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竟然是女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竟然是女的。

朦朧昏黃的琉璃燈罩下,那女子面容白凈清秀,鬢邊被香汗打濕的青絲貼在一側白皙的臉蛋上。

夙非離怔怔的看著她的臉,好半晌才陰沉著臉,道了一句,「真特么見鬼了!」

說罷,他便將琉璃燈隨手放在地上,大手扯了扯她的衣衫,頓時上衫衣襟大開,露出那雪白的兩抹柔軟,在燈光下泛著如玉的光澤,夙非離看著看著,竟試探著伸出了手去亂抓了一把,感覺到那滑膩柔軟的觸感,夙非離驀然像觸電一般似的縮回手站起身子來。

「該死,原來是真的!」雙手抓了抓自己的墨發,夙非離站起來身子來來回在內殿里踱步,再也不能淡定了。

他原本不是沒有懷疑過,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並沒有深究過,之前看見她搞小動作,就是想故意看看她有什麼居心,並沒有真的喝進去。

雖然自己的身體被這毒給控制,但是他的意識始終還是清醒的,只是單純的發泄,所以注意力一直在身下之人的身上,以此這般,也就愈發覺得身下之人的不對勁。

但是,當他看清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后,他到底還是被驚住了。

那躺在地上昏迷不清的女子,不是盎暖又是誰?

她竟然是個女的!

那麼上一次可想而知,也肯定是她!但是她卻一直女扮男裝來欺瞞他!

夙非離頓時感覺到自己全身燥熱難耐,胡亂的扯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看哪裡哪裡都不順眼,一腳又踹飛了一張桌子。

巨大的撞擊聲過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難耐的哼嚀之聲,使得夙非離猛然打了個激靈,連忙側身回頭以一種尤其怪異的神色看著那地上之人。

見地上那人只是哼嚀了一聲吼,便再無反應,不知怎的,夙非離竟然舒緩了一口氣。

神色古怪的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夙非離竟然鬼使神差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動作輕柔的放在床榻之上,隨即剛想轉身離開,但是剛走兩步,就頓住了腳步。

若是自己離開了,她醒來豈不是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性別了?

夙非離擰了擰眉,然後又轉身回去,躺在床榻之上,他一向睡覺不老實,占很大的地方,愣是把她擠到緊裡面,他才滿足的敞開大手大腳闔上眼睛。

這一幕來的太過於突然,夙非離躺在床榻之上此時已經難以入眠,平日里隨心所欲的他此時想翻轉個身子都有些不敢翻轉,愣是怕看到那白衣少年此時變成一妙齡少女躺在他的身側。

狹長的鳳眸微微闔著,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她要沐浴和如廁的時候,都是恨不得距離他於千尺之外,生怕她看到什麼。

當時他還很不耐煩,很不屑的嘲笑著她,可是此時,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

該死!他早就該發覺的!

若不是今日沒有喝下被她下了『佐料』的茶,自己此時是不是還渾渾噩噩的全然對這一切都不知情?

夙非離一想,心中又有些來氣了。

驀的側頭睜開狹長的鳳眸去看她,黑夜中他的眼眸漆黑光亮,深邃似海,似乎什麼東西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他本來的眸子里有些帶火,但是當看到那張此時慘白一片的小臉,看到她昏迷中還緊皺的眉頭,看到她身上暴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被他蹂、躪過的痕迹,夙非離的怒意竟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夙非離本來就淺眠,約莫是凌晨的時候,聽到細微的動靜,夙非離微微眯起鳳眸,就看到黑暗中一白影正拖著地上的人往床榻旁邊拖。

夙非離心底冷哼一聲,又慵懶的闔上了鳳眸,任由那白色人影製造作案后假象現場,自己在心底低低咒罵一聲,愚蠢!

