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甘情願的犯賤

第94章 心甘情願的犯賤

拉了拉肩上的包帶,蔣鎏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你趕時間?」楚勁飛清雋的面容微微沉了沉。

蔣鎏笑笑,「沒,我在等人。」

「哦。」楚勁飛低下了頭,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

「我在美國的時候,得知蔣郁的死訊很吃驚,為此,盈盈還特意飛過去質問我,我想你肯定也很好奇,蔣郁臨死之前跟我說了什麼,對不對?」

楚勁飛濃黑的眉毛微微一挑,目光直視著蔣鎏。

蔣鎏被他的目光看的突然心裡一空,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撥了撥頭髮,「對,我的確是很好奇,甚至我還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卻關機。」

「那些日子在做一個課題,所以很忙。」楚勁飛給出解釋,繼續道:「其實那晚,我跟蔣郁的談話並不多,所以我就嘗試著做一個催眠,最開始,蔣郁被我催眠成功,她在睡夢中告訴我,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只說,那一晚,是她跟盈盈設計了傅寰,所以她覺得,那晚上的人,應該是傅寰。」

「所以,她就覺得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寰的?」蔣鎏有些想不通,蔣郁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她難道就沒有想過,一旦孩子生下來,卻發現不是傅寰的骨肉,那麼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蔣郁離開了好些天了,這件事卻又突然被提出來?

蔣鎏不明白楚勁飛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先生,你從美國趕回來,如果只是為了小郁的事情,我覺得……」

「我不是。」楚勁飛突然抬起頭,看向蔣鎏,「蔣鎏,我不是因為覺得蔣郁的死蹊蹺而回來,我是擔心你。」

「呃……」

蔣鎏愣了。

「不是,楚先生……你。」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楚先生,叫我勁飛,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勁飛……」蔣鎏搖頭,「這不合適,你是傅寰的表哥,如果你覺得叫你楚先生不好,我可以叫你表哥的。」

「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楚勁飛突然從花壇上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蔣鎏。

蔣鎏被他的目光嚇得退後了一步,楚勁飛卻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蔣鎏,你不明白么,為什麼我會幫助蔣郁,為什麼我執意要你叫我的名字?不是因為盈盈跟蔣郁的關係,而是因為你。」

「因為……我?」蔣鎏雙眸微睜,不解的別開目光。

「蔣鎏,你看著我!」楚勁飛手勁兒一加,強迫蔣鎏把目光轉向他。

「我喜歡你,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你,可是那個時候,傅寰他也喜歡你,我很不甘心你知不知道。」

楚勁飛的語氣有些激動,搞得蔣鎏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楚……楚先生,你別這樣好不好?」

蔣鎏慌了,她從來不覺得楚勁飛會對她有什麼想法,一直以來,他展現在她面前的都是一個溫潤如玉的朋友的形象,而且,他是傅寰的親人,可是如今,怎麼會就成了他是喜歡她的?

蔣鎏伸出手臂想要掙脫開楚勁飛在她肩膀上的束縛,可是楚勁飛卻越發的用力。

「蔣鎏,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我知道,蔣郁離開你一定會很傷心,所以這些日子,我每一刻都在想,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很不開心,心情很失落,面容憔悴,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很心急,所以,課題一結束,我就立馬飛回來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好奇,為什麼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你說,因為,我收到了你們的結婚請柬,我以為,蔣郁離開了,你們的婚事會推遲,可是沒有,你們還是要照常舉行婚禮。」

楚勁飛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過分的激動。

蔣鎏卻是被他這一番話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她連笑都是勉強扯出來的。

「楚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我的,還有,你真的抓的我好疼,你放開我吧,求你了!」

蔣鎏微微動了動,肩膀上被楚勁飛抓住的兩個地方感覺像是青了一樣。

楚勁飛此時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鬆開手,「抱歉,我嚇到你了是不是?」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抱歉,我只是太著急了。」

蔣鎏揉著肩膀上酸疼的地方,尷尬的有些惱火。

她其實本來對楚勁飛印象挺好的,覺得他是一個挺不錯的人,可是剛才的事情,剛才那個時刻,楚勁飛的目光真的是很嚇人。

深深地吸一口氣,蔣鎏皺著眉頭,「楚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哪裡讓你誤會了,你剛剛說的一切,抱歉我不能接受,我喜歡的人只有傅寰,所以……」蔣鎏咬了下唇,抬頭,「抱歉!」

