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情敵見面
歡迎郁寧鴿歸來的聚會,地點設在水榭幻庭。
傅寰和蔣鎏到包廂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人聲鼎沸,鬧完了一個小場子。
恰見傅寰來到,一眾人嘻嘻哈哈上前打招呼,當目光落在傅寰身邊的蔣鎏身上時,都不約而同的默默看向郁寧鴿。
郁寧鴿得體恬淡的笑著。
「寰哥,蔣小姐,你們來了。」
傅寰微微頷首,拉著蔣鎏入座,對著大家挑了挑眉,「繼續!」
「嗨,寰哥,介紹一下唄。」
有人湊上來,看著蔣鎏的目光極度好奇。
傅寰將蔣鎏拉到懷裡,「叫嫂子!」
那人嘶的一聲,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郁寧鴿,然後伸出手看向蔣鎏,「嫂子,你好!」
蔣鎏沒有去回握那人的手,而是禮貌的點點頭,「你好。」
在桌上取了杯酒,傅寰遞給蔣鎏,「喏,今天允許你喝杯酒。」
蔣鎏接過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男人低頭靠近她的耳邊,「這酒酸。」唇邊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相當的開心。
酸?
蔣鎏猛地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了,敢情這男人以為她還在吃醋。
吃醋?
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神遊天外的郁寧鴿,蔣鎏唇瓣輕勾,淡淡的飲下一口,嘖,真是好酸。
「這什麼酒啊?」
「這酒的名字叫做情人淚,相傳,是一個女人得不到自己所愛的男人,終日以淚洗面,最後淚眼流幹了,枯竭而亡。」
郁寧鴿幽幽的目光和溫柔的聲音,極度不協調,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看過來的,或者說,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嘴角淺淺的笑著,目光看著蔣鎏,郁寧鴿端起酒杯,示意。
蔣鎏同她碰了碰杯,又淺淺的喝了一口。
傅寰在一旁看著兩個女人互動,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指尖夾了一根煙,點著,吸了一口。
蔣鎏聞到了煙的味道,轉頭看向他。
傅寰挑了挑眉,「你也來一根?」
蔣鎏嗤了一聲,眼睛瞟了眼郁寧鴿,心裡發堵,突然一個想法湧上心頭,似乎是將這些日子所有的鬱結都聚集在一起。
她身體微微靠進了幾分傅寰,整個身體都靠近他的懷裡,然後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不是說要結婚么,那你還要不要孩子,要孩子是要戒煙的。」
一句話,頓時秒了在場的所有人。
有人抱著雙臂看戲。
有人在兩女一男的身上掃來掃去,有人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
而傅寰一雙深邃的眸突然死死地盯著蔣鎏,然後下一刻,男人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扣住身前小女人的後腦,然後直接低頭,壓上她的唇。
「嗷!」的一聲,有人尖叫了,連連叫好。
郁寧鴿見不得這刺眼的一幕,咬了咬唇,霍的站起身,拉開門離開。
恰好寧小野此時進來,看見她濕了的眼眶,「鴿子,你去哪兒?」
而被傅寰深情吻著的蔣鎏,明顯感覺到,寧小野開口的時候,男人扣在她後腦的手掌頓了頓。
下一秒,唇舌作亂,卷著她秀了一場十足的法式舌吻。
被吻得嘴唇發麻,腦袋發懵。
蔣鎏滿臉通紅的被傅寰抱在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蔣鎏暗暗咬牙,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承認,她的確是有一種想要跟郁寧鴿示威的心理,所以才會有一時的衝動。
呼吸有些急促,還在漸漸平復。
傅寰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間,男人身上那雄性的氣息在自己的周遭是那樣的明顯,蔣鎏不敢抬頭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而其他人呢,早就該幹嘛幹嘛了。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為了歡迎郁寧鴿回國而來,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想要湊個熱鬧,如今,事情愈發的熱鬧,他們到都成了看戲的人。
窩在傅寰的懷裡,不到兩分鐘,寧小野突然推開門,滿臉的冰冷。
「寰哥,你出來一下。」
傅寰揚了揚眉毛,借勢看向蔣鎏,蔣鎏從他的懷裡出來,坐到一邊兒,拿出手機玩兒。
傅寰從卡座上站起來,走出去。
寧小野卻沒有再出去,反而是走進來坐到了蔣鎏的身邊。
