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葬禮過後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容瑾遇刺身亡的事情,很多人都為這位年紀輕輕就過世的英雄感到惋惜。
邊疆將士得到容瑾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受打擊,他們不相信他們崇拜的英雄就這麼過世了。在他們眼裡王爺是無所不能的,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怎麼可能遇刺身亡?
得知成元帝下旨安葬容瑾,柳雲浩很想沖回京城參加容瑾的葬禮。但是他身為將軍,他必須鎮守邊疆,哪裡都不能去。
柳雲浩把自己關在帳篷里像個孩子一樣哭泣,他不能接受容瑾過世的消息,他不能接受王爺就這麼離開了,不能接受!
匈奴那邊聽到容瑾身亡的消息,耶律原一行人開始蠢蠢欲動,預謀發起另一場戰爭,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勝利。
但是,耶律行一行人反對戰事。他們上次大敗,已經元氣大傷,無法再發動戰事。
匈奴內部因為站或不站吵了起來,吵的不可開交。
耶律原被吵煩了,直接和他的謀臣商量什麼時候再發起攻擊。
烏梁覺得現在不是他們發起戰事的時候,他們現在應該養精蓄銳,然後蓄勢待發。
耶律原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等不了那個時候。容瑾死了,大慶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趁這個機會,一舉攻下大慶的機會很大。」
烏梁非常不贊成,「殿下,上次大敗,我們元氣大傷,損失慘重,現在去攻打大慶無非是以卵擊石。」
耶律原不以為意的冷笑:「上次有容瑾在,我們才輸。現在容瑾死了,大慶不是我們的對手。」
「殿下,大慶不止容瑾一個大將。」
「除了容瑾,本殿誰都不放在眼裡。」耶律原一臉高傲的表情,「廢話少說,趕快制定好計劃,定下攻打大慶的日子。」
見勸不了耶律原,烏梁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現在有點後悔跟著二殿下了。以二殿下這樣的性子,以後難成大統啊。
耶律原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容瑾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哼,容瑾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真是可悲。最可悲的就是被自己親生妹妹害死。
哈哈哈哈哈哈,容瑾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希望你投胎轉世的時候擦亮眼睛,不要再被親生妹妹害死。
想到容盈兒,耶律原眼裡充滿譏笑,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就再陪她玩幾天。
容瑾的葬禮結束后,鎮遠侯府仍舊死氣沉沉,府里的人沒有從失去容瑾的悲傷中回過神來。只有一個人心情非常好,那就是容盈兒。
容瑾死了,容盈兒覺得空氣都變得新鮮了。從此以後,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獨一無二的容盈兒。
容瑾葬禮結束后,明月公主病倒了。為了演好孝順女兒的角色,容盈兒日夜守在床邊照顧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看到容盈兒,就不禁想起容瑾,心裡就充滿悲痛,病情就越發的嚴重。
見明月公主越來越悲傷,病情越來越嚴重,鎮遠侯心裡非常焦急和不安,「夫人,瑾兒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老爺,我想瑾兒,我想瑾兒……」明月公主臉上掛滿了淚水,「她才十六歲,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她就走了……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鎮遠侯緊緊抱著明月公主,「夫人……瑾兒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她不會安息的……」
「瑾兒……我的瑾兒……」
站在一旁的容盈兒見明月公主嘴裡不停叫著容瑾,眼裡一片憤恨。容瑾都已經死了,他們還念著他做什麼,他們應該好好珍惜她這個女兒。
「夫人,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吧。」鎮遠侯覺得明月公主繼續留在府里,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
明月公主搖搖頭:「我哪裡都不去,我要等瑾兒回來。」明月公主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容瑾已經死了的事實。
見明月公主神智有點不清,鎮遠侯心裡更加難受,「夫人……」
「爹,要不讓娘去宮裡住幾天吧。她和舅媽在一起,舅媽會安慰她,這樣或許會好一點。」
鎮遠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好,讓你娘進宮住幾天。「
「我這就去跟舅媽說,我和娘一起進宮,我會好好照顧娘。」
鎮遠侯眼神複雜地看容盈兒,「盈兒,你還是不要進宮陪你娘了。」
容盈兒眼裡露出疑惑,「為什麼?」
看著容盈兒的臉,鎮遠侯不禁想到已經過世的容瑾,沉痛地嘆了口氣:「你娘看到你就會想起瑾兒。」
容盈兒眼裡閃過一抹憤怒,「爹,我知道了,我不進宮陪娘。」
見容盈兒這麼善解人意,鎮遠侯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盈兒,委屈你了。」
容盈兒搖搖頭:「爹,我不委屈。哥哥的過世對娘的打擊很大,娘接受不了,我能理解。」
