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劃分到自己的勢力範圍
李江城一下飛機,就十萬火急的趕到霧頂山,朱凌倩能獲知的信息,他自然也能獲知。
當他趕到山頂時,就看到他的小妻子被一幫人簇擁著,一臉的呆相,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頭髮還有些凌亂,心口驀然抽痛,才明白原來他是如此的在意她,緊張她……
「岑歡。」
他壓抑地喊了一聲。
這聲音彷彿是從天邊傳來,岑歡越過人群,一眼瞥見前方的男人,靈魂終於回歸,她嚎哭著撲過去:「江城……」
岑歡撲到李江城懷裡,所有的偽裝徹底瓦解,她淋漓盡致的痛哭了一場。
李江城緊緊的抱著她,嘴裡一個勁的重複:「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現場的警察已經將辣花摧手控制,他這時也醒過來,猙獰的嘶叫:「你給我噴了什麼?給我噴了什麼東西??!」
當時,他只迎面感覺到一陣霧狀的東西噴在臉上,之後便沒了知覺,想自己混跡江湖多年,警察都拿他沒辦法,卻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又怎樣,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岑歡還沒哭夠,又被媒體圍住,李江城不能一直這樣抱著她,畢竟兩人的關係還不能太過明朗化,他俯在她耳邊說:「站在這裡別動,等我回來,我去配合警方尋找犯人犯罪的證據。」
岑歡拉住他的手:「江城,很血腥,那個箱子……」
李江城看她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經歷了什麼,辣花摧手五年前就已惡名昭昭,手段變態殘忍,想來是岑歡看到了他行兇的過程,才會驚嚇成這個樣子。
他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著一行警察一起進到了洞口。
記者們又開始爭先恐後的發問,如今和變態殺手比起來,她才更具有新聞價值。
「小姐,你為什麼能活捉辣花摧手?」
「對呀,除了防狼噴霧,你是否還有其它妙招?」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山洞?」
「你也是被辣花摧手抓到這裡的受害人之一嗎?」
「你在洞內是否目睹了什麼?」
……
一堆的問題,岑歡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了,不過現在的心情已經比剛才平復多了,可能是李江城來了,她受驚的心便得到了安撫。
清了清嗓子,她這樣回復記者們:「我不是被抓到這裡的受害人,我是明知兇手潛藏在此,以身為誘餌來捕獲他的。」
「除了防狼噴霧,我沒有其它的妙招,今天能活捉辣花摧手,也有一半的運氣在裡面。」
「生活中我是一個極負正義感的人,看著媒體報道辣花摧手又殘害了多少女性,我骨子裡的正義感便促使我來到了這裡,雖然有些冒險,不過,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
岑歡一一作答了記者們的問題,天色漸漸暗沉,李江城和警察們從洞口走了出來,她便跟著他一起下了山。
下山時,因為有太多人在場,憋了一肚子的話,卻都不能暢所欲言的跟李江城訴說。
一直到下榻酒店,她才又撲到李江城懷裡,劫後餘生的再次大哭了一場。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江城這時莫名得一把將她推開,岑歡困惑的抹淚看著他:「怎麼了?」
「怎麼了?你膽子不小,一個人也敢只身前往山洞,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可以活著出來?」
就知道他會罵她。
岑歡吸了吸鼻子:「我哪知道裡面那麼兇險,還不是因為相信了朱隊長的話。」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笨?你現在還算是一個新人,新人可能單獨出任務嗎?她當時派你出來的時候,你就該多幾個心眼,或者是找我商量一下也可以,一聲不響的就跑出來了,今天算你走運,如果不走遠的話你想過後果沒有?」
岑歡低下頭,她承認李江城說的話沒錯,她當時太欠考慮了,其實當初也是有幾分狐疑的,只是那份狐疑在即將要出任務的喜悅中被她直接忽略掉了。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強制性阻攔你不要進入這個行業,我早該想到,就你這莽撞的性子,肯定會讓我一刻不得心安!」
「好了,老公,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還生氣嗎?人家可是今天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現在難過的要死,你要再生氣的話,我就更難過了……」
「不過,你還算機靈,知道在包里裝一瓶防狼噴霧。」
李江城看她確實知道錯了,一臉內疚,眼神也很受傷,想著今天確實驚嚇到了,就不想再過多責罵她,教導非一日之事,他們有一輩子,他可以教會她怎樣保護自己。
岑歡聽到防狼噴霧,黯然的眼神才有了一絲光彩,「我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你在洞里都看到了什麼?」
岑歡的臉色赫然間又沒了血色,李江城趕緊轉移話題:「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干我們這一行,多是與這種人打交道,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去洗個熱水澡睡個覺把這一切都忘了,明天一早我們回丘城。」