早晨起來的時候,果然伺候他更衣的人不再是昨夜裡與他纏綿一夜的女子,而是那個還迷糊毫不知情的李昭儀,夙非離也沒點破,只是讓李公公給她升了一個級別後,自己洗漱進餐后,便去了御書房。

在這這去御書房的一路上,夙非離都忍不住回頭去看那抹跟在自己身後的白色身影,看著她走路慢吞吞,他不悅凝眉沖著她喊,「你就不能快點走?」

盎暖臉色有些蒼白,眼底帶著濃濃的倦色,聞他此言,連眼神都煩的沒給他一個,冷漠的道,「不能。」

夙非離此時面對她這種回答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嘴角噙著古怪的笑,雙手環胸,神色慵懶的靠在一邊看著她從自己身側走過去,等到她離開他有了個幾丈遠,夙非離這才看著她的背影,邊走邊戲謔,「喲,我這小跟班這腿是怎麼了,走路姿勢這麼奇怪呢?」

「……」白色身影驀的僵住身體。

「怎麼?還真是不舒服了?」夙非離走到她的身邊,嘴角噙著邪痞的笑,冷幽幽的目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游移。

「……」混蛋!盎暖緊握了握手,努力的剋制著自己沒有沖著他破口大罵,雙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緩緩的鬆開,狠狠剮他一眼,強忍著自己雙腿間的酸疼向前走著。

走著走著,盎暖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泛紅,果然是一隻禽、獸,殘忍,凶暴,變、態。明明在這場牽扯之中,最先錯的人並不是她,為何她還偏偏要受這些折磨?

夙非離看著她全身像個小刺蝟一般,冰冷難以靠近,嘴角驀的扯起一抹冷笑。

到御書房的時候,剛進去就看見已經有兩個灰衣人在此等候著,現在盎暖看到這些暗影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習慣性的捧著一本書來啃。

「可還有什麼消息?」夙非離面不改色的問著第一個灰衣人。

灰衣人的眸子從哪白衣少年的身上一掠而過,隨即低著頭恭恭敬敬的道,「回主子,楚王還在派人追殺她,她掌握太過重要機密,楚王下了死命令。」

夙非離依舊是挑眉冷笑,而盎暖聽見那個灰衣人的話,尤其是聽到『楚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呼吸停滯的,然聽到他後面的話,嘴角溢出一抹苦澀和諷意。

夙非離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慵懶的眯著鳳眸,「為什麼要逃?來,說說你身上到底知道多少楚胤琛的秘密,若是對本皇子有利,本皇子可以考慮解毒后不殺死你。」

的確,盎暖的身份在回來沒多久他就吩咐下去讓人查了,只是她的身份讓他大為意外。

盎暖的身份尤其特殊,竟然是儲君楚胤琛手中的人,而且是他得力手下,此時想來她一個女子能做到那個位置,定然是有等同的能力。

之前早早就探得她的身份后,他沒少折磨她,鬼知道她是不是被楚胤琛派來做間諜的?

但是每次探子報回來的信息都會讓他覺得大為驚訝,楚胤琛的心腹,是怎麼突然間就背叛了他?

又是因為什麼她離開楚胤琛的身邊?

「三皇子,我想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問我這些問題,你要清楚,是我救你,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盎暖嘴角略顯艱難的扯出一抹冷笑,側眸看著他。

夙非離冷哼一聲,也不惱,只是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深沉幽暗,「不介意你說的再清楚一些,你究竟是如何救得我?」

盎暖一頓,避開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我若是想走,起碼百米你還是攔不住的,你不覺得么。」

這是在威脅他?

夙非離突然獰笑了起來,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逼著她的目光與他對視,「你應該清楚,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盎暖臉色瞬間變白,不經意間握緊拳頭,故作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夙非離挑眉,眉宇間閃爍過一抹不屑,「一定要藏的好一些,最好別被我再抓住什麼把柄來。」

「主子,從楚王那裡還發現一事。」身後灰衣人道。

夙非離不緊不慢的坐回椅子上,拂了拂茶蓋,「說。」

灰衣人聞此,也沒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主子,這是從楚王那裡發現的信,還沒來得及被銷毀,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在下卻無意間看到那落款處的跡似乎有些眼熟,所以……」

那灰衣人如此說話,已經是極其暗示了,畢竟這是主子自己私人的事情,實在是不方便他一個手下來說。

夙非離神色慵懶,漫不經心的挑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然而看到上面的字跡,他半倚在椅子上的上半身驀的坐直起來,狹長的鳳眸也一瞬間瞪大,眸子一眨不眨一下的看著上面的內容。

盎暖突然之間就覺得氣氛有些古怪起來,似乎縈繞的壓抑的氣息,抬頭去看夙非離的時候,卻見他臉色極其難看,目光盯著那封信,一動不動,那眸子似要噴火,似乎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啊……!」夙非離驀的從椅子上起身,一掌將那封信拍在了桌子上,大聲怒吼一聲,「蘇慕涼,你好狠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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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求,各種求……非離要去搶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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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有毒(蘇幕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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