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炒魷魚
「看什麼?沒見過炒人家魷魚心情不好的嗎?」張偉傑被曉生突然吼了一下,也不敢應嘴,只好拿那個清潔的阿姨撒氣!
「原來是被炒了!年紀輕輕的,再找份工作不行嗎?唉!我到哪去找拉圾桶啊!」那個啊姨邊走邊埋怨的說。
曉生髮泄完了情緒,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的蹲在地上,其他兩人也無語的陪他一起站在那,他們十分理解曉生此時的心情!三人的樣子實在不雅,不知道的人准以為他們是繳不起住院費的民工。
時間過了沒多久,那個尋找拉圾桶的阿姨回來了,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穿制服的人民警察。
「阿姨,你不用搞到報警這麼嚴重吧!雖然說有困難找警察,但是找個拉圾桶,不用麻煩到警察叔叔吧,叫我們幫你找就行了!」張偉傑苦惱的說,他知道這回事情弄大了!
「不是我報的警,是被拉圾桶砸中的屋頂的業主報的警!」那個啊姨趕緊解釋道。
「你們三個,起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我們懷疑你們高空砸物,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唉!」三個男人同時站了起來,真是流年不利啊,吃塊豆腐都能吃出骨頭來,他們能做什麼?只能委靡不振的跟著警察走了!
警察局。
「我再問你們一次!到底是誰把拉圾桶扔下去的!」一威嚴的警察問他面前的三個年輕人,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曉生,瀋陽,張偉傑。
「我!」三人同時答道。
「我已經問了五十多次了,到底你們哪一個把拉圾桶扔下去的?」那威嚴的警察有些無奈的道。
「我!」三人還是異口同聲的道。
「混悵!你們三個人一起把拉圾桶抬起來扔下樓的嗎?」那警察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發火了!
「不是!」三人依然異口同聲的道。
「那到底是怎麼樣的?算了,我也懶得問了,你們就呆著吧!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誰扔下去的!」那警察說著便卻處理別的事情了!
警察剛走,曉生的手機就響了!
「喂!」曉生有氣無力的應道,也沒心思去看來電顯示上的是誰!
「曉生哥,你在哪兒呀?」電話那頭是林馨蘭的聲音。
「在警察局!」曉生看了看四周無奈的說。
「怎麼會跑那裡去的?發生了什麼事嗎?」林馨蘭不解的問。
「沒什麼,來看一個朋友!妹妹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曉生不想她們擔心,所以撒了謊。
「是這樣的,你上次不是拿了一個東西給我化驗嗎?」林馨蘭問。
「什麼東西?」曉生莫明其妙的樣子。
「哥哥的記性真差,就是那次去旅遊,你給我的那張帶血跡的床單啊?」林馨蘭提醒他道。
「哦!我記起來了,驗出是誰了嗎?是屬於什麼血跡」曉生問。
「那天一回來,我就驗過了,那血跡裡面只有新鮮血和…**,跟本就沒有**內膜細胞,所以,可以確定,那是****血!」林馨蘭肯定的道!
