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婚禮我會送上冥幣
被白玉修的話一震,安寂然將方才所有的事情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也不笨,新聞什麼的也會看,所以立刻明白過來白玉修說的什麼意思。
她咬著牙四處找尋費羅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結果發現那小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剛才,多謝了。」安寂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剛才如果沒有白玉修她會面臨什麼。
「我向來不接受這種口頭沒有任何錶示的感謝。」
「你想怎麼樣?」
「安小姐的意思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安寂然退後一步,露出些防備,這種人絕對不能讓他得寸進尺「小白總裁既然不喜歡口頭的,那我改天就來點實際的。時候不早,恕我不奉陪了。」
安寂然說完,對著白玉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尋了張君瑞的身影而去。
安寂然和張君瑞咬著耳朵說了剛才的事,張君瑞差點沒氣的叫出聲,他發誓下次看到那個叫費羅的一定揍他一頓。
安寂然笑了笑,張君瑞連費羅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揍他呢。
「我送你回去,這邊太危險了。」關鍵時候,張君瑞還是很義氣的。連個人於是很愉快的離開了酒店,找了一家路邊的燒烤,配上啤酒,吃的飽飽的才各自回了家。
睡了一覺,安寂然起來查看手機,發現一條銀行的信息。一看就知道又是張君瑞直接把錢打到她卡里去了。安寂然蓬鬆著頭髮,將手機往床上一扔,去洗漱間洗臉刷牙。正好看到陳露已經打扮好要出門。
「出去約會?」
陳露似乎沒料到安寂然會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隨後轉身回道「嗯,我晚上可能晚點回來,或者直接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把門鎖好。」
「你注意點防護,記得讓人家一定要帶套。」安寂然叮囑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陳露不耐煩的說完,帶上門離開。
安寂然一邊刷牙一邊想到,這個時候林暮估計已經睡覺了。這次林暮回來,她說什麼也不能像上一次一樣那麼矜持了,有些東西該給還是要給的。
「喂,君瑞啊,下午陪我去逛街吧,我有些日子沒購物了。」下了一碗面,安寂然一邊吃著一邊給張君瑞打電話。
「我下午還有個客戶要談,你自己去吧。對了,錢收到了吧?」
「那我的甜點呢?」
「我下次一定給你買,乖啊,我先掛了,這邊很忙。」
安寂然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扔,幾口把麵條吃了個乾淨。把碗洗乾淨后,安寂然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穿鞋時,突然發現自己的一雙運動鞋不見了。想了想,這才想起放在白玉修的車子上了。
如果是隨便一雙鞋就算了,偏偏那雙鞋是她和林暮一起買的情侶款。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和白玉修見面。不過他那麼大一個總裁,好像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但她又想到張君瑞那裡有南啟的聯繫方式,而南啟又和白玉修似乎關係很好的樣子,這樣子的話……安寂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張君瑞在忙,那她再找時間吧。於是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安寂然去了S市最繁華的步行街。
進了各大商店,買了幾套自己喜歡的衣服后,安寂然決定找一家咖啡館喝杯咖啡休息一下。選中了一家心語咖啡廳,曾經她和林暮來過很多次,林暮總是說這家的咖啡很好喝。
安寂然走在玻璃窗前,卻看見了她不願看見的一幕。
她的閨蜜陳露此刻正依偎在一個男人懷中,而那個男人就是本該在美國讀書的林暮。安寂然站在玻璃窗前幾秒鐘,定定的看著,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而那一對有說有笑的人,視線轉移時,正好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安寂然。
安寂然提著購物袋幾步走了進去,忍著怒氣走到了兩個人面前。那是種捉姦在床的糾結感,安寂然從未想過有一天林暮會背叛她,而且背叛的對象是自己的閨蜜。她可笑的早上還想著要把自己的身體給林暮,還告訴陳露注意保護措施。
「寂然。」林暮臉上有些驚愣和愧疚。
