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琰,我回來了

第一章 琰,我回來了

「好像是的!」

「是啊,我當初也是這麼聽說的!」

「誰不知道這鳳妃娘娘是皇上的心頭寶啊,睿王這一錯殺,帝王震怒,自然是不肯饒過他的啊!」

「誰說不是呢!」

底下的公子哥三兩成群的開始交頭接耳,女子假裝沒聽見,繼續埋頭吃飯。||

「當初是這樣說來著,可是我還聽說了一個版本,好像是鳳妃在沒有出閣嫁給皇上之前,和還是七皇子的皇上,還有睿王糾葛不清,好像睿王也鍾情於這女子呢!這才引得如今皇上同睿王的相爭!」

這次沒有再給人猜想的時間,接著道:「大家難道沒有聽過那個傳聞,傳聞我們衢州城郊某處埋著禍國傾城美人,也就是鳳妃。鳳妃死了不到一個月,睿王怕她寂寞,自然是得陪著的,他還會在那墓碑前吹奏起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台下又是一陣騷亂,女子終於吃飽了。端起茶杯,準備品一品傳說中的天下第一茶。

「誰會不知道呢?既然有人說見過,那自然是不會錯的,一頭白髮,一襲玄色長衫,容貌冷峻,這樣的容顏,大致是不會有人認錯的!」說罷還繪聲繪色的學起那些的專門來衢州尋找楚瑀或崇拜他的人期盼的表情。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其中一個書生模樣公子急忙忙對身邊的人道,深怕別人誤會他不知道一樣。

「睿王彈的那首曲子,睿王妃也就是當初的白家大小姐,聽她身邊的婢女說,睿王喚那首曲子叫《終是錯》。的確,上次我和幾位朋友有幸在衢州城郊聽見了那首曲子,真的很哀傷的感覺。」

「你聽的懂么?」

「……」

周圍人又是一陣調笑后,說書人才繼續道。

「這次可是真的,那玉笛原本是通透無比的,可如今卻是斷成了兩截,可奇怪的是睿王沒有換,也沒有拿去修,只是拿那半截的玉笛在吹奏,聽說,這睿王一夕白頭和這玉笛斷了,都是因著同一件事呢!」

說書人說的神秘。

底下聽的人也聽的入神,唯有坐在窗邊的女子眼神飄忽,不斷看著大街上川息人流。

「據有人傳出,鳳妃薨逝的時間,不是上次的傳言那樣,而是死於上次的武林大會,也有人說,當初鳳妃死的時候,睿王在抱著她的那一瞬間,頭髮在一夕之間就白了,玉笛大致也是在那個時候斷的罷!」

說書人左看看右看看,在確定沒有官兵后,才壓低聲音道:「這話本來不能說的,只是這事兒太過湊巧,又加上三人之間的種種糾葛,這事兒大致也是因鳳妃而引起的,不想當年睿王的一句禍國傾城美人,一語成讖!」

那些個公子哥們也是笑了笑,沒有真當一回事。

「你倒是敢說,雖說這鳳妃薨逝已經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了,可皇上並非宣布說鳳妃薨逝,只說鳳妃身體抱恙,在後宮修養,可在那一個月內,帝都有關鳳妃薨逝的消息滿天飛,但是你猜怎麼著了?帝王怒了——」

其中一個公子將一片柑橘喂進嘴裡,說話模模糊糊。

坐在窗沿邊的女子也回過頭,遙遙看向說話的人。

「那個傳說中溫潤如玉的帝王震怒了,下旨將那些謠傳的人,全部抓了起來,至此,誰都不敢再說鳳妃薨逝,那段時間,帝都可謂是人人自危啊。你以為咱們衢州就好了嗎?只是離帝都遠,這才敢瞧瞧大傢伙兒說說罷!」

「我覺得也是……」

「鳳妃……」

「……」

大家又是一陣七嘴八舌討論,直把客棧掀起來。

最後還是說書人一拍驚堂木,做了總結性的發言。

「鳳妃肯定是薨逝了,只是帝王不能忍受她離去的事實,所以才秘不發喪的。唉,這紅顏禍水,當真是害人不淺呢,這世間,最好的兩個人男子,甘願為她而顛覆天下!」

本來,鳳妃就有禍國美人的稱號,現在看來不假。這天下間最好的兩個男子,都為她神魂顛倒,生不如死。

女子的背影終於淹沒在濟濟人潮中,倘若有心人仔細看去,不難發現,女子所坐的位置上方,正好是一副對聯。

上面字跡娟秀不失溫潤,正是睿王留下的筆跡。

而那個女子,正是這群人口中談論的鳳妃,白清淺。

如果沒有紅棉的那顆鮫珠,她想,她大概是死了。

紅棉,這個女子,她不過是救了她一次,可是她卻救了她太多太多次,如今,她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備,在療傷的那段時間,她對她放下了戒備,將自己同楚瑀之間的一切都告訴她了。

雖說她曉得,對她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可她卻想要說,要不那樣無聊的養傷不是太無趣了些嗎?