鎮遠侯抬手拍了下容盈兒的肩膀,無力地嘆了口氣:「過段時間,你娘就會好。」
容盈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爹,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娘病倒了,你不能再病倒了。」
鎮遠侯微微頷首:「爹知道。」
「爹,我先進宮跟舅媽說一聲。」
「去吧!」
與此同時,沈臨淵正在喂容瑾喝葯。
容瑾擰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喝完葯。
喝完葯,沈臨淵喂容瑾吃蜜餞。
吃完蜜餞,嘴裡的葯苦味沒有了,容瑾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了。
「這葯要喝到什麼時候?」每天喝葯,而且每天至少喝三次葯,喝的她嘴巴發苦,全身都是葯苦味。
沈臨淵放下藥碗,端著一杯茶喂容瑾,「要喝到你痊癒為止。」
容瑾低頭喝了幾口茶漱漱口,「沒有藥丸嗎?」再喝下去,她都要吐了。
「沒有。」
容瑾皺起眉頭,表情有些不滿。
見容瑾一臉嫌惡的表情,沈臨淵不禁失笑:「良藥苦口。」
容瑾撇了撇嘴:「太苦了!」
「很苦嗎?」
容瑾重重地點了點頭:「很苦!」
「我嘗嘗。」說完,沈臨淵俯□,含住容瑾的唇瓣,伸舌舔舐她嘴裡的葯苦味。
容瑾對沈臨淵的突襲已經麻木的習慣了。
過了一會兒,沈臨淵鬆開容瑾,唇貼著她的唇說:「一點也不苦,很甜!」
容瑾白了一眼沈臨淵,伸手推開他,「我爹娘怎麼樣了?」她的「死」對爹娘打擊很大,她心裡很是擔心他們。
沈臨淵目光閃了下,笑著對容瑾說:「侯爺和公主很好。」
「真的嗎?」
「有容盈兒陪他們,他們很好。」
容瑾對容盈兒哄人的本領很了解,有她陪在鎮遠侯夫婦身邊,鎮遠侯夫婦心裡應該會好受點。
「那就好。」
明月公主病倒的事情,沈臨淵瞞著容瑾沒有告訴她,他怕他告訴她后,她會不顧一切地出現在明月公主面前。
「要出去晒晒太陽嗎?」
容瑾聞言,眼前一亮,雙眼期待地看著沈臨淵,「可以嗎?」她被他救回來后,就一直呆在這個房間里養傷,都快要悶死了。
「你現在的傷勢穩定下來了,可以出去透透氣了。」她的傷勢穩定了下來,也不發燒了,可以帶她出去晒晒太陽透透氣。
容瑾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那走吧。」
「等一下,我去拿披風。」沈臨淵從衣櫃里拿出一個紅色披風,披在容瑾身上,「外面有風,小心著涼。」
「謝謝!」
沈臨淵促狹的笑道:「跟夫君客氣什麼。」
容瑾無語地瞪了眼沈臨淵,「沈臨淵,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么?」
沈臨淵伸手抱起容瑾,無辜地裝傻,「有么?」
對沈臨淵無恥的行為,容瑾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懶得跟他糾結這個問題。
「匈奴那邊最近有動靜嗎?」
沈臨淵抱著容瑾往門外走,「耶律原開始行動了。」
容瑾勾起嘴角,冷笑一聲:「這麼迫不及待?」
沈臨淵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他認為你不在了,大慶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大慶的將軍又不止我一個,耶律原太小看大慶了。」
「很快他就會後悔。」
李敢擺好躺椅,又端來一些糕點和水果放在一旁。
沈臨淵把容瑾放在躺椅上,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塊糕點喂容瑾,「邊疆有柳雲浩在,你就不要操心,好好養傷。」
「我自己吃。」
「我喜歡喂你吃。」沈臨淵溫柔地哄道,「乖,張嘴!」
見沈臨淵一副哄小孩子的表情,容瑾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沈臨淵,我不是小孩子。」
見容瑾炸毛了,沈臨淵不逗她了,沒有堅持喂她,讓她自己吃。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把傷養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我的傷沒有一年半載是養不好的。」
「不急,慢慢養。」
容瑾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急也沒用。」
「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誰需要你陪了。」
沈臨淵笑著說:「我需要你陪。」
看到沈臨淵眼裡的溫柔和深情,容瑾的臉頰微微發燙,心裡有些害羞和甜蜜,「不要臉!」
「為了你,我可以不要臉。」
對於沈臨淵的花言巧語,容瑾又好氣又好笑,懶得再跟他貧,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容瑾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這樣平靜安寧的生活也不錯。
李敢走了過來,一臉恭敬地對沈臨淵說:「大人,那邊來消息了。」
沈臨淵微微點了點頭,對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容瑾說道:「阿瑾,我去處理下事情,你在這曬太陽,但是不要睡著了,睡著了會受涼的。」
容瑾朝沈臨淵擺擺手:「你去忙你的吧。」
見容瑾一副享受的模樣,沈臨淵眼裡充滿寵溺,「我馬上回來陪你。」
「嗯。」
等沈臨淵處理好事情回來,容瑾躺在躺椅上睡得一臉恬靜。
雖然容瑾的傷勢穩定下來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很容易疲憊陷入沉睡。
沈臨淵伸手摸了摸容瑾的臉,發現她的臉被曬的紅撲撲的很是可愛,眼中染上點點笑意,低頭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蛋。
很快就能為她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