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又讓他愛又讓他恨
穿著岑歡的衣服,以岑歡的身份,今歡順利的走出了身後那幢富麗堂皇的牢籠,從現在開始,她自由了,可岑歡呢?
今歡內心愧疚萬分,卻同時也有絲絲的不安,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讓人覺得順利的有些不現實,和歐陽權沖結婚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他是什麼樣的人,今歡已經摸得十分清楚,他的戒心十分高,即使今天這樣的日子,也不該這麼順利的讓她們姐妹互換身份離開這裡,內心彷徨不安,她加快腳程,速度去尋找李江城。
說話今歡走了以後,岑歡便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要說心裡不怕當然不可能,但是她既然都能親眼目睹辣花摧手殺人的過程,還有什麼是她所不能經受的。
她仔仔細細地將卧室打量了一番,便開始尋找歐陽權沖的保險柜,這個應該是他和今歡的卧室,從床頭上掛的結婚照就可以確定,保險柜會在哪裡呢?她找了半天卻也沒有找到,心下十分不安,現在每一秒鐘對她來說都彌足珍貴,只要她找到那份致命的名單,歐陽權沖就徹底的完蛋了。
她繼續加大力度搜索,卻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是在找這個嗎?」
岑歡身體驀然一僵,她當然不可能分辨不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木然轉身,就見歐陽權沖站在卧室的中央,身後跟著一大票保鏢,保鏢隨手將門給關上了,歐陽權沖冷笑一聲:「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套,羅岑歡,跟我玩,你太嫩了。」
岑歡這時終於明白,這果然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引她入瓮。
「你怎麼知道我是羅岑歡?」
這簡直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既然是圈套,就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不其然,歐陽權沖大笑:「你問了一個非常傻的問題。」
他向前幾步,「你以為我歐陽權沖的地盤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我既然現在能站在這裡,你就該明白,從一開始的邀約就是一個陷阱,我算定了你會找到你姐姐,然後和她互換身份讓她離開,一來你確實想救你姐姐,二來你想拿到我手裡的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岑歡沉默,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默認了。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引你進來嗎?」
「還有什麼好奇的,我本身對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除了我的身份,你想利用我牽制李江城。」
「哈哈哈,原來你也沒那麼笨嗎?沒錯,我要放長線釣大魚,他國安部想來抓我,沒那麼容易,待我一網將他們打盡,看他們誰還敢來找我歐陽權沖的麻煩。」
「做夢!」
岑歡嗤之以鼻,你以為李江城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對象,你也太小瞧他了。
「我當然知道李江城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所以這不把你『請』來了嗎?我賭的不是自己的運氣,我賭的是他對你的在意。」
「李江城不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他不會為了個人感情置大局於不顧,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話可不能說的這麼絕對,你就在這裡跟著我拭目以待好了,只要他們敢闖進我的別墅,啪一聲,全都會血崩當場,哈哈哈哈……」
岑歡手心滲出一層熱汗,看來歐陽權沖已經打發走了所有賓客,並且在家裡布置好了武裝力量,只要李江城等人一衝進來,必然會遭到埋伏襲擊。
她腦子這會已經無法再冷靜下來,很擔心李江城會來救自己,早知道就不讓今歡去找李江城了,生死關頭,她是寧肯自己一人犧牲,也不想連累李江城一起送死。
今歡按岑歡的叮囑,順利的找到了李江城的隱藏點,與李江城同來的隊員悄聲說:「老大,岑歡回來了。」
李江城只看了一眼便說:「她不是岑歡。」
於是,李江城的心裡也開始不安,因為出來的不是岑歡,而是今歡。
「羅今歡,為什麼是你來找我們,岑歡呢?」
他面無表情的質問。
「江城,快去救岑歡,她有危險……」
今歡將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李江城聽完了她的話,就知道歐陽權沖果然從一開始盯上今歡,就是為了今天的計劃,他果然非泛泛之輩,利用羅今歡來接近羅岑歡,間接挑釁國安局,真是狂妄至極!
