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然,你可知,我要釣的其實是你這條魚。

安寂然,你可知,我要釣的其實是你這條魚。

洗乾淨到我房間來?

安寂然呆愣的看著手機屏幕半天,確定自己沒看錯。她哆嗦著手回了一句:洗乾淨是幾個意思?

那邊迅速回了一句,把手洗乾淨,陪我吃早餐。

……事實證明,是安寂然想得太多了。不過,打字就不能多打幾個嗎?這樣多麼容易讓人誤會。

安寂然竟然真的聽話的去洗了洗手,然後乘電梯去了三十二樓。

整個三十二樓就一套房,也就是說白玉修包了整個樓層。

土豪,太土豪了。炫富,太炫富了。可恥,真的是太可恥了。

按了門鈴,片刻后,白玉修開了房門。

「進來吧。」白玉修徑自折身走了進去。安寂然跟在他後面,順手關了門。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見白玉修坐下,安寂然也坐了過去。

「隨便用點,不必客氣。」白玉修說著拿起一片吐司,塗著果醬。

安寂然點點頭,本身也沒打算和白玉修客氣。端起一杯果汁喝了起來,順便把胳膊旁邊的牛奶往旁邊推了推。

「你不喝牛奶?」白玉修注意到他的動作,一邊咬了一口吐司,一邊問道。

安寂然喝了兩口果汁,點頭道「牛奶喝到就有些頭暈不知道什麼原因,所以不怎麼喝。」

「你有胃病?」無意間又想起安寂然上次在辦公室捂著腹部的樣子。

安寂然楞了一下,這個他怎麼會知道?

「嗯,小時候家裡窮,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落了病。」安寂然隨意扯著謊,不然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說自己胃不好。

「家裡窮?」白玉修微微抬眸,顯然不相信安寂然說的話。

安寂然一本正經的點頭「當然窮,不信的話,下次我帶你去我小時候住的地方,簡直和平民窟似的。」

白玉修唇角一揚,心底有了些思量。看來安寂然並不像他這些日子接觸的單純,她似乎也很會撒謊。身為安家的女兒,住貧民窟?果然還是安家人的本性在。

「你那會子說要去轉一轉?怎麼,百度到了什麼好地方?要不要我下載個旅遊攻略什麼的?」安寂然隨口問著。

「A市有個湖,風景不錯,我想去釣魚。」

「這種老年人的玩法,你是怎麼做到的?」安寂然最怕的就是釣魚這種熬時間的靜態運動了。相比這個,她寧願去KTV吼一嗓子去。

「你有更好的建議?」

「我們去遊樂場吧,我聽說A市新建了一個遊樂場,設施可以算得上亞洲第一了。」安寂然興緻盎然的推薦。

「不去。」

「那你問我有什麼好建議?」

「只是隨口問問。」

……

看樣子白玉修是鐵了心要去釣魚,安寂然決定待會兒找個介面溜走,既然白玉修已經答應放她一天假,那她可以自己去玩。

「你要是不去,就乖乖去現場,否則算你曠工。」白玉修瞬間看穿安寂然的小心思,一句話粉碎了安寂然的如意算盤。

安寂然只好垂著頭一副和吐司有仇的樣子撕扯著。

「你好像很不樂意?」

「啊?沒有沒有。」

「真沒有?」

想著白玉修可能良心發現,於是安寂然弱弱點頭「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樂意。」

「嗯,那也要去。」

……安寂然差點沒被噎著。

看著白玉修拿著一套釣魚工具,就知道白玉修這次是有備而來。安寂然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的確不是因為自己而來,而是專門為了釣魚而來。

這丫有夠變態的,大清早坐個飛機過來就是為了釣魚的。

「吃好了,我們就出發。」

安寂然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白玉修一起出了房間。她想著還不如去現場,至少對著林暮她還有磨牙的動力。

兩個人穿過酒店大堂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身材前凸后翹,妝容艷麗的年輕女人。那裙子,都快遮不住臀部了。安寂然搖搖頭,穿這樣,這是鬧哪樣?

而這個年輕女人被一個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摟著腰,那雙不安分的手一直在她的腰際上下動。

這絕對是小三的戲碼。安寂然最討厭這種女人,不由的白了一眼。

「你等等。」白玉修卻突然讓安寂然停住,而徑自朝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本來滿面笑容的女人看到白玉修的一刻,臉上的笑立刻僵住,然後迅速的掙開男人的手,緊張略帶恐懼的看著白玉修。

靠,這女人不會是白玉修的女人吧?難不成是被白玉修逮個正著了?所以白玉修來這裡根本也不是為了釣魚,是為了捉姦在床的。不過,看那女人的樣子,白玉修的口味有夠重的啊!

安寂然悄悄前進了幾步,準備看看好戲。

「玉,玉修,你怎麼會在這裡?」此時支支吾吾的人正是葉子欣。

「這位就是令尊?」

「額……」葉子欣在白家和白海東說是家裡父親病重要回來照顧幾日,此時卻和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

「你好。子欣,這位是……」那男子到時很從容的伸出手要和白玉修握手。

白玉修的手動都沒動,只是看著葉子欣說道「葉子欣,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玉修,你聽我解釋。」

「有這個必要嗎?安寂然,我們走。」沒有再理會葉子欣,白玉修直接出了酒店。

上了車,白玉修一言不發,安寂然覺得也有些尷尬。這種事被誰撞上都不好受,何況她也算是經歷過的人。此時,安慰問幾句也不好,不問又顯得太沒人情味了。

正在糾結間,白玉修已經發動了車子。

「那個……其實吧,那種女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看我,被人劈腿之後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醞釀了半天,安寂然還是很仗義的開了口。

「你覺得我活得不好?」白玉修轉頭看了一眼安寂然,又轉過頭去。

「倒也不是,小白你自然能活的很好。小白,你剛才好紳士,對著那一對狗男女竟然還能這麼冷靜,要是我,我可能沒那麼淡定。」

「你會如何?」

「我啊……把男的扒光示眾,女的扔進男廁。」安寂然很霸氣的說著。

「我怎麼記得被鎖進廁所的是你呢?」

……安寂然白了一眼白玉修「我那是善良,懶得和他們計較,但我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是嗎?不過你剛才喊我什麼?小,白?」白玉修覺得安寂然對他的稱呼是越來越過分了。

「額……一時喊得順口。小白總裁,我們繼續說你被劈腿的事情吧。你看,你大可不必自暴自棄。以你的能力,長相,家底,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呢!就像你釣魚,肯定是一釣一個準。」

「那你呢?我是不是也是你夢寐以求的?」

「我?咳咳……我就算了,我有點累,先睡會兒,到了喊我。」安寂然覺得自己安慰了幾句,反而把自己繞進去了。安寂然乾脆裝蒜,側了一下身子,閉上眼睛睡覺。

白玉修看了看安寂然,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用著極為清淺的語氣說道「安寂然,你可知,我要釣的其實是你這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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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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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寂然,你可知,我要釣的其實是你這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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