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救下逃兵
「警官我是騎兵團的,鬼子打過來我們一路往山海關跑,長官說上邊不許抵抗,我們的長官也不聽就跟小鬼子打起來,我們死了很多人,帶隊的長官又聽說警察都往錦州跑,黃將軍要帶警察打小鬼子,我們的隊伍也往那開,我只是想回老家看看父母,長官就說我要當逃兵,他們還要槍斃我,後來弟兄們求情就不槍斃我,就把我綁在這裡讓我反省,我真不是逃兵,我恨小鬼子,他殺了我們好多弟兄,我家在黑河,我想回去看看再跟小鬼子玩命。」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信我么,我可以帶著你回老家,但是不是現在,你要先跟著我打幾天小鬼子,我管飯但是不軍餉,你看行不行,你要同意就跟我走,我現在給你鬆綁。」張道遠抓住個兵倒霉的時候準備拉他入伙,他太需要幫手了。
「管飯就行,我打小鬼子不是圖那幾個軍餉,我跟你了。」上士覺得眼前這個人面相不錯,一定會兌現他所說的話,秦漢傑微笑著把寶劍遞給張道遠,他心裡還笑這個當兵的,自己當跟班每個月是一百大洋,那可不是容易貶值的紙幣,這小子居然不要工資。
「不許反悔,你要說話不算數,我的寶劍不認人。」張道遠當著保護自己的那些土匪露了一手,他晃動寶劍上前一步就砍向被綁的士兵,就見寶劍寒光一閃繩子落地,被綁的人一點傷都沒受,還沒等眾人看明白呢張道遠寶劍還鞘后扔給了秦漢傑。
被救的上士十分感激:「謝謝警官。」
「叫什麼名字?」張道遠背著手問。
「我叫張山,大夥習慣叫我張三。」
「好,以後你就給我當衛兵,上車吧。」張道遠回到馬車上,車裡就他們三個人,秦漢傑還提著衝鋒槍坐著自己的馬車。張三看著漂亮的馬車問:「警官,您也是要去錦州的么?」
「你是騎兵呀,我這裡有馬,但是沒有標準的騎兵裝備,這步槍就先給你用著,等弄到了全套裝備咱們就好好教訓一下不守規矩的小鬼子。」張道遠點點頭看看這個新收的跟班,他正打算繼續前進可麻煩來了,他剛準備上馬車就感覺腦袋後邊有聲音,一個物體飛快的掛著風向他飛來,他是從小練武所以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聲音不對他趕緊低頭,一塊石頭砸在馬車上,幸虧沒砸到玻璃上否則這車就不舒服了。
「誰扔的石頭?幹嘛亂扔東西,***你找打呀?」秦漢傑站在他的運貨馬車上對著石頭飛來的方向就罵,但是並沒有人回答,一塊土坷垃直接飛到他的腦門上,土坷垃碰到硬的東西立即變成一堆土面兒,秦漢傑一邊吐出嘴裡的土一邊罵:「別給臉不要臉,出來,不出來小太爺開槍把你打成篩子。」
話音未落兩塊小石頭打在秦漢傑的兩個手腕上,疼的他立即鬆開端著衝鋒槍的手,他被打了三下也沒看見打他的人什麼樣,有經驗的張道遠和張釋信意識到這不是敵人,但是也不怎麼友好,要是敵人直接扔手榴彈了還扔石頭做啥,要是朋友也犯不上這樣,肯定是他們有點矛盾的同道中人。張道遠轉身看著石頭飛來的地方,馬上作揖然後說:「那位朋友開玩笑,有話可以出來說。」
「張道遠別在這兒裝大瓣蒜,你作什麼揖,按你的身份應該給我趴地上磕大頭。」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十分洪亮,這不是拿嗓門喊出來的,是靠深厚的內功出來的聲音,這聲音跟銅鐘一樣響亮,張道遠知道自己有麻煩了,準備走進樹林里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找他的彆扭。
張道遠拿上寶劍大步走進樹林里,張釋信也全副武裝手裡提著衝鋒槍身上斜背著手槍套,背後還背著他的寶刀,他們還沒走進樹林就聽裡邊的人又說,「你小子還長本事了,領著個從廟裡跑出來的和尚給你幫忙,你們倆也夠一對兒的,還帶著全套的傢伙,不服氣你倆一起動手。」
張釋信聽到那人說話渾身只起雞皮疙瘩,那人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出來,他的確是廟裡出來的,他師父是個武功高強的和尚,這個事情知道的只限於很小的範圍內,現在被陌生人說出來他也奇怪此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出身?他們倆走進樹林里現空無一人,倆人提著傢伙四下尋找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張道遠,你小子跪下給我磕幾百個響頭,然後苦苦哀求我給你個痛快,我就讓你少受點零罪,一下把你打死,你看怎麼樣。」