蔣鎏側頭看他,「你來盯我的?」
寧小野帥氣的面孔閃過一抹失落,「抱歉,我……」
「喜歡就去勇敢的追求,別到最後,才知道後悔。」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蔣鎏站起來。
寧小野卻突然伸手一攔,「嫂子,我求你,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給他們機會?」蔣鎏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可笑,有些同情的看著寧小野,推開他的手。
「我給他們機會,他們還能留機會給我么?小野,我不是聖母,我男人的初戀回來了,而且還分分鐘表現出要舊情復燃的意思,我難道要袖手旁觀甚至拱手相讓么?」
微微抬起下巴,聲音有些冷,「抱歉,我沒那麼高尚。」
話撂下,蔣鎏冷冷的掃過寧小野,然後大步邁出去。
水榭幻庭的構造本來就有些複雜,沿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一路都沒有發現傅寰和郁寧鴿的身影,蔣鎏正打算給傅寰打電話,電話卻在手裡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多日未曾聯繫上的楚勁飛。
找了個角落接起電話,電話另一端的楚勁飛只說了句,「喂。」
「楚先生……」蔣鎏想起蔣郁,心裡微微一沉,「這些日子一直聯繫不到你,我妹妹小郁她。」
「她的事情我知道了,很抱歉。」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道歉,只以為是他覺得自己沒能把蔣郁開導成功而覺得歉疚,蔣鎏微微平復了下心情,「這本來就與你無關,不過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恩,你問。」
楚勁飛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別的感覺。
蔣鎏的目光落到明亮的地板上,那上面映照出了自己長長的影子。
「楚先生,以你對蔣郁的了解,你知道她會選擇跳樓的原因么?」
「她……跳樓?」楚勁飛的語氣突然有些不對勁兒,「你是說,蔣郁是自己跳樓的?」
「額……」蔣鎏納悶兒,「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蔣鎏,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她是自己跳樓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講,遇到蔣郁這樣的事兒,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極端的採取自殺等一系列方式,來結束生命。
可是蔣郁和別人不一樣,她是精通心理學的高材生,而且,她的抑鬱症,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治好,甚至,在她出事之前,她還故意讓蔣父蔣母誤會。
誤會她曾經的孩子是傅寰的。
即便是死去,也給父母留下了一個難以過去的坎兒。
這些,都是這些日子,蔣鎏無時無刻不在想,卻始終想不明白的事情。
而此時此刻,被楚勁飛問到了蔣郁的真正死因?蔣鎏心頭一冷,「蔣郁出事前的一晚,你跟她都談了些什麼?」
「不管談什麼,現在我能夠告訴你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蔣郁絕對不會是自己想不開而跳樓,蔣鎏,蔣郁的死,不是那麼簡單的。」
楚勁飛的話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嗡嗡的噪音,那邊的楚勁飛似乎還說了句話,接著便是大片的噪音襲來,什麼都聽不到了。
蔣鎏喊了幾聲,仍舊沒有回應,掛掉電話再撥過去,卻是無法接通。
疑惑從心頭一點一點蔓延開來,蔣鎏握了握手機,突然想起寧小野之前查蔣郁的事情,她猜想,或許寧小野會知道些什麼。
蔣鎏正打算走回包廂,路過露台的時候,隔著玻璃門,隱約聽到了傅寰的聲音,她停了下來,站在玻璃門後面。
透過一條小縫,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男的是傅寰無疑了,而女的,自然是郁寧鴿。
此時此刻,傅寰正皺著眉說什麼,而郁寧鴿的情緒則表現得有些激動。
蔣鎏稍稍拉開一點兒點兒的玻璃門,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承認當年我先離開是我不對,可我那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寰哥,你是傅家的長子,是名正言順的寰宇集團的繼承人,而我呢?我父親破產,從此就脫離了那個所謂的上流社會,若是當初我不走,你們傅家的門,我能夠進去么?」
郁寧鴿目光死死地等著傅寰,眼角隱有水光閃爍。
她抽了抽鼻子,繼續道:「可是我沒想到,你最後的選擇,竟然會是那樣的一個女人,寰哥,你是真心愛她么?」
真心愛她么?
