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死了我負責
不一會兒,藍世立走了進來,「瑤瑤。」
「誰讓你這麼喊我的!」陳思瑤鐵青著臉。
藍世立一怔,看來陳思瑤心情不好,馬上賠笑,又一臉關心,「哦,總裁,你別生氣,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好不好。」
「我當然要跟你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什麼大黃鴨又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時間!上班時間知道嗎!堡作都做完了是吧?當這是遊樂場是吧!沒工作做你就先回去吧,過幾天等通知再來上班!」
藍世立被陳思瑤這一通訓斥震得頭暈,「瑤瑤,總裁,我是一片真心的……」
「真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要你的真心!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聽不懂我的話嗎!在這裡只有工作,懂嗎!不想在這工作可以離開這裡另謀高就公司出錢給你弄個大黃鴨歡送你!」
藍世立懵了,糾結了,雖然心裡很不爽,被罵得狗血噴頭,但他仍想著自己是配得上陳思瑤的唯一人選,恨恨地說道:「如果不是那個葉川,你肯定已經被感動了,昨晚晚上和今天,我的安排全讓他給毀了!」
陳思瑤冷笑道,「感動?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你說感動就感動?你以為誰都能感動得了我嗎?被他毀了正好,你應該慶幸沒讓我看到!你該感謝他!」
程夢秋在外面聽得膽戰心驚。
「瑤瑤,我哪裡不好了,你到底讓我怎麼做才能答應跟我在一起!」藍世立幾乎在哀求了。
「滾!下輩子都沒有可能!」陳思瑤吼道。
藍世立面如死灰,腳步沉重,極不甘心地退了出來,程夢秋趕快縮回身去。
回到辦公室,藍世立只感到自己就要被氣炸了,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著地上狠狠摔去,啪地一聲,一個白瓷杯被摔了個粉碎。鍾子業聽到響聲,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再看藍世立慍怒的臉,問道,「怎麼了藍總?」
藍世立挨了陳思瑤這一頓訓斥,他感到自己要崩潰了,美好的幻想被粉碎了,他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陳思瑤,你必須是我的,他把這一切歸咎於葉川,拿起電話,「阿彪,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今晚動手!打死了我負責,明天開始我不要再看到他!」
聽了這話,鍾子業像鞋底抹了油迅速溜了出來,得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萬一真出了人命,報了警自己可能會被報復,不報警還犯了包庇罪,更嚴重點還得被滅口,不做鬼也被折騰成鬼樣了。
葉川下班出去,開上車子就感覺到了後面有車在跟蹤自己,他的嘴角微微一笑,沒有開回家,明後天就是周末了,葉川在大街上走走停停轉來轉去,一直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天黑了,故意把車子開到河邊一條偏僻的馬路上,停了下來,下車裝作要解手的樣子。
果然,很快一輛車子靠過來,葉川就等著車子里的人出來,他的手可痒痒了,為了能有夜色掩護狠揍這幫傢伙,他浪費了一個多小時了。
可是葉川卻發現又一輛車子疾駛而來,一個急剎,迅速擋在了這輛車的前面。
車門打開,一襲白衣,冷艷絕倫,是寧千雪。
寧千雪看著後面車子里走下來的四個人。
其中一個光頭男子看到寧千雪像是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光頭男子正是胡彪,這胡彪便是上回被寧千雪左方春公孫小白揍過的那幫人的老大,身上的傷還沒痊癒,今晚帶著三名手下過來修理一個小小的花木工,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這個女魔頭,可是他沒跑出多遠就感覺白影一閃,寧千雪站在自己的面前。
胡彪被嚇出一身冷汗,「姑奶奶,饒命啊饒命啊。」話音未落自己腰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腳,痛得倒在地上,另外三人看胡彪倒地,也跑了過來,可也只看到眼前白影一晃,三人都沒看到這白衣魔女怎麼出手的,全都趴下了。
胡彪被從地上提起來,繼續大喊著饒命,可是寧千雪冷氣逼人,胡彪不知道這美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的力氣,他迅速感到一股力量讓自己飛了起來,飛進了旁邊的河水裡。
這條河不大,胡彪在裡面撲騰,接著他看到自己的三名手下也一個個飛進來了,四個人拚命掙扎著往岸上游,游到岸上也精疲力盡了。
「老大,這女人是人是鬼啊?」手下哀叫著。
「你tmd給我閉嘴!」胡彪低聲喝道,他喘息了一會兒,掏出手機,「表哥,你另找高明吧,我和這幫兄弟最近不順,折了。」說完掛了電話。
岸邊,那魔女的車子也沒了,胡彪才敢繼續往上爬,他看到葉川的車子也沒了。
折了?藍世立怎麼也無法相信,胡彪可是市散打冠軍,他是見識過胡彪的能耐的,一般情況下三五個男子還是擺不平他的,即使他不動手,還帶著三個手下呢,怎麼會這麼不濟,四個人竟然連個花木工都對付不了?
