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我們離婚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169:我們離婚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丁凝當然也知道了。

這麼轟動的消息,並且還是關於顧亦城的,她想不注意到都很難。

臨近中午的時候,發現家裡儲存的食材都沒有了,她便打算出門採購,以前從不看報的,可是當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的時候,看到放在家門口的最新報紙,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拿了過來。

一瞥,如遭雷擊。

那張印在最醒目位置的照片,即便只是一個背影,就算別人認不出來,可是化成灰她也不會認錯,不是顧亦城是誰!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S市某某集團的繼承人離婚後閃電邂逅新歡,並且打得火熱,一起到酒店開房的報道佔了大半張報紙的篇幅,被描繪得繪聲繪色,好像撰文的小編親眼所見,並目睹了全過程似的。

丁凝下意識的拽緊了報紙。

這次緋聞……

哦,不!應該說是實打實的新聞的女主角,她也不陌生,正是瞳瞳之前的老師,江宛霖,之所以肯定這是事實,因為她也不是第一次撞見了。

進展還蠻快的嘛!

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他們已經離婚了,對於前夫的事情,她也沒什麼資格去過問,他愛和誰誰在一起,都和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她將報紙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說好了不在乎,可腦子裡還是一直閃過那個畫面,根本就停不下來,她憤然的進入屋內,連關門的聲音都特別大。

砰的一聲之後……

緊接著,又馬上是砰地一聲!

她嚇了一跳。

第二聲,當然沒有她關門的聲音那麼響亮,但是她仔細一辨別,竟像是從樓上傳來的,有什麼東西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樓上有人!

她的臉色白了白,瞳瞳不在了,顧亦城也搬出去了,住在這裡的人就只剩下她一個,每天都冷冷清清的,她都已經快要麻木了,每天除了她自己走路的聲音之外,這屋子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怎麼會有聲音從樓上傳來?

大白天的,難不成是家裡進了賊?

其實,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可卻不大,當初搬過來的時候,為了方便瞳瞳,她還特別和裴亞倫提了要求,房子不用多麼豪華,關鍵是要安全,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從沒聽說這個小區里發生過偷盜之類的事情。

更何況,她很確定自己將家裡的門窗都鎖好了才出門的。

難道……

她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來……

是他,他回來了嗎?

她的腦子裡忽然空白了半晌,然後將手裡的購物袋放下,脫了圍巾和大衣,飛快的往樓上跑去,這迫不及待的模樣,竟像是對這一刻期待了許久,想要證實什麼似的,她一分一秒都沒有耐心去等待。

上了樓,她直奔卧室。

卧室的門沒有關緊,她直接推門進去。

地板上,衣服,褲子,皮帶,甚至是內褲全都亂七八糟的丟著。

丁凝頓住了腳步,驀然鬆了口氣!

真的是他!

她不知道別的男人有沒有這種壞習慣,反正她是知道顧亦城的,他每次洗澡或者換衣服都是這樣,脫了衣服就隨手一丟,大概是知道了她總是會替他收拾的,所以他才敢一直這麼肆無忌憚吧?

丁凝確實是看不得這麼亂的,更何況還是在她自己的房間里。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彎下腰,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撿起來,撿到他的襯衫時,忽然發現不對勁……

這外套,不正是和他出現在報紙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樣嗎?

他昨晚不是才和其他女人到酒店開房嗎?

那麼,他今天中午就出現在她的浴室里洗澡,是幾個意思?

而且,出現得這麼突然,這麼莫名其妙!

他們離婚了,好么?

如果說,她之前還有過一絲不該有的期待的話,那麼現在當這個期待落實之後,取而代之的就是濃濃的憤怒。

太過分了他!

而且,她為什麼還要給他收拾衣服?

她憤怒的將他的衣服往地板上一摔,摔一下還嫌不夠解氣,她還直接一腳踩了過去,大步走到浴室門口,用力的拍門,高聲喊道:「顧亦城,你給我滾出來!」

沒有反應!

