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不會懷孕吧?
房內人訝異,未敢阻攔,都徵詢的看向祁連月。||
祁連月拂袖罷筆,揮揮手,留臣退走。
展歡顏,如對待金主般對待祁連月,就像當初對待太子那般。
祁連月張張嘴,有些畏懼,不知說什麼,他將自己躲避也不是一兩天,至今不知怎麼面對顏露。
面前的女子一臉討好的看著他,但是目光中並無熱情。
「你來了?」
可知你的到來重又激起了我心中的漣漪。
還是那麼愛你,縱是你離我最近心在遠方。
「對不起。」
千言萬語,匯聚在這一聲對不起。
低沉的語調、謙卑的狀態,祁連月何時比自己還要無趣了?
「整日見不到你,故在此相見。妾身讓廚房做了蓮子羹,你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喝點吧!」
身後的宮女舉起粥碗,恭敬的給祁連月送過去。祁連月撩袍坐下開始喝粥。
一口一口的品嘗,香濃家常,是溫暖的味道。
家裡有個女人就是好,可思可念,還有粥喝。
顏露看著他將蓮子羹全部的喝完,心中的話也醞釀完畢。
「你怎不來看我?」顏露道。
詫異的抬起臉,她的指責,讓祁連月徒然清明。
顏露繼續道:「為何要視我為空氣,有名無實的困在深宮?」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彼此都需要靜一靜。」
「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這種相處模式,我擔心、恐懼,總是胡思亂想,一點也沒有安全感。」
「你想要我怎麼做?天天陪著你嗎?」
「可以嗎?」顏露揚起甜蜜的笑臉。
祁連月心中「砰砰」直跳,不相信這一刻的到來。顏露一定是騙他才說這樣的話,她最喜歡騙人了。
不過她能主動走出來向他示好,實屬不易,自己又怎能不配合?
「好,從明天開始,我陪你一起用早餐。」
這一月來,顏露雷打不動,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時常誤了早餐。不吃早飯怎麼能行呢?
顏露眯眼點頭:「好吧,我努力晨起,最近都胖了好幾斤,是該鍛煉的時候了……」
鬆弛自己以後,生活習性莫名又回到了以前,豬一樣的養著自己。
顏露瀟洒退去,獨留祁連月一個人左右匪夷。
她是真心的嗎?一定有所圖謀,自己該小心一點了。可為何明知前方是毒藥,還執著飲鴆?
*
草兒帶著露珠,窗花浸染白霜。早朝畢,祁連月便一門心思的往顏露所居方向趕去。
其實私生子這事兒,無論擱在哪朝哪代,是個女人心裡都會不舒服的。何況一嫁過來便做續弦?
祁連月撓了撓頭,從顏露不哭不鬧、不在乎的樣子可以看得出,她還是不夠愛他的。
主動請他一起吃早餐,事兒有蹊蹺。
哥也是浪蕩江湖很多年、給臉不要臉的人了……決定順著台階下。
來到寢宮,掠見幾個俏麗宮女的身影進出,紛紛跪地請安,唯不見尊夫人來迎。
祁連月壓低聲音問:「都起來吧,你們主子呢?」
一宮女不安道:「主子還在睡,奴婢這就去喚醒她見駕。」
「不必了,朕親自去喊她。」
還在睡,都辰時了,你是豬嗎?
哪只豬嚷嚷著一起吃早餐啊?
若是祁連月知道顏露前一晚還制定了晨練計劃,定會更加笑話她吧!
話是這麼說,但祁連月還是不敢驚擾佳人美夢,躡手躡腳的進了內室。
室內改變不大,還是之前他為她準備的樣子,粉色愛心繫,少女夢幻系,精緻的梳妝台前,羅列擺放著各色系美妝。只為博佳人一笑。
估計顏露不愛好這些,她喜歡素雅文氣的東西,有點像書生。配飾也極其簡單,不求名貴奢華,只求隨性。她入宮做了娘娘這些日子,不挑穿戴,沒少給他省錢。
他覺得自己喜歡她,定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她跟自己故去的女友長得相像,一方面是徹徹底底被她的風骨習性所迷倒。
古代女人多扭捏作作、封建傳統,唯她不是。
想著想著,腳下便移至到了顏露的床榻前。
撥響手邊的珠簾,發出輕微的脆響,他俊美如斯的等待佳人醒來。
顏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大腿蹺在被子上,露出了白色絲綢褻衣包裹下的背部和臀部。
那麼的渾圓兩瓣,讓他趕緊挪開了眼。
真的是沒見過女人,之前的女友是青梅竹馬從小相識的,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寫給他一封情書,打開了他的心。但是後來因為各自考上的大學不在一個城市,畢業后他服了兩年兵役,再後來他考上了國際刑警……就在他們倆一起慶祝終於可以在一起、自駕游出遠門的時候,雙雙殞命。
他對她一直有著深深的虧欠,如果那一次他沒有帶她一起出去探險的話,她就不會死。
但是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一開始他考慮將現代教育所學運用到古代實戰中,於是很快在天朝的軍隊中站穩了腳跟,並且百戰百勝。
等有了權勢和實現了理想之後,沒了目標,忽然就變得孤單起來。恰顏露在這時出現,驚鴻一面的少女真真打動了他沉睡封存的心。
這便是開始,後來便是無止境的追求和等待。
時常一覺醒來,他就在想自己怎麼一衝動就改朝換代做了皇帝了呢?如今真的做了皇帝,那就勤勉愛民做個名垂史冊的好皇帝吧!
在他的計謀下,顏露如期回來了,心心念盼著和她完婚,誰知大婚這日,晴雯竟然難產死了!
古代的醫療條件真么就這麼差,連個產婦都保不住?差點恨自己當初沒有學醫,現在好行醫濟世、救死扶傷。說啥都晚了,晴雯死了,私生子也抱回來了……
不敢見顏露,一是無臉見,二是覺得自己思想齷齪,怕婚後做出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來,讓她懷孕。三是,顏露不愛他,還需等待。
眼前的香艷一幕,再次讓祁連月的心「砰砰」跳躍起來。活了二十又二十七年,除了顏露,他真的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腿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床邊,手便不由自主的向她的臀部摸了去——
摸一下,不會懷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