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如將反派進行到底(十四)

40不如將反派進行到底(十四)

卧室里的氣氛有點僵硬,但是也沒到裴清想象的劍拔弩張的程度。白家和尹家可是世交,又有層層的聯姻關係,所以白懸和尹慕寒不僅僅是朋友。

想讓他們真正吵架,可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白懸已經平靜下來了,其實他自己都微微詫異剛才的衝動,居然差點就對最好的朋友動手了。

他的意識絕對被誘導了,至於誘導他的人是誰,答案很清楚。

所以,此刻,白懸的心情異常複雜。

而且不僅是他,就連尹慕寒也受到了那種精神力的影響,在浸染的時候他其實非常吃力,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輕鬆。

漂亮的手指夾著煙,苦澀的甘草氣息終於讓白懸平靜下來了,惱怒、失落、壓抑……這些情緒統統都慢慢沉澱了下來。

他緩緩開口,向尹慕寒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

白懸輕笑了一聲,「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面對這種調侃,尹慕寒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直接說,「我想上他。」

「噢,」白懸挑挑眉,「原來你也會對一個嚮導產生欲/望。」

「你還不是一樣。」

白懸吐出一口煙圈,漫不經心地說:「我的確是很想操到他站不起。」

一陣沉默后,白懸又問,「這出……真的要拍給宮祁看嗎?」

「當然,而且是必須的,否則他不會放過裴清。」

白懸在煙霧繚繞里抬起頭,看向尹慕寒。

「你真的以為宮祁只要裴清的把柄就夠了?他是個偏執狂,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毀了裴清。」

「那種視頻一旦被他拍到了,今晚就會流傳在網路上,然後不出三天,裴清可就徹底毀了。」

白懸聽完后沉默著,燃燒的煙灰落在他身上。

尹慕寒繼續說:「但是,如果我們也在,他才不敢把視頻放出去,是我們,才能壓得住他。」

「而且,他也是沖著我們來的,他知道我們在乎裴清……」

尹慕寒看起來沉靜好說話,但他一旦做出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香煙燃盡,白懸站起身來,「那我們還等什麼。」

他們往浴室那邊走,卻感覺到嚮導的信息素奇怪地波動著,說明裴清的狀況很不穩定。

尹慕寒和白懸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推開門,發現裴清坐在牆角那裡。

他大概很熱,所以呼吸都是急促的,但是他的神情卻是茫然麻木的。

白懸又開始難受了,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他走過去,把裴清扶了起來,但是裴清站起身的時候,因為雙腿有點無力,跌在了白懸的懷裡。他緊緊抓著白懸的手,把對方的身體拉近,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抱我……去床上……」

白懸身體一僵,他甚至懷疑裴清是不是燒糊塗了。

理智上雖然不相信裴清會說這樣的話,但是身體上還是有了一點反應,尤其是空氣還充斥著誘/人的信息素。

白懸深吸了口氣,剋制住翻湧上來的欲/望,問道:「裴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裴清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因為,」他虛弱地笑了一下,「我……想結合……」

只有徹底結合了,才能喚醒或者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誘導的力量,暗黑的力量,強大的力量,無人能及的力量。

白懸並沒有感覺多高興,因為裴清臉上的表情是空洞的,除了最本能的欲/望,他很難看到其他的情緒在裡面,心裡泛起的酸澀感讓洶湧的欲/望都卻步了。

但是下一刻,尹慕寒就走過來,他將裴清攔腰抱起,一路走回卧室,把他放倒在柔軟的床上。

裴清下意識地微微掙紮起來,卻被他扣住了手。

清冷的聲音竟變得低沉起來,「這樣最好。」

裴清眼底有某種激烈的情緒翻湧著,掙扎著,但最後,那些情緒全都湮滅了,變得黯淡沉寂。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對方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來。

對裴清的精神浸染是白懸和尹慕寒兩個人共同做的,因為裴清並不是一般的溫順的嚮導,他是有暗黑力量的誘導,一個異能者的力量可能敵不過。像白懸,他就無法僅憑一個人就攻入了裴清的精神領域。

精神的融合把身體的快/感又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裴清難耐地向後仰起了脖子,張開嘴喘著氣,白懸的臉就在他的上方。