那他是聾了不成?

浴室里的水聲明明還在嘩嘩的響著。

丁凝一時氣不過,用力的拍了幾下之後,直接將磨砂的玻璃門推開,本來還是氣勢洶洶的模樣,可在推開門之後,瞬間傻眼。

她張了張嘴,忽然語塞了。

確實是顧亦城!

他確實是在洗澡!

哦,不,更確切來說,他是站在花灑下洗頭,頭髮上的泡沫被水一淋,順著他的身體一路往下流,從胸膛到小腹再到……

呃,這一路下來,全是裸著的。

所以,她自然而然將他給看光光了。

她的臉熱了一下,目光迅速的從他小腹以下的某個部位轉移,匯聚在他的臉上,一下子竟有點懵。

裡面的男人,像是才剛剛被驚擾了,停下了洗頭的動作,很是無辜地望著她,問出了特別純良的一句話來,「怎麼了?」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得出口!

「你……」丁凝指著他,她一定是氣壞了,明明佔據了主場優勢,可她卻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連續的你了幾聲之後,還是找不到台詞,她只能面紅耳赤的將浴室的門甩上,然後先退了出去。

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在卧室里徘徊了幾圈,聽著從裡面傳來的水聲,實在是煩躁,可裡面的人卻是不緊不慢的,一點兒也不著急的在沖澡,真是氣死她了!

她隨手撩起床上的枕頭,就往浴室那邊砸去。

只可惜,根本就沒起到任何顯著的效果,枕頭軟綿綿的掉在了門口的防滑地毯上,卻堵死了她的心。

還好,顧亦城洗澡的速度,堪稱很快!

這也就合理的縮短了丁凝一個人生悶氣的時間,門打開的時候,他從裡面出來,雖然不至於是全裸了,但是和之前全裸的狀況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他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粉紅色的,她的。

手裡拿的也是她的毛巾,在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在意的不是她臉上的憤怒,而是這凌亂的房間,他的衣服亂點就算了,這枕頭又是怎麼回事兒?

他隨手將枕頭撿起來,直接無視了她臉上的奔騰怒火,微微蹙起俊眉,又是那一副無辜又不解的表情,問她:「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丁凝瞪圓了眼,胸口也在劇烈起伏著。

他這樣的閑適,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彷彿,他們還沒有離婚。

彷彿,所有的傷害都不是真的,什麼都還沒有發生過,他們還是夫妻,還處在曾經最甜蜜的那個階段。

彷彿,他從來不曾離開過。

可是,明明不是這樣。

現在再面對他的那張臉,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什麼開場白才算是合適,離了婚的前夫前妻,他這麼貿然的出現在她的家裡,他是如何做到這麼坦然的?他難道不應該給她一個解釋嗎?

他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那麼望著她,問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為什麼不能生氣?

她指著他,脫口而出,「這是我的浴巾!」

好吧!其實這根本就不是重點,但是無所謂了,反正她看著他把自己的浴巾圍在腰上,而且還要系不系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似的,忽然就忍得她火冒三丈,他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

然而,他卻只是聳聳肩,答道:「我知道啊!所以借來用用。」

「你!」這也是能借的東西嗎?他借她的浴巾,再借她家的浴室,接下來還想借什麼?她氣極了,反駁,「我不借!」

「哦,那你來拿走好了。」

他卻如此一說。

丁凝瞬間臉都白了,白了又紅。

他裡面什麼都沒穿,現在讓她去把浴巾拿走,像什麼話?

她跺腳道:「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話。」

他又哦了一聲,可卻沒有馬上去穿衣服,而是道:「你有話要說便說,這和我穿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我身上有什麼地方是你沒看過的?」

這,可不是嘛!

可是……

丁凝的表情很複雜,這種話,一般不都是反過來說的嗎?男主角通常都是這麼調戲女主角的,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然後,女主角的臉瞬間爆紅。

然而,這種話現在從他嘴裡說出來,完全變了一種意思,他也好意思?