「那到底是誰的呢?」曉生又問。
「冼艷嫦的!」林馨蘭道。
「天啊!怎麼會是她?你有沒有弄錯!」曉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錯的,那天回來以後,我們衛生站不是進行過一次體檢嗎?當時我給每個人都抽了血,床單上的血型是B型血,而我們衛生站的員工,只有兩個人是B型血,就是我和冼艷嫦,我,肯定是不可能了啊!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她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把她的血液樣本送去做DNA鑒定了,檢驗結果表明,她的血液中的DNA與床單上的DNA完全吻合。」林馨蘭一口氣的說了出來。
「怎麼會是她啊?」曉生又陷入了另一種痛苦之中。
「哥哥,你沒事吧?」林馨蘭在電話那頭關心的問。
「沒事,嗯,我會處理的,就這樣吧!」曉生三言兩語便掛了線。
他現在的心緒實在亂到了極點,驟然發生的情況使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竟然和仇人的女兒發生了關係,而且他也明顯的知道他對她已經有了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素,不然他不會在自己絕情離去的時候如此痛苦。
事情太多了,曉生也懶得再去想,反正想也是想不清楚的,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不用這樣的?」曉生苦著臉對瀋陽與張偉傑道。
「是兄弟就不要說這樣的話?」瀋陽拍了拍曉生的肩膀說。
「是啊!如果按照原則來說,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但這次都有怪我激你!這件事我幫你扛定了!」
「你們誰都不用扛了!已經有人幫你們扛了!」那個給他們做筆錄的警察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了他們身邊。
「你說什麼?」曉生等人又齊聲問。
「你們的律師已經替你們交足了賠償金與保釋金,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那警察說著便低頭整理起文件。
「我們的律師?」曉生問。
「是啊,我們什麼時候請了律師?」瀋陽問。
「不會是我爹找來的吧?我可沒給他打電話啊!」張偉傑也不解的問。
「喂!你們幾個?是不是不想走啊!不想走就多喝幾杯咖啡再說啊!」那警察見他們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道。
「走,走!」曉生趕緊道,首先站了起來。
「對,咱們走,離開這鬼地方再說!」張偉傑完,三人便往門口走去。
他們剛一走出大門,便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門口等候著他們…
曉生等人剛一走出大門,便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門口等候著他們,而此人正是消瘦憔悴又受了無限委屈的冼艷嫦。
曉生這時已稍為冷靜了點,不再那麼狂燥,可是再見到冼艷嫦,心裡也不禁百感交集。
「洗MM,是你來保釋我們的嗎?」張偉傑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對她的態度仍然像從前。
「謝謝了!哼!」瀋陽卻不冷不熱的道。
「…」曉生只是看著她,此時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
「曉生哥,你們沒事吧?」冼艷嫦一如既往,不計前嫌又關心的問。話雖然是問三人,但眼睛卻只看著曉生.
「咳!沒事,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有話要說!變態,我和洗陽先回去了!記得我和你說的那些話啊!」張偉傑說著一邊對曉生擠眉弄眼一邊拉著瀋陽走了!
張偉傑與瀋陽走了,只剩下曉生與冼艷嫦,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尷尬。
「…曉生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冼艷嫦怯怯的道。
「…」曉生對著這個百依百順,又沒脾氣的女孩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已經表明了和她有絕交的意思,可她仍然對他不離不棄。
冼艷嫦見曉生的臉色有些緩和,便鼓起勇氣道:「剛剛我爹已派人下去查過了,原來那個葉子鵬真的做了許多十惡不赫的事情,我們全都被蒙在鼓裡了!他沒有進我們冼氏的時候,就是一個黑社會頭頭,進我們冼氏也不知意圖為何,曉生哥,我爹只是派他去徵收何坑,並不知道他是用這種方法來達到徵收目的的,而且我爹是個做事只要結果,從不問過程的人!他知道了這些事後,也覺得十分對不起你們,我爹…」
「不要再你爹,你爹的好不好?我現在一聽到你爹就煩得要死!」曉生說著便撇下冼艷嫦,獨自往前走去。
「曉生哥,你去哪啊?」冼艷嫦見狀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他。
「我,我去叫妓!」曉生沒好氣的說!
「叫…妓?」冼艷嫦害羞又吃驚的看著他!
曉生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去哪兒,他的心已經沒那麼亂了,想想冼艷嫦說的話覺得也有點道理,或許他爹真的不知道葉子鵬在何坑做了什麼?要知道一個集團老總要日理萬機,他不可能把吩咐手下做的每一件事的經過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何況他爹是個從來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沒有他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怎麼著,他也需負很大的責任…
曉生一邊走一邊想著,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冼艷嫦仍然默默的跟在他後面,但臉上已是痛苦的神色,走路也一扭一捌的,卻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跟著。穿著高跟鞋走了整整一個下午,除非她的腳是鐵打的,否則肯定會受傷了!
「笨蛋!你跟著我做什麼?」曉生見她那樣忍不住心疼又生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