只是過了一兩天,岑歡和李江城回到局裡,就得知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
其實李江城想過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朱凌倩辭職了,就在李江城決定去救岑歡的那一刻,她給他留了一封簡短的信,上面寫著:「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也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但迫使我做出這些事的,只是因為我那無望的愛情,我喜歡你,你應該早就知道吧,我剋制著沒有表白,是顧慮同事之間不能相戀,我本就打算在這一年辭職,然後和你光明正大的談一場戀愛,現在看來,我是有多天真可笑,你都已經結婚了,我還在那裡做著美夢,我很不能接受,不是不能接受你結婚的事實,是不能接受你竟然選了那樣一位終身伴侶,我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羅岑歡比我更優秀,可是,你卻選擇了她。我很難過很傷心,尤其是你最後對我說的一番話,以你現在扭曲的心理,還適合坐在隊長的位置上嗎?是的,已經不合適了,所以我辭職了,沒能和你最後面對面的說聲再見,是因為已經無法再面對你,別了,我親愛的戰友,別了,我愛了五年的男人,雖然很不想說,但最終還是要因為內疚而說一聲,祝你幸福……」
岑歡找到李江城,氣喘吁吁地說:「朱隊長辭職了,咋回事啊?還有,我聽組員說,你要把我調到你這一組,是真的嗎??」
李江城剛要回答她,就接到了內線電話,掛了電話,道:「回頭再說,現在局長找我,我得過去一下。」
岑歡回到安全局,就成了全局英雄,大家都對她制服辣花摧手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於是,從李江城辦公室出去后,就又被同事圍起來,打聽制服的過程。
咚咚
李江城敲響局長辦公室的門:「請進。」
他推門走了進去:「局長,你找我。」
「對,坐。」
局長示意他坐下,一臉紅光滿面的說:「沒想到凌倩隊伍里出了一名這麼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能將警方最頭痛的辣花摧手給降住,我要不是親口得到證實,簡直是不敢相信啊。」
李江城笑笑:「她也是憑得運氣,還有,天生的幾分機敏。」
「我倒是覺得她那份臨危不亂的態度也很重要,據說這名成員平時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怎麼會在那種處境下,反而顯現出非常人的冷靜呢?」
「這個我倒也是說不準了,不過,她確實靈活應變的能力非常強。」
腦海里浮現幾年前,岑歡救了他的場景,面對那麼多兇悍的殺手,她就表現出了非常人的冷靜自持,可見,她天生就有股震懾他人的力量。
「這樣的人才,局裡可要好好栽培,不過……」
局長隨手拿起桌邊壓著的報紙,攤在他面前:「江城,你這可是讓我極為難啊。」
報上的頭條自然是岑歡降服辣花摧手的新聞,只是下面配了好幾張小圖,其中一張就是岑歡撲在李江城懷裡嚎哭的畫面,那自然的擁抱,傻子也看得出來兩人是啥關係。
咳。
李江城清了清嗓子:「其實局長,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向你坦誠我和羅岑歡之間的關係。」
「哦,說說看,你倆戀愛了?」
「豈止戀愛……事實上,我們已經結婚了。」
「呀,你小子這是公然向我挑釁嗎?明知道同事之間戀愛都不可以,你們還結婚?別告訴我,她進局裡之前你們就已經結婚了?」
「是的,局長,很抱歉瞞了你這麼久。」
局長重重嘆口氣:「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
「按理說,是應該走一個人,局長的意思是絕對不會讓我走,可我妻子也是很熱愛這份工作,所以……」
「你想讓我睜隻眼閉隻眼?」
「那倒也不是,我是想能不能廢除這項規定?」
李江城只是報著試試看的心態,結果當然是不可能,國安局畢竟不是家裡,家規可以廢,國規卻不行。
「你覺得可能嗎?」
「那就局長決定吧,我和我妻子無異議接受局裡的處罰。」
局長沉吟片刻,「江城啊,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你明知整個局裡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明年我退下來,這個位置也是為你留著的,現在你老婆又跑這來了,我要開除了你老婆,你這心裡肯定不舒服,你心裡不舒服,那出任務能盡心?你出任務一不盡心,國家還能安定嗎?是個多麼嚴峻的問題啊,所以我決定了,你老婆這次將功補過,算是個例,我就既往不咎了,不過以後,還是要遵守規定啊……」「謝謝局長,我替我妻子向你表示萬分的感激。」
「得,你們夫妻倆好好工作,報效國家就是報效我,明白了嗎?」
「明白。」
李江城咧嘴一笑:「對了,朱隊長辭職,你為何這麼快就審批了?」
唉,說到朱凌倩局長滿臉的遺憾藏也藏不住:「她死活要走,我能怎麼辦?五年來,你和凌倩就像我的左膀右臂,如今她這一走,我就像是失去了一條臂膀一樣,不過人各有志,人家姑娘年齡也不小了,我們內部又不允許戀愛,怎好強制挽留。」
「那現在接替她的人是誰?」
「我讓老蔡暫時頂上了。」
老蔡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他進國安局的時間比李江城和朱凌倩都要長,只是他不喜歡擔任什麼職位,所以一直在基層干著,如今是朱凌倩突然辭職,沒有合適的備選,他才不得已暫時頂上。
「我想把羅岑歡調到我這一組可以嗎?」
「呵,你小子得寸進尺啊,允許你們結婚不行,還想把她劃分到自己的勢力範圍?