「你是誰你想怎麼樣?」張釋信端著打開保險的衝鋒槍尋找目標,他感覺這個聲音不是平地上出來的,似乎是從上而下的,難道這個傢伙藏在樹上不成?「小和尚,你裝什麼裝,別以為你在廟裡學了十幾年功夫就感覺了不起,你那幾下都白給,別在這裡咋呼,咋呼幾聲也沒用,你蹬蹬腿就死了,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
「有話可以出來說么,用不著這麼嚇唬我們哥倆,我們是被嚇唬大的么,有什麼事情出來當面講明白。」張道遠身上帶著好幾支手槍還提著寶劍,但是他壓根沒想動傢伙解決問題,現在不是跟同胞毆鬥的時候,自己還想早點去黃長官那裡報到呢。
樹上忽然跳下兩個人,一男一女也是一老一少,倆人從樹上下來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兩隻腳輕輕的落地,張道遠和張釋信倆人就有點害怕,這倆人的輕功比他們倆都好,別看他們倆剛認識的時候踩著房頂上的瓦片互相追逐,其實輕功也一般,只是他們很少遇到比他們強的所以顯得倆人很不錯,中國這麼大練武的太多了,比他們厲害的也太多了。
看見這兩個人張道遠明白是什麼事情,他看中年男人的相貌和打扮想起來聽說過的一個人,此人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他姓冷而且還是個俠客,因為除暴安良殺了不少惡人所以人們都叫他冷大俠,旁邊那個年輕的女的沒錯的話是他女兒,如果不是他女兒他幹嘛剛才說那些話,這個女的張道遠認識,名字叫做冷霜,這個女的他抓過,以前他當警察的時候遇到幾個殺人案,被殺的都是橫行一方的地痞無賴以及黑心的財主,別看是個女孩可下手非常狠,你除暴安良就除暴安良,不要過度使用武力,以她的本事伸手一拳就可以要人命,何必把人大卸八塊呢?經常還把些人殺了以後腦袋掛在外邊嚇人。
那個年頭社會非常黑暗,那些壞人常常勾結官府讓官府給自己撐腰,黃世仁一類的東西滿大街都有,一點也不奇怪,他們做了壞事你要想打官司讓他們伏法那是做夢,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不要顧及法律,你折騰不過他們的保護傘所以不如直接幹掉他們,俠客的手不狠也不行,你暴打他一頓他還僱人調查你,警察還幫他調查你,只有徹底解決才是問題。張道遠不是不贊成行俠仗義,只是覺得太血腥太暴力,可能他受自己師父的教育多了,總感覺沒必要殺聲害命,把人廢掉不就行了,給他們個教訓就拉倒。就因為想法不同所以他積極追捕殺人兇手,只是他現在不是警察了沒必要過問這些事情,眼前的那個女孩就是冷霜,小名也是『俠客』,他幾次把冷霜給堵住,用槍打人家也用槍,你在市區里抓人動用槍支容易傷害無辜,所以經常動拳腳解決問題,不過冷霜跑的很利索張道遠沒抓住過她。
「跟你有什麼可講?你就是官府的走狗,你打沒打過我女兒?」冷大俠開始過問這個事情,這都是幾個月以前的事,張道遠也不迴避,很利索的回答:「我不是走狗,我是警察,我打你女兒是因為她拘捕,他還襲警,我當然要動手,不動手我白挨打呀?」
「你小子還挺硬,我也不是第一次聽我女兒說你打她,好幾次了吧,我本來不想管,可你再一再二的抓她也太過分了吧,你別以為自己有幾下子了不起,在我看來你這樣的太一般,過來十個我照樣揍趴下,今天我就教訓一下你。」冷大俠要給女兒出氣,因為她女兒自己沒法給自己出氣,她最多打個平手以後逃跑,她打不過張道遠。
「你放屁。」秦漢傑罵著就沖了過來,他其實不會武功但是會打架,他從自己馬車上的行李包里找見自己的幾個傢伙,他拿著棒球棍和高爾夫球杆就跑過來,這都是他在美國喜歡玩的東西,回國以後也經常帶著,就當時娛樂工具,不過毆鬥的時候可以當武器,但是不容易被人當成是兇器,他把高爾夫球杆輪圓了往冷大俠的腦袋上削,那球杆的頭可是硬傢伙,跟腦袋碰上肯定腦袋倒霉,冷大俠看都不看他,抬起一腳踢過去,秦漢傑還沒打到人家,胳膊就被踢中了,他撒手扔下球杆就閃到後邊。
秦漢傑現在不想兩個東家跟個糟老頭廢話,早點把他們打了就完事,他現在還有一件武器就是棒球棍,他照樣輪起來沖向冷大俠,人家也不躲等他靠近了抬腿用腳瞪在他肩膀上,連人帶棒球棍一起向後飛去,冷大俠打他就跟玩一樣,根本沒把他當對手。
「攢雞毛湊撣子,看看你們身邊的人,除了會丟人還能幹啥?」冷大俠繼續背著手站在那,張釋信看自己的人吃虧了端起槍準備打張道遠拉住他,「別人不動槍我們也不能動,我想你師父也不讓你亂殺人吧?」
「我廢了你!」張釋信丟下槍拔出刀就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