裴清微微睜著迷濛的眼睛看他,他靠在白懸懷裡,抓緊了他的手指,一而再地用力,雙唇含糊不清地低語著,「白懸,白懸……」

這只是裴清意識混亂的呢喃而已,或許他自己都未曾在意過,但是那聲音很隱忍,卻又透著一股絕望。

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發出微弱的吶喊。

或許,這只是一種絕望的寄託而已。

裴清這樣一聲聲地喚著他的名字,卻讓白懸感到越來越心痛,精神融合都快做不下去了。

他不得不承認,裴清總能輕而易舉地破了他的防線。

白懸慢慢地鬆開了手,把躺在他懷裡的裴清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床上,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我做不到……」

但是已經進行了一大半的精神融合不能因為白懸的退出就停止了。

尹慕寒輕輕地壓在裴清身上,捏著他的下巴,淺色的瞳仁反射著微涼的光,他問道:「裴清,告訴我,你……是自願的嗎?」

裴清勉強扯了扯嘴角,維持了一個極寡淡的笑容,「……當然。」

尹慕寒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淡色的唇就貼了上來。

裴清只是閉上了眼睛,甚至動都沒動。

尹慕寒輕柔地抬起了他的下巴,撬開了他的牙關,把舌頭伸了進去,舌尖沿著齒間細細地遊走,夾帶著一絲溫柔卻又山雨欲來的氣勢,甚至有點難見的急躁。

察覺到裴清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尹慕寒精神融合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於是就慢慢地退了出來,在他的唇角上輕啄流連。

裴清半睜著眼,看著壓在他身上的那人,目光卻是迷離而渙散。

白懸艱澀地緩緩開口了,「慕寒,算了,不要再繼續了。」

尹慕寒停下了動作,低聲嘆了一句,「裴清……」那聲音里竟摻雜了一絲無奈的情緒。

一時間,房裡沒了任何動靜,除了粗重的呼吸聲。

裴清微微張著嘴,細細地喘著氣,肌膚上覆上淺淡的紅,「快給我……」

他的意識已經被他們攻陷了,身體必然也是無比渴望著緊密的結合……

白懸死死地盯著他,想找出一絲一毫稱得上「願意」的情緒,但是,他沒有找到。

裴清允許過他們接近他,甚至妥協到讓他們觸碰他身體的隱秘,而現在,他甚至說出了「結合」這兩個誘/人字眼。

但是,他從未真正給過他們機會——讓他們走進他心裡的機會。

哪怕一次,都不曾有過。

白懸壓抑到極致,忽然輕輕笑了一聲,有些陰鷙瘋狂的意味,卻又輕得仿似不曾存在。

他又把裴清抓了過來,重新把他的雙手扣在身後,然後把他抱在自己懷裡。低聲道:「那我們就繼續吧……」

他抬起裴清的下巴,低下頭吻了上去,裴清顫慄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很深,彷彿蘊藏了強烈又壓抑的感情,快要令裴清窒息了。

裴清能感覺到白懸的情緒又慢慢平復了,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

白懸靠在他耳側,聲音竟是難得的柔和,「別怕,不會弄疼你的……」

尹慕寒再次靠了過來,他輕輕捧起裴清的臉頰,冰涼卻柔軟的雙唇貼了上去。

一向沉穩的心跳驟然變得劇烈起來。

尹慕寒抬起裴清的臉,縱情地深吻著,他咬住裴清的舌尖不放,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不小心咬破了對方的舌尖。

他扶著裴清的腰,親吻著他的下頜、脖頸、鎖骨,密密麻麻的吻一直綿延到胸膛。

而身後的白懸,更是瘋狂地啃咬著他光滑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艷麗的紅痕。手掌順著那流暢的腰線,來到身後的秘地。

淡粉色的入口已經有些濕潤了,白懸的兩根指頭才剛剛探進來,就被反射性地絞緊,因為情/動而產生的透明熱液順著手指流下,發出輕微的水漬聲。

那聲音雖然很細微,但也依然讓人羞憤難堪。

裴清發出無能為力又難耐的啜泣低吟。

白懸的胸膛緊緊貼著他