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是我啊,凌若初 為了小尾巴的馬車加更第一更!
房間里陽光很暖,我幾乎是從床上跳下來的。
「我沒忘,魂淡!你知道嗎,昨晚的一切!我現在都記得!」
「你說要帶我去看花燈的對不對!」
「你叫魂淡!我叫顧終離……還有我姐姐……和醫生!」
我欣喜的說著,跳著,笑著。
魂淡笑的很溫柔,「嗯,小離,恭喜你,願望成真了。」
「啊!好開心!哎,那,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和姐姐一樣去抓鬼了?」興奮之後,我看著魂淡,魂淡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皺了皺眉頭,「你好像,很想抓鬼?」我無奈道:「是啊,因為覺得,穿上道袍很美!」
「我……」我有些猶豫,可還是說了出來,「我也想穿著和姐姐一樣的衣服,去……」
「不行。」魂淡忽然冷冷拒絕了我,原本微笑著的唇,也恢復了冷漠的弧度。他忽然間變得這樣冷漠,把我嚇了一跳,見他直接轉了身走出去,我懵在原地。
他到門口時語氣才好了些微
「早飯在桌上,衣服在洗澡間,自己吃完,洗好澡,到前面鋪子找我。」
「唔。」
我……是說錯什麼了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好像……生氣了。
那一定是我說錯了吧?
可是,我說錯什麼了?我低下頭,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疼。我只不過,是想,和那個女不,是想和我的姐姐一樣美,僅此而已。
肩上有什麼東西軟軟的,竟然是一條薄毯子,我微微一怔,側目看著那一團弱的不行的靈魂,又枸杞笑容來:「你也醒了啊。」
那靈魂有些弱,好像要看不見似得。
我的心跳瞬間又慌了,「喂你……你別不見啊,我」我正說著,忽然看見它沒入了毯子中。
「咦……」毯子自動裹在我身上,涼涼的,又暖暖的,很是怪異。
繼而,它又鬆開,落在地上疊成一團。
「什麼情況,你……附到了毯子上?」
毯子抖了一抖。
「你聽得懂我說話!」我蹲在地上,有些驚奇,也有些奇妙,還有……
滿心的喜悅!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喜從何來!但是,我就是好開心啊,開心的想要跳起來。半掩著的門扉處傳來了一聲不算熟悉,也不甚陌生的聲音。淡淡的
「起來了是嗎。」
我蹲在地上,緩緩回過頭去,看見了,白髮男。
「顧……醫生。」
「看來昨晚的葯,生效了。」他淡淡說完,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我旁邊的毯子,沒有說什麼,轉過身道:「收拾收拾,下來吃飯吧。」
「唔,好!」我點點頭后,拿著毯子起來,可誰知道,卻丟不下去了。
「你想一直跟著我?」我對著那毯子說完后,毯子又抖了抖。
「可你還能去別的東西嗎?」
我可不想抱著個毯子到處跑,它既然能夠附身毯子肯定也能夠俯身到別的吧?
淡淡的白光從毯子里升出,瑩瑩飄向一個小懷爐,在上頭緩緩地消失了……
「這個不錯!可以揣在懷裡!」
我將那小巧精緻的懷爐揣在懷裡后,走出去。
路過洗澡間想起魂淡讓我洗澡來著。
小懷爐怎麼捂都捂不熱,把它拿出來放在邊兒上,看著那熱氣騰騰的大浴缸,三下兩下的脫完了衣服。
洗完了,換好衣服。
魂淡給我準備的,是個紅色的對襟小襖,邊兒上鑲著白絨毛,越發襯得臉白如玉。
只是小懷爐凍得我心口疼,吃飯的時候,我就又拿出來放一邊了。
對面的顧笙瀾已經吃到一半,我打了個招呼后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我不存在。
我看著他的白髮,不像是那天白髮凌亂,全部梳起來還是很漂亮的。
既然知道他昨天不是害我,我對他也沒那麼討厭了。
更何況……
他眉心的紅痕果然和我一模一樣。
魂淡說我們和凡人不一樣,這是我們的標誌。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魂淡的臉呢!他一直戴著面具嗎?等會兒去找他就知道了。
顧笙瀾全程冷著臉,我也不好跟他說什麼。
但想起我的第二個心愿,眼看著他吃完喝飽要走了,我小心翼翼道:「那個,顧醫生啊……」魂淡只告訴我說他是收養了我和姐姐,卻未告訴我怎麼稱呼,我琢磨著就這麼喊了。
他執著杯子的書一頓,似乎被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看著他嘴角又湧出的血,默默地把我的話咽了下去,他則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皺眉看著我,「什麼事。」
對著顧笙瀾冷冷的臉,我硬著頭皮抱歉道:「顧醫生,我的病已經好了,謝謝你……」我說完,依然倍感愧疚,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我再也不會傷到你了。」
他目光里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淡淡嗯了一聲就起身走了,走了兩步,他停下來。
「衣服不錯,喜慶。」
「唔?」
我微微一怔,他已經轉身離去了。
……
從家裡到古董鋪不過百步之遙,咱們店鋪雖在最角落,可是,人卻不少,我從大門進去,險些沒擠進去。
裡頭無數的人爭著搶著要靈符。
「靈符是什麼?」我幾乎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鑽進去,但卻沒看見魂淡,反而是個美男子,咦不對,這男人,不就是魂淡嘛!
「魂淡!」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旁側的人都停止了擁擠看過來,我被看的一怔,而人群中,想起一個聲音
「鍾離!」
我聽到這一聲呼喊,瞬間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
「當」的一聲,如若那午夜中里的大擺鐘在靜謐的房間陡然間敲響似得。
然後那喊我的女人,就到了面前。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真的是你!」
我獃獃的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她是誰?
「是我啊,我是凌若初啊!你怎麼了,好久都聯繫不到你,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畢業就蒸發啦!」
不遠處,有道目光冷冷的掃過來,是魂淡。
我心口的震撼感緩緩消失了,我看著面前的女人道:「不好意思啊,我生病了,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