,杜秋柔很多傷口都已然潰爛,粘在了衣衫上面。
「怎麼會這樣,難道沒有太醫來過嗎?」
都說古代的太醫各個都是扁鵲在世,華佗投胎。好歹柔妃也是一個妃子,怎麼就被弄成這個樣子了呢?
「王後娘娘,柔妃是王上下令軟禁的,誰敢過來呢?臣妾已經叫了太醫,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太醫送來一份藥材。只是不對症下藥,要藥材有何用呀!這柔妃不但是沒有好轉,傷口潰爛反倒是越發的嚴重了。」
藍若兒微微皺眉,這真的是要柔妃的命的節奏呀。自己大難不死,倒是也不願意看到其他人喪命,轉身對蘭心說道:「蘭心,去一趟太醫院,就說我的命令,派一個太醫來一趟。」
「娘娘...這不好吧。」
杜秋柔善妒,在蘭心的眼中似乎就應該付出點代價,後宮險惡,說白了,蘭心只是一個宮女而已,又能夠保護自己主子多少呢?
「快去,不要耽擱。」
藍若兒的臉色微微嚴肅,杜秋柔是怎麼想的她不管,但是不能夠害人性命,也是她來到這裡的底線吧。她怕自己會坐立不安,她怕自己會想這些事情。
蘭心望見藍若兒快要怒了,沒有辦法,只能夠快步走了出去。
「思茹,快找兩個奴婢打水,水裡面加點鹽來消毒,就算是太醫沒到,也要將她的傷口清洗乾淨。」
藍若兒望了一眼,這個時候可是沒有酒精的,淡鹽水也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是她這方面的知識真心的不多,不過這也不能夠怪她。
她都不是太醫,懂那麼多做什麼。
「傷口撒鹽,王後娘娘你這是治病還是要命,我家娘娘雖然落得如此境地,也不是你能夠這樣羞辱的。」
站在一旁的環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真的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看起來,這環兒的品性,倒是跟杜秋柔很像。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我要想要加害她,何必在王上面前求情,你當我是天天吃飽了沒事兒幹嘛。」
藍若兒的語氣有點沖,望著那小杜秋柔囂張的樣子,一時之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王後娘娘息怒。」
一屋子的奴才,突然跪了一地,就連凌思茹也行了一個禮,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小聲的說道:「王後娘娘,環兒還小,今日的事情不要計較了。」
藍若兒從來沒想著計較,倒是被這群小心翼翼的人弄的手足無措了,低聲的說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怎麼會跟這小丫頭計較。」
藍若兒說完了,大家才十分惶恐的站了起來,藍若兒嘆氣,這些人顯然是被那暴君弄得,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
話不多說,在凌思茹的幫助下,兩個人小心的剝下了柔妃的外衫,柔妃還在發燒呢,人事不輕的樣子,藍若兒將濕潤的毛巾輕輕的擦過她的身體,她也只是微微顰眉,並么有抬頭。
剛才只是輕微的拉扯,已經有些地方微微破損,留著膿血,這羊脂玉一般細嫩的皮膚上,倒是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南宮逸他真的能夠下得去手,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毀了。
「哎,柔妃,只能怨你生不逢時,有了這樣一個夫君,看看他現在,根本都不管你。」
藍若兒也是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噁心,卻還是強忍著和凌思茹做完了這些事情,剛一開口,凌思茹馬上抬頭。
「王後娘娘,柔妃如此,都是自己闖的禍,幸得王上與王後娘娘寬慰,王後娘娘還是無須為柔妃多言,免得禍從口出。」
望著凌思茹的緊張,她也只能夠默默的嘆氣說道:「思茹,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宮中的奴才也不會把今日的話說出去吧,我是說真的,王上的鐵石心腸,我還是第一次見。」
藍若兒才不怕呢,南宮逸又不在這裡。或者說在這裡又怎麼樣,自己說的有錯嗎?
「太醫院很遠嗎?蘭心去了都有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
藍若兒擰乾了毛巾,擦了擦手,沒有讓人吧柔妃的衣衫穿好,只是鋪了一層薄紗,是防止等會上藥的時候,再有什麼拉扯。古代人的衣服那麼麻煩,這穿脫之間,傷口怎麼好得快呢。
「是不是太醫不肯過來。」
凌思茹擔心,原以為藍若兒說話了,還能夠有點效用,但是蘭心不還是沒回來嗎?
「我身為王后,還叫不來他一個太醫,真是豈有此理。」
藍若兒叉腰,不滿。
「若是寡人不許,王后你想要怎麼辦呢?」
南宮逸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帶到藍若兒和凌思茹一起回過頭去,南宮逸已然來到了冷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