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皇權富貴 遺世玉璽
「騙你作何.他確實是我兄長.我們是龍鳳胎.你莫不是還未發現吧.」
經碧荷的提點他方是察覺到兩人的相像之處頗多.承影的模樣漸漸與碧荷的臉龐重疊在一起.
「我們三歲之時家裡窮.父母便把我們買到了送到了這羅雲山上的寺廟中留用.后來那寺廟闖進一夥流寇害死了主持.這件事影響惡劣.朝廷為了減輕影響.當時的齊王親自派兵來剿寇.當時兄長被作為人質險些喪命.好在最後只是壞了一隻眼睛.齊王心中有愧便將我們兄妹二人接入宮中撫養.」
「你是說承影有一隻眼睛是壞的.」
「你沒看出來么.兄長的左眼是壞的.」
古離胸腔處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心疼著這兩兄妹的遭遇.心疼著承影的遭遇.
碧荷長嘆出一口氣來「在宮中有許多似我們一般的孩子.齊王與我們吃食.與我們錦被.與我們一切我們曾經所未見過.所未用過之物.卻也是與了我們最為殘酷的訓練.」
「選拔暗衛的訓練.」
對於那個訓練古離雖未親身體驗過.卻也知道的清楚.都只是五六歲的孩童卻要接受每日十二個時辰的高輕度訓練.有的熬不住直接放棄.有的熬到了最後.甚至有些人未等成年便是夭折.
「是啊.選拔暗衛的訓練.能挺過去的孩子皆成了暗衛負責保護皇室中人.挺不過去的則做了宮娥.太監或是侍衛.永世不得出宮.其實想來.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宮中也未有其它好去的地方.」
閉上眼.往日訓練的場景似歷歷在目.忘也忘不掉.那時便是想著乾脆死了算了.如今卻又要笑當時自己的不堅持.這世上本就未有平等之事.你得到多少便要失去多少.算來.他們得到的遠比失去的要多.
「好了.」碧荷回手拍了拍古離的肩膀「我們還是快些尋了你說的哪機關的出口.也好是迎接小姐.」
「我也只是知曉入口.至於出口再何至今無人知曉.畢竟無人能活著從哪機關中走出.」哪個埋藏了三皇五帝傾國財富之地的黃金鄉中走出.也從未有人進入過.即便是監守自盜的古家人亦是只踏入過天璇星宮室的一點.更別提其它.
古離抬頭望了看了一眼晨曦中的羅雲山.景色正好.
「我們在這裡守著.想是不久便能等到小沐.」
黃金鄉.
天權星宮室.
沐離殤仔細檢查著君落塵身上的傷口.方才的一番動作又是扯裂了傷口流出血來.
「怎麼又開始流血了.方才明明止住了的.」她抹了懷中的金瘡葯.仔細看來覺得未有不妥.正是古家特有的金瘡葯.據說藥效好到驚人.她自己也是用過的.卻是那般.怎的到了他身上不好使了起來.
「你看這不包紮起來又好了.」君落塵寵溺的刮過她的鼻頭「好了.我們走吧.」
眼前的三級階梯銀質的一米高的階梯.叫著受傷的兩人登的頗是費力.三階台階之上的盡頭是一扇簡單的南木木門.木門半掩著.木門的四周延伸著銀質的圍牆.將著內里的景象全然圈在其中.
沐離殤一愣.方才看時並未注意到木門是虛掩著的.
君落塵伸出手要去推門.被著沐離殤一把攬了下來「你退後我來.」
「我來.」
「你的手受傷嚴重.不能再這般傷下去.還是由著我來.安心.只是一個木門.再糟糕的情況我們已是挺了過去.」
見她堅持.他也不便阻攔了來.點點頭算是同意.手下卻是做出了驚覺的動作.在天璣星宮室之中吃過的虧.在天權星宮室莫是再吃上一回.
吱嘎……
南木木門似老舊的木門一般發出吱嘎的聲響.推開門內里的場景叫著兩人一驚.門后是兩兩個通道通向不同的兩個方向.看著入口的大小之容的下一人通過.四周皆是銀質的牆壁.
若猜的不錯這裡是一座銀質的迷宮.迷宮的盡頭應是下一座宮室玉衡星宮室的入口.
兩道分開的岔路口上.標著兩枚銀牌.一上書『生門』一上書『死門』
沐離殤回眸望向他「生門還是死門.」
「你選.」
「要我選來當然是生門.畢竟我還未活夠.可是依著建造宮室機關之人怕也是這般想來.生門之後怕是死路.這般算來倒是選了死門的好.」
「生生死死全在人為.即便是死路也要闖出一條生路來.」君落塵向前跨出兩不來向著生門的方向而去.