「局長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把她調過來,也只是想對她多加磨礪,羅岑歡還有許多需要提升的地方,我只是比別人更適合栽培她而已。」
局長呵呵一笑:「那行,我看看你能不能把她栽培成下一個朱凌倩。」
岑歡還在跟同事們天花亂墜的吹噓著自己智斗辣花摧手的過程,李江城的助手跑過來喊:「羅岑歡,李隊長叫你過去。」
她屁顛屁顛的跟著助手去了。
一進李江城的辦公室,就神采飛揚的問:「找我幹啥?」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飛鷹組的隊員,我以隊長的身份放你三天假,回去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回來正式跟我報道。」
哇噻,這麼好,岑歡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老公,我就知道早晚還得跟著你。」
她伸展雙臂向他飛奔過去,卻被他一隻手擋在外面:「注意影響,這不是家裡。」
「那你回家嗎?」
「看情況。」
「盡量回來哈,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岑歡智斗變態殺手,又獲得三天假期,羨煞一幫同事。
她回到家,就迎來一家人複雜的眼神,心裡還美滋滋的想,崇拜我就直說唄,現在我可是全國人民的偶像,不相信你們沒看到媒體的報道。
她上到樓上后,不一會兒,小叔子悄悄的跟上來。
「那個……小嫂子啊,我是代表全家人來向你諮詢一個問題的……」
「好啊,說吧。」
她爽快的答應。
「聽說你將一個採花大盜給收服了是吧?」
「對啊,這絕對不是傳說。」
「那你有沒有……」
「有沒有……」
「有沒有……」
一連說了三句有沒有,岑歡眉一挑:「你想說什麼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有沒有什麼?」
「有沒有被他給那個了?」
岑歡再笨,這話也聽得出來是啥意思,她一巴掌揮在小叔子後背上:「你胡說什麼,當然沒有了!!!我是誰?我是天下無敵羅岑歡!」
小叔子吃痛:「嗷好,沒有就好,其實我也相信你沒有,只是家裡人不信,非得讓我上來問一問,我這就彙報他們去……」
岑歡鄙視,肯定又是婆婆的主意,整天就她事兒多。
脫了衣服準備睡一覺時,接到了黃希的電話,於是,又重新穿上外套,趕到約定地點見面。
一見面,黃希就噼里啪啦的質問她變態殺手的事,岑歡跟她解釋了大半天,才將她忽悠過去。
兩人閑聊其它,忽然岑歡發現黃希脖子上方有一塊淤青,她隨口問:「你這怎麼回事?」
她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但黃希閃爍的眼神,還有語結的措詞,卻引起了她的懷疑。
「沒怎麼,可能是血小板減少……也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撞到桌角會撞到脖子上?而且你又沒貧血,血小板怎麼會減少?」
黃希答不上來,岑歡眉頭一擰:「你老實給我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黃希還是沉默不語,岑歡突然提高嗓音:「不會是被毛瀝陽給打的吧??」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腦海中浮現初次見毛瀝陽的印象,怎麼也無法把他與一個家庭暴力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
可是,令她目瞪口呆的是,黃希竟然沒有否認,她竟然沒有否認?
