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女孩
那大門終於是開了,恰好是陽光從東面曬過來,我感覺有些刺眼。
先進來的是一輛武警的車,後面跟著一輛獄警的車,在後面也是押送的車,獄警的車是那種類似於大吧一樣的車,上面畫著police,前面那些武警下來之後,拿著錢跟獄警站在一起,排好隊之後,那獄警上的車門拉開,上面一個女管教喊了一聲,那些犯人就開始往下走了。
女犯人有老有少,長的不大一樣,但是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那就是絕望,進到這四方水泥天地中,誰還有希望?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見這場景,不知道是看見了那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激動,還是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女犯人激動,總共下來有大概七八個女犯的樣子,本來我以為下完了,但是有兩個獄警直接上了大巴,過了一會,我看見她倆架著一個頭上套著黑色頭巾的人走了下來。
雖然是穿的是一個囚服,但是身材高挑,那被獄警架著擠出來的胸都變了形,很大很挺,大腿修長,身材苗條,看不見臉,但也能感覺出來,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在其他監區地方,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走了過去,跟帶頭押送的人說著什麼,他們一邊說,一邊往邊上走,我剛巧看見那個女的遞給押送的人一個黑色的東西,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啥。
那個女的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剛好和我對視了一眼,這女人很黑,瓜子臉,但是長了一個弔死鬼一樣的眉毛,三角眼睛,透著凶氣,我一個大老爺們被她瞪了一眼,整個人都發寒了,氣勢,一些人久坐高位,就會有一些讓人心悸的氣勢。
我感覺這個三角眼不簡單,應該是這監獄里的掌權人。
那些押送車走了之後,獄警和管教帶著那些犯人往檢查室里走,每一個犯人進監獄前,都必須要檢查乾淨身上,防止帶一些致命的東西或者是毒品。
他們都走了,但是沒我的事,雖然我現在很好奇那個頭上套著頭套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長得到底漂亮嗎,我想走的時候,聽見張指導喊我,我回頭一看,張指導正跟那個三角眼女的在一起,要是我稍微對監獄的體系或者肩章熟悉一點的話,我一定早就認出來這女的是什麼職位了,可惜那時候我根本沒上心。
張指導示意我過去,過去后,那個三角眼上上下下盯著我看了一遍,嘖嘖了幾句,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是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她突然張嘴,像是聲音像是金屬摩擦,很難聽:「你,去跟著一起檢查犯人。」
我啊了一聲,張指導趕緊說:「監獄長,他是男的啊……」
我頭一蒙,這女的居然是監獄長,那不是這裡土皇帝啊,這麼丑。
監獄長皺著眉頭,那弔死鬼一樣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個疙瘩,沖著我喊了一聲:「去!趕緊去!聾了嗎!」
我被訓的有些莫名其妙,忍著火,趕緊跟著前面那隊人一起往前走,什麼人啊,我又沒惹你,幹嘛這麼凶。不過這悶氣也就生了一小會,因為我意識到一件事,我是可以見到那些光溜溜的女犯人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個有些猥瑣的人,可是每當我跟別的男人說起我的職業時候,他們首先想到的都會是這些福利。
進到那屋子裡,那個男人婆趙平問我怎麼過來了,我說了一聲,監獄長讓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趙平不再言語。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香艷了,趙平湊到我跟前,扭頭跟我說:「便宜你小子了,待會別流鼻血啊!」說著,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我的襠部,艹,我是真對她沒有興趣。
那些女囚一個個的排成隊,然後她們幾個管教和我走到一個通透的小屋當中,兩邊都是門,男人婆手裡拿著一個本,喊了一聲10023,進來!
然後一個女犯人推門進來,這時候的女犯已經不帶手銬了,所以行動很方便,先進來的是一個乾乾瘦瘦的小女人,整個臉發青,渾身沒有幾兩肉,眼睛也沒有多少神,男人婆趙平沖著她喊:「10023,脫了衣服!」
我以為這個女的會扭捏一些,或者說會是不好意思,但是那個乾瘦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一點沒有猶豫,我當時都還沒有做好反應,那個女的就完全脫光了。
我沒看第二遍,另一個管教在一邊讓這女犯轉了幾圈,扒開嘴巴,拿著手電筒往裡照了照,然後讓她蹲下,然後在另一個管教給了這犯人一套監獄里的衣服讓她抱著往前走,沒允許穿衣服,走進了對面的另一個門。
這個女犯之後,男人婆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一個個的開始念,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點背還是什麼的,反正我這批犯人就沒有一個稍微正常一個點,要麼就是老的,要麼就是小的,這些都沒有看點,而且我看年紀比我大的女的,心裡上適應不了,把眼睛別開。
那一開始放屁的時候我感覺搞笑,後來就感覺有些不忍了,就算是這些人犯了罪,可是也不能這麼折磨人家,勸了幾句,讓那胖子趕緊走了過去,胖子嘟嘟囔囔,一臉不服氣,我知道事情壞了,這胖子以少不了苦頭吃。
可是讓我失望的事情發生了,趙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本子一盒,過去把那女犯人的頭上套著的東西往下一撕,我看見那頭套帶動著一些凌亂的黑絲飛舞,在那頭髮絲後面,我看見了一張臉,一張美女的臉。
一直以為,段紅鯉就是我見過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可是我錯了,現在我看見的這個女人還要比段紅鯉還要漂亮,我挖空腦門,就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絕世妖嬈,咱們平常看到的那些什麼明星也好,嫩模也好,跟她一比起來,都差了很大一截。
神情淡定,高傲的如同天鵝,如同女王。
她往我這一看,眼睛亮亮的,像是黑天的星星,只跟我對視了一眼,臉上稍微有吃驚的表情,但是一閃而過,那目光也是絲毫未從我身上停滯,直接往前看去,冷清清的說了一句:「怎麼會有男人?」
那聲音像是斷冰切雪,好聽的像是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