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力壓東方

第十七章 力壓東方

戰場共在五個地區展開,左右兩軍與中央戰場殺法不同,有五個百人隊團團圍住己方的四百餘人在交叉射殺,簡直就是在馬上練習騎射。

東方闊海那裡會不懂得他的心事,但也沒有反對的理由,自己的兒子能去,為什麼人家的兒子就不能去,只好同意,這下好,前鋒一起走了兩員大將。

當下,三個青年一起出去,來到外面東方秀的大帳篷內,東方俊、東方雲、東方美以及司空明、司空秀梅聽說漁於淳望過來了,一同到東方秀的大帳篷內探望,好不熱鬧。

東海聯盟這次征伐中原,是幾十年來的頭等大事,準備極其的充分,小一輩的都要求隨軍前往,六家主也很高興,欣然同意,並命令各個少主公子為正副先鋒,其餘子弟隨軍聽令,對於小一點的如東方雲、東方美及司空秀梅等只是充數而已,那能讓他們衝鋒陷陣,只跟隨家長身邊傳令等事情罷了,這時看到北線的漁於淳望過來,格外的高興。

東方美是東方家族唯一的寶貝女兒,她年紀最小,只有十六歲,長像清秀,十分俊美,平時在東海時就與漁於家族的女兒漁於淳潔交好,對漁於淳望就如同哥哥一般,看見他過來,問這問那,得知自己的哥哥東方秀要到朝陽城去,一會什麼一個叫天雷的人,高興得也要去跟去,同時也想去看看漁於淳潔。

漁於淳潔從小與東方秀訂親,東方美與她關係好,她聽東方秀不同意帶自己去,就跑出去找父親東方闊海,纏磨了半天,東方闊海想她到朝陽城與漁於淳潔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加上實在也害怕她,最後終於同意,東方美跑回來告訴大家,其餘的兄弟姐妹都很羨慕。

第二天,東方秀開始整頓騎兵,精心挑選出五千人馬,再重新編組,稍加訓練,準備三日後起程。東方秀率領騎兵增援北線可不比去其他地方,一方面漁于飛雲是自己未來的岳父,絕對不能在他面前丟臉,另一方面漁於淳潔也在朝陽城內,自己帶人過去也是為她掙臉,同時也讓心上人喜歡,所以準備十分充分。

三日後,東方秀與漁於淳望、司空禮率領五千騎兵趕赴朝陽城,五千人順大道向朝陽城進發,一路快馬加鞭,與二十裡外小心運動的列科部擦肩而過

列科將軍晚間悄悄出發,十萬步兵小心向南前進,行動速度緩慢,以便調整體力,配合東原城內的文嘉部作戰,他在白天盡量休息,天黑后前進,一百三十公里的路程走了整整五個晚上,來到東原城東北部的大楊庄,安下大營,此處,距離東原城有將近三十里余路,距離南面的東方闊海大營二十多里,是事先與文嘉約定好的地點。

文嘉將軍的聯絡官二天前就達到大楊庄,見到列科將軍后把約定的事情又確認一遍,並詳細介紹了文嘉的作戰方案、時間、地點以及要求列科發起攻擊的時間、地點,列科將軍聽后,沉吟了一下,對發起攻擊的時間提出了一些修改。經過五夜的行軍,列科有了一個很大轉變,那就是他和部隊已經適應了晚間的行動,所以,他提出文嘉最好把發起攻擊的時間定在旁晚時分,進行夜間作戰,這樣一來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東方闊海的飛鷹戰隊在夜間是否還能起到象白天一樣的作用,如果文嘉將軍同意,明天太陽落山的時候,首先由文嘉部發起突擊,隨後,列科部從北部策應,擊潰敵人中路。

按照約定,在明天中午前文嘉仍然沒有派使者來就表示同意,雙方將按時發起攻擊。

東原城內的文嘉將軍這兩天十分興奮,不管是什麼原因,列科部能夠抽出足夠的兵力配合中路作戰,擊潰當面的東方闊海部,就是最大的喜訊,同時,在他的心裡也有許多為什麼,但當前沒有時間,作戰的方案,部隊的調整、配置等等事情一大堆,別的事情連想都不敢想,對於使者回來后說列科提出晚間作戰的想法,文嘉將軍大喜,這樣一來可以在無形中降低了飛鷹戰隊的作戰能力,減少了自己的損失,他當即同意,並迅速作出反應,對晚間作戰的注意事項做了充分的準備,並讓部隊自己解決實際問題,克服夜間作戰的困難。