楚勁飛的神色頓時暗淡下去。

過了半天,他才牽了牽嘴角,牽強的笑了笑,「我想過這個結果,可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出來,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很抱歉。」

一句話,一個表情,有些壓抑。

眼前的男人又恢復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楚勁飛。

蔣鎏看著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表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此時,季雲舒的聲音突然傳來。

「鎏寶……」

蔣鎏回頭看去,季雲舒是從小區外面走進來的,她看上去比上一次見要憔悴許多了。

蔣鎏抿了抿唇,「雲舒。」

季雲舒有些好奇的看向楚勁飛,似乎覺得這個男人見過。

然而,蔣鎏並沒有介紹的打算,直接迎向季雲舒,「我等了你半天,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看著蔣鎏絲毫不猶豫的就走向季雲舒,連最基本的禮貌招呼都不打,楚勁飛微微垂下眼,苦笑,轉身徑自進了單元樓。

季雲舒有些吃驚的看著楚勁飛的背影,突然響起來,這個男人似乎是住自己家的樓上。

「鎏寶,那個男人,你認識?」

蔣鎏點頭,「對,認識,他是傅寰的表哥。」

恐怕到現在,也只有這個身份可以說了吧。

季雲舒哦了一聲,然後有些抱歉的看著蔣鎏,「鎏寶,其實我跟司晨,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跟他,並沒有在一起。」

「雲舒,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我想你家可能不太適合,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季雲舒笑了笑,「我家沒什麼不適合的,上去聊吧,你也沒吃晚飯吧,我們似乎很久沒有一起吃東西了。」

「也好。」

蔣鎏見她如此通透,便點了頭,跟著她上了樓。

坐在季雲舒家的客廳里,看著季雲舒在廚房裡忙碌著,蔣鎏強忍住,沒有站起來去衛生間去她的卧室查看什麼,她在想,即便是季雲舒跟司晨真的有什麼,或者說他們住到了一起,也已經與她無關了。

目光只是隨意的在客廳里掃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蔣鎏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司晨了,也很討厭他,可是卻依然不想看到他跟季雲舒在一起,或許,是因為那個是季雲舒,如果是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她並不會在乎太多,但是如果是季雲舒,她就會很傷心。

季雲舒的廚藝並不算太好,只是做了簡單的家常菜和米飯。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季雲舒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瓶兒酒出來。

「鎏寶,咱倆也好久沒一起喝過了吧,記得畢業前,我們還說呢,反正以後大家都在豐淮市混,每個周末我們都要一起出去喝酒,可是,到底是沒能實現。」

季雲舒語氣里包含著濃濃的失落。

她眼眶一紅,突然仰頭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後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蔣鎏,濕了。

「鎏寶,為什麼我們兩個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帶著哭腔說話的季雲舒,是蔣鎏未曾見過的,心裡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睛酸澀不堪,蔣鎏捏著杯子,抽了抽鼻子。

「雲舒,你別這樣,我們……」

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司晨么?

蔣鎏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季雲舒抽出紙巾醒了個鼻涕,然後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鎏寶,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司晨,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雲舒!」蔣鎏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季雲舒喜歡上司晨的事情她沒有發現過,可是季雲舒這姑娘她了解,向來是心事藏得比海深,如果說她一早就偷偷喜歡著司晨,也不是沒可能的。

「雲舒,我不是反對你跟司晨在一起,也不是因為他是我前男友,而現在又跟你在一起就怨你。」

「我知道!」季雲舒抬起頭,咕咚咕咚倒了杯酒。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司晨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個渣,所以我只是在他利用我的時候,沒有反抗,給他當了回工具而已,順便,收留了他幾天,斷掉了我這輩子對愛情的念想。」

「所以!」季雲舒舉起酒杯,「你看我現在很輕鬆,只是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只有你。」

她話說到一半,便哽咽住。

眼淚不可抑制的拚命流出來。

「鎏寶,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個小偷,我對不起你。」

在季雲舒的心裡,一早就有負罪感,她很多時候都挺瞧不起自己的,偷偷喜歡著自己最好朋友男朋友,這本來就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這四年以來,她看著他和司晨談戀愛,表面上不顯山不漏水的,根本一點兒都不會表現出來,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躺在被窩裡,想念著那個曾經無比優秀的男人。

甚至幻想著,如果自己是蔣鎏,那麼該會是多麼的幸福。

甚至後來,司晨利用蔣鎏謀求上位的時候,表面上她是痛罵司晨,心裡卻在想,如果自己是蔣鎏的話,會不會體貼的問他需要什麼,甚至不需要他去設計利用,她會心甘情願的去成全他想要的一切。

