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咒語背後

第七十一章 咒語背後

歐飛本想與靈蛇大斗一場,沒想那靈蛇竟突然停止了攻擊,用古怪的眼神盯著歐飛,池不遠處站著的翁藍與受了傷的布諾看著池中那巨大蛇頭與歐飛之間只有一尺之隔之時,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見到那靈蛇突然停了下來,不由地又疑惑起來,二人也不知這靈蛇到底怎麼了,突然像沒有了攻擊性一般全身軟卷了下來,只盯著歐飛不放。

突然它猛地立起頭來,幾個人不由又摒住呼吸,只見它緩緩將頭一縮回伸向那靈芝仙草處,它緩緩地張開口輕輕地咬下一小片靈芝草竟主動送到歐飛的面前。歐飛有些不敢相信,可見這靈蛇這般,便緩緩伸手過去,那靈蛇立時放開口將靈芝放在了歐飛手中,然後晃晃頭,輕輕蠕動自已的身體,竟就縮回到那棵大樹下方去了。

幾個人不由目瞪口呆起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突然這「靈草龍脈」頓時平靜得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過了半晌,歐飛才回過神來立時跳出池水背上三娘與翁藍、布諾一同快速出了林子向巴族奔去。

到了巴族只見伺狄已在火堆旁上焦急地等待著,見到歐飛等人回來立時跑過來道:「你們回來就好了,她似乎快不行了!」歐飛立時放下三娘就往荊鸞處跑,只見她全身已然僵硬起來,呼吸已變得極弱,忙吩咐下將靈芝煎藥,又讓幾個人將荊鸞移至屋內,他要為其運功,一切安排妥當,歐飛運功之時幾個人便在外頭等著。

方才伺狄見到三娘如此模樣便問布諾道:「她怎麼了?」

布諾向來不慣伺狄與夜紫便一邊將草藥嚼爛了敷在傷口上,一邊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麼好問的,別管太多了。」

伺狄見布諾如此,心中便有些悶氣,他並不曉得他本來一番好意,為何布諾總是錯會他的意思,於是便道:「她是我狼父之狼王后,我既與她一同出外便須負責,如今她這般模樣也不知生死,我該如何回去回復狼父?」

布諾聽了冷哼道:「不必去回了,我們三娘根本不願做你們狼王的王后,她的夫君是我們犬族族長,她的生死也與你無關,你還是去跟你那老掉牙的狼父說,她已不是什麼狼王后了,她是我們犬族的人。」

「你……」伺狄一聽又是侮辱狼族之話不覺大怒起來,手指著布諾不停顫抖。

「你們幹什麼?」翁藍走了過來,見二人似乎吵得快要動手了,立時上前勸阻。

「算了,看在歐飛與荊鸞姑娘的份上,我不跟這小人一般見識。」伺狄氣得背過手去。

布諾聽到伺狄說到荊鸞莫名的一股怒火便沖了上來,指著他問道:「是不是你害得荊鸞姑娘這個樣子的?我就知道你們犬族之人不安好心,總是害人害已,以後會遭天譴的!」

伺狄一聽不由地眉頭一皺,竟沒了與布諾爭吵的慾望,心裡又沉了下去,他有些怕荊鸞活不成,他想到那日荊鸞為了救大家而引開巴蛇的勇為,他心中似乎暗暗地對荊鸞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轉過頭去卻見夜紫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自已,像看穿了自已的心事一般,他忙收回臉上的表情不理會布諾獨自一人往火堆處走去。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姑獲女?」夜紫跟著伺狄來到火堆旁,見四下無人,她淡淡地問道。

伺狄聽了只是冷笑一聲不置是否,夜紫心頭突然一堵便道:「看來這姑獲女魔力挺大的,如不除她難絕後患,如若我現在進那屋內干擾他們運功,不知後果會是如何?」

「你敢!」伺狄突然勃然大怒,瞪大雙眼直盯著夜紫,「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便要你死!」

夜紫冷冷地盯著伺狄,臉上毫無表情,嘴角微微顫抖著,半晌,她深吸一口氣,笑道:「你別說你看不出來,她喜歡的人可不是你!」

伺狄聽了臉上突然一沉,轉過臉去道:「這也與你無關,你該管好你自已。」說完便轉身要走,走出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頭也不轉道,「你別太絕情,做得太過火了,否則我將你的詭計暴露出來,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還會立下黃泉。」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伺狄走了許久,夜紫突然癱坐在地上,昂頭放聲怒喊起來,她只覺心頭刺痛,五味俱全,像是失去了最後的依靠一般,腦子內所有的一切都瀕臨崩潰。