嘉東家族經營東海郡近百年,門人子弟多不勝數,東方兵團內的軍官都是自己的子弟,團結自不用擔心,近二十年來,文嘉鞏固自己家族的勢力,並致力於培養下新一代,頗有成效,特別是他的兩個兒子,長子嘉萊、次子嘉興都是年輕一代的俊傑,為抵抗東海聯盟南線的正副主帥,小女兒嘉莉,如今十六歲,跟隨父親左右,其餘各軍團長也是家族的驕驕者。

當下,四個軍團長聽到文嘉將軍的部署,也是很興奮,夜間作戰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是比較陌生,但同樣東方闊海也是陌生的,同時限制了飛鷹戰隊的作戰,士兵減少恐懼,提高戰鬥力等有莫大的好處,以前怎麼從沒有想起過,大家即興奮,又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十二月十六日,晚霞把聖拉瑪大平原東部照得通紅,東原城沐浴在夕陽里,顯得格外的美麗,而城內士兵整齊地排著隊伍,靜靜地等待著主帥的令下,奔赴戰場廝殺。

文嘉將軍帶領著四個軍團長從帥府內大步走出,跨步走上簡單搭建講台,他威嚴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每一個士兵的臉,然後用慷慨激昂的聲音說道:「聖日的勇士們,嘉東家族的驕傲們,我將帶領你們去殺退侵略我們家園的敵人,拿出你們的勇氣,用你們的長槍大刀狠狠地殺擊敵人,用敵人的血證明你們是我的驕傲、家族的驕傲、聖日帝國的驕傲!」

「殺擊敵人,還我家園!」

「殺擊敵人,還我家園!」

士兵被文嘉簡單的話語激起了豪氣,喊聲震天。

「勇士們,這次列科將軍從北線抽調十萬精兵支援我們,讓我們一起,用我們的勇敢證明東海子弟兵是不可戰勝的!」

「我們是不可戰勝的!」

「出發!」

文嘉將軍首先走下講台,上馬提刀,向城門方向而去,隨後,四個軍團長各自走到自己隊伍的前面,上馬出發。文嘉將軍來到城門前,大喝一聲:「開城門。」

東原城門在文嘉將軍的喝聲中緩緩拉開,文嘉將軍一馬當先而出,隨後的四個軍團依此列好隊伍,帶著凜然的殺氣,向十裡外的東方闊海大營殺去。

二十萬大軍行動,城外東海聯盟探子早就聽到了動靜,快馬飛報東方闊海,中路軍在東方闊海一聲令下后立即出營,剛剛列好隊伍,文嘉將軍的大軍已經距離不遠,高高飄揚的帥旗迎風飄擺,四個軍團列著整齊的方陣出現在視野里,前排士兵手提著高大的盾牌,猙獰的盾面在晚霞里看上去格外冷森,後面士兵手裡舉著長槍大刀,槍尖泛起點點的寒星,如夜晚的星河,大刀映照晚霞,閃動著一條條寒冷的光芒,滾動著刀浪,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來,毫無懼意,森冷的目光里閃動著殺意。

東方闊海看著滾滾而來的敵人陣式,心中納悶,文嘉擺出的是中右攻擊陣式,一面兩個方陣,各十萬人,三萬騎兵在右後翼壓陣,左翼幾乎沒有掩護和攻擊力,難道文嘉放棄左翼進攻就不怕被側翼突破包圍,如果以這樣的陣勢就想取勝,只有一個辦法左翼另有敵人的援軍。他想了想,左翼敵人只有北線的列科部,難道列科已經擊潰漁于飛雲嗎,絕對不可能的,但文嘉擺出如此的陣式,也只有這個解釋,他不敢輕易移動左翼部隊攻擊,等待看左翼的反映再說。

眼見著中右翼兩軍越來越近,文嘉軍隊的士氣越來越強盛,東方闊海知道如果再不下令出擊則必然大挫本方士兵的士氣,他高聲傳令:「右翼出擊!」「騎兵準備!」

東方闊海本陣士兵二十四萬左右,其中步兵二十萬,騎兵二萬二千人,飛鷹戰隊二萬,而騎兵布防在右翼,同樣保持在右翼防止文嘉騎兵突破,飛鷹戰隊保持在後陣,作為突擊力量。

出擊部隊為右翼的兩個方陣十萬人,左翼兩個方陣沒有動,東方闊海不象文嘉把所有的部隊一次性投入,就連預備隊都沒有留下,他不敢把全部的兵力一次性投入,以防止左翼發生突然情況,但是,十萬對二十萬衝擊,兵力顯然是不夠,時間不長,他又下令中軍的五萬人投入戰鬥,仍然留有左翼的一個軍團和飛鷹戰隊七萬人,以防變化。這時候,司空傲雪看出本方部隊仍然處於劣勢,以詢問的口氣說道:「大哥,是否下令最後一個軍團從左翼發動攻擊?」

