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93
聶少邪等人一臉的驚訝,這真是天下奇聞。()
喬遠臣等著她的回答,不料莫綰說:「我有夫君,孩子都這麼大了。」
重伊嘟著嘴,大聲喊道:「不許搶走我娘,我爹會生氣的!」他另一隻手牽過聶少邪的手,敵視的盯著喬遠臣。
莫綰笑笑,「你見過賀蘭小姐嗎?」
「沒有。」
「你沒見到她怎麼知道她不是你喜歡的人,她是個很好的人,去吧。」
喬遠臣搖搖頭,「我喬遠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既然你已是個婦人,那我不勉強,可我不會娶賀蘭小姐了。」他毅然原路轉回,不顧所有人的勸阻。
「喬遠臣!」同樣不顧形象的賀蘭妝兒穿著新嫁衣,火速的跑來,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雖然耽誤了幾年沒嫁人,但是她是有尊嚴的。
聽到家僕傳話回去,說他看上了別的女人,她可不能當風橋鎮被退貨的女人,來這裡就是為了……
「你就是喬遠臣啊,長的真丑,我賀蘭妝兒誤聽了媒婆的話,錯嫁給你了,正好,我們沒有拜堂,現在我宣布,我不嫁給你了。」
爭回一口氣比命還重要。
喬遠臣自始至終都打量著她,「沒想到,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有人狂暈跌倒。
莫綰見到妝兒,像熟人一樣對她微笑。怎麼多年不見,她從一個溫婉的大小姐變的……彪悍了些。
賀蘭妝兒打量她,不認識這個人吶。
只是賀蘭妝兒認出了聶連汐,眼睛一亮:「恩人!」
這是怎麼回事?
聶連汐看了一場鬧劇,在賀蘭妝兒的邀請下莫綰等人去了賀蘭家。
喬遠臣像個無辜者,他喊道:「不成親了啊!」這事讓他辦的,可他就是這樣的人,隨性,回去非讓爹給罵死不可。
賀蘭家的兩個老人氣的不行,賀蘭妝兒反倒沒事。
原來聶連汐在三年前在途中救過差一點被劫持的妝兒,妝兒一直要答謝他,聶連汐卻悄悄走了。
賀蘭老爺這次拉著他不讓走,說什麼也要安排家宴謝謝聶連汐。
賀蘭妝兒特別喜歡重伊,一直捏他的小臉,「你長的真像你爹啊。」
聶少邪非常自覺的摸摸重伊的頭髮,「是我的兒子嘛。」
莫綰眼看著重伊和聶少邪越來越親,對聶少邪就感到一陣陣討厭。
家宴過後,有些人喝多了,有些人早睡了,聶少邪抱著重伊到房外看月亮,「兒子,你瞧,那月亮多圓。」
「是團圓的日子。」重伊道。
「你娘教你的?」
「嗯」
聶少邪咳嗽起來,呼吸急促,一會兒,他看著重伊一直盯著他,「爹沒事,只是有哮喘。」
「娘說,我的爹也有哮喘。」
「你娘和你爹怎麼認識的?」
「娘每當過年的時候就常常跟我說,她認識爹的時候是一個大山裡,我爹和我娘都掉在水裡,是我娘救了他,後來,他們就成親了。」
聶少邪怎麼感覺重伊說的事,都像自己。
莫綰過來找重伊,「該洗洗睡了。」
重伊不舍的聶少邪,趴在他身上。
「讓我和他睡吧,放心,晚上我會好好照顧他,因為我家裡有個女兒,懂得照顧孩子。」
莫綰雙手環胸,「聶少邪,我可以讓他和你睡,但是我現在想好了第一個條件。」
該來了終於要來了,聶少邪倒抽一口氣,「講。」
「你家裡有幾個老婆,全都清理乾淨,如果做不到,兒子還我。」
聶少邪聽了一愣一愣的,「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告訴你吧,我是巫師!所以,你現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她誇大其詞的說自己,只是想嚇唬住他。
誰是被嚇大的,他又不是重伊,苦笑一聲:「我家大業大,但沒有一個女人,我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了,你讓我清理女人,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可你要明白,我喜歡的是重伊,不是你。」
莫綰哼哼哈哈笑起來,沒一個女人?她走後他一直獨身?雖然感動,但他當年的錯誤,對她的懷疑和不信任,她還耿耿於懷呢。
「那好,這件事不算。」
「怎麼能不算數!只是碰巧我沒有女人。」
兩人僵持不下,重伊說:「萬大嬸曾說過,夫妻兩人要相親相愛噢。」
夫妻?莫綰翻一個大白眼,「誰稀罕。」
聶少邪抱著重伊去洗澡,不理莫綰。
莫綰在原地氣的直跺腳,她氣呼呼的走出來,碰到了阿失。
聶錦滄見到她,只當是陌生人一樣,安靜的走了。
跟隨他的方向,莫綰來到了他住的地方,和初次見他的時候一樣,他還是在靈位前。這次多了一個靈位,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樓沫綰。
聶錦滄上完香,坐在桌邊幹些零活,獨自一人的他,自言自語:「沫綰,今天是我的生辰,沛兒十歲了。前些日子去看他,他還記得你呢,只是不知道你死了的消息。他會難過的。沫綰,你在那裡,有沒有見到我的母親,她對你做的事不要怨他,是為了我這個兒子……我苟延殘喘這麼多年,若不是因為沛兒,早就不眷戀塵世了。沛兒說將來要去宮裡當大將軍,我很為難,他不知道那個他要效忠的皇帝是當年親手毀了他父親的人,他不知道那個位置本來是自己的父親在那裡,他不知道那個皇宮是我的一個惡夢,母親和所有都結束在那裡面。我該怎麼辦呢。」
莫綰聽完,終於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聶錦滄啊聶錦滄,你居然還活著,難道曾經感覺你這麼熟悉。
「誰在那!」馮嬸看到莫綰,警惕的叫道。
莫綰看到馮嬸,喜笑顏開,「馮嬸!你還好嗎?」
馮嬸指著她,猜疑了大半天,「你是什麼人。」
「我……你沒有占卜之術嗎?」
馮嬸自己低著頭想想,「你是沫綰啊!」她眼中含淚的撲過去,抱緊她。
「什麼事都瞞不過馮嬸。」她也想她啊。
聶少邪突然抱著重伊跑來,「喂喂!重伊尿褲子了!」這可是宮女侍候的活,他這個皇帝加男人卻不會。
莫綰悄悄在馮嬸耳邊說:「他是聶少邪,現在的皇上,別說露我的身份。」
馮嬸一驚,蒼白的臉,盯著聶少邪的臉不移開。
聶少邪奇怪的問:「你這麼盯著我,我臉上有屎嗎?」說完,他自己都想笑。
「不不不,我只是……沒什麼。」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小時候?」他不記得了,卻感覺馮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