「喝咖啡呢?好喝嗎?露露的胸部軟嗎?露露,你讓他買套了嗎?」
幾句冷嘲熱諷讓陳露直接蹭的站了起來「寂然,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你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安寂然看都不看陳露,只是盯著林暮。
「該滾開的是你,你沒看到我們現在在一起嗎?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安寂然,你已經被拋棄了。」
拋棄兩個字有點刺痛了安寂然的心,她這一生也最討厭這兩個字。剛才佯裝的堅強也頃刻間被擊潰。她抿了抿唇,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安寂然很想知道自己被當白痴多久了。
林暮剛要開口就被陳露搶先,她略有得意的說道「我們已經好了大半年了。」
「也就是說你出國前就已經和她好上了?那你那一晚還帶我去開房?林暮,你他媽的真是混蛋。」安寂然再也顧不上什麼素質,幾句話大吼出聲,咖啡館所有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林暮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晚你準備和她說清楚,結果被她纏著所以沒說出口嗎?」陳露一聽開始質問林暮。
林暮攬著陳露的肩膀溫柔解釋「露露,她胡說的,明明那天她故意借喝醉要同我做些什麼,我只好把她送到了酒店,可我什麼都沒和她做,我發誓。」
陳露將信將疑,安寂然不由覺得好笑,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林暮倒是乾的遊刃有餘。
「林暮,我算是看錯你了,你他媽的無恥到這個地步也讓我刮目相看。露露,這樣的渣男,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
「安寂然,你怎麼罵人哪?」陳露不僅沒聽安寂然的勸,反而對安寂然發了脾氣「安寂然,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和林暮不是背叛你,而是你橫插在我們中間的。安寂然,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歉疚,現在既然你已經看到了,以後就別再來糾纏我們家林暮了。」
我們家?明明是他們兩個暗地裡背著她偷情,現在反倒是她成了第三者。這世界可真夠能黑白顛倒的。
「我和他剛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們已經兩情相悅了?我橫插?陳露,我沒想到你可以這麼不要臉。」
「夠了,寂然,這件事和露露沒有關係。安寂然,你怎麼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好像這所有的事都是別人的錯,和你沒關係。試問,你和我在一起盡到了一個女朋友的責任嗎?」
安寂然覺得好笑「你說的女朋友的責任就是我沒和你上床?」
「你簡直不可理喻。」
「好,林暮,陳露,我祝你們幸福。以後你們婚禮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會給你們送上冥幣的。」不想再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來,安寂然趾高氣昂的說完,洒脫的轉身離開。
「安寂然,你怎麼說話呢?」身後陳露不服氣,要找安寂然理論,但被林暮攔了下來。
「你別理她了,她一發瘋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你難道不知道嗎,她可是曾經咬過教官的人啊!」
身後傳來林暮的聲音,原來她在他心目中竟然是瘋狗那樣的女人。林暮,謝謝你了,你真是看的起我。
安寂然強忍住把熱咖啡潑到這一對狗男女身上的衝動離開了咖啡館。她手上提著購物袋只知道快步朝前走,完全不管方向。
前面的路突然被人攔住,安寂然抬頭一看,竟然是白玉修。
白玉修頎長的身形擋在她的前頭,逆著光,臉上有著迷人的光彩「安小姐我們很有緣,才短短几天,就見了那麼多次面。」
安寂然皮笑肉不笑「嗯,我這段日子應該看看黃曆的,不宜出門。」
「安小姐每次見我似乎都沒好語氣。」
安寂然本來不想理他,但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問白玉修「你今天是不是很閑?」
「嗯?」白玉修挑眉。
「幫我搬家,然後晚上陪我喝酒。」
「安小姐好像誤會了,我沒這個義務陪你。」
「我失戀了,被人甩了,還是那種男友劈腿閨蜜的狗血情節,你難道不能本著人道主義關懷一下嗎?」
「抱歉,我不是……」白玉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寂然直接拽走了。
白玉修不由一笑,找人幫忙找的那麼理直氣壯的,他還是頭一回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