「傲雪,以你帶兵的經驗可否敢放棄左翼攻擊?」

「這…大哥,當然不敢了,但是…」

「我想文嘉敢這樣作一定是有他的道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另有伏兵支援,再等等看吧!」

正說著話,從遠處快馬而來一個哨探,他人還沒有下馬,嘴裡就喊道:「列科軍團從後面上來了!」

「小聲說話!」東方闊海喝聲的同時又問:「有多少人馬?」

「大將軍,敵人最少有二個軍團!」

「還有多遠?」

「估計只有一里多的路程!」

「該死的怎麼才發現?」司空傲雪大聲罵道。

「這…」

「傲雪,如今不是發脾氣的時候,馬上命令全軍後撤,騎兵軍團和飛鷹戰隊掩護,快!」

隨著東方闊海話落,後面傳令兵已經吹起了號角,悠揚的號角聲起伏頓錯,長短不一,騎兵迅速穿越過步兵的交戰處,截斷文嘉的攻擊,飛鷹戰隊的飛鷹迅速騰空而起,士兵邁著整齊的腳步快速前進,交戰的步兵為之一頓,步兵在軍官的喝聲中快速後撤,井然有序。

文嘉將軍在後面率領騎兵部隊壓陣,看見東方闊海騎兵和飛鷹戰隊飛出,步兵快速後撤,知道必是列科部已經發起攻擊,已被發現,如今雖還沒有投入到主戰場,但已經起到了作用,當前他的任務是拖住敵人,等待列科部投入,當下他大聲下令:「擂鼓發訊,全軍攻擊,給我拖住敵人!」

騎兵快速斜插而上,與敵人混戰在一起,經過這一陣騎兵投入混戰,東方闊海部得到一定的喘息時間,步兵已經脫離一小段距離,這時候,飛鷹戰隊的飛鷹已經發揮作用,從空中下落,在前方士兵中墜落,人鷹混戰,一陣忙亂。文嘉部暫時被迫減慢進攻速度,放慢腳步,畢竟士兵多次吃飛鷹戰隊的虧,心理有一定的壓力。

文嘉將軍及時發動全軍攻擊的命令這時候起到了作用,飛鷹戰隊畢竟人少,只有二萬,十餘萬文嘉部隊快速越過飛鷹混戰處,投入追擊。大軍團作戰,打的是士兵士氣,文嘉部看敵人後撤,鬥志昂揚,士氣大振,追擊的速度加快。

這時候,列科部已經從左翼發起了攻擊,東方闊海利用手中僅有的一個軍團組織抵抗,掩護大軍撤退。戰局雖然對東方闊海十分不利,但是,東海聯盟軍隊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勁旅,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部隊沒有慌亂,各大世家的高手也發揮了極大作用,他們站在士兵的最前面,一邊抵抗著敵人的追擊,一方面掩護大部隊後撤。文嘉部攻勢雖然兇猛,但也沒有突破後撤部隊的防線,特別是騎兵與飛鷹戰隊拚死抵抗,減緩了大部隊的追擊速度,雖自己傷亡很大,但還是為大部隊贏得了後撤的時間。

掩護撤退的士兵個個用命,拚死也不後撤一步,步騎兵四萬餘人用對家族的忠誠、勇氣、果敢、鮮血和生命贏得了榮譽,贏得了敵方士兵的尊重,他們沒有一個人從戰場上下來,全部獻出了生命。

列科將軍的攻擊與文嘉部相差有兩刻鐘時間,同時由於為加強隱蔽性距離較遠,所以投入戰場的時間較晚一些,等到達主戰場時東方闊海已經下令全軍後撤一段距離,同時為了掩護後撤部隊拿出了手中的兩支王牌,不計犧牲全力掩護後撤,贏得了時間,擺在列科部面前的是一支掩護主力後撤的一個完整軍團,他們個個用命,死戰不退。

