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身相許

林凱把我扶起來后，勾著我肩膀，笑著說：「陸飛，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們是兄弟，不管是誰欺負你，你都可以來找我。」

走廊上人很多，比教室里人還要多，其他班的學生也跟著跑過來湊熱鬧。

童小顏跺跺腳，小臉通紅，看樣子是被氣到了。

「陸飛，你給我滾過來！」她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我。

我站著沒動，林凱就笑說：「大小姐，你以為我兄弟天生就是給你欺負的嗎？」

「他本來就是。林凱，你別找事。」

「我兄弟的事，不能不找。」

「陸飛，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過不過來？真的想跟他做兄弟？」

童小顏生氣了。

我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報復她的方法，「童小顏，我跟林凱是兄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今天打了我，來日，我一定還回來！」

林凱哈哈大笑說：「對，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童小顏渾身發抖，她埋著頭，惡狠狠罵了一句白痴，再抬起頭的時候，瞳孔又成了血紅色。「林凱，你找死！」咬牙切齒說了一句。

她向前一步，一瞬間，她的身體彷彿變成了一個恐怖的能量體，氣息的力量從她身體發散出來，恍惚間能看見空氣中產生了一圈一圈的波紋，波紋迅速彈射過來。

林凱沒有大意，側著身子揮出手掌，手掌之外似乎變化出另一個巨大的手掌，波紋最終被那個巨大「手掌」攔了下來。

不過林凱明顯很吃力。

「傷到我，你會被學校記過處理的！」林凱面色有些蒼白了，說話卻還是一股邪氣，他補充了一句：「小心我突然撤力。」

他如果突然撤銷力氣，讓童小顏傷到，把童小顏害得記過，那童小顏想要進入二年級的時間就會更加延長。

童小顏聽了他的話，臉色更加青紫，哼了一聲，兩隻手插回到衣服口袋裡。

她最後盯著我說「陸飛，你給我記住，你要是跟這幫人混，就永遠別想做我哥哥。」

她說完轉身走向教室。

我慘笑，「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哥哥？」

在她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文化不識字，手僅僅有護雞雞之力只會擼管的猥瑣男。

教室門口，童小顏停住了一下，隨後她冷冷說：「就算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哥哥，那也只是因為，你不配。」

我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

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能刺到我的軟肋。

我清楚自己很弱，但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不是廢物。

「一定要努力啊，隱修者！」我輕輕對自己說，沒人聽見。

林凱在旁邊看著發笑，「有這樣一個纏人還愛穿絲襪的的妹妹，真是……」他說著看看他周圍的兄弟，然後哈哈大笑：「幸福啊。」

他說得特大聲。

可以想象，這傢伙在學校名聲有多差了，戀絲癖、變態、色魔這種稱號估計他都免疫了。

「你文化課成績考了一百分？真是沒想到，你是怎麼做到的？」回過頭來林凱又正經地問我。

正經的時候他是另外一個人。

他勾著我肩膀，和我並肩去食堂吃飯，把我當成兄弟樣。

「我隨手瞎寫的，蒙的答案。」

「蒙的答案？這麼說你對氣息的理解看來真有過人之處了。記住，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兄弟了，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幫忙，知道不。」

「嗯。」

快走出教學樓的時候，一個女同學在背後叫我的名字，「陸飛。」

我問她幹啥？

她說張老師讓我去辦公室一趟。

林凱說：「肯定是問你文化課成績的事情。」

辦公室張老師正在處理文件，指導氣息修鍊的白老師也在她旁邊，兩個人看見我進來都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陸飛。」

「張老師好，白老師好。」

白老師這時候也穿上了教師的制服，小西裝和黑絲高跟，她身材真棒，尤其是一雙大長腿，看得人眼睛都直了，前凸后翹的，大概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極品中的極品，也只有氣息修鍊者當中才會出現這樣完美的女人，因為氣息，可以讓人保持住青春活力。

