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使臣欲來 牢中脫險
「王上,老奴可算是找見您了。」
「蒲公公發生了何事,這般急著見朕。」
「回王上,是大丞相晏秉承,晏丞相在書房外等候多時,急著見您。」
「哦。」君落塵的眉頭皺了皺,晏丞相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心全然撲在社稷之上,能讓其親自前來之事,定是大事無異「帶朕速速前去。」
書房中三朝元老的晏秉承已是等候多時,遲遲未見王上君落塵前來,焦急的來回踱著步,手中的奏摺幾翻幾合。
「讓丞相久候了。」
「老臣參見王上。」
「快快請起,這裡沒有外人,你說便是。」君落塵揮揮手示意書房中侍候的眾人退下「到底是何事,讓丞相這般急著見朕?」
「王上請看。」晏秉承上前幾步,呈上兩本奏摺「此事老臣不得不急啊,王上我們在魏國的探子來報,宋國聯合魏國吞併了大夏國,卻不料魏國放過來出兵宋國吞併了宋國與大夏國。如今的魏國可算是兵強馬壯。」
「好一個魏王,都這般年紀了,還是不肯消停。」
「魏王一向野心甚大,是我大齊最大的對手。此外據燕國的探子來報,魏王暗中聯合燕國,欲對我大齊形成合而為之的攻勢。」
燕國是彈丸小國不足畏懼,倒是魏國,剛剛吞併了大夏國與宋國,竟將手伸的這般遠,伸進了大齊的周圍,倒是不得不防。
「燕國是小國,不足畏懼,讓你的人多加盯著燕王,實在不行,便......」
「老臣明白。」燕王要是崩了,魏國與燕國的合作自然而然也將中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魏國不足畏懼,他們的公主如今還在大齊做著昭陽正院,國母娘娘,諒它們也不會不顧及。」
和親。魏王送來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一心欲要求死她剛入大齊皇宮時也是這樣么?君落塵皺眉,剛入大齊皇宮之時,他不知,似迎娶后便一直未見過,直至三日前。
細細算來,她嫁入大齊已有三年之久,三年,這三年他怎的未發現這個女人在一心求死。
「王上,問題正出在這裡,不知為何坊間傳言您,您......」晏秉承幾欲開口,卻又禁了聲。
「老丞相但說無妨,恕你無罪。」
「唉。」晏秉承嘆出一口氣來,大齊子民皆是知曉當今國母有多不受寵愛,單是提及大婚封后那日,王上便未出席「坊間傳言說您苛待王后,施以刑法,王后已經,已經,已經歸天了,恕老臣斗膽問一句,王後娘娘如今?」
「王后好的很,坊間傳言多有不時,聽過也就罷了。你下去吧,魏國之事,朕自會處理。」
「這便是極好的。老臣還有本啟奏最近惠州、余錢一帶土匪猖獗,使得民不聊生,而這一帶又恰恰臨近都城,若是不早些剷除怕是會動搖人心。」
「丞相所言極是,剿匪的事寡人會親自安排,必要時親自帶兵前往。」
「如此便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了,老臣在這裡代大齊百姓謝過王上。只是關於王后一事,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王上早些澄清才是,以免誤了與魏國的友好邦交。」
「這個丞相自是不必擔心。」君落塵握著奏摺的手緊了緊,魏王真是等不及了,剛吞併了他國國土,便急著來耀武揚威。
魏國使臣不是要來出使大齊么,他便接著此番機會好好澄清下坊間謠言。
昭陽正院內室的卧房中,沐離殤靜靜的趴著,微眯起眼,修養身子。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傷的這般的重,三日前您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說著說著,睡蓮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淚來,急急的抹了手帕擦了淚,哽咽著開不了口「奴婢,奴婢,看著心疼。」
睡蓮似是想起了什麼般「娘娘您說是不是第二夢憐那個賤人,在王上面前使了絆子,害的您成了這樣。」
「切莫胡說,這些話我說了便罷,你們說了叫外人聽去是要挨罰的,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沐離殤試著翻了個身,卻又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這宮中她怕是再也呆不下了,自三年前從魏國嫁入大齊后,大齊王上從未踏入過昭陽正院半步,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盼來的確是這頓鞭子。
「王後娘娘。」守在門外的碧荷忽然大呼小叫著跑了進來「娘娘不好了娘娘,王上帶著蒲青蒲公公來了。」
「慌什麼,來就來,本宮難道怕了他不成。你們好生侍候著,切莫錯了規矩。」
「諾。」
君落塵走至昭陽正院的門口,正是見著一宮的宮女齊齊的跪了一地,見著他開口便道吾王萬歲,規矩的很,不知為何,越是見著這些規矩,他心中越是煩悶,一股無名之火竄上心頭。
「都下去吧,沒有寡人的吩咐,誰也不準跟來。」他深吸一口氣,劍目星眉不悅的皺著。,伸手推開面前緊閉著的房門。
「可是王上來了。」重重帷帳之後,傳出虛弱的聲音來「本宮參見王上,還望王上責罰,本宮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禮。」
「罷了,無妨。寡人只是前來看望王后的,既然王後身子不便,寡人離開便是。」
「且慢。」帷帳中的聲音依舊虛弱,卻堅定無比「本宮有一事欲求王上,還望王上准奏。」
「說。」
沐離殤揮揮手,示意睡蓮扶著她起身,又是揮了揮手,示意碧荷掀開帷帳。兩個貼身侍女對望一眼,默默低頭不語,娘娘這是欲做何?
掀開的帷帳后,沐離殤已換上她初到大齊時的衣衫,青絲綰起僅用一根絲線系在腦後垂至腰間。睡蓮扶著她向前行了幾步,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復又行了幾步。
撲通一聲,沐離殤跪在地上,膝蓋觸地之聲清脆入耳「離殤有罪,還望王上能休了離殤,遣返回魏。」
她微仰起頭來,一雙桃花眼似是望進他的眼中,似笑非笑,似喜似悲。緩緩的,緩緩的自袖口中掏出竹簡來,雙手呈上舉至眉前「此中種種皆是離殤的過錯,還望王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