列科將軍看東方闊海撤退已有一定的距離,馬上命令部隊對這一軍團實施了包圍,文嘉將軍看見列科部的移動情況,命令全力配合,激戰到第二天天亮,殲滅東方闊海全部的阻截部隊,大戰告一段落,文嘉、列科取得了與東海聯盟開戰以來第一次重大的勝利。

此次會戰,從雙方的傷亡人數上看兩軍不相上下,東海聯盟損失十萬人左右,文嘉與列科部共計九萬餘人,但是,從軍隊的質量上看就相差懸殊,東海聯盟傷亡一個整編軍團,二萬人的飛鷹戰隊和騎兵部隊二萬人,全部為東海聯盟中的王牌主力部隊,而文嘉和列科部損失的僅僅是一些普通的士兵,雖然文嘉的騎兵也損失慘重,幾乎全部被打殘,但這個代價是值得的,從戰略意義上講,文嘉與列科阻止了東海聯盟進軍的腳步,打破了飛鷹軍團不敗的神話,極大地鼓舞了士氣,暫時穩定了中線戰局。

東方闊海一邊回撤一面生悶氣,從開戰至今三年來東海聯盟從沒有這麼巨大的損失,雖然傷亡不是很大,但全部都是他的嫡繫心血,如果不是他當時當機立斷,後果不堪設想,雖然這次會戰失敗有種種原因,但是,北線的漁于飛雲仍有不可推卸責任,列科軍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中線,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漁于飛雲要求騎兵支援,調走部分主力騎兵,他心中惱火,傳令親兵向朝陽城的漁于飛雲詢問。

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帶領五千騎兵部隊頭一天晚上來到朝陽城,安營休息,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在帥府接見了幾個少輩,晚間設宴會為東方秀、司空禮洗塵,漁於淳望、夏寧謀、東方美和漁於淳潔坐陪,席間少不了熱鬧,談及東方秀和漁於淳潔的婚事等,更多的是談論這次列科不知從什麼地方請來了這麼多的高手,至令北線呈現如今這種不利的局面,天雷這個人及二千多騎兵的到來至令漁於家族與夏寧家族蒙羞,眾人議論紛紛,特別是小一輩的個個擦拳磨掌,準備天一亮后即刻起兵攻擊,讓天雷接受教訓,等等,熱鬧了很晚才休息。

年輕人一多,事情就多,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加上夏寧謀幾個人湊在一起,詳細地聽夏寧謀述說這幾日的情況,東方美和漁於淳潔不一會兒就過來旁聽,兩個女孩子不時地插嘴詢問,心中好奇,在她們的心中幾個哥哥是無所不能的,何曾象今天這樣被人家打得大敗,就連城都不敢出,這個叫天雷的到底是什麼人,長得什麼樣等等問題。

第二天天一亮,從朝陽城東門方向傳來馬的鑾鈴聲響,士兵開城門讓來人進入,看見是中軍東方家族的親信,不敢阻攔,來人快速進入帥府,求見漁于飛雲,時間不是很長,漁于飛雲出廳接見來人,親衛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當時他臉色發青,一言不發。

這時夏寧博海和東方秀等人陸續進入大廳,聽得雖然不是很全面,但是也知道列科率部偷偷南進,配合文嘉攻擊中路東方闊海,現在中路形勢十分不妙,但是,就算北線出兵增援也來不急了,令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況且還在朝陽城畏縮不出,靜等侯中線倍受打擊,至遭受東方闊海的詢問,這是極大的恥辱,但是,這個恥辱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怨恨不得別人,而列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在他們面前走掉了,造成盟軍的重創,而自己面對的只不過只敵人一個空城計,這種恥辱就連剛剛到達的東方秀、司空禮也是無法接受的,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燒。

漁于飛雲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天雷,好一個列科,好一個空城計,漁于飛雲得到如此的侮辱是應該的,可是,漁于飛雲只有用鮮血染紅北線建城方能洗刷去這種奇恥大辱!」

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人大聲罵道:「都站著幹什麼,還不馬上整頓軍隊出發,不把建城染紅我們有什麼臉面去見中線的全軍將士,見東方老哥哥!」

東方秀、司空禮、漁於淳望等轉身出去,號角聲立刻響便全城,士兵緊張而有序地列隊,東方秀、司空禮、漁於淳望三人披掛整齊,命令開城,五千騎兵上馬奔出,一路向西,而他們心中的憤怒感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三人率領騎兵出城有五里遠,就聽見前方炮聲轟響,一支騎兵出現在眼前,東方秀擺手勒住戰馬,五千騎兵按次序列陣,同時舉目光向前看去。