愛到沒了自我甚至盲目的地步。

在她的內心裡,其實是瞧不上自己這種想法的,尤其是面對蔣鎏的時候,她的那點兒小心思,只能是被自己稱之為不要臉!她在心裡鄙視著自己,卻依然將那些心思如同珍寶似的藏在心裡最深的地方。

每次見到司晨,心裡還是會悸動不安。

那個時候,她就想,如果自己是蔣鎏,會不會不顧一起的撲到他的懷裡,然後和他幸福的生活。

可現實卻是,每一次見到司晨,他都是在為蔣鎏而失魂落魄。

很多時候,她會埋怨蔣鎏,卻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她了解蔣鎏,所以知道,司晨的做法是不可以原諒的,但是她偏偏的就犯賤似的,該死的始終同情他。

所以,那一天,她陪公司的領導去應酬,無意間遇見了喝多了的司晨,一時心軟的就將他帶回了家。

帶回家歸帶回家,兩人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第二天,在司晨提出自己畢業沒地方住的時候,她竟然傻得開口邀請他同住。

司晨不是傻子,很早之前,他就有感應,或許蔣鎏是太過相信自己身邊的朋友,所以沒有發現季雲舒的心思,可是男人不一樣,對司晨而言,季雲舒的目光太過明顯。

大學里的司晨,無異於是優秀的,被人追捧的,那種目光,他很清楚是什麼。

所以,厚著臉皮住下來,甚至是刻意安排了A大拉麵館的那一場相遇。

利用季雲舒試探蔣鎏,這是司晨的主意。

「鎏寶,我知道我傻,也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他向我開口,我沒辦法拒絕,那天回來之後,他就走了。」季雲舒擦了擦眼淚,再度喝下一杯酒。

蔣鎏看著她如此備受折磨的樣子,於心不忍。

「雲舒,我想我是可以理解你的,要知道,我並不是介意你跟司晨在一起,若司晨真的是個值得愛、值得託付的人,我不會說什麼,但是雲舒,司晨他不是!」蔣鎏咬著牙緩了口氣。

「雲舒,我是真的為你心疼,司晨他配不上你!」

季雲舒死死地咬住嘴唇,抬眼盯著天花板看,她害怕自己的眼淚肆無忌憚的落下來,用力捏緊了手裡的酒杯,季雲舒開口。

「我不值得你原諒,真的,鎏寶,這四年,每天我都過得很窩心,我生怕某一天,被你知道了我的心思,那個時候,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而等待我的,會是一場最為嚴厲的審判,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最後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季雲舒苦笑連連,為自己倒了第三杯酒。

第三杯酒要喝到嘴裡的時候,蔣鎏伸手阻止了她,「雲舒,別喝了。」

蔣鎏看著她,「鎏寶,你不怪我么?」

「怪你幹嘛?」蔣鎏看著桌子上半涼的飯菜,「我不怪你,之前生氣,只是因為你竟然會跟司晨在一起,一來是吃驚,二來是覺得你太過分了,你明明知道司晨是個什麼樣的人,卻不知道借我的前車之鑒,所以我才會生氣,覺得自己被你騙了。」

甚至,這麼多年,季雲舒一直默默地喜歡司晨,蔣鎏慶幸的是,季雲舒真的不是本質壞的女孩兒,所以,即便是她喜歡著司晨,也沒有像是其他人那樣,站出來跟她爭搶,她只是默默地在心裡喜歡著。

反倒是她覺得有些愧對季雲舒。

原來,大學四年,她始終不談戀愛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心裡有了喜歡的人。

當然,這一點,蔣鎏不會說出來。

「鎏寶……」季雲舒此時此刻,感動的熱淚盈眶,她伸出手,握住蔣鎏的手,「你真的不會怪我么,我曾經就像是一個小偷一樣,覬覦過你的愛情。」

「但是你並沒有從中搞破壞不是嗎,甚至我們吵架的時候,你還充當和事老,幫助我們,雖然我和司晨沒有走到最後,但是在我過去四年的青春時光里,多虧了有你。」

蔣鎏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她想,許多人都做不到季雲舒這個樣子,明明心裡喜歡著一個人,卻還要幫自己喜歡的人,去追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女孩兒,明明心裡在滴血,卻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希望他們能好。

