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生的贏家
「呸呸呸,累死本大爺了,我真是佩服死我自己了,回到家之後,一定讓老爺子給點獎勵,這他娘的都快趕上國家二級運動員了。」杜子騰從水裡爬出來,噴了一口水,喘著粗氣說道。
他扭動著肥胖的身體,像是一隻企鵝,晃晃悠悠的從水面爬了上去,捋了捋並不是太長的頭毛,向身後望去。
「小雛雞,加油,不到一百米了,別讓哥哥我小瞧你。」杜子騰給他加油打氣。
岸上的人,也都驚呆了,這場面簡直太勁爆了,即便是奧林匹克運動會,也沒有這麼玩的。
劉振濤和趙德利二人,不停的吞咽唾沫,因為寧辰每前進一米,他們就要從腰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如果允許的話,恐怕他們二人早衝進水裡,對寧辰一陣猛打了。
冷言看到寧辰接近終點,也替他感到高興,只是那左擁右抱的美女,讓她心裡泛起一股酸意。
沒有人知道寧辰的痛苦,還有五十米的距離,他體內的勁氣,幾乎消耗一空,現在每揚起一次手臂,都伴隨著強烈的酸痛感,如果不是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應該早就沉下去了。
「小雛雞,加油啊,馬上就要到了,等你上來,哥哥帶你去洗腳,這一次保證去豪情洗腳城,還請你吃燒烤,還請你……」杜子騰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不斷用這些東西作為誘餌。
寧辰頭腦發昏,四肢乏力,視線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完全是機械式的重複著動作,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距離結束還有三分鐘的時候,他終於游到了終點,喘了兩口粗氣,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噢,成功了,小雛雞,好樣的,小雛雞,小雛雞……」杜子騰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黃瀟瀟一把撥開了杜子騰,然後用手指在寧辰鼻孔處試探了一下,接著便按壓他的胸口,十幾秒鐘之後,寧辰接二連三往外噴水,眼睛也隨之睜開了。
「卧槽,你小子給我裝死啊,看我怎麼教訓你。」杜子騰看到寧辰醒來,緊張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這就揮起拳頭,對著他的胸口打去。
「杜子騰,寧辰已經相當疲憊了,你別鬧了。」郝甜甜白了他一眼,然後擋在了寧辰的身前。
杜子騰一陣無語,他張了張嘴,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暗嘆寧辰算走了狗屎運,美女董事長領導,班花做同事,遠處還有一個冰冷的警花,還向這邊投來關切的眼神。
人生的贏家啊!
寧辰把嗆進去的水噴出來,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被美女包圍的感覺固然很爽,但有一種缺氧的感覺,並且,他嗅到郝甜甜和黃瀟瀟的體香,襠部的小丁丁,似乎又變得不安分了,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非得出糗不可。
他也不管蠟筆小新的內內了,直接爬了起來,站在了迎面走來的魯軍之前,笑著詢問道:「請問魯教練,我們是不是完成了體能測試呢。」
魯軍氣得臉發紫,不過他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承諾過,如果說話不算話,這張臉就沒地方擱了。
「那麼,請問一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裡畢業了呢?」杜子騰走了過來,神采飛揚的詢問道。
「你們隨時可以離開,回頭我會向你們公司發郵件,說你們通過了考核,沒有必要再繼續集訓了。」魯軍開口說道,不過在他的心裡,早已經把杜子騰和寧辰記恨上了。
杜子騰大聲歡呼,直接蹦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也都跟著亂顫。
不知道為何,寧辰聽到可以離開,心裡反倒是有些失落,畢竟,冷言還要在這裡做教練呢。
杜子騰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湊在他的耳朵旁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如果想要舊情復燃的話,就聽哥哥的,現在果斷瀟洒的離開,只有這樣,才能展示你男人的魅力,反正以後都在南陽市,相處的機會多得是,如果你表現的低聲下氣,保證沒戲。」
寧辰將信將疑,最終還是接受了杜子騰的建議,這貨雖然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但好在是個老手,這點經驗應該還是有的。
「你們兩個孫子,要往哪裡跑,趕緊跟我回來。」杜子騰眼睛雖然小,但視力並不差,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子看到了劉振濤和趙德利二人,發現他們想要扭頭離開,便及時呵斥住了。
經他這麼一吆喝,其他學員紛紛扭頭,立即把這兩個傢伙給圍了起來,輸了錢想跑,沒門。
「幾個意思啊?」杜子騰走上前去,語氣冰冷的說道:「信不信我我們用口水淹死你丫的。」
「杜子騰,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趙德利既然設了賭局,肯定是願賭服輸,況且我也是監管人,肯定不會讓他隨意離開的,剛才他看到你們贏了,是回去取錢的。」劉振濤開口說道,儘管輸了那麼多錢,但他還算能保持冷靜,並沒有大吵大鬧,哭爹喊娘的。
杜子騰笑著說道:「據我所知,這個賭局,收了應該有小三萬塊,如果賠償起來,除了本錢,應該還有四萬多吧,難不成到山溝溝來集訓,還帶了這麼多錢?」
「當然沒有了,剛才我也說了趙德利一通,他決定先把本金拿出來,至於剩下的錢,等到集訓結束之後,到了市裡面,把錢取出來,然後再還給大家。」劉振濤笑著解釋說道。
「其他人我不管,我們幾個人,下午恐怕就要離開了,先把我們的錢賠給我們。」杜子騰的零花錢被控制住了,手頭有點緊,回去還要和王琪瀟洒呢,好不容贏了個一比三的,自然要先拿過來。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在這裡集訓還要十幾天才結束,誰知道會出什麼岔子,紛紛伸出了手,向趙德利要錢,大有不給錢就動手的意思。
冷言也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聚眾賭博,不過她也沒有過問,而是給鍾洪亮使了個眼色,站到一旁去了,眼不見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