就見前方出現的騎兵人數有二千五百餘人,分成五個方陣,每一個陣式之間的距離卻比較大,有五百米,中間的一個方陣漁於淳望仔細一看認識,正是天雷率領的五百人隊,士兵個個盔甲鮮亮,大旗幟隨風呼啦啦地飄擺,斗大的三個字「彪騎營」特別醒目,天雷立馬橫槍站在旗角之下,臉上掛著笑意,左右各有兩個騎兵方陣,各五百餘人,同樣的盔甲裝束,同樣的旗幟,靜靜地等在原地。

漁於淳望指點著天雷向東方秀和司空禮介紹,同時提醒二人小心,因為他發現天雷的陣式過於鬆散,懷疑他早有準備,防止中埋伏。

東方秀和司空禮二人心中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下來,聽著漁於淳望的介紹,仔細打量著天雷,兩軍距離約有五百米,但二人目力非常好,看得十分仔細,怎麼看天雷也不象眾人所說的那樣勇猛,稍微單薄的身材,白凈的臉,面帶微笑,到象是個體弱的書生,只是一身盔甲略微顯得有些軍人的氣質,要說他計謀出眾二人相信,說到勇猛異常他們是說什麼也不能理解。

當下,東方秀催馬上前,高聲說道:「對面可是彪騎營的天雷隊長嗎?」

天雷聽著東方秀說話,也提馬上前一段,高聲回答道:「正是,敢問對面你是那一位將軍公子?」

東方秀聽后皺皺眉頭,強壓湧起的憤怒,天雷的話,有輕蔑的含義,他再次說道:「我是東方秀,家父東方闊海!」

「東海第一公子,天雷有幸了,今日一戰,東方公子不知怎麼個戰法?」

「東方秀早聞聽天雷隊長武藝高強,槍法出眾,不知可否與東方秀一戰?」

「今日一戰,關係北線前鋒大任,天雷不敢因私費公,我們二人一戰時間多得是,今天就免了吧,天雷只希望兩軍搏殺,早些解決閣下這些騎兵。」

東方秀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這區區二千五百餘人就想解決我東方秀五千騎兵嗎,好,我就來領教,請!」

「請!」

二人撥馬而回。

東方秀回到本隊后,對著司空禮、漁於淳望說道:「剛才你們可聽見了,天雷想憑他這區區兵力就想解決我們,實在是豈有此理。」

司空禮接過話說道:「大哥,我看他們的陣式,每陣不超過六百人,且距離較遠,鬆散而不方便支援配合,我們以五個千人隊抵住圍殺,不讓他們靠攏,你看可好?」

漁於淳望也在旁補充說道:「我們以二倍的兵力圍殺一組,注意防範他們互相靠攏配合支援,相信他們就是有什麼變化也不讓他們動彈,分割包圍,一個一個殲滅。」

「好,就這麼辦,你們左右各領二個千人隊衝擊包圍,中間的天雷就交給我了,開始吧!」

五個千人隊長在身後聽完精神大振,司空禮在左,漁於淳望在右,四個千人隊催馬齊出,各奔自己的目標,東方秀立馬沒動,觀看著左右的形勢,壓住陣腳。

騎兵作戰不同於步兵,千八百米的距離轉眼即至,天雷左右的布萊、卡斯、落德、里斯各率領一個五百人隊見對面敵人快馬奔出,放下手中的兵器,摘弓抽箭,催馬斜向而上,並不迎向敵人的正前方,而是向外圍,並保持一定距離,待兩軍近在百米時開弓放箭,每人射出兩箭后撥馬而走,與敵人本隊脫離,並不接觸,斜轉向外,邊走邊射,他們在馬上左右搖擺,或坐或卧,或左或右,但手中的弓箭卻始終不停止發射,在方圓十里內展開了游騎箭射,四下兜圈子,同時他們並沒有什麼本隊他隊之分,左右的兩組只要夠距離不管是那一個隊的敵人,一陣騎射后斜向就走,始終不與敵人近戰。

