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發作,幸災樂禍
南宮子瀅停在桌前,一邊將茶盤放在桌上,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道:「知道你在這裡跟客人談事情,所以我給你們送一杯茶過來。」
她說著,將左邊的茶杯輕放在東方宇的身前,「這茶是五殿下最喜歡的杭白菊。」
然後,笑著轉身將剩下的一杯茶端放在墨衣男子的身前,「這位公子,請喝……」最後一個『茶』字還沒說出口,南宮子瀅就被墨衣男子完美至極的俊臉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公主的優雅儀態瞬間消失不見。
東方宇看著墨衣男子的眼神了多了幾分幸災樂禍,被南宮子瀅盯上的滋味他可是深有體會。
只是,他低估了南宮子瀅的『一片苦心』。
南宮子瀅迅速收斂神情,面色尷尬的向墨衣男子微微福身道:「公子,剛才失禮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她心中明白能得東方宇親自接待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輩,她不禁被他俊美的外表所吸引,更被他渾身散發著那股渾然天成的王族高貴氣質所吸引,只是,她沒有忽視自他墨黑的眸底掠過的冷冽目光。
他身上的每一處雖然都吸引著她,可是她同時又明白像他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最危險。所以,這個男人,並非她能招惹的。因此,在她看來,還是東方宇對她最合適不過。
東方宇雖然對她有時候有些冷淡,但他畢竟跟三哥是師兄弟,所以即便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對她總不會太過分。但,最重要的還是她對自己有信心,她相信自己最後一定能將東方宇牢牢的抓在手中。
「七公主嚴重了。」墨衣男子唇角輕勾著說道,南宮子瀅被他這淺淺的笑又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神情如常,唇角含笑的看著他兩人。墨衣男子說完,就將目光投向東方宇,眼中燃起一抹邪魅之色,似在嘲笑他剛剛看過來的那一眼。
東方宇裝作沒看見,垂首,端起茶杯,將視線放在茶上。
青花瓷海水紋的茶杯,襯著淡黃色的菊花茶水,煞是好看。他微眯上眼睛,鼻息里都是馥郁的茶香,令人心曠神怡。
南宮子瀅見此,下意識地拽緊了自己的衣襟,那雙眼底藏著一抹緊張,還有期盼。
然後,她按捺著心中的那抹緊張,輕聲說道:「五殿下,嘗嘗看,這茶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話說完,察覺到似乎冷落了旁邊的墨衣男子,她又轉頭說道:「公子你也嘗嘗看。」
墨衣男子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茶杯,並未伸手,反而抬眸看向南宮子瀅,後者猛地一怔,許是做賊心虛,所以心中頓時莫名的顫抖起來,暗自想著難道被他發現了?但,只一瞬,南宮子瀅又否定了這想法,麗瑤說了這葯是極好的好,不會輕易被發現,更何況,他的茶里沒有下藥,他又怎麼會發現茶中下了葯?
如此想著,南宮子瀅心中就鎮定了許多,她費力壓制著心中的緊張之情。然後,投以墨衣男子一個淺淺的笑,靜站在原地。
那廂,東方宇終於在她的期盼目光下,將茶杯送到了嘴邊。
墨衣男子黑眸看著他,表情高深莫測。
南宮子瀅看著東方宇飲了茶,心中終是鬆了一口氣,但面上卻依舊如常。此刻,她不能表現得太多,身旁這位墨衣男人太過精明,以免引得他的懷疑,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然後,她對東方宇問道:「五殿下,茶如何?」
「嗯,還不錯。」東方宇放下茶杯,點點頭滿意的道。
「那就好。」南宮子瀅說著,將茶盅放在桌上,然後拿起茶盤,對東方宇兩人說道:「茶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慢慢談,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們談正事。」說完,向兩人款款行禮后,拿著托盤轉身出了景亭。
看著南宮子瀅離去的曼妙身影,東方宇微微皺了眉頭,他總覺得今天的南宮子瀅有些不一樣,好像身上的傲慢氣質收斂了,反而變得更溫柔有禮了。
她那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但,她要做什麼,似乎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還是儘快送走眼前這位佛尊,然後去廣陵殿找洛婉月,他沒有忘記在離開時,對她說的要去找她的話。
如此想著,東方宇收回視線,轉眸看向對座的墨衣男子,看著他滴茶未動,他問道:「夜兄,嘗一嘗這茶,味道不錯的。」
墨衣男子揚唇,道:「本尊不渴。」
「……」東方宇額頭掛上了三條黑線。
他微頓了下,然後道:「夜兄既然不喝茶的話,那我們繼續說說剛剛沒說完的話題吧。」
墨衣男子妖嬈的挑了挑眉頭,伸手端過茶杯,抬眼對東方宇說道:「不如,我們還是先說說這茶吧?」說著,在東方宇黑線的眼神下輕抿了一口茶。
東方宇皺眉,「說茶?」可他剛剛明明說不渴,現卻又喝下,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跟不上他的節拍?
「你運功試試。」
墨衣男子手中把玩著茶杯,但他的話再次讓東方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也深知坐在他身前的這位夜兄不是一個說空話的人,所以,他依照他說的話,試著運轉體內的玄氣。
開始,他還覺得身體無大礙,但是,再加大力量,卻突然覺得體內一股火焰在他體內灼灼燃燒,而且隨著體內玄氣運轉似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覺得體內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東方宇暗自驚道。他一邊想著,一邊快速收功,用玄氣壓制體內的那股燥熱。
隨後,目光落在桌上那本茶上,瞳孔猛然一縮,莫非這茶被人下了葯。
下藥的人可惡,身前這位一臉幸災樂禍的人更可惡,所以東方宇抬起頭,看向墨衣男子的眼裡多了幾分責怨。
墨衣男子聳聳肩,無辜的道:「本尊只是成全七公主對你的一片苦心。」所以,他這是在做好事,怨不得他。
東方宇狠狠的瞪了一眼墨衣男子,然後轉身飛一般的出了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