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結局3
顧寶笙把錄音帶保存的很完好,特意用一個盒子裝了起來。
取了錄音帶,顏隅不舍地看著顧寶笙的房間,目光對上沒有被褥的床上,只覺得那張床不停地朝著自己發出邀請,讓他躺下去感受一下殘存著顧寶笙氣味的大床。
手握著門把,內心不斷掙扎著,一再告誡著自己不能生出那些不該有想法。
直到季湛東的電話來了,似乎尋到了借口,顏隅快步往大床上走去,沒敢躺下去,卻是靠著床是坐著,手已經把顧寶笙抱過的抱枕塞進了懷裡,死命往懷抱深入擠。
「顏隅,我這邊發生了一些意外,人都逃走了。」季湛東此時已經帶著收集到的證物回到了部隊,聲音帶著幾分煩躁。
顏隅心裡一顫,他完全沒有想到季湛東安排得那麼精密,結果還是讓兇手逃走了。
「他們在路口中安裝了電子攝備,瓦廠周邊人出去,那裡會響起微弱的警報,他們是看到警報時訊速逃走的,同時,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些證物之外的其他東西,屬於抗生素的一種,拿了使用過的針筒去化驗,DNA與趙明和丁渺吻合,凌風抽查了林微藍臨時的住處,同樣發現了同類的藥物,我懷疑他們三人有著同樣的傳染病,可惜我們調出各大醫院記錄,都找不到他們的病歷。」季湛東說。
顏隅聽了,說道:「這不奇怪,以趙明現在資產,請一個私家醫生,完全沒有問題。」
顏隅說到私家醫生,腦光一閃:「如果真有一個私家醫生,那麼那個醫生一定與趙明等人有過深的接觸,那麼趙明等人做的事情,難道能瞞得過那個醫生嗎?」
先不說三個人得的是什麼病,能一直使用藥物,就說明病情很不穩定,趙明能花錢請一個能替他保密病情的醫生,難道就不會放那醫生放在他們隨時傳喚的地方嗎?
季湛東心裡一驚:「顏隅,你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的,我們的視線一直受著某種牽引,最後鎖定在趙明等人身上?」
顏隅點頭:「艾琳的手機我檢查過了,在她出事之前,並沒有收到照片,目前為止,只有田甜和寶笙收到,偏偏田甜出事之前,寶笙做為人證,能證實林微藍見過田甜,然後田甜出事後,寶笙又收到了照片,不對,風格不對,趙明等人抱著必死的心,甚至於直接在網站發布了相關的小說,就不會再做那些故弄玄虛的事情。」
而且在證物當中,並沒有看到與機關相關的東西。
顏隅和季湛東幾乎可以肯定,變態殺人狂的事件中,還有第四個兇手,而且那個人故意引開視線,讓警方懷疑趙明等人就是兇手。
季湛東趕緊在證物中翻出手抄本里的名字:「顏隅,我給你截個圖,是我在瓦廠里找到的一份名單,我們效對一下死者的身份。」
拍了照,季湛東把名單發送到顏隅的手機上。
自己也在心裡效對了一下,目光漸漸有了變化,發現的死者中,在A市,除了田甜和另一個女性之外,其他的死者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名單當中。
漸漸的,季湛東還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的所在,起初發現的幾樁案子中,法醫在死者的休內找到精液,而田甜或者名單上的其他死者,並沒有一人的身上查出精液。
顏隅很快復了電話過來:「湛東,趙明等人雖然是兇手,但他們很顯然是被人指引著作案有,那人將趙明等人推出來,掩蓋了他的存在。」
「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那個人的身份。」季湛東說。
只有那個人太精明了,他抹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迹。
趙明和丁渺如今是夫妻身份,他們名下房產,警方早盤查了一遍,他們三人一般不會跟外人接觸,所以每處房產裡頭,都沒有可疑的懷疑對象。
但是不過是趙明還是丁渺和林微藍,都極少在目前看到的房產中長時間逗留,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一個地方屬於他們正常生活用的,但房間登記的名字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也許這就是背後之人的利害之處,為了洗清嫌疑,他不踏足趙明名下的所有住處,自己給趙明等人安排了治療的地方。
顏隅點點頭,又提醒了一句:「不可否認的是,趙明等人也早兇手之一,如今他知道身份暴露了,在逃走的途中,怕是會跟寶笙來個魚死網破,你讓你的人多留意著一此,據林微藍的那本小說來看,寶笙現在是她手上最後的一個目標。」
季湛東和顏隅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說這些的時候,顧寶笙已經出事了。
顧寶笙坐在客廳與季家長輩閑聊的時候,沈宸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沈父沈母在路上出了車禍,此時還暈迷不醒。
沈父沈母出了事,顧寶笙哪能坐得住,季家長輩也不能讓顧寶笙背上個不孝的罪名,讓路遙一起跟了去。
到了醫院,沈父沈母還在搶救,顧寶笙和沈宸曦心急火燎地站在搶救室前,原先的時候,顧寶笙還擔心著是林微藍設的局,如今看到沈父沈母已經推進搶救室,哪裡還有這樣的想法。
路遙沒敢放鬆,警惕地坐顧寶笙的身邊,眼風掃向周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存,沈宸曦窩在季湛北手懷裡:「她不能有事,她對我那麼好,我還沒有叫過她一聲媽媽,她不能有事啊!」
「宸曦,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她一直等著你叫她一聲媽媽,她那麼堅強,哪裡願意出事了,她最怕我們擔心了,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季湛北語氣強硬地安撫著。
沈宸曦確實從未叫過沈母一聲媽媽,雖然相處得很好,但稱呼上,沈宸曦一直叫沈母為阿姨的。
顧寶笙看著搶救室,裡面的兩個人,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他們跟她的親生父母一樣偉大,不誰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顧寶笙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一道壓迫感就襲了過來,顧寶笙還來不急回頭,更來不急扯坐在一邊正警惕地看著前方的路遙,人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