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糾結中的袁本初一

第二百七十八章 糾結中的袁本初一

與此同時,曹操三方軍令既出,一方傳達水寨主將于禁放棄官渡水寨,其二傳達曹仁兵法延津,其三則是讓半道援軍的李典按兵不動,援助從水寨撤下來的于禁大軍,

至於夏侯惇,這貨不殺爽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所以,曹操壓根兒都沒有打算管他,反正有一千精騎在手,夏侯惇想要走還是比較容易的,

留下夏侯惇在黃河南岸瞎晃蕩說不定還能起到虛實的效果呢,

東路曹仁大軍,兵出峽穀道,借道袁軍上次兵敗北逃所留下來的臨時黃河渡口,繞過烏巢,直撲延津而去,

其軍隊行軍過了峽穀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傳來,

由於是深夜,視線不太清楚,但從戰馬跑動起來那穩健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來,來者只有一人,

噠,噠,噠,

吁~~

前方探路的斥候迴轉傳信,戰馬高揚的馬蹄不難看出斥候騎馬的速度有多快,

好在這條路前幾日才剛剛走過,雖然不怎麼看得清楚,好在道路也算平穩,

斥候拉住韁繩,坎坎的停下戰馬,便聽到一股威嚴的聲音響起來,

「何事,」

見到來人慌不擇路,莽莽撞撞的,曹仁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他帶出來的兵嗎,一點兒都不穩重,

曹仁不悅的聲音,斥候倒是沒有聽出來,反正跟平時也差不多,這傢伙老是板著臉,聲音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斥候不明所以,依舊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這種表情只不過是下意識的模仿曹仁而已,曹仁手底下的士兵都尊他為心目中的『大神』,所以,言語之間也略有傾向,

「將軍,黃河南岸,袁軍所留下來的渡口有情況,」

黃河南岸有情況,什麼情況,那裡不是此行前往的目的地么,曹仁沉穩的臉龐露出一抹詫異,難不成袁紹分兵從這裡打過來了,不科學啊,

這樣繞路不說,還要通過一個峽穀道,經過上次的事情,曹仁特地在這裡留下了三千兵馬駐守,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袁軍沒這麼蠢吧,難不成還有其他的陰謀,

「詳細說說,」

曹仁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氣息更加的凝重,

「是,我們一隊斥候沿著黃河往下游一路行去,在距離黃河渡口五里處的一座小山坳下發現袁軍行軍,不像是大軍來襲,倒像是袁軍的物質隊,其中有一種很奇怪的車,」

「噢,如何奇怪,」

曹仁聽著斥候的報告,心中猶疑,難不成是袁軍的運糧隊,從來不相信命運的曹仁,忽然感覺自己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嘛,

如果真的是運糧隊,那他倒是不介意違反軍令,把袁紹那傢伙的糧草給劫了,

「那車下面四根很粗的圓木,兩邊各四個輪子,整體很高,起碼四五丈高,中間一座懸挂起來的房子,兩旁是巨木支撐,上面還有很多的繩索,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雖然斥候解釋得不清不楚,但曹仁還是明白了,不爽的蹙眉腹議,『我就說好運氣怎麼可能找到我呢,』

這是巢車,曹仁以前在梁誠那裡看見過,兵書上也有記載,中間的房子四面都是厚厚的木板,正前方有兩個方孔,裡面可以坐兩到三名士兵,

整個造型跟用來測試跳過的桿兒差不多,士兵進入屋子之後,由人力拉動繩索將整個小屋子升到最高,這是用來觀測、窺探城池之內的情況的,

看樣這是袁紹準備的攻城部隊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從上次留下來的渡口處過來,應該還有其他的攻城器械...

「哼,袁紹倒是好算計,」

一個計策竟然用了兩遍,好在他曹仁早有準備,其中通往官渡的兩道畢竟之路都被曹仁用兵把守住了,看你丫的這路攻城部隊怎麼過去,

念及此,曹仁決定不去管他們,以免打草驚蛇,

「傳令,繞過敵軍,往東去,」

原本想要利用袁軍留下來的渡口偷偷過河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

所以,曹仁打算原路返回,按照上次從東郡撤下來的路線渡河,只是這樣一來很有可能碰見烏巢的袁軍守軍,

到時候再說吧...

立時,曹仁領軍調轉方向,轉到東面,繼續東行...