這就是季雲舒。

她活在自己雙重矛盾的世界里,為愛情而迷失了自我。

蔣鎏心疼她。

「鎏寶,那你是原諒我了?」季雲舒有些緊張的握緊蔣鎏的手。

蔣鎏看著她,回握住她。

「對,我不怪你,但是雲舒,我希望你幸福。」

季雲舒神色黯淡下去。

「雲舒,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司晨,我當初不還是非要跟他在一起,結果還為此被我爸媽趕出家門,最後,落得了那樣的下場,如果那一天我遇到的不是傅寰而是別人,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能夠砸暈那個人而保住清白,所以說,很多事情,都現實的讓人厭惡,而我們卻不得不跟他抗爭。」

這便是生活,無情而又冷漠,現實而又悲催。

「雲舒,你值得被更好地男人去喜歡,司晨他不是值得你為他做那麼多的人,所以,忘了他吧。」

季雲舒當然明白,蔣鎏這話是真心為她好的,她也知道,她跟司晨不會有結果,也不可能有結果,因為他們從未有過開始,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尤其是這些日子,她看透了愛情的本質,司晨曾經在她心裡的那個形象,已經變為泡沫,她很慶幸,自己看透了一切,為自己長達四年的感情畫上了一個句號。

更慶幸,此生有幸遇到蔣鎏,得到她的原諒。

擦乾眼淚,季雲舒重重的嗯了一聲,「鎏寶,我會的,我相信我會幸福,雖然現在我沒有遇到那個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穿越人世間洶湧的人群,走到我的身邊,那個人,他符合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符合我對幸福的唯一定義。」

深吸一口氣,季雲舒有些抱歉的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都涼了。」

蔣鎏笑道:「沒關係,熱了就可以。」

兩個好朋友,相視一笑。

所有的隔閡在此刻間,統統消失,化為烏有。

一起端著飯菜到廚房,從新熱了一遍,然後面對面坐著,開始吃晚飯。

誰也沒有再提起關於司晨的話題,而從今以後,司晨,也成為了她們之間的一個禁忌。

晚飯過後,兩個閨中密友坐在沙發里看著快樂大本營,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蔣鎏的電話適時響起。

蔣鎏猜測大概是傅寰打電話來了。

接起電話,果然,傅寰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季雲舒見她要走,心情頓時不好了。

「鎏寶,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就一晚!」

搖晃著蔣鎏的胳膊,季雲舒對著她眨眨眼,「你說你再過幾天都要跟傅寰結婚了,到時候哪裡還有我的機會啊。」

「嘿!」蔣鎏隨手摸了一把季雲舒的臉,「我說,你該不會是從此喜歡女人了吧?」

季雲舒忙不迭的點頭,「對啊,不止如此,而且我喜歡的女人,還只有你一個。」

蔣鎏驚悚的抽回手,「你可別,我喜歡男人。」

「哈哈哈……」季雲舒爽朗的笑了,「好了好了,幸福的小女人,那你就乖乖的回去吧,不然你家傅大總經理等急了,以後不讓我們見面就慘了。」

「他敢!」蔣鎏挑眉,「他要是阻止,我就不理他了。」

季雲舒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鎏寶,真好。」

知道她又想起了傷心事,蔣鎏有些微微的難過。

想了想,拉著季雲舒的手,「這樣吧,雲舒,我下去跟他說幾句話,然後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真的么?」

季雲舒連忙點頭,「那太好了,你快點兒下去跟他說。」說著,就把蔣鎏推出門口,「我不關門了,等你上來,快點兒。」

蔣鎏有些無奈的看向季雲舒,在她的催促下,連忙下了樓,傅寰的車就停在樓下,蔣鎏拉開車門坐上去,「先別開車,我有話要說。」

傅寰發動車子,「邊走邊說。」

「傅寰。」蔣鎏按住她的手,「我答應了雲舒今晚要留下來陪她。」

傅寰鳳眸頓時一凜,「人家有男人陪,要你幹嗎?」

「額……」蔣鎏嘿嘿一笑,「那個,她跟司晨的事情是個誤會,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那天,是司晨故意的。」

傅寰擰緊眉,「真的?」

「當然!」蔣鎏點頭,「我相信她。」

看著傅寰一臉不情願的表情,蔣鎏便知道眼前這男人又小肚雞腸了,於是,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好不好,就一晚?」

如此討好,男人仍然黑著一張臉,「除非你答應我,在這兒做一次。」

轟的一下,蔣鎏頓時臉色緋紅。

怒嗔,「你瘋了么?」

這裡可是居民住宅,「傅寰,你不要太過分哦!」將蔣鎏咬緊牙關,怒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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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時光只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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