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被打的原因
這下子不用張夢晴再編什麼謊言了，我已經確信，路飛就是在跟前！
「你叫路飛接電話。無彈窗小說閱讀」
「啊？路飛？他……他不在啊……」
「我認識的夢晴是不會撒謊的。」
「哦，路飛給，林宇的電話……」
「我擦，快點掛了……嘟嘟嘟……」路飛暴一聲，緊接著電話那頭就一片雜音。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我感覺手機在我手裡都快被捏碎了！
「怎麼了？路飛那小子真的跟葉一茜在一起？」瘋子見我臉色不對。
「你的匕首呢？借我用一下。」
「我草，林宇你要想開點兒啊！」
「我要殺了他！」
「你可以試著深呼吸……生命多麼美好！」瘋子用動作及表情沖我演示，結果一個動作沒做好，又扭到傷口了，頓時齜牙咧嘴的，讓我也忍俊不禁，只好先作罷。
「等著待會兒路飛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地解釋，看我不生撕了他！」
「嗯，我跟你一起生撕了他。」瘋子也說。
然而以我倆現在的狀態，還真是好笑的慌。
「你也沒吃飯呢吧？咱出去隨便補補？」瘋子問，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指望讓路飛給我倆帶回來飯了。
「沒胃口。」
「我也沒胃口，但是不吃飯，估計待會兒干不過路飛。」
聽了瘋子這話，我只能無奈地跟他一起出去吃了點兒東西，吃完后又買了兩瓶紅花油才回宿舍。
一直到我倆走到宿舍門口，我還都一直盤算著見了路飛后，我第一個動作是踹還是揮拳，結果剛一進宿舍我就傻眼了！
「哇塞，真給力！」瘋子忍不住讚美。
而我也傻眼了，宿舍里不知何時擺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不經意間讓我也感動了一下。
「來來來，我的兩位好兄弟！你倆跑哪去了？飯菜都快涼了，快來趁熱！」路飛熱情地招呼著，絲毫沒有因為等待而顯得憤滿。
旁邊，瘋子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開始大塊朵以，倒顯得我要不吃有些尷尬。於是我也走了過去。然而，我不是去吃飯，而是直接揮拳砸在了路飛的臉上。
路飛似乎早料到我會在他身上發泄怒火，所以連躲都沒躲，硬生生吃了我這麼一拳。
連旁邊剛吃了兩塊兒肉的瘋子也都停了下來，平靜地看向啊我們兩個。
「今天你要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生撕了你！」
「宇哥，其實我比你大，但我喊你一聲哥。一上來就挨了你一拳，起碼你的怒火也該散一半了吧？」路飛擦了擦嘴角的血平靜地說。
「只消了十分之一！」我恨恨地說，然而讓我再揮拳去打？我卻下不去手了，打一個不還手的人，我還是有些子傲氣的。
「呵呵，十分之一就足夠讓你平靜地聽我說話了，那就好。」路飛笑了，沖我示意讓我先坐下，我倒也沒客氣，拉過來一張凳子就坐到了桌子邊上。路飛才繼續說：「你知道葉一茜喜歡看海賊王嗎？」
我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我確實不知道。
「你不知道吧？哈哈，我知道！」路飛驕傲地說：「我是故意搬到你們宿舍的，這樣一來我就能找到跟葉一茜張夢晴之間的共同語言，起碼說出去我可以拍著胸脯說『我跟瘋子還有宇哥一個宿舍』，我如此說，葉一茜跟張夢晴心裡應該對我消除了一些敵意了吧？」路飛像是情場老手，在教我跟瘋子一樣：「消除了敵意，我自然就可以找可以聊的共同話題，女孩子嘛，無非就是愛逛街、動漫什麼的，結果被我這麼一試探，就知道她喜歡看海賊王了，於是就有了共同語言，關係又加深了一層。」
我沉默著，心裡有些小難受。
「關係既然都加深了一層，而且今天晚上你跟瘋子又不知道去哪裡忙了，所以我請葉一茜跟張夢晴一起吃頓飯也無可厚非吧？」路飛攤了攤手。
於是，我感覺我這一拳打的太盲目了。
不對！
我突然搖了搖頭，媽蛋，差點兒被路飛引上勾了。一茜是我女朋友，路飛知道這件事情竟然還敢追，這他媽就是在挖我的牆角！我打他也是理所當然！
「草，你不知道一茜是我女友？那你還敢追？」我又站起了身，握拳。
「是你女友？葉一茜承認了嗎？我怎麼從她口中得知她沒有男朋友呢？」路飛斜視我。
我又軟了，媽蛋，一茜確實沒有承認過。
「所以嘛，我有公平追女生的權利嘛。換句話說，即便我現在正在追葉一茜，但我也不會阻止你追葉一茜的，你也有公平競爭的權利！咱倆競爭，誰爭過了她就是誰的！」路飛堅定地說。