「難道真是毛瀝陽打的?」
「昨晚他喝了些酒,不是故意的……」
「靠,他奶奶的打人還有理由?你是一個孕婦啊,一個孕婦啊,他喝完酒打人就有情可願了?那喝了酒殺人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諒??」
岑歡覺得自己要吐血了,毛瀝陽竟然會打黃希,這簡直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事的岑歡,最近他打輸了一場官司,心情不太好,早上酒醒后也非常後悔,已經跟我道歉了。」
「這絕不能原諒,聽我的黃希,你馬上跟他離婚,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付終身!」
真是越想越生氣,還以為這次黃希找對了人,驀然間,她就覺得毛瀝陽跟顧俊堯是一樣的垃圾貨色。
「我都要生了,本來未婚先孕我父母就很難過,現在要是再離婚,他們一定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我不想再折騰了,反正找來找去,男人也沒幾個好的。」
「那你是替父母過日子,還是替你自己過啊?這不是一般的小事,你懷孕他都打你這是非常惡劣的情節你知道嗎?虧你自己還是學法律的,虧他還是做律師替人打官司的!」
「好了,別說了,我是當事人,我都不氣你氣什麼,我說算了就算了,以後再看看吧,這次我原諒他,若還有下次,我就和他離婚,行了吧。」
岑歡嘆口氣:「黃希,不是我衝動,而是我覺得你真沒必要將就,你除了遇到了一個負心汗,你並沒有比別人差在哪裡,所以你沒必要委屈自己,認為自己是一個殘花敗柳,隨便一個人都足以與你匹配。你換個角度想想,一個在醉酒後打自己老婆的男人,他真的是個有責任有擔心有氣度的男人嗎?這樣的一個人,他真的能在往後的日子裡,給你的孩子一個溫暖的家嗎?」
岑歡的一番話,令黃希陷入了沉思。
也許當初,真的是自己太過輕率了。
與好友分別,岑歡揣著一顆沉重的心情回到李家,晚飯也沒下樓吃,一覺睡到了夜裡十點。
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個人,她撐起身子一看,是李江城,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她難受的挪到他胸前,靠到了他懷裡。
李江城被輕微的動靜吵醒,收緊懷中的力道,將她貼的更近:「怎麼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六點多。」
「今天局裡不忙嗎?」
「忙,但我以為比起局裡,你更需要我。」
他這一句話令岑歡心頭暖暖的,「江城,你會不會打我?」
李江城詫異的瞪大眼,以為他是被辣花摧手給嚇到了,安撫說:「沒事,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樣的險境。」
「你在說什麼啊?我在問你會不會打我。」
幹嘛說這種答非所問的話。
「你又在說什麼?我好端端的打你幹什麼?」
「不是好端端的,比如,你喝醉酒了?」
李江城哭笑不得:「我喝醉酒為什麼要打你?我又不是神經病。」
「那你怎麼看待打老婆的行為?」
「跟禽獸沒區別。」
「對,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打老婆就是禽獸不如,我真是快要被氣死了。」
「怎麼了?」
李江城這才發覺不對勁。
岑歡將黃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李江城,李江城聽完,只感嘆一句:「你這閨蜜真夠命苦的,這世上最奇葩的兩個男人都被她遇到了。」
「你說我要怎麼辦?要不要找人去警告警告姓毛的?」
「算了,讓黃希自己作決定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黃希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應該會作出明智的選擇。」
經歷了前兩次,岑歡是真不相信黃希的選擇了。
可是就像李江城所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家的事她真的干涉不上。
兩人一時間陷入短暫的沉默,岑歡又想起了山洞裡的事,可是張口正要說,李江城赫然吻了上來,他把她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他吻了一會,才鬆開唇,輕喘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想要你再去回憶那些。」
夜,是那樣的寧靜那樣的美,他只想要她記住一些美好的東西。
岑歡痴痴的望著他,主動拉下了兩人系在腰間睡袍的帶子。
李江城的雙手滑過她柔弱的肩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來回磨蹭著,遊離於芳澤的肌膚每一寸敏感的地帶,最終停留在她白皙豐滿的美胸,時而溫柔時而用力的揉搓著。岑歡的胸開始膨脹,她的耳邊吹來一陣溫熱的暖風痒痒的,濕潤綿軟的唇如香氣撩人的花瓣細碎的落在了她的脖頸,輕咬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允吸。這雙手勾起了岑歡的慾望,火一般的在她的體內燃燒,膨脹的身體已被打開,粘稠濕熱的暖流洶湧而出。
今天的李江城明顯的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溫柔細膩很多,興許是怕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岑歡在他火一樣的柔情中,一片潮紅的如一朵嬌艷的玫瑰盛開在了他的身下……
結束時,她偎在他懷裡質問:「你為什麼不穿雨衣?」
他答:「一時情難自禁忘了。」
「那你播了這麼多種在我田裡,要是生根發芽怎麼辦?」
「那就讓它茁壯成長吧,播種不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滴滴皆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