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世外高人(二)
蘭景絡誇張的裝扮被風斐尤看在眼裡,饒是淡定如他,也忍不住輕輕的抖了抖肩膀。
「閣下尊姓大名?」惡靈眯著眼睛,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類人。這一手既不像是神族,也不像妖鬼一族。而普通人類的修鍊,若非得到寶貝,根本沒有可能囚下我的火焰。
「在下世外高人。」蘭景絡摸了摸左臉上垂下來的肉瘤,聲音一派風雲淡定。
料想對方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惡靈以為她在隱瞞,也不點破,便道:「世外高人前輩,不知……」
「傻娃子,停頓錯了。」蘭景絡倨傲的打斷她的話,好想打這貨一頓!
惡靈不明所以,「錯?何處錯?」
「傻娃子,我來自世外,名為高人。看你那念法,把我當作姓世外的人了吧?」蘭景絡玩著臉頰邊的肉瘤道。
「高人前輩,您好。」惡靈和她打完招呼,又對燕莎與道:「少族長,承讓。」
「方才比試中途斷了,未分勝負。」燕莎與耍賴。
蘭景絡也湊熱鬧,「對,剛才的不算。」
「前輩,這是我們後輩的事情,還請您不要插手!」惡靈越看眼前的人越討厭,就算是實力高,也令人厭惡!可對方實力那麼高,一出場還用冰包住火焰,使得火焰到現在脫離了她的掌控,還能繼續燃燒,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蘭景絡冷哼一聲,指著燕莎與說道:「我覺得是她贏了。」
「前輩,您這樣顛倒黑白,不對吧?」給你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惡靈面色不悅,直瞪蘭景絡。
燕莎與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個轉變。
「我就是看她舒服,我偏袒她,你能怎麼樣?來打我啊!」蘭景絡表現得異常的囂張,晃著那碩大的肉瘤得瑟著。
「啪啪」
動手的當然不是惡靈,動手的是蘭景絡。她說得好好的,突然出了手,翻身到惡靈的背後,賞了她後腦勺和後背各一掌。
好冷!惡靈咬咬嘴唇,唇角留意出了一聲悶哼。
燕莎與差點沒笑出聲,叫你手下不留情,給我玩火!
「女娃子,老婆子我給你撐場面了,可不能輸啊,先走了!」蘭景絡翻身,急速離去。
后神族的人不是死的,看著惡靈被傷,都要追上去。可神族的人不讓,在桃圈的暗中指導下,迅速的擋住了后神族的人。
「圈嬸,你覺得這人怎麼樣?」燕莎與現在沒受傷,而惡靈受了傷,她已經不用擔心這場比試的勝負。
「深不可測。」桃圈因顧慮著對方帶著目的而來,並沒有直接攔下她。現在看著那消熄了火焰的冰塊如同竄動的火焰一般滑動,後悔了。人已經離開,她留下來的冰塊仍有生命力,可見其力量之高,根本不用使陰謀詭計接近我們。
而被眾人在心中尊為神人的蘭景絡正坐在一片灌木叢中,裝逼也是要本錢的,難受死了。蘭景絡摸著自動跑出來的鬼角,還好她們都沒有察覺到妖鬼族的氣息。鎮凰石,鎮凰的作用還真是名不虛傳。
桃圈、燕莎與,你們放心,本高人還會再出現的,耐心等著吧。
要說今天,最為開心的是幫弟弟報仇了的蘭景絡,最為惱怒的便是惡靈。眼看著她能拿下傾凰國的信仰,在最關鍵的一刻,偏生跑出來了一個高人!
一個眼看著要拿到勝利彩旗的人,突然被打傷了,擱誰身上都要氣得吐血。
「那是個從什麼犄角旮旯里出來的東西!肖娜,你給我查出那人的來歷!」惡靈頭痛的說道,那後腦勺就和被凍結了一樣,疼得厲害。
「是!」肖娜看了眼風斐尤,在惡靈的怒瞪下,依依不捨的出去。
「貓兒,脫衣服,讓我看看你後背的傷。」印玹之眼中蘊含著的怒火太旺,惡靈都不敢直視他。
「印玹之,現在知道在這裡玩狂風暴雨?早幹嘛去了?你的眼睛不是很行嗎?你以為公主受傷是她自己願意的?」夭華上一秒對著印玹之大吼大叫,下一秒,聲音柔滑似絲綢,「公主,委屈你了,疼不疼?」
聽著夭華銷魂的聲音,惡靈只覺得腦袋更疼了。這傢伙一天天的蠱惑我,可總有那麼多的意外讓我吃不到他!
「貓兒,你以為我沒有幫你?」印玹之周身的暴戾氣息更加嚴重了。
惡靈狗腿道:「怎麼會?玹之只會自己親手虐我,絕不假手於人!」
「夭華,我告訴你,今天那個人,不要惹她!她雖長相、穿著奇怪,可我的眼睛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最可惡的是,那女人刻意對著我眼睛看,嘲笑我!」印玹之的怒氣滿滿的,一甩衣袖,這房間里的窗戶和門全都被他扇了個粉碎。印玹之這生氣也不是假的,他在生蘭景絡擅自出現的氣。不是說好了不出來的嗎?要不是我眼尖認出來是你,一眼睛就看死你了!
這兩人,演得真像。風斐尤至始至終都沒有取下幕離,以免表情外露。
夭華冷笑一聲,「印玹之,你當我和你一樣膽小呢?欺負了我的公主,任她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
「現在是和我爭吵的時候嗎?」印玹之血紅的眼睛不耐的斜睨著夭華,一副「哥現在要治療,忍你」的表情。
「這是爭吵嗎?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別碰公主,這事兒讓他來!老子不信任你!」夭華把印玹之拉扯到一邊,指著風斐尤說道。
「不信任我?怎麼皮又癢了?出去打一架!」印玹之狂暴的小宇宙堅持不了多久,就要火山爆發。
「打就打!」夭華甩了甩頭,和印玹之對視著,連門都不用開,就直接走了出去。
惡靈這是佔用蘭景絡身體之後,第一次見到風斐尤,還不知道怎麼開口。
「傷不嚴重,你自己能調理好的,對吧,徒兒?」風斐尤的話語淡漠如風中飄散的柳絮,輕微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它的美麗。
惡靈心中有鬼,想留他下來,也不敢直說,怕惹惱了他。因而笑笑道:「師傅您慢走,徒兒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