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人是不是有病
秋睿遲遲沒見江懿回應,轉頭就見他神情獃滯透著邪氣,知道他花痴病又犯了。
江懿感覺凌厲眸光烙在身上,回過神就見秋睿眼神冷冽的盯著他。有些難為情的抓抓頭髮,嘿嘿笑道:「睿兒,咱們說哪兒了?」
這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秋睿決定先不和他計較,當務之急是找到曹道長解開陣法。
「恐怕陣法限制的並不只是我的自由,還讓我不能脫離你的範圍。」
一想到以後都要和這個白痴待在一起,秋睿忍不住煩躁起來,語氣也帶著冰冷厭惡。
江懿顯然沒明白秋睿的意思,納悶道:「睿兒,什麼意思?你說這陣法其實是將你困在我的身邊。」
秋睿煩躁的解釋道:「若我沒猜錯應該是這個意思。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昨天我能從卧室走到客廳,卻不能從客廳走到陽台。並不是我的活動範圍只有五米,而是我不能離開你身邊五米。」
江懿細細分析秋睿話中的意思,恍然頓悟:「對了,那天我坐在卧室碼字,你在客廳,這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五米。而你從客廳走到陽台,從卧室到陽台就超過五米的距離,所以你被紅光阻隔。」
秋睿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後來你到了陽台,我的活動範圍是以你為中心的五米距離。」
江懿滿臉愕然:「怎麼會這樣?」
秋睿厭惡的瞥了他一眼:「你這什麼表情?我寧願這輩子都困在屋內出不來,也好過和一個白痴待在一起。」
江懿一臉受傷的瞅著秋睿:「睿兒,你就這麼煩我嗎?」
秋睿冷哼一聲不願理會江懿。
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秋睿此後將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時,江懿心裡已沒了初遇時的驚恐反而多出幾分喜悅。
可隨後江懿看著外面毒辣的烈日,驚呼道:「睿兒,你能見太陽嗎?這麼烈的陽光會不會把你曬壞啊?」
秋睿臉色臭臭的:「少曬一些太陽還是可以的,但這會兒太陽有點毒。」
江懿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上樓拿把傘遮遮吧!」
秋睿無奈,眼下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
江懿在卧室內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把雨傘。到樓下撐開雨傘,秋睿看著一臉笑意的江懿,忿恨的瞪了他一眼后無奈鑽進傘下。
江懿怕秋睿曬到太陽,將不大的雨傘全部遮在他的身上。
道路上一個男人伸長胳膊舉著一把雨傘,姿勢說不出的怪異。引得路人頻頻頓足議論紛紛。
漸漸的江懿有些受不住了,看著身側滿臉愜意的秋睿,苦著臉哀嘆道:「睿兒,咱能往這邊靠點嗎?你看人家都把我當神經病了!」
「白痴和神經病本就差不多,人家也不算冤枉你!」秋睿雖是這般說著,但還是往江懿身側移動了幾步。
江懿看著拉開的距離逐步消失,心裡美的直冒泡。
走出小區到路邊截過計程車,江懿拉開車門先讓秋睿上車后,才合上雨傘坐在秋睿的身旁。
計程車司機看著江懿怪異的舉動心裡直犯嘀咕,這人看著一表人才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想罷,小心翼翼問道:「哥們兒,去哪兒?」
江懿見司機這幅神情知道他是誤會了,劣根性頓時發作,嬉笑道:「城隍廟,今兒天氣好,沒事去溜溜彎兒?」
不逢初一、十五是很少有人去城隍廟的,司機越發覺得這個客人有些不正常。顧客就是上帝這是服務行業的宗旨,江懿雖然行為怪異但也造不成拒載的理由。司機無奈只能發動汽車,但不斷從後視鏡里偷偷觀察江懿。害怕他突然發病威脅到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
江懿看著司機鬼鬼祟祟偷窺的眼神,挑起嘴角邪邪一笑,對身旁的秋睿說道:「睿兒,好久沒出來了,開心嗎?」
秋睿瞥見江懿眼角的邪氣與狡黠,決定無視這個白痴男人。
「無聊!」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后就默默的看著窗外紛紛倒退的風景。
「睿兒,家裡的香燭你要覺得不好吃,可以試試城隍廟的?每逢初一、十五那可是鑼鼓喧天,香燭燃,熱鬧的不得了。保管你一次吃個飽!」
江懿說到興頭上是手舞足蹈,直把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看得一愣一愣的。
司機哆嗦著問江懿:「哥們兒,和誰說話呢?」
司機就見江懿對著身旁的空座笑道:「睿兒,快和司機師傅打聲招呼,今兒我帶你出來認認路,以後你自己出門記得還坐這師傅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