本來今晚他讓胡彪跟蹤對付葉川,自己是在跟蹤寧千雪的,不料一直跟到寧千雪所住小區門口,寧千雪的車子進去了,他沒有門卡進不去了。就在他從車子里出來,晃悠著準備混進小區的時候,接到了胡彪的電話。
詫異之中,他回到車裡,驅車去找胡彪。極為狼狽的胡彪帶著三人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剛換上衣服,藍世立就到了。
「到底怎麼回事?」藍世立看這幾人都一副熊樣,哼哼唧唧的。
心有餘悸的胡彪苦著臉告訴了藍世立白衣魔女的事,「表哥,那女人真的是太厲害了,我還沒見過身手這麼好的人呢,何況還是個女人,早知道會碰上這個女人,打死我也不去了。」
「是啊是啊,根本看不到她是怎麼出的手啊。」胡彪一名被打的手下說道。
「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力氣,我們幾個就像被魚蝦一樣捏起來扔河裡去了啊。」另一人忍著痛比劃著。
藍世立聽明白了,「原來你們根本就沒碰到那個葉川一根毫毛啊?」
「剛要動手白衣魔女就出現了,表哥,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其他幾個兄弟上回就是栽在她和另外兩個男的手裡,到現在還在養傷呢,你看看我這身上。」胡彪掀開衣服展示自己身上的新傷舊傷。
觸目驚心,光是那兩條鞭痕就看了讓人發毛。
藍世立皺著眉頭,覺得這事很蹊蹺,「你是說我讓你對付的葉川跟這個女人有關係?會不會只是碰巧了?」
「這我哪裡知道啊,也沒看到他們倆說話,可是如果沒關係,她為何無緣無故打我們啊?」
的確是這個理,胡彪四個人也沒得罪這個女魔頭啊,不像他說的上回是要禍害良家婦女。
「表哥,我也有些不明白,現在看來,說不定我們中了圈套,如果她們是一夥的,那可能是被故意引到那裡去的,好收拾我們。」胡彪繼續分析道。
「是啊是啊!」三名被打的手下也恍然大悟似的,一起學小雞啄米點頭。
這讓藍世立更是驚訝,看來不是巧合,只是不知道這葉川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一個女人保護,葉川到底是什麼人?
藍世立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已經自取其辱兩次了,今天被陳思瑤罵得狗血噴頭,但此時卻冷靜了下來,一定要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看來這葉川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他也問不出其他情況了,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看不到,更別說知道人家的拳腳來路了。
「表哥,說了你也別生氣,我看你也不是對手,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胡彪忍著痛在沙發上找個舒服點的姿勢。
藍世立看了看胡彪,胡彪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這話說得在理,而且是為自己好,可是藍世立要面子,如果這裡只有胡彪一個人也就算了,旁邊還有他的三個手下呢,他揚起下巴露出不屑來,「阿彪,你這市散打冠軍的稱號有沒有摻假,有空我倒要會會你說的這個女人,難道她有什麼三頭六臂不成,被你們說成了神仙。」
胡彪心道你就裝逼吧,巴不得你跟白衣魔女交戰呢,不被打慘才怪,你被打得越慘,我掙回的面子才越多,因此順著藍世立極力把他往上捧,「表哥,小小的一個花木工在表哥眼裡算得了什麼,白衣魔女應該也不是你的對手,是我看輕你了,兄弟等著你的好消息,盼著你能早點給兄弟們報仇啊。」
不管怎樣,臉上有光,藍世立還是有點得意起來,可是不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今晚出手時,你們有沒有把我透露出去?」
還是怕的,胡彪心裡冷笑,臉上卻說,「知道又怎麼樣,她不自量力撞上門來,那不是更省事,再說了她根本不比陳思瑤差,表哥豈不是很快活,哈哈。」三個手下也附和著,不過都不能大笑,因為笑得稍稍用力身上就一陣劇痛,所以笑得很不自然,不是陰笑也像是陰笑了。
藍世立敷衍兩句走了,一邊出門一邊還在想,一個全身行頭加起來不值兩百塊錢,開著qq的傢伙,會有這麼厲害的人保護?這可真讓他頭疼。他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那厲害女人是葉川的仇家?或者有人雇這女人來找葉川尋仇的?
對,對,那小子把車子開到河邊,根本就不是什麼圈套,就是找地方撒個尿,不找偏僻的地方撒尿難道在大街上!想到這裡,他頓感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