在第一輪箭雨後,東方秀就感到情況不好,他大聲提醒:「注意敵人的弓箭!」

司空禮和漁於淳望也注意到了對手騎射的本意,他不時地提醒本隊:「注意敵人的弓箭,注意!」

兩軍沒有接觸,但箭雨分飛,司空禮和漁於淳望的騎兵已經從馬上墜落多人,待到大幅度兜上圈子后,他們就只有挨打的份,不時有人中箭落馬,情況十分不妙,東方秀大急。

東海聯盟的騎兵無論是馬術,還是騎射當然比不上大草原藍鳥谷出身的藍衣眾,藍衣眾個個都是弓騎兵,箭法精準,騎射無比,東海的騎兵並不是從小就長在馬背上,他們是后訓練出身,箭法也會,但他們在馬上射箭的準確度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藍衣眾,兩個圈子下來,每個千人對各減員二到三百人。

東方秀在馬上氣得大罵:「天雷,你們象兔子一樣逃跑,這也是騎兵作戰?」

天雷立馬在他的對面,聽見東方秀的叫罵聲微微一笑道:「東方秀,就憑你也懂得騎兵作戰,今天我就好好地教教你什麼才是騎兵作戰,變百人隊形。」

身後號手吹響號角,戰場上迅速出現了變化。

藍衣眾快速分離,以百人為一組,分散的面積更加大,鬆散更寬,但每一個百人隊不離漁於淳望和司空禮千人隊左右,交叉攻擊,一二箭即走,團團圍住,前後左右儘是藍衣眾,到形成了五個百人隊包圍一個千人隊的奇異景象。

東方秀看著士兵一個個從馬上落下,心如刀割,他額頭青筋凸起,臉色變青,再也忍受不住,大喊一聲:「攻擊!」率領千人隊直撲天雷。

天雷在馬上大槍一擺,喝聲:「殺!」

楠天率先催馬而出,身後藍衣眾重劍、長刀高舉,在艷陽下反射出寒光殺入敵陣。

騎兵在朝陽城外三十里內展開了廝殺。

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率領兩個步兵軍團起步較晚,十里路對於步兵來說還是需要費一定的時間,遠遠地落後在東方秀的騎兵後面,等待中午時分趕到十裡外的戰場上,他遠遠就聽見喊殺聲,不久就看見兩軍在廝殺,戰場共在五個地區展開,左右兩軍與中央戰場殺法不同,有五個百人隊團團圍住己方的四百餘人在交叉射殺,簡直就是在馬上練習騎射,而在中央,就見敵人彪騎營的旗幟不時地移動,東方秀部與敵人拚死力搏,人數想當,但是,在敵人每一次的衝擊下就有多人落下馬來,知道東方秀頂不住多少時間了,他果斷命令步兵分出五個萬人隊接應,從東向西兜上,企圖對敵人實施分區包圍,欲與殲滅。

天雷其實並沒有儘力在與敵人拼殺,他不時地注意整個戰場上的情況,監視東方面的動靜,見漁于飛雲的大旗遠遠地出現,知道敵人主力步兵上來了,他趕緊傳令撤退,號手吹響號角,各個百人隊漸漸的匯合,向西慢慢地退去,邊走邊射箭,壓住敵兵追擊,撤出戰場。

東方秀看著遠遠退走的敵人,欲哭無淚,他頭一次感到失敗是什麼滋味,在天雷教訓他什麼是騎兵作戰的時候他還有被侮辱的感覺,但是在敵人退走的剎間,他深深感到天雷的強大,不可戰勝,自己的渺小、無知,他頭一次感到自己對騎兵認識的不足、幼稚,天雷的教訓,他心服口服,他獃獃地望著遠去的旗幟,滿面的頹喪。

「賢侄,不要悲傷,勝敗乃兵家常事,這算不了什麼!」漁于飛雲來到東方秀的面前,安慰地說著。

漁于飛雲趕到戰場的時候,天雷已經率領騎兵撤離了戰場,只留下滿目的凄涼,己方的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空曠的野地上,到處是遊盪的戰馬和躺在地上的旗幟,能夠撤回在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身邊的士兵不足二千人,個個臉上帶著驚恐和憂傷,司空禮和漁於淳望也是一臉的頹喪地呆在東方秀的身邊,一言不發,楞楞地看著西方漸漸淹沒的旗幟。

漁于飛雲心靈的震撼是巨大的,他知道眼前三個年輕人的信心受到了巨大的重創,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撫平,這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來慢慢恢復,否則將永遠失去這三個優秀的兒子,他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說話,以減輕他們心靈的壓力、創傷,同時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擊敗眼前的天雷,幫助他們恢復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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