蔣鎏雙手握緊,目光盯著傅寰。
傅寰鳳眸微微擰著,目光顯得有些淡漠,「是,我愛她。」
「愛她?」郁寧鴿苦笑連連,「所以她那樣羞辱我,你也不管對么?」
「鴿子,你何苦這樣,小野對你不錯,人要懂得知足!」傅寰無奈的看著她,然後緩緩伸出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即便是不能夠在一起,你還是我的妹妹。」
郁寧鴿猛地揮開他的手,「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我郁寧鴿從小到大,唯一想做的就是你的妻子,不是傅家要求的名門家世的妻子,而是身份與地位足以賠得起你的女人!」
胸口微微起伏,郁寧鴿狠狠地抹了一把淚,「寰哥,你當真能夠如此絕情么?」
絕情?傅寰做不到,但是他已經選擇了蔣鎏。
薄唇微微抿著,傅寰拿出手機,「我就知道不該跟你談,如果不是看在小野的面子上,鴿子,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小野?又是小野?」郁寧鴿笑的很難看。
「寰哥,你那麼心疼小野,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我,他是覬覦你女朋友的男人,你怎麼都能夠容忍?」
「鴿子,別鬧了。」
傅寰不悅的看著她,「你一向都很懂事,這麼些年,小野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而我跟你的事,早就過去了,你何必執著,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難道不好么?」
「愛自己的人?」郁寧鴿咀嚼著這幾個字,突然凄凄一笑,「寰哥,那是不是我跟小野在一起,你就會回心轉意?」
這話,蔣鎏已經聽不下去了。
郁寧鴿因愛而瘋魔,先不說傅寰的答案是什麼,就單說她如此的想法,對寧小野根本就不公平。
用力推開玻璃門,蔣鎏走進露台。
聽到聲音,傅寰和郁寧鴿同時轉過頭來。
傅寰看著她,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蔣鎏勾了勾他的手,轉頭看向郁寧鴿,「抱歉,無意間聽到了你們說話,之前也沒想要打擾,但是郁小姐,我只是想要為小野說句不平的話,你方才說,只要你跟小野在一起,傅寰就會回心轉意,請問郁小姐,你究竟把小野當做什麼?」
「備胎?玩物?還是利用的工具?」蔣鎏冷著一張臉,想起寧小野那張簡單而又歡樂的面孔,似乎在下午撞見了郁寧鴿之後,小野的臉上,就再也沒有那麼單純的笑容了。
深吸一口氣,蔣鎏看著臉色微微泛白的郁寧鴿,「郁小姐,請你不要怪我言辭激烈了一些,我之所以說這些,一方面是看不過去,另一方面,傅寰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們就要結婚了,我知道,對於初戀,一般人都很難忘記,但是郁小姐,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一味的活在過去。」
蔣鎏的一番話,在情理之中,然而,這些話落在郁寧鴿的心上,卻是赤果果的挑釁。
郁寧鴿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你以什麼立場來說我?蔣小姐,我看在寰哥的面子上叫你一聲蔣小姐,別說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就算是結婚了,你以為你就會是傅家認定的兒媳婦么?別做夢了,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寰哥。」
「鴿子!」傅寰猛地出聲冷喝她,「夠了,別說了。」
郁寧鴿被傅寰一吼,委屈的閉上了嘴。
她的目光卻在掃過蔣鎏的手腕兒時,微微一凝。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蔣鎏腕兒上的鐲子,霍的瞪大了眼睛,「鐲子……那鐲子?」
不安的目光看向傅寰,傅寰已經撥通了寧小野的電話。
「寰哥,你……你竟然把伯母留給你的鐲子給了她?」
傅寰大掌伸過來,握住蔣鎏的手,「鴿子,蔣鎏是我親手選擇的人,也是我父親同意我們結婚的,她是我愛的人,我在乎的人,是傅家名正言順要娶進門的女人,這鐲子,不給她,給誰?」
傅寰這回的語氣有些冷。
他握著蔣鎏的手微微用力,看著郁寧鴿沒有任何的表情。
郁寧鴿張了張嘴,卻是苦笑了一聲。
沒再說話,接著,寧小野就跑過來了。
看到三人對立的場面,寧小野瞪了一眼蔣鎏,然後走到郁寧鴿身邊,「鴿子,你……」
寧小野推開他擋在自己面前的身體,昂首抬頭走到蔣鎏米面前。
「你別太得意,如果你敢對寰哥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惡狠狠地說了這句話,郁寧鴿包含深情的眼睛看了一眼傅寰,然後扭頭便走掉了。
寧小野連忙追上去。
傅寰摟著蔣鎏的肩膀,微微側頭,「這下滿意了?」
「啊?」蔣鎏驚訝,「什麼滿意?」
「不是在那兒偷聽了半天,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心意么?」
男人故意調笑她。
蔣鎏嗔怪的瞪他,「誰叫你總是惹那麼多爛桃花,我若是不防著點兒,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的確是有些賭氣的成分。
