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短暫的溫暖
相愛就不應該放手,就算有天大的困難,他們也應該一起去面對,一起解決才是。
「哎呀,羞羞……」小寶在客廳裡面看動畫片,聞到廚藝裡面的味兒不對,好奇的跑進來,不料卻看到他們倆人正深情款款的正視對方,差點就要親親了吧。「鍋裡面都要糊了。」
「啊呀。」汪琳恩回過神來,看著剛才美味的番茄炒雞蛋,上面的都糊成團了。趕緊拿起旁邊的勺子,將鍋裡面的弄出來。
「你還是帶小寶出去吧,你在這裡只能越幫越忙。」萬謹楠把汪琳恩和小寶一起推出廚房,關上廚房的門,自己全心投入在烹飪中。
美味的一桌子午餐,全部都是萬謹楠親手做的。小寶對於他的廚房讚不絕口,汪琳恩比平時吃的飯也要多一些。
這樣的情景,顯得格外的融洽,如果他們在外面用餐,別人一定會把他們三個人當成是一家人。
踏著已鋪天蓋地的雪,汪琳恩和萬謹楠一起把小寶送回了家。
今天不是周六,看起來也不像是萬謹楠心情不好的日子,她想今天晚上他應該不會再去她家,然後逼迫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吧?
天空的雪依然下著,天氣雖然很冷,但踏在雪地里,心卻很暖和。
汪琳恩張開雙臂,徘徊在街道上,仰望天空中的雪花,想要將自己和大自然融入在一起。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好美啊……」這場雪好像在歡迎由她主演的第一部戲圓滿的殺青。就算收視率和票房不好,她也不會氣餒,畢竟她已經很努力了。
萬謹楠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看著在雪地里,笑得那麼開心的汪琳恩,不畏寒冷像小孩子一樣盡情的玩著地上的雪。他彷彿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不快。
汪琳恩見他在發獃,把地上的雪,弄起一個雪球,故意打在他的身上。
「跟木頭一樣,呵呵……」這一時刻,她完全忘記了,她之前跟他所說過的交易。好像他們又回到了曾經。
她的笑聲像山間的清泉般清澈,像森林中的百靈鳥般悅耳。笑得那麼自然,那麼的高興。
「你敢打我?」萬謹楠蹲在地上,同樣將雪弄起一個雪球,仍在她的身上。
「不要……」她奔跑著,笑著,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笑聲和追逐中消失。「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呀。」
她一邊跑一邊喘息,萬謹楠追上她,兩人不小心滾倒在了雪地中。她用力的推開他,抓起地上的雪,再一次仍向他,剛巧全部都仍在了他的臉上。
「哈哈……讓你欺負我……」她看著萬謹楠如此的狼狽,高興得用手指著他的樣子大笑。
萬謹楠用手撫去臉上的雪,突然撲向她的身體,再一次將她撲倒。她掙扎了幾下,他的身體卻如銅牆鐵壁般,根本就推不動。
他低頭俯視她,她卻只是被動的愣愣的盯著他。心突然加快速度跳起來。臉上呈現出不是因為冷,而渲染的羞澀紅暈。
這一刻的悸動,在她的眼神中,漸漸的發生變化,同樣在他的眼神里,剛才那股心情愉快的神色,也突然間消失了。
他湊上嘴唇,溫柔的吻著她。她沒有馬上迴避,可腦海中卻忍不住想起他們倆之前的交易和不愉快。連同古倩蓉對她說的話,也都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她耳邊。
她就算再喜歡他,再愛他,也不可以跟他在一起。她的父親所受的傷害,到現在都無法得到安撫。如果她因為愛他,而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她寧可選擇把對他的愛,永遠都埋藏在心底。
汪琳恩在心底默默的祈禱。原諒她,不要恨她,他們倆之間肯定是有緣無分的。
當他想要深吻她時,她突然將自己的臉轉向另一邊,不在配合他的舉動。
萬謹楠愣住了,躺在雪地里,身上全是雪的她緊緊的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了剛才天真毫無顧慮的笑,而是再一次回到了那天她拒絕他做女朋友,寧願做一個交易工具的模樣。
他坐起身來,並將躺在雪地里的她拉了起來。
他沒有像她心中想像中的那樣,會爆怒的發脾氣,而殘酷的對待她。而是選擇了沉默。
現在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因為她有顧慮了,他也是一樣。
他真選擇了她,古倩蓉要怎麼辦?她暗戀了四年,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因為他她四年沒有交過男朋友,處處想著他,照顧他。如果他就這樣拋棄了她,是不是有點殘忍呢?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之外,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又沒做錯什麼?至少,在愛情方面,她是最忠誠的那一個。不像他因為借著醉酒,就可以看錯人嗎?
萬謹楠什麼都沒有說,脫下身上的外套,突然披在汪琳恩的身上。他沒有要去她家的意思,而獨自一個人漫步在寒冷的雪地上。
她知道他來她家,都會把車放在那個固定的車位,可剛才送小寶回家時,她卻沒有看到。
難道今天他沒有開車嗎?
她感覺今天的他好奇怪,雖然態度變得溫和了許多,但她總能夠感覺到在他的內心,是並不愉快的。
汪琳恩想叫住他,可微微張開的嘴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穿著單薄的衣服,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古倩蓉沒有跟古天豪回家,而是留在了萬謹楠的家中,她特意做好了飯菜,在家裡面等待了他一天,可是他都沒有回來。
打電話去公司,公司沒人,打他的手機,手機也沒有帶。她很擔心,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他。
她一個人坐在陽台前,獃獃的望著天空的雪花,數著飄過她眼前的顆粒,默默的等待他的歸來。
「謹……」門剛一響,她便興奮的跑向大廳的門口。
萬謹楠全身都是雪花,單薄的西裝外套上面,已經被打濕。他的臉凍得很紅,額頭處那幾束劉海,已經粘連在了他的臉上,將屬於他的乾淨帥氣,弄得有些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