這能一樣嘛!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家裡,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她很想直接揍他兩拳,可又感覺自己的拳頭揮出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不痛不癢的。

「我們離婚了!」

她加重了嗓門,強調這一點。

以此想要告訴他,他現在的行為,有多麼不合適。

他卻只是怔了一下,然後雲淡風輕的丟下了一句,「哦……是么?不好意思,我一時給忘記了。」

「你……」

這都能忘記?

如果說他不是故意的,誰信?

他毫無反應,她卻急得跳腳,在他的面前像極了一個跳樑小丑,丁凝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麼失態了,她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順了氣之後,才平靜的問道:「你忘了?好……那我現在再提醒你一遍,我們離婚了,是你要離婚的!」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補上這一句。

總之,在她說出口的時候,嗓子里的委屈都露了出來。

是他要離婚的!

現在,她居然這麼抱怨他!

就當她是無理取鬧好了,誰讓她是女人,天生就具備無理取鬧的資格,他可以一時忘了他們已經離婚,那她也可以暫時忘了,當初是她一次次的提出要離婚的,反正是他先離開的,那她就是怪是他要離婚的。

顧亦城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說這樣的話,這樣委屈的語調和表情,讓他的心裡居然激動了一把。

她這是在怪他嗎?

他也不說話,只是在留意著她的反應,也一直在等待著,接下來她又將會說些什麼?她對他,又還有什麼情緒?

然,在他這樣略帶審視的目光中,丁凝也感覺到自己失言了。

她剛剛都說了什麼?

她咬了下唇,只當是一句無心之語,自己不願去想怎麼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留給他往深里追究的餘地,馬上又接著道:「所以,我們已經離婚了,這裡是我的房子,我的家,你來做什麼?」

顧亦城的眉峰鬆了松,依然是剛才那一副欠揍的態度,答道:「沒什麼,我沒衣服穿,所以來你這裡洗個澡,順便換身衣服。」

這個理由,找得真真是好!

可不是嘛!

他還有她家裡的鑰匙,他離開的時候,什麼都還沒帶走,柜子里還有他的衣服,一排排整齊的掛著。

他來換一下衣服!

那他之前怎麼不換?他這麼久沒回來過,都是裸奔的不成?偏偏就挑在今天回來,難道沒有別的用意嗎?

今天……

想起來了!

剛才只顧著生氣,也還沉浸在他忽然出現在她卧室這個震驚的事實里還沒回過神來,所以她才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她剛才看到的報紙!

他有新歡了,這是要回來向她炫耀一番嗎?

她甚至連他心裡的潛台詞都想好了……

看吧!當初是你要死要活的要和我離婚,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我的行情這麼好,錯過了是你的損失,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只要我招個手,自然有女人自己粘上來,比你年輕的,比你漂亮的……

這雖然是自己設計的台詞。

可是,丁凝依然想要反駁一句……

比她年輕就算了,年齡擺在這兒,沒辦法的事。

但是,誰說比她漂亮了?

那個江宛霖!

她一再的提醒自己要理智,和這個男人鬥法,一旦亂了陣腳,她就必輸無疑了,可是她的心裡憋著一口氣,實在是不吐不快。

她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顧總昨晚不是還挺快活的嗎?酒店那麼高級的地方,還不提供熱水洗澡不成?」

「我昨晚快不快活,這你都能知道?」

「我……」

丁凝覺得自己的道行果然是不夠的,這麼輕飄飄的就被他的話給頂了回來,並且,她和他提到了昨晚的事情,他還完全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更何況,這不是重點好嗎?

重點是,他昨晚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的,弄得全城皆知,現在卻跑到她這裡來洗澡,還用她的浴巾,他覺得合適嗎?安的什麼心?