「老大,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要不要衝進去救人?」
「不,不要輕舉妄動,岑歡現在必然已經被他們控制,我們現在貿然衝進去,不但救不了她,還會全軍覆沒。」
「那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妹妹送死嗎?」
「現在知道姐妹情深了?早幹嘛去了?」
李江城的奚落讓今歡無言以對,是啊,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今天何以弄出這樣一個僵持的局面。
李江城沉吟片刻,道:「你們全守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也不許動。」
「那你呢?」
手下問。
「我進去救岑歡。」
隊員集體抗議:「那怎麼行,我們是同生共死的一體,怎麼能讓老大你一個人去冒險?!」
「誰說我去就一定是送死了?」
他教訓底下人:「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有消極的想法,要始終堅信邪不壓正,都耐心等在這裡,若聽到裡面有槍擊聲,你們再衝進去。」
「好吧,老大你小心……」
李江城裝好了子彈,身影矯健的很快便隱沒進前方的別墅大宅。
他先是從一間敞開的窗戶跳進去,然後從腰間拿出幾顆微型炸彈,這種炸彈的火力並不是很大,頂多只能炸毀一間屋子的二分之一,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連續扔了三顆在三間屋子裡,不一會兒,在一樓的歐陽權沖等人便聽到了樓上砰砰砰的爆炸聲,一屋的保鏢都猶如驚弓之鳥,其中一人說:「壞了先生,他們沒有從正門闖進來,竟然上到了二樓……」
歐陽權沖眉頭一蹩,「應該只有李江城一個人,我就不信國安局個個都是這麼好的身手。」
事實上他說的沒錯,看來他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李江城的戰鬥力。
樓上還在持續不斷的爆炸,樓下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受到了波及,歐陽權沖最終下達命令,「不用死守在樓下,全部到樓上攻擊李江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的!」
領頭的保鏢便帶著一批人沖了出去,緊接著,岑歡聽到像部隊一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看來歐陽權沖做足了功夫,竟然安排了這麼多人在下面守株待兔。
岑歡也了解李江城,她一定是想讓自己成為誘餌,把下面埋伏的人引上去,這樣外面其它隊員就可以順利的闖進來了。
很快的,樓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槍擊聲,岑歡的心一寸寸陷落,默默的祈禱,李江城一定要平安無事,她本身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自由,只要她有任何反抗的意識,歐陽權沖抵在她腦袋上的子彈就會毫不留情的穿過她的大腦。
砰,大門被人踢開,李江城帶領的手下沖了進來。
槍擊聲越來越密集,不用看也能想象此刻的形勢有多麼驚險,一名保鏢從外面衝進來:「不好了先生,我們弟兄已經死傷了大半,他們來了好多人!」
歐陽權沖冷哼:「好一個李江城,打亂我的計劃,不過沒關係,我有手裡這個人質,還怕他最後不怪怪束手就擒。」
他吩咐下面:「叫兄弟們撤退,現在好戲要上場了。」
岑歡心一驚,看來歐陽權衝要從她下手牽制李江城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要這麼坐以待斃,她作個深呼吸,越是這個時刻越是不能亂,一定要想辦法破壞歐陽權沖的計劃,不能讓他得逞,她進入國安局之前就已經發誓,即使不能立下什麼功勞,也絕不拖累大家成為累贅。
歐陽權沖剩下的保鏢已經全部撤退回卧室,歐陽權沖讓其中兩個人按住羅岑歡:「將她帶到二樓去,你們儘管開槍,然後,我倒要看看,李江城和他那幫手下還敢不敢肆無忌憚的反擊,他們要不怕打死了這個丫頭,就儘管反擊好了。」
岑歡預料的沒錯,她成了歐陽權沖此刻最大的籌碼。
毫無反擊之力的被帶到了二樓,李江城隱蔽在暗處,自然也看到了她,岑歡在腦子裡過渡著各種能不成為人質的方法,就在歐陽權沖的兩名保鏢準備呼喚李江城等人,以羅岑歡為誘餌把他們引出來時,岑歡突然倒在了地上,兩名保鏢俱是一愣,彎腰正要將她拉起來,砰砰,兩顆子彈直射而來,一人一顆雙雙倒地。
岑歡從地上爬了起來,關鍵時刻她裝昏過去,就是擾亂兩名保鏢的注意力,沒想到成功了,李江城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有沒有事?」
她搖搖頭:「沒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逃出去可能會有困難,歐陽權沖一定在樓下布下了天羅地網。」
「沒關係,我們來前已經做過精心的準備和各種應對的辦法。」
李江城下達命令:「全體武裝。」
十幾名手下飛快的將頭上套了一個蛇皮袋樣的東西,只露出兩個眼,岑歡還沒反應過來,李江城也給她套上了一個,然後遞給她一個拳頭大小的煙霧彈:「這是一種新型炸彈,爆炸前會釋放大量煙霧,持續的時間是三分鐘,所以記住我們只有三分鐘,如果三分鐘之內我們走不出這幢別墅,就會和他們一起葬身火海。」
岑歡重重的點頭:「知道了。」
