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絲癖

文化課的考試就像是寫作文，經過兩次考試我知道了文化課考試內容究竟是什麼，雖然我不會氣息，但是每次看見題目，腦子裡面的確會有很多想法，也許這就是隱修者的好處。

然而在真正的修鍊上，我卻只有幼兒園水平，吃飯的時候跟秦柔那麼僵化，純粹是為了裝逼。現在要我指導她，我很怕弄出岔子。

「指導你沒問題，但我要告訴你，兩周以前我對氣息一無所知，這兩次文化課成績雖然都拿了高分，但是實際修鍊上，我自己的進展和普通人相比沒什麼區別，你照我說的做，弄出了事，可別怪我。」

秦柔推了我一把說：「放心，我怎麼可能怪你，這不是求你幫忙嗎？修鍊這個事情主要是靠身體去感受，你是動腦子的人，修鍊進度慢很正常。你文化課測試要是真能次次九十分以上，不用費力氣修鍊，也能以特長生的身份進入二年級。」

我說：「好，就這麼定了，不過今天晚了，沒時間，我要回宿舍了。」

秦柔說：「急什麼？咱倆再走走聊聊，我請你吃夜宵。」

晚上食堂有買夜宵的，我反正也沒事，有人請客，我自然要接受，就跟著她慢悠悠地走，一邊聊天，秦柔問我和林凱咋認識的？

我自然沒說被林凱揍的事情，不過秦柔不傻，她說林凱接近我肯定是因為童小顏。讓我小心點林凱。

後來聊得熟了，我腦子不知道咋的，抽筋了一下，傻不拉幾問她妹妹到底成熟沒有？

秦柔就瞪著我，眼珠子恨不得把我吃了，好半天才說，還以為我是個好人，沒想到和林凱一個樣，怪不得做兄弟。

她沒回答我的話，不過氣沖沖和我分開了。

第二天早上上課，我剛到教室，秦柔就站在門口讓我出去，我跑過去問她幹啥？

她問我吃早餐沒有。

我說沒。

她說正好，說著就拿著個塑料袋給我，裡面有牛奶麵包。

「你可別誤會，以後你當我哥哥吧，記得指導我氣息的事情，我請你吃飯。」

我是沒誤會，指導她的意思，要是真的能指導她氣息修鍊到突破的地步，她把她自己送給我也是應該的，一年級生和二年級生的區別太大了，一年級生，只是普通人，二年級生，一旦出生社會，就是社會精英，高人一等的存在，一個二年級生，在十一區，地位可以和市委的官員媲美。

所以她送我早餐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但其他人看在眼裡，都笑了，以為我倆在處對象。

秦柔是他們班班花，在學校追求者很多。我氣息修鍊方面仍舊是最弱的，在別人眼裡還是個膿包，這樣的搭配，在學校，很引人非議。

整個上午，許多人都在談論我和秦柔的事情。

然後林凱就找到我了，說我行啊，這就泡上秦柔了。

我說：「沒跑上，普通朋友關係。」

林凱就把我拉到旁邊，在我耳邊低聲說：「有機會把秦柔的絲襪搞一雙給我啊。」

我頭都大了，瞪著他。真想揍死這玩意。

不過我還是打不過他，想了一下，只有忍，我說：「不太好搞吧，我又沒辦法去他們宿舍。」

林凱說：「嘿嘿，直接讓她脫一雙給你不就行了？」

我說：「這……不行。」

林凱一下就變臉色了說：「呵呵，真把自己當個角了啦？要不是我罩著，你這種文化課滿分，體育課零分的廢物，早就被人打死了。今天晚上，要是不把秦柔的東西給我，你瞧著辦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我站在原地，心想，老子遲早乾死你。

不過要是真和林凱鬧毛了，我的確要被挨很多揍。

最主要的是，童小顏就可以逮著機會笑話我了。

一想到童小顏，我就沒辦法了，在我打架沒有變強之前，還是必須要找個靠山，林凱除了有戀絲癖外，其他方面都符合要求。他的確能「罩我」。

我想了很久，想起昨天晚上問童小顏那麼敏感的問題，今天早上她照樣不生氣了。

那麼找她要一雙絲襪，她會不會同意呢？

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取決於，我能不能真的指導到她。如果真能幫到她，要她身子都沒問題。

下午放了學，我就拉著秦柔去了靜坐室，靜坐室不能講話，需要靜坐吐息。

我帶了紙筆和她跑到教室，讓她吐息給我看，然後我開始分析她的情況，我很認真地觀察她吐息時候身體的每一次變化，當然也免不了，要觀察她的敏感部位，胸部、腿之內的。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專業術語叫做氣息分析。

沒想到，我的確能做到完美，結合書本上的知識，她體內的氣息運轉方式在我眼裡就像是河流一樣，涇渭分明，格外清晰，我要做的，就是告訴她怎樣疏導這條河流。怎麼控制自己的經脈、穴道。

穴道與經脈之間環環相扣，一個地方出現問題，可以有無數種方法解決，但只有最有效的哪一種才能幫助她。

「調整你的俞腎穴，氣息衝擊風府。」我寫紙條告訴她，怎麼去控制氣息，他們現在對氣息的控制已經相當熟練，比我強太多了。

「不是會陰和關元的問題嗎？」

這傢伙直接說出來，弄得大家都看著我倆，她偷笑了下，捂著嘴。

我白了她一眼，不需要解釋，我只是按照我覺得正確的方法指導她，原理什麼的，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她按照我說的做了。半個小時后，她睜開眼睛，站起來拉著我出去。

「是真的。」她有些緊張地說。

說明我的指導有效果了。

「你的天賦是真的。」她盯著我，難以置信。

她的修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連續一個月沒有進展快把她逼瘋了，直到今天，我告訴她的方法，讓她有了一點點的進步，只要一直修鍊下去，她就能突破。

類似的輔導，只有專業的氣息研究者才能做出來，她清楚我簡單的一句話，價值有多大。

可以改變人命運的。

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句話而已。

「能幫到你就好。」

「我沒辦法報答你。」她有些緊張。

「我們都是朋友了，還說這些幹嘛。不過，你如果真想幫我，還真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她瞪大眼睛望著我。

秦柔是個不喜歡欠人情的姑娘。

但要絲襪這件事請開口起來還真是難為情。

我猶豫著，偷偷揣測林凱講那些話時候的輕鬆神情。

「什麼啊，你快說。」

「嘿嘿，能不能把你的絲襪給一雙給我？」我純潔地笑著，撓頭。

秦柔呆了一兩秒，然後捂嘴笑說：「你有變裝癖？」

我搖搖頭，第一次做猥瑣事情的時候總是困難的，但當我真正說出口的時候，我就知道，猥瑣真是我的天性，我說得太自然，太天衣無縫了「要你穿過的絲襪。」

秦柔這一次臉上的表情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過了很久她說：「理解。這沒什麼。」

她轉身走向宿舍。我臉一下陰沉了下來。該死，從今以後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猥瑣男了。

林凱，這個仇，我遲早要報。

當秦柔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小跑回我身邊的時候，她臉上偷笑的神情讓我尷尬得要死，不過我偽裝的臉色也覺得讓她看不出我真實的想法。

她把塑料袋遞給我，「諾，給你，算是還你個人情。」

我捏著那塑料袋，裡面柔柔的東西，讓我有一些變態的想法，我說：「根據每天你的狀態不同，要調整的穴位和氣息運轉方式是不一樣的。下次你要準備提升境界之前，還需要找我。」

她咬著嘴唇說：「知道了，你這個變態，我可沒那麼多絲襪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