既然是這樣她便奉陪到底.只是一條道路罷了.她豈會害怕.沐離殤方是抬腳跟在君落塵身後.那方他也是邁進生門之內.碰的一聲生門處自上而下落下一塊閘門來.橫亘在兩人之間.生生將著兩人分割再閘門兩側.
「這.」她忙是跑了兩步上前.手下咚咚的敲在閘門之上「君落塵.君落塵.」
內里傳出悶悶的聲響「我還在.」
「你怎樣.」
「無事.抱歉這門打不開.」
「你無事便好.聽著這門打不開便是算了.我自死門而入這迷宮一定有交匯之處.許是在玉衡星宮室門口.我們約在那裡相見.」
沐離殤嘆出一口氣來.轉身向著旁邊的死門而去.死門么.置之死地而後生.許是入了方還死不得.
咚的一聲.死門門前的閘門落了下來.兩道門前.南木木門緩緩合上.
迷宮的涉及叫人有些抓狂了來.全然是只有一條道路連著岔路口也是未有.一直在只容一人通過的狹小通道中通行.
沐離殤幾乎是屏了呼吸緩慢前行.無時不注意著腳下的細小變化.光亮如鏡子一般的銀牆壁上反射著她的倒影.看的並不真切.隱隱看得出月白色的衣衫上沾染著的血色.
銀質的迷宮隧道與其說是隧道不若說是一個巨大的通道.帶領著入內之人一直通向不知是何方的何方.
狹小的隧道忽然寬敞了起來.由著原本只容得一人通過大小.變作現在容幾人並排而行也不成問題.
原本兩條平行的隧道.漸漸向著一同靠攏.慢慢的已是看不到中間的隔縫.兩條隧道合併成一條.止於前方一塊高起的石階之處.沐離殤上前幾步踩著那塊石階之上.確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荒郊野嶺遍地可尋.在這裡出現卻是叫著人疑惑不已.
突起的石台之上.一抹玄色身影早已在了其上.本就破碎的衣衫似是更加破碎了些.沐離殤心中一驚.忙是衝上前去.
「君落塵.你還好吧.」
「為夫.無事.」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頭.身子微微顫抖著.包著繃帶的手掌滲出絲絲血色來.染紅了素色的繃帶.
不必多言她也是知曉生門那方有著陷阱.而死門這裡卻空無一物.
君落塵指著眼前憑空出現的一方祭拜台.台正中央雕刻著三皇五帝的石像.與其說是石像不弱說是將著幾人的特徵全然融合在一起.細細辨認來倒是一座四不像的雕像來.
四個頭向著四個不同的方向看去.九隻獸亦是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其中一隻前伸的手中托著一塊小小的玉狀印章.因著過高的緣故看的並不真切.
「哪是.」
「你也看見了.我想那便是失傳許久的玉璽.自三皇五帝之時便失傳與世間.這世上一隻流傳著這般傳說.得傳國玉璽者得天下.也因此它成了世人競相找尋的對象.只可惜無人知曉它的下落.」
君落塵說著.眼眸中有著難掩的對著權利的渴望與雄心.
「這裡有字.」
石刻的前方供著金銀瑪瑙雕刻而成的貢品.做成貢果的模樣.煞是好看.橫排滿滿的擺出甚遠.貢品的前方空出的一塊上刻著滿滿的小子.皆是君落塵口中所言的象形文字.雖如圖畫一般好看.卻也叫人不明其中之意.
他緩步上前.手指撫摸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上.眼眸深邃.
「我想這一定是先人所要傳達何意.可是看得明白.」
「看不明白.這些文字早已失傳.這世上能看懂之人寥寥無幾.」君落塵抬眸望向第九之手中托著的玉璽.滿是渴望的神色.對著權利的渴望.縱使那玉璽並未有傳言中的那般神奇.卻也是叫人心神向之.
沐離殤的眸光在玉璽與著他之間徘徊數番.足下催了輕功猛地向上而去.素手抓在那方小小的玉璽之上.縱身而下.
君落塵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一驚.忙是將她拉到身後去護住.警覺的看向四方「你這是作何.危險可知.」
兩人就那般一動不動的呆立了半柱香.直至確認無事後君落塵方是松下一口氣來.猛地回過頭.便要訓斥沐離殤.只見她正笑意盈盈的望向自己.手中托著那方小小的玉璽.
「拿去.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
「離兒.」
「你或許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你絕對是一個好君王.我雖是看不懂那上面鬼畫符一般的文字.卻也是知曉三皇五帝藏了玉璽在這裡.便是希望將來又一個文韜武略齊全之人繼承天下歸一.除卻你我再也想不出他人.這玉璽你當之無愧.」
「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