伺狄一路走去心中也並不平靜,他想著先前一直對夜紫的痴迷,也許只是因為得不到她,慢慢地,從夜紫對他的背叛喜歡上歐飛,又為了歐飛廢去功力,直至那日被他見到**歐飛之後,他的心已涼了半截。而他自已,卻在從歐飛口中聽到父親消息之後如夢初醒一般,心中的那點點良知竟像被喚醒,開始慢慢地懺悔自已先前做過的一切,就在所有一切慢慢轉變之時,他竟對這個天籟國的女精靈荊鸞動了心,也許因為她的善良勇行,也許是因為他內心的愧疚,總之一切都無法自我控制。

走到屋前,只見歐飛抹著額頭的汗走出來,翁藍與布諾忙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了?」

「服了葯,運了功,體內毒氣已去了大半,脈象也好了許多,明日再看應該可以醒來!」歐飛笑道。

幾個人這才放下心頭大石,伺狄遠遠聽著也放下了心,卻聽到歐飛轉頭問翁藍:「三娘現在如何?」

「她還沒有醒,布諾說她中了巫咒,需擺壇解咒。」翁藍有些擔心地說道。

「到底是誰向她施的咒,竟能讓她完全不受自已控制。」歐飛問布諾道。

「這種咒語來得古怪,先是催眠,然後將咒語念入她腦中,讓她永遠受控於這咒語之中,是借刀殺人之法,這是遠古時代族群之間暗鬥之時所用之法,往往用這咒語讓對方族群內族人失控,自相殘殺,真是至毒之咒。」布諾說著一臉仇恨之意,「如若讓我逮到此人定將他碎屍萬段。」

歐飛聽了細細思量著,然後又看了一眼翁藍,突然道:「不必擺壇了,先將她移至屋內與荊鸞姑娘一起,明日現說。」

布諾與翁藍一聽,更是不解,翁藍問道:「依我主意還是早早解這咒好,又何必夜長夢多?」

歐飛並不聽他們之言只說:「聽我的沒有錯!」說完便轉身離去。伺狄聽著卻是若有所思起來,也不理解歐飛的做法。

直至夜晚時分,巴族首領將一頭剛獵殺的大象扛了出來,用象骨搭起架在火堆上,將象肉烤著吃,歐飛等人自然也與巴人一同圍著火堆吃象肉,巴人們以蛇為神,他們竟喚來幾條極粗極長的巴蛇,掛在脖子上圍著火堆跳起古老的舞蹈,歐飛等人本來對這巴蛇有些懼怕,但因為友善的巴人而突然對這些巴蛇有了特殊的感情,大家一同玩笑跳舞,雖言語不通卻是其樂融融。

夜間時分,那巴人土屋內十分安靜並無一人,三娘與荊鸞躺在一間土屋之內,月光從窗戶處照進來,灑在二人的身上顯得格外寧靜,突然間「嗖」一聲,一閃,只見到門被緩緩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只見這人手中拿著一個瓶子,這人四處看著,然後快速地走向三娘與荊鸞,快速打開那瓶子,用手輕輕撐開荊鸞的嘴就要將那液體倒入她口中,突然間那門發出「咯吱」的聲響來,夜紫一驚忙要跳窗而逃,只見黑暗之中一隻手將她一把抓住,往後扳去。

「果真是她!」黑暗中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

突然火光一亮,只見到歐飛就站在夜紫旁邊,左手用力抓住她的手眼光如寒冰一般直視著她:「你在幹什麼?」

「這水裡有毒!」翁藍見水瓶倒落在地上,不覺那液體流出時散出泡沫來,她立時便知液體有毒,「你想毒死鸞兒?」

「你為什麼心腸如此歹毒?毒死她對你有何好處?」歐飛大喝道。

「放開我!」夜紫沒有回答歐飛的問題而是拚命掙紮起來,歐飛一放手用力一推將她推至牆角處,只見此時夜紫臉上掛滿了仇恨,隱在黑暗角落的她在火光中露出畸形美艷臉龐,她眼神兇狠直瞪著翁藍不放,半日口中才擠出幾個字:「殺死你們,我要殺完你們!」

聽到這句話,翁藍不覺一震,三娘口口聲聲所說的便就是這一句了,她看了一眼歐飛,二人便都清楚了大半,歐飛頓了頓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何對任何人都心存仇恨?如若你想報仇便沖著我來,是我廢了你的功力。」

夜紫一聽不覺冷笑,那種笑似乎很是慘淡,眼神中有狂妄也有無奈,笑著笑著卻頓覺眼淚竟順流而下,她無力地靠著牆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無法像對待她們一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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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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