然而,傅寰卻突然抱住她,「小蔣鎏,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在我的面前說死這個字,還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偶就會護你周全。」
有些感動的捧起男人的臉,蔣鎏笑眯眯的,「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傅寰點頭。
「哎,對了。」蔣鎏從傅寰的懷裡出來,「你知道么,剛剛楚勁飛給我打電話了。」
「哦?」男人微微挑眉,「說什麼了?」
「他說……蔣郁不是自己跳樓的。」
傅寰眼底一深,唇角似勾非勾,「他有什麼根據?」
蔣鎏搖頭,「暫時沒有,不過……」咬了咬唇,蔣鎏抬起頭,「其實我也有懷疑,最主要的是,小郁出事的時候,身邊沒人,具體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而她出事以後,警察也來問過。」
排除楚盈盈報警的事情之外,蔣郁出事的前一天,在同蔣父蔣母彙報情況的同時,蔣郁一直在試圖弄出家裡的矛盾。
她很可能是事先有什麼計劃,結果卻突然跳樓了。
詭異。
傅寰幽涼的眸光閃了閃,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哎……你試圖叉開話題。」
傅寰幽幽低笑,「小蔣鎏,你說我容易么,又是婚紗,又是床上犒勞你的,我就是為了讓你從蔣郁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你卻還拚命地往回鑽,你對得起我么你?」
男人邪邪挑著眉,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著,大掌扣在蔣鎏的腰眼兒上,用力捏了捏,「我說你呀,就是體力太充沛,欠收拾!」
別有意味的一句話,讓蔣鎏羞紅了臉。
「你還說!」
如果不是他下午纏的沒完沒了,導致她現在還渾身酸疼,她能一見郁寧鴿就心裡發堵?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蔣鎏使勁兒掐著他的胳膊。
傅寰摟著她低笑著走下露台。
兩人沒有再回包廂,而是直接離開水榭幻庭。
上了車,慢慢的在馬路上走著。
蔣鎏本來是還想找寧小野問問題,結果如今被傅寰給破壞了,心情有些悶,腦子裡總是轉著蔣郁的事情。
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才七點多鐘。
蔣鎏側頭看向男人,「送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唔,哪裡?」
「A大。」
畢業典禮那天,蔣郁出事,季雲舒打電話給她知道情況以後,幫她跟老師請了假,而她的畢業證,也放在了季雲舒那裡。
季雲舒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但是學校里還有些東西在宿舍。
到了A大,蔣鎏本來想讓傅寰在校外等著,奈何男人非常了解的表示,現如今學校里都是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了,哪裡還有人會管你這個大四畢業的。
蔣鎏想了想,覺得也是,彼時學校里,大四的學生已經全部離校,留在學校里的,要麼是為了考研繼續奮鬥,要麼是有留校工作希望的人。
曾經的大四學生住的那棟樓已經空了,只有樓管阿姨一個人窩在值班室里看電視。
蔣鎏敲了敲窗,那阿姨探出頭來。
「阿姨,我是畢業生,前幾天有事兒沒能回來參加畢業典禮,我有些東西還在宿舍里,我可以上去取么?」
那阿姨看了看蔣鎏,又看了看傅寰,然後問了那個屋,給了她鑰匙,「快點兒啊,不許超過十五分鐘,不然我就上去請你了。」
涼涼的眼神兒掃過蔣鎏和傅寰,樓管阿姨自言自語,「現在的學生啊,真是不知廉恥,小小年紀不學好!」
嘩的一聲,關上玻璃窗,傅寰被那樓管阿姨搞得莫名其妙。
「什麼情況?」
蔣鎏捂住嘴偷笑,「哈哈,你不懂?」
傅寰搖頭,「不懂!」
「過來!」對著男人勾了勾手指,傅寰耳朵湊過去,「這不是畢業了么,然後就有許多畢業生帶了自己的男朋友回宿舍找刺激。」
簡而言之,就是大學四年以後,女生宿舍一直命令要求: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排除男生對女生宿舍的好奇,另一方面,大家都是成年人,雖然有些事兒去外面的旅館也能解決,但是那感覺肯定是不能跟宿舍里,這種帶有某些禁忌色彩的地方相比。
所以,畢業這斷時間,就成了大家唯一可以進入女生宿舍找感覺的機會。
蔣鎏說的相當直白,傅寰自然也明白。
於是,眼底就竄起了一股火兒。
「小蔣鎏,那你的意思是,你在提醒我該做些什麼么?」
「咳咳咳……」蔣鎏突然覺得自作孽真是不可活,砰砰砰幾步跑上樓,蔣鎏耳朵紅了,「那個啥,你沒聽阿姨書只有十五分鐘,快點兒,我東西不少呢。」
傅寰眼神微眯,大邁幾步跟上去。
蔣鎏打開宿舍的門,門一開,男人突然擠了進去,然後直接把宿舍門從裡面插住。
蔣鎏驚愕的看向他,「你……你瘋了是不是?」
傅寰指尖輕輕莫撒著她的臉。
男人唇瓣輕勾,「我突然發現,讀了一回書,從來沒有在宿舍里做過,小蔣鎏,你不覺得,這是天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