官渡前營並不是一座城池,而是曹操選擇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地形屯兵之所,算是曹軍的前沿衛士,由夏侯惇布下營盤,配合曹仁東面的營寨成掎角之勢,擋在官渡籠城的前面,

其中前營左面是高山,地勢險峻,不易佔領,哪怕是最基礎的行軍都很困難,夏侯惇的營寨卡在這裡,袁軍要麼攻破,要麼只有往右面走,

而夏侯惇前營的右面十裡外則是曹仁的大營,四面布滿湖泊沼澤,孫子兵法有雲,此乃天陷,車隊容易陷入泥沼,

曹操卻反其道而行,讓曹仁在此安營紮寨,雖然對於己方多有不便,但是袁軍想要進攻更加的困難,

藉助地勢,曹操在官渡籠城前布置了兩座大營形成了一道半天然的屏障,足以見得曹操軍事才能非同凡響,自然,其中肯定少不了梁誠和程昱的建議,

此時的袁軍在曹操下令故意放行的情況下,已經成功佔領了官渡水寨、除了右路還有夏侯惇親自領軍進攻,包括左路在內的曹軍都已經隨著于禁退了回來,

于禁已經給夏侯惇傳信,告訴了他曹操的最新命令了,然而,聽不聽就是夏侯惇自己的事兒了,這樣是曹操特意說過的,『不必去管夏侯惇,』

曹操治軍嚴謹可是出了名了,乍一聽這句話,于禁還有些懷疑,這傳令兵是不是袁軍派來的姦細,可細細一想,才發現這的確是曹操的令箭,

雖然心中疑惑,但于禁本著軍人的良好素質,服從上級,

其實,曹操留下夏侯惇讓其亂沖猛闖也是有一定目的性的,這件事只不過只有夏侯惇一個人知道而已,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違背曹操的命令...

官渡籠城,也就是曹操主營的所在之地,

一夜已經過去大半兒,可是中軍大帳之中依舊燈火通明,與整片黑漆漆的城池有著顯而易見的差別,

為什麼袁軍都打過來了,曹軍主營竟然沒有絲毫動靜,反而睡得安穩呢,

這隻不過是曹操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不許點燈而已,全營將士和衣而睡,

好在是夏天,穿著衣服睡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主帳之中,圍在沙盤旁的三人此刻也無話,大眼瞪著小眼,曹操和程昱倒好,剛才怎麼說也小睡了一會兒,

只是苦了梁誠,死命的用手指支撐著眼皮,不讓其落下,

不知情的人看來,這三人肯定腦子有問題吧,盯著沙盤坐著發獃,還不如去睡覺呢,

實際上,曹操等人只不過是在等前方的戰報傳回而已,

程昱的計策,引君入瓮,如今,『君』已經引過來了,就看于禁和李典有沒有把『瓮』準備好了,

「君親,仲德,我...」

曹操看了一眼二人,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看得梁誠都一陣替他糾結,

程昱先開口說,

「主公,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講吧,」

吞吞吐吐可不像是曹操的個性,曹操嘛,自然是想到就去做的性子,

曹操也知道自己心境不淡定了,他深吸了幾口冷氣,定了定心神,面色緩和下來,這才開口說道,

「你們覺得于禁和李典二人能夠埋伏成功嗎,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

梁誠聽了一陣無語,這尼瑪兵馬都派出去了,兵力也布置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你竟然反悔了,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葯吃,反悔也沒有用,

其實,梁誠倒是錯怪曹操了,這官渡之戰不管對於曹操還是袁紹,都是一場豪賭,真正所謂的勝者為王...

哪怕是曹操這樣的梟雄在這樣生死攸關,進一步問鼎天下的『賭局』上也難免在心中泛起漣漪,這些都是正常的,好在曹操還比較平靜,偶有浮躁也能夠在片刻之間調整好,

程昱眯了眯眼,緩解了一下眼底的酸澀,勸慰道,

「主公,其實現在應該著急的是袁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間段曹仁將軍已經開始渡河了吧...」

曹仁出兵主在速度,所以輕兵簡行,比上次從烏巢回來的時候,拖著兵馬糧草,各種輜重,這速度上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因此,程昱的推算也沒有太大的出入,

話說上次高幹被曹純、夏侯霸等死將追殺,雖然最後在臨死關頭被身邊的護衛所救下,但也被曹純一槍刺中肩頭,如今死沒有不太清楚,可重傷是一定的,

不然,袁紹也不會把高幹調到東郡,去駐守延津和烏巢兩地了,

「嗯,有子孝在,我定當無憂,」

想了想,曹操不知道是給自己的定心劑呢,還是說給別人聽的,竟毫不吝嗇的誇起曹仁來了,

這時候,曹操和程昱討論的『不亦樂乎』時,忽然間,曹操感覺少了點兒什麼似的,

噢,沒錯,少了梁誠的聲音,

是此,曹操轉過頭看向梁誠,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原來梁誠這小子竟然歪著腦袋枕著手臂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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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成成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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