她跟隨著隊伍開始向樓下拋扔煙霧彈,隨著煙霧彈數量的增加,開始陸陸續續聽到痛苦的呻吟聲,岑歡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武裝,看來這種化學煙霧大量吸入人體,會讓人感到窒息暈眩噁心,這時李江城又發令:「全體撤離!」
他們齊齊向樓下奔跑,三分鐘,三分鐘奪命的機會,岑歡的手被李江城緊緊握著,突然,她想到了歐陽權沖手裡的那份名單,如果就這樣隨著他灰飛煙滅,今天他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並且即使消滅了歐陽權沖,他背後隱藏的惡勢力,依然還會危害到我們國安的安全。
這樣想著,她突然掙脫了李江城的手,撥腿朝走廊的另一端飛奔而去,李江城大叫:「岑歡,你幹什麼?!!!」
他在緊急關頭,疏散隊員,自己追隨岑歡而去。
岑歡衝進了歐陽權沖所在的房間,房間也受煙霧侵襲,歐陽權衝倒在牆腳邊奄奄一息,她一把奪過他手裡緊拽的名單,正要往外面逃竄時,歐陽權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舉起了手裡的槍,李江城趕來時,正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他大叫一聲:「岑歡,小心!!!」
上前抱著岑歡往側面一滾,可儘管如此,子彈還是擦過了岑歡的肩膀。
鮮血流了下來,那是岑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疼痛,即便如此,她仍然死死的抓著那份名單。
最後時刻,李江城抱著她從窗戶跳了出去,兩人一滾到地面上,身後就砰一聲,瞬間化為一堆灰燼。
岑歡的意識也隨著這一聲爆炸陷入了昏迷……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李江城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急叫救護車。
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床邊圍著很多人,有醫生,有護士,有婆家人,也有娘家人,但婆家人,卻只有小叔子而已。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
李江城低聲溫和的問她。
「沒有,我很好,名單呢?」
這個時候,她還記掛著名單,李江城的臉色陡然陰沉,卻礙於太多人在場,忍著沒發作。
今歡握住妹妹的手,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龐滾滾而下:「岑歡,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好了,誰因為你,別自作多情。」
她的口是心非,今歡知道是因為不想讓她太過內疚,她便什麼也再不說了,只是在一旁默默垂淚。
「孩子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
羅夫人也哭了起來。
「媽,沒事,你小時候不就給我算過命,算命的說我命硬的很,哪這麼容易掛了。」
「呸呸呸,就知道胡說……」
羅文生起先一言不發,直到護士催促要讓病人處於安靜休養狀態時,他才彎腰對女兒輕說了一句:「爸以你為傲。」
看來父親已經知道了她所從事的工作,岑歡心裡油然生出欣慰,因為這是自她長大以來,父親第一次給予她肯定。
一屋人輪番關切完了,才陸續離開,最後,只留下李江城一個人守著她。
岑歡看他臉色就知道要挨罵了,索性也不吭聲,等著他罵。
「要我怎麼說你才好?」
「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了唄……」
還敢頂嘴,李江城臉色更難看了。
「我的話是耳旁風嗎?我有沒有說過我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說過,但是關鍵時刻我忘了……」
「你……」
李江城快要吐血了。
「好啦老公,別生氣了,我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嗎?對了,那名單完好無損吧?」
「名單是完好無損,可你自己呢?要不是我及時跟過去,你想過後果沒有?」
她咧嘴一笑,「嘿嘿,我不就仗著有你保護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么。」
「那我要是保護不了呢?」
「不會的,我對老公你有百分百的信心!」
「你對我有信心,我卻對自己沒那麼大的自信,岑歡,以後不要再下這麼大的賭注了,我真的很擔心。」
李江城的表情十分嚴肅,看來自己受傷的事對他刺激不小,她乖巧的點頭:「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
下次如果還有類似的事,她還會遵從自己的心。
如果犧牲她一個人,就能換來國泰民安,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苦了她們家江城……
「幸好子彈只是擦破了一層皮,我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都為你捏一把汗,你怎麼可以冒這麼大的險?」
「我冒也冒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最重要的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哼,李江城冷哼:「高興?我可高興不起來。」