「不行！」我又起身了。
「喂，吃不吃？不吃菜就涼了……」瘋子突然插口。
「我草，剛才剛吃過一頓，你還能吃得下？」我罵。
「能。」瘋子平靜地說。
「噗！」路飛笑了。
「笑你妹啊！」我罵。
「得，你倆別吵了成不？那個……小宇子，不是我說你啊，難道葉一茜不喜歡你，你就一輩子不讓她搞對象？你這樣的做法也是不對滴嘛！你其實也應該給葉一茜一點主動權，讓她自己去挑選嘛。」瘋子咳了兩聲，才勸說。
「對對對，我覺得瘋子哥這句話有道理，葉一茜有自主選擇權，請你尊重她！」路飛也贊成道。
「……」我一下子無語了，怎麼我也覺得，瘋子的話有些道理呢？一直以來我都習慣性地向一茜表白，似乎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表白，而且也一次次地被一茜罵「滾」，連我都覺得我臉皮正在慢慢的變厚。是不是，我更該給一茜一個自主的空間？
等等，還是不對！
「瘋子，我說你管你妹雜管那麼嚴？」我突然想起瘋子的妹妹，連跟我握手瘋子都不讓。
「廢話，那能比么？那可是親妹……」
「我擦，我這是親老婆！」
「那個，再不吃菜就涼了……」路飛乾笑。
一頓飯，就這麼打打鬧鬧地過去了，然而卻引起了我的深思，或許，我是該多拿出一些真心來感動一茜呢？
晚上睡覺，我們都換了大褲衩子，瘋子還掏出了買來的兩瓶子紅花油，沖我招手：「來來來小宇子，給哥抹個葯。」
「我草，瘋子你跟小宇子身上怎麼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路飛驚叫。晚上該睡覺了，我倆脫了衣服了路飛才看清楚我倆身上的傷。
「我去，別提了，被幾個後生仔差點兒砸了場子，看樣子我老江湖好久不出場，別人都快忘記了我的刀有多鋒利了……」說著，瘋子拿出了匕首反覆用手去摸。
「別扯了，你瘋子的大名在咱們全校可是名揚的厲害，你曾經以高一後生仔的身份捅了高三的老大，被越傳越神，越傳越邪乎，現在誰不知道你瘋子打架不要命啊？敢砸你的場子？我看……應該是你踏到了他們的底線了。」路飛分析。
「是的，他說瘋子要當一中老大。」我說。
「我去，瘋子你真敢幹啊？咱們學校頂多有人想抗起一整個年級的旗，也沒聽說誰想當一中老大的，你真有這心思啊？」路飛眼珠子快瞪掉了。
「傻逼，我要是想當老大，早就發展小弟去了，一個人當個雞毛的老大……」瘋子白了一眼路飛。
「那個踢場子的人傻啦？他不知道瘋子你就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去找你的麻煩？惹上了你，那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著被捅？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人真是不理智啊……」路飛直搖頭嘆息。
「或許……」我開口了：「他是想踩著瘋子的肩膀上位呢？」
想踩著學校里的大混子上位的小混子也並不少，然而真正敢做又能做到的卻少之又少。相比之下，對付瘋子一個人要簡單的多。
「傻逼，踩著瘋子的肩膀上位？那還不如直接去干高三老大，要我說，咱們學校里就瘋子最恐怖了，惹誰也別惹瘋子。」路飛說著，斜視了一眼瘋子，像是在看一個怪胎。
「那你說他們為啥要踢瘋子的場子？」我問。
「那還用說，原因只有一個……來，小宇子，哥敬你一個，以後都是好兄弟，你倆挨了打，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的，明天我一定會替你倆找回場子！麻比，敢惹老子的兄弟，老子就讓他們看看我路飛的實力，讓他們在我面前顫抖吧！」路飛說著，猖狂地笑。
我都有些不忍直視了：「你媽，原因究竟是什麼？」
「廢話，當然是……名利！」路飛白了我一眼。
「你敢……說的再詳細一點兒嗎？」
「你可以想想啊，他們出去以後還怎麼混？別人一提起來，咱們雲港一中瘋子才是老大啊！那些子個高一老大高二老大高三老大，都他媽算個鳥啊？瘋子才是一中老大！你說這說出來有多氣人？」路飛解釋。
「有多氣人？」瘋子斜視，隨手拿過匕首把玩在手裡，並用眼神釋放著殺意。
「呵呵，呵呵，我當然不是說你，我只是說在他們眼中覺得。」路飛忙乾笑：「你試想啊，瘋子就一個人，卻混的風聲水起，在外人口中提起來瘋子竟然都是咱們一中老大，你讓咱們一中的混子怎麼抬的起頭啊？為了賭這口氣，他們多多少少也會跟瘋子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