她倒吸了口氣,道:「我怎麼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顧亦城,我拜託你能不能要點臉?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找什麼女人不行,不是還有一個周念對你戀戀不忘嗎?那你們倒是重修舊好,繼續你們感天動地的愛情啊!你和江宛霖……和自己女兒的老師搞在一起,就不能低調點,不出來膈應人嗎?」

這番話,就像是事先綵排好的,她說得無比順溜。

可這語氣……

卻實在很難形容。

顧亦城始終都是一副淡然的姿態,聽著她說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然後給出了結論,「丁凝,你照照鏡子。」

「……?」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有多像是在吃醋嗎?」

「我沒有!」

丁凝梗得脖子都直了,她幾乎是喊出聲來的,不顧形象,不在乎是否失態,只是想反駁他的那句話,她沒有吃醋!沒有!

他就是個爛人!

前一秒還深情款款,好像失去了她就不能活了一樣,結果還不是輕易就同意了離婚,走的時候,比誰都瀟洒!

還說什麼愛她,結果卻和別的女人搞到了酒店!

他就是個渣男,騙子!

幸好,她沒有當真!

她怎麼還會為了這樣的男人去吃醋,她才不會!

她不肯承認,可顧亦城卻一改剛才淡然的姿態,反而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他抬腳逼近她面前,也跟著她一樣,冷笑:「也對,你怎麼會吃醋?你不和也跟裴亞倫打得火熱嗎?那麼著急和我離婚,現在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是不是?哪裡還有時間去吃什麼醋!你要是會吃醋……」

會吃醋的話,當初就不會決然的要離婚!

這句話,是他憋在喉嚨里的,沒說出來。

他也會生氣!

因為,那天看到她和裴亞倫在一起!

丁凝哼了一聲,馬上接話,「就是!我很忙!誰要吃你的醋!你管我們打得火熱,至少我們是純潔的,誰像你!隨便一個女人都能上床,噁心!」

她是氣極了,難免口不擇言。

顧亦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而她卻退了一步……

「我噁心?丁凝你再說一遍!」

「說多少遍都一樣!說的就是你!」

她只要想起報紙上看到的那個畫面,心裡就不是滋味,那還只是在酒店外面,那麼進了酒店之後呢?

誰知道!

他敢做,她有什麼不敢說的?

可是,兩人在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多少都有些喪失了理智,所以,他進,她退,如此持續了幾步之後,丁凝忽視了她的身後就是床,所以她再退了一步,磕到了床腳,整個人趨於慣性往後倒去。

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又彈了起來。

剛想站起身,面前的男人忽然就一個傾身壓迫過來。

她呼吸一緊,他的臉便已經湊近,反問道:「你以為我和她上床了?」

「難道不是嗎?」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隨便的人?」

「難道不是嗎?」

丁凝還是同一句話,卻像是在質問他,難道不是嗎?他若是不隨便,就不會在婚後鬧那麼多緋聞,更不會明知道江宛霖是瞳瞳的老師,還搞得曖昧不清。

她的手撐在床上,為了避免自己倒下去,可是盡量的往後縮著,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卻梗著脖子瞪著他,眼裡全是怒火。

其實,他原來真的沒什麼心思。

只是,單純的想回來了。

可,在這一瞬,在這張熟悉的床上,身下是他熟悉的人,他的思緒就情不自禁的跑偏了,真想做些什麼……

他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了一步。

她還妄想起來的時候,他強壯的身體就已經壓了下去,壓在了她的身上。

「顧亦城!」

丁凝急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依然徒勞的想要阻止他的靠近,而她的那點兒力道,連給他撓痒痒都不夠,他輕易的就捉住了她的手,壓在了床上,危險的氣息逼近,「既然不相信,那不如你來驗證一下,我有沒有和她上床!」

丁凝睜大眼。

這個,要怎麼驗證,誰要驗證了?

然而,她的驚呼聲還沒叫出口,他就已經俯身下來,含住了她的唇。

太熟悉的氣息!