「主子,咱們要回去見皇上嗎?」紅棉站在她身後,輕聲問道。

白清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閉眼,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個一襲白衣,墨黑頭髮的男子,他溫潤如玉,他說,淺淺,這世間,你是我唯一想要的。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動心了呵。

這些日子以來,每每想起楚琰,她總會覺得心隱隱作痛,疼得很淺,卻很清晰,清晰地可以讓她每每都感受得到。

事情差不多已經成定局了,既然是這樣,那麼她也該去見他了。

如果沒有她在身邊,她的琰該是多寂寞呢!

楚琰——

楚琰——

楚琰——

無論如何,她也要再見他一面,想要去他的身邊——

衢州到帝都的路線,真的不是很遠。

「紅棉,去雇一輛馬車,我們回帝都!」

「好!」

次日,紅棉雇了一輛馬車,他們飛速向帝都方向駛去。

就算是選的最好的馬車,但是終究是比不上一個月前來衢州時楚琰專門準備的汗血寶馬。所以,一天時間只能走到帝都的城郊。

原本馬車夫準備就此歇腳,白清淺想了想,又給了他一倍的路程錢。這才繼續連夜趕路,到達帝都城門時,守門士兵已經準備關城門。

見白清淺的馬車,呵斥道:「怎麼回事?」

白清淺正眼也沒有看一眼,皺著眉,還是紅棉上前淡淡地說。

「官爺,這位小姐怕是有急事要進京,還望能通融通融。」

那士兵大抵是覺摸著白清淺一個女子,又確實有急事,想要趁機敲詐一筆。畢竟,守城門的幹這種事情的又不是他一個。

「放過去?你沒看見已經關城門了嗎?」

一直沒有表情的白清淺終於撩開帘子,開口便道:「滾!」

一個滾字可謂囂張至極,簡直沒有半點給那士兵面子。

士兵也是個莽撞漢子,一瞬臉色就變了。

白清淺自然是知道那士兵想要幹什麼,冷笑著拿出懷裡的金牌。

那是楚琰給她的金牌,是象徵皇家身份的金牌。

士兵雖然不知道金牌是皇家的象徵,但是看見金牌上的鳳凰,也明白這次是惹到大人物了。黝黑的額頭一下子湧上一層細密汗珠,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白清淺沒有和他廢話,直接讓紅棉駕著馬車走,揚長走入帝都。

華燈初上,帝都中人流濟濟。

但是白清淺卻無心欣賞。她現在只想見到的是那個人。

一路疾步,大約半個時辰,已經到了宮門口,此時的宮門已經關閉,她沒有說話,仍舊是用楚琰給她的金牌進去了,因為都是由紅棉出面,沒有什麼阻礙。

畢竟誰都知曉,紅棉是鳳妃身邊的人,皇帝待她也跟別人不一樣,也就沒有阻攔或者是刁難,而是直接放行了。

走到楚琰寢殿時,腳步卻又戛然而止。

房間里透著昏黃淺淡光暈,不時還有幾聲輕輕的咳嗽聲,可以聽出聲音主人的虛弱。

顯然,裡面的人也聽到了白清淺的腳步聲。

不多時,已經傳出說話聲。

「什麼事?進來吧。」

那聲音仍舊好聽,和以前一樣好聽,帶著魅惑的氣息。

白清淺沒有回答。

這大概就是近人情怯。

白清淺雖然極大時候待人很冷漠,但是並不是真的沒有心。只要是有心的人,面對這種情況難免會忐忑。

大約是因為白清淺太久沒有回答,裡面傳出輕微腳步聲。

腳步聲是朝著門的方向走來,越來越近。

一步……

兩步……

三步……

四步……

腳步聲停在面前。

「吱呀——」

一聲輕響,房間的門被打開——

那女子身著一襲白衣,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高貴之氣;衣上精細構圖綉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頭髮只盤了簡單的髻,後面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后,一直垂至腳踝處,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

最外面罩著石榴紅織錦面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其他小姐夫人般藏在寬大衣袖,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臉上不施粉黛。雅意悠然、大氣婉約。

楚琰就那麼愣愣呆在原地。

那人還是原來的那人,風華絕代,誰都無法比擬半分。

唯一不變的是眉目間淺淡的倦怠和冷漠。

也正是因為那永恆不變的矛盾氣質,才讓的楚琰驚怔在原地。

「琰,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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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禍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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