想到她昏迷的那一刻,自己心痛如絞,是那麼那麼後悔又一次讓她面臨了危險……
「老公,我現在好痛,但是如果你每十分鐘親我一下的話,我應該就不會這麼痛了。」
「你呀。」
李江城對自己這個照照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妻子真是又愛又恨,表面上惱怒,結果卻還是彎腰親了她,只是沒有間隔十分鐘,而是不停的吻不停的吻,吻走自己的擔心,也吻走她的疼痛……
李家人除了小叔子江泰,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她,岑歡知道是江城沒有告訴家裡,免得家裡炸開了窩,就婆婆那性格,肯定要尋死覓活不讓兒子繼續幹了。
一個星期後,岑歡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次回到國安局,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場慶功宴,看著撒下自己的彩花,岑歡心裡說不出的愉悅。
局長親自將一份榮譽證書頒發到她手裡:「這次能成功一網打盡歐陽權沖和他幕後的一幫人,多虧了羅岑歡同志,大家都要向她學習,在正義面前,寧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維護國家的安全,此等精神是我們國安部每一位同僚的榜樣,我們向她致以熱烈的掌聲。」
說實話,這是岑歡第一次受到這麼隆重的表揚,她將視線投向李江城,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真的很感謝他,因為遇到了他,她的人生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
岑歡接到姐姐電話是在她身體康復后的第二周,今歡請她回家吃飯。
她沒有聽錯,當時今歡說的就是請。
那天晚上,母親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一家人只開心的吃飯,默契的都不去提已經過去的傷心往事,晚餐結束后,今歡把岑歡叫到了樓上。
兩個姐妹先是都不說話,後來,今歡就哭了,她把一枚漂亮的胸針遞到妹妹手裡,「這是我送給你的離別禮物,岑歡,從明天開始,我要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丘城這個地方給我留下了太多難以磨滅的傷痛,我需要找一個地方靜靜療傷,忘卻這些痛苦,等我回來時,希望我們姐妹都能過得幸福,並且,我們再也不會吵架。」
「誰想跟你吵了,還不是你以前太過嬌縱跋扈。」
岑歡也哭了,手裡緊緊攥著姐姐送的離別禮物。
離開這裡也好,離開預示著新的開始。
她衷心祝福姐姐最後能獲得一份圓滿的幸福。
第二天,今歡就帶著父母深深的不舍和牽挂,離開了生養她的故土,隻身一人去了遙遠的法國。
那裡,或許是生命的另一重晴天。
就在姐姐走了后沒多久,岑歡又接到了黃希的電話,得知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黃希離婚了,深思熟慮以後,她還是決定離婚了。
毛瀝陽對她動了第二次手,結果證明了,岑歡是對的,有第一次先例就會有第二次,如果她不離婚,以後還會有更多次,這已經嚴重違背了她當初想要一個幸福溫暖家庭的初衷。
岑歡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高興,說高興吧,好姐妹先是失戀后是離婚,有何高興而言?說難過吧,離開毛瀝陽那樣的混蛋,又確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黃希在電話里說,岑歡啊,我不會在結婚了,也不會在戀愛了,這一生我就這樣過了,帶著我的孩子,過著我們平平靜靜的生活,也許當初我不該留下這個孩子,但既然留下了,我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其實沒有男人也挺好,我現在就覺得生活無比安詳……
短短几天,經歷了自己中彈,姐姐出國,閨蜜離婚這樁樁大事,岑歡深感自己的人生,過的就像降落傘一樣,忽高忽低,忽低忽高……
轉眼到了七夕節,這天晚上,她鬼鬼祟祟的來到李江城的宿舍,敲開房門,李江城伸手攔住她:「我不是跟你說了,沒事不要總往我房間跑?」
「老公,我今天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哦,什麼理由?說說看。」
「今天是七夕,牛郎和織女都見面了,我們怎麼可以不見面?」
「呵,那果然是個非來不可的強大理由啊。」
「是嘛,所以……」
「所以我就滿足你。」
岑歡還沒反應過來,李江城已經攔腰將她抱起,反手鎖上房門,將她壓在了自己床上。
「唔……老公不是這樣的,我們要先去看星星……賞月……然後再……然後再親熱呀……」
「親熱完再看,也是一樣的。」
啊……
她驚呼一聲,他就已經全部進去了,溫暖包裹著他,直讓人舒爽,李江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臭老公,你最近總是不穿雨衣就在人家田裡馳騁,你是何居心從實招來?」
「又沒下雨穿什麼雨衣?瞧你這田裡旱的,我要給你好好滋潤滋潤。」
小妮子雙手往臉上一捂,哎呀,真是越來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