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凡昌禮師傅
劉明坐在鞦韆上搖搖晃晃，凡昌禮在背後跟著他揉他的肩膀。(www.)
「沒想到你竟然會按摩。」劉明一臉舒服的樣子，「你這樣的人學這種技能是為了什麼？」
「未雨綢繆。」黑瞎子說道，「人總會衰老的，有一天你累得連路都走不了，你會發現左手能給右手鬆骨活血，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那也用不著你來動手吧。」劉明道，「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賺很多的錢，還怕過不好下半生嗎？」
「我學的不是按摩，我學的是用這雙手去認知這個世界的方法。」凡昌禮揉捏著劉明的頸部關節，接著是腰，「你認為我給你揉肩就是在幫你按摩，這種思維方式是不可取的。」
「下來。」凡昌禮道。
劉明從鞦韆上跳下來，凡昌禮蹲下去，開始摸他的兩條腿，短短几分鐘，劉明的身體就被摸了一個遍。
「我看你平時挺正經的啊。」劉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這樣摸我，不會是要對我做點什麼吧？」
「你這身傷疤看得我蛋疼。」凡昌禮淡淡說，「我要真的想搞基，那也是去找一個小白臉。」
他說完嘆了口氣，放棄了繼續在劉明身上的摸索，回身洗了洗手，就讓劉明站起來。
「我剛覺得有點舒服呢，你怎麼停了。」
「我真的不是給你按摩，只是想看看你身體關節的粘合程度。」凡昌禮罕見的點了根煙，說：「你身體活動的範圍僅僅只是我的三分之一，這不關後天缺乏鍛煉的事情，而是先天身體發育的結果。」
「結論是什麼？」
「毫無天賦。」凡昌禮道：「你的身體太廢了，關節粘合程度非常緊緻，加上身體肌肉組織比較強韌，嚴重有礙於你的活動。你這副身體唯一的好處，就是平常打架的時候，比別人耐打，難聽點叫肉彈、沙包，好聽點，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能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嗎？」劉明把手一攤：「咋整，我這身體還有救不。」
「有，我來當你的師傅，多的是辦法幫你鍛煉。」
劉明臉色一喜：「具體點，都有哪些辦法？」
凡昌禮活動了一下雙手和肩膀，面無表情的說：「我會把你身體上的數十個關節全部卸下來，裝上去，卸下來，裝上去，重複數十次，直到把你關節上的軌跡都磨得光滑起來，伸收自如為止。」
劉明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啰嗦道：「那這個過程豈不是會非常痛苦？」
凡昌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生不如死。」
「現在我做給你看，看你的關節是怎麼阻礙你行動的。」凡昌禮拍了拍手，站在了劉明的正身後，「你回頭看我。」
劉明半信半疑，猛地掉回頭，卻發現身後的凡昌禮竟然不見了，耳旁有風，他知道跑到了左邊去，然後偏頭又快速朝左邊看了過去，詭異的是，凡昌禮又不見了。
如此反覆了好多次，劉明沒有一次可以看到凡昌禮的移動，只等投降，「不行，我認輸，你動作太快了。」
「如果光線再暗上兩分，你只能聽到我的聲音，連我的影子都看不到。這不是我的動作太快，是你的動作太慢。」凡昌禮朝劉明轉過了身，「現在換你來試試。」
劉明覺得很有趣，他學著剛才凡昌禮的樣子，在確定對方沒有回頭偷看的前提下，數了321，然後用自認為最快的速度朝旁邊躲了過去。
凡昌禮的速度很詭異，甚至是劉明剛移動的那一刻，他已經回頭，待得劉明站定，他一雙眼也在勾勾盯著他。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劉明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試，每次他剛想躲開，凡昌禮總會知道他要走的方向，好像能提前預知他的動作一樣。
「不行，你太厲害了。」劉明累得滿頭大汗，徹底認輸了。
凡昌禮領著劉明往一邊走，道：「如果你遇到了高手，只用眼睛去辨別對方的行動，就死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知系統，它的感知能力是眼睛速度的20倍，這不是直覺，而是你渾身上下的毛孔組織，和散發出來的氣機。」
「很玄乎。」
凡昌禮回頭看了他一眼，猛地朝一拳朝劉明的面門打了過去，那迅猛的速度，竟然帶起了道道的殘影，嚇得劉明整個人都懵了。
拳頭在離劉明眼睛的一寸地方停了下來。凡昌禮道，「你剛才看到了我的動作，心裡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感覺你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在我眼睛上了。」
「對，但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是要打你的眼睛，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劉明皺起眉頭，心想對啊，為什麼我就會知道他要打我的眼睛呢，支支吾吾半天，卻答不上來。
「這就是你的感知能力。」凡昌禮道：「你平時打架的時候，你打別人一拳，別人踢你一腳，在對方抬腳的那一刻，你就會知道這一腳會踢在你身體的哪個部位。身體上給你大腦傳達的這種信息，就是經由感知傳播的。」
「這就是你今後需要學習的其中一項技能，時間可能不會短，即便是我指導你，沒有三五個月，也難有小成。」凡昌禮道，「到時候，即便敵人是三五個彪形大漢，你也可以很輕鬆的對付。」
「其實，讓我最好奇的是，到底要練多少年，才能有你這樣的身手。」
凡昌禮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猛地站住了腳步。
「現在，我來試試你的反應能力。」凡昌禮從一邊的房間里拿出一袋核桃，站在劉明的五米開外，毫無徵兆的屈指一彈，一顆三指合併大小的核桃就飛了過來，直直彈在劉明的額頭上，瞬間腫起一個大包。
「草，你總得讓我準備一下吧！」劉明破口大罵，第二顆核桃也已經飛了過來，接著是第三顆，第四顆。
劉明漸漸平靜下來，他來這裡是變強的，不是抱怨的。男人生來就註定要忍受許多痛苦，他想要扭轉這個局面，他已經忍受夠了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漸漸地，劉明可以躲開凡昌禮的核桃攻擊了，他的動作竟然開始變得敏捷，凡昌禮的十顆核桃，有時候都被他躲開了五六次。
五斤重的核桃彈完五遍，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劉明摸著一頭的包走過來，臉上也腫了好多地方，活脫脫一個被蜜蜂紮成的大豬頭。
凡昌禮朝他伸過手來，劉明下意識的做了一個躲避的動作，才發現對方是要給他遞煙。
「說到怕死的天賦，你真是世界最強。」凡昌禮笑了起來，「不錯，你或許可以成為我活得最長的一個徒弟。」
「前幾個最長的活了多久？」
「一年半吧。」
「最短的呢。」
「七小時。」
劉明吐了一口煙，「你就沒反省過嗎？」
凡昌禮笑了一下，右手突然張開，一顆核桃瞬間飛出打在劉明的額頭上，劉明直接飛出去兩米多遠，爬起來大罵。
凡昌禮嘖了一聲，看了看手錶，「警惕性從70降為0隻用了45秒，重來！」
劉明站在10米外，捂著滿頭的包，一臉警惕看著凡昌禮。
「它們是不會疲憊的，所以警惕性不能降低。」凡昌禮把從地上撿起來的核桃裝回袋子里，自己提著。
「對的。」吳邪應了一聲，「但是我是會疲憊的，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接近你超過10米。」
「以你的優勢，如果不近身戰鬥的話，會被擅長遠程攻擊的高手直接幹掉。」
劉明大聲說：「我不信！」
話音未落，一顆核桃瞬間飛出打在他的頭上，直接把他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