丁凝即刻屏住了呼吸,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可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在他的吻從她唇上轉移的時候,她終於才有了發聲的機會,一邊喘息著,一邊叫道:「你放開我!顧亦城!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抬了下頭,眼底的慾望十分清晰,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自己說的,我這麼隨便的男人……」

丁凝有種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做什麼要說這樣的一句話。

當然,她已經沒有餘地去思考了,他的手已經滑入了她的衣內,而她的手不小心從他身上劃過,發現他腰上的浴巾早就不知去向了。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太過熟悉。

她更甚!

她的身體,本來就是由他一手開發並調教的,他對她的每一個敏感點都一清二楚,很快就能輕易的攻佔城池。

她隨著他的節奏沉浮。

腦子裡還在發懵。

怎麼就成了這樣?

太過分了!

他莫名其妙的闖進她的家,還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而她卻是連絲毫的招架能力都沒有,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怎麼還能這麼對她?

當然,這些問題,已經不夠時間讓她去想清楚了。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身體很快就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在他的猛烈撞擊下,她的身體猛的緊縮顫抖,當從顛峰上慢慢退下來的時候,她才委屈得紅了眼,看了眼還在她身上不知饜足的男人,恨恨的道:「顧亦城,你這是強姦!我要告你!」

他舒服的仰起頭,爽快的道:「好,去告吧!正好給你留點充足的證據!」

最後,他將『證據』全留在了她的身體里,很充足!

丁凝被他這麼一通不溫柔的折騰下來,已經一動也不願再動了。

顧亦城從她身上起來,也不去洗澡,只用紙巾隨意的擦拭了一下,任由身上殘留著她的味道,他便開始找衣服,穿衣服。

穿戴完畢,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她。

她還是在瞪他,臉上卻全是怒。

他嘆息,走過去,斜著身子坐在床邊,伸手過去想摸她的臉,她卻把他的手揮開,他再摸,她還是抗拒,如此幾遍之後,他便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在恨我?」

「……」

「你恨也所謂,恨也要給我記住……你,丁凝,永遠都是我顧亦城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永遠都是!」

「……」

他如此強調,丁凝雖然還是不說話,可是抬眼看到他認真的眉眼,心間還是輕輕的擰了一下,剛才還只想著罵他,現在也還是有無數句話卡在喉嚨里,可是卻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望著他,無法剋制心頭的震撼。

顧亦城也不奢望她能回答他什麼。

在她發愣之際,他終於抬起手,摸到了她的臉,輕聲道:「還有,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什,什麼?」

「你說,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再給我機會,除非我能把瞳瞳還給你!如果,我能把瞳瞳還給你,你別忘記答應我的……」

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卻沒有說下去,只是傾下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與剛才的強取豪奪不同,這次像是蜻蜓點水,彷彿她是易碎品,所以換來了他這麼心疼的對待。

她的眼珠在轉悠悠的,心裡卻亂成一團。

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就在他的唇從她的額頭離開,直起身子那一瞬,她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問道:「你說什麼?你能找到瞳瞳?」

「不知道……」

他,卻給了這麼一個回答。

丁凝還想問些什麼,他卻馬上道:「你休息一下吧!天氣太冷,不是特別有必要的話,還是盡量少出門,我先走了。」

「……」

「畢竟,我們都離婚了,我在你這裡待太久,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

他又恢復了最初那一副雲淡風輕的語調,而丁凝卻瞬間拉下了臉,這說的都是什麼混帳話?

原來,他也知道孤男寡女不合適?

那麼,他剛才對她做那樣過分的事情時,怎麼沒想到不合適了?

她發誓,如果她腳上穿有鞋,一定會脫下來,毫不猶豫的敲到他的腦門上。

死男人!

太可惡了!

最終,她到底是什麼也沒做,因為他是真的走了,說完那樣的話之後,沒有再多作停留,丁凝躺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也不管,只有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著,也沒有時間去生氣,只覺得顧亦城說的話別有深意。

他,是不是在做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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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驚動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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