「你居然靠了一百分？」張老師不屑地看著我，和童小顏的反應差不多，那眼神似乎在說我是作弊。「你的文化課成績，很出乎我們的意料，這件事你大概很清楚吧？」她陰陽怪氣地說。

「我這兩天都在看書。」

「你回答的內容書上沒有。」

我本來以為我文化課成績得到滿分會得到老師的重視，但我錯了，看見張老師的眼神，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相信我能考出滿分的成績，所以在她眼中，我的成績，水分很大。

「張老師覺得我為什麼能考滿分呢？」感覺出來張老師的意思以後，我反問道。

「有人跟你提到過道玄訣的事情，你需要坦誠地告訴學校，那個人是誰？」

張老師眼神緊逼著我，那種眼神很明顯，在她眼裡我是一個壞學生。我開始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印象，後來才明白這種人有他們獨特的一套辨別別人的方法，學生講話的口氣、神態、站姿，在他們眼裡都是這個學生性格的展現。

自以為是的人事辨別方法，估計是某些人事專業調教出來的白痴方法。

我一開始就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在課堂上口不擇言和童小顏爭鋒相對，把我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明白過來張老師是打算和我為難，我也就沒什麼顧忌了，反問道：「學校，指的是張老師嗎？」

「陸飛，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取得什麼成績，不需要彙報給別人，無論我是抄誰的，無論是誰告訴我答案的，都沒辦法改變我考了一百分這個事實，你能考一百分嗎？」

批改文化課試卷的人是學校獨立的一個教學小組，和班主任沒有關係。

班主任的作用只是管理班上正常的事務。他們既不是強大的氣息修鍊者，也不是有天賦的氣息研究者。我甚至懷疑，張老師能進來，純粹是因為潛規則。

張老師花枝亂顫地站起來，啪地一耳光扇在我臉上，學校鼓勵學生打架，老師體罰學生自然是家常便飯。

不過，有些時候老師是打不過學生的，對於好學生，他們一定是恭恭敬敬。

只有像我這種廢柴學生，他們才是喊打就打。

「張老師，交給我來處理吧。」白老師在張老師背後拉著張老師，阻止了她繼續打我。

「這種目中無人的學生，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學校會把他安排到我們班。」

「我來處理。」白老師說著，抓著我的手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她把我帶到操場，一面和我散步，一面和我說話。

「誰都沒想到你的文化課成績能考一百分。」她聲音很悅耳，輕輕地說著。

「嗯，我也沒想到。」

「我看過你的試卷，草木、大海、星辰，主要是這三個要素全部回答到了，草木代表的是世界萬物，大海代表的是水元素，星辰代表的是宏觀宇宙。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感覺得出來，這學校並沒有老師學生的概念，這裡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和外面的世界一樣，成績好，老師就得重視你，把你捧著，成績差，就被人揍。

所以我也不用和她們客套了。

反正他們也沒打算和我們客套。

白老師溫和地笑著，細嫩的手牽著我的手，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牽著這麼久。

她的手說不出的細嫩溫軟。

「我和她想的可不一樣。張老師覺得你是聽到某個人講解過道玄訣，她想要從你口中知道那個人是誰？」

「那樣她就可以告訴學校，說她找到了一個厲害人物，是不是很多獎金？」我問。

張老師逼問我的時候，神態出賣了她。那種勢力的小市民嘴臉，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會讓人覺得無比噁心。

弄得我欠她答案似的。

白老師說：「你還真是個聰明人啊，腦子你都是在想什麼？」

「我答對了嗎？」

「不完全對。張老師想知道你背後那個人未必是為了把他告訴學校，她最近在寫關於氣息的論文，如果能得到高人指點，論文通過了，她的級別也會提升。」

「那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為什麼？」

「因為她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而我，是不可能給她半點提示的。」

……

白老師突然親密地笑起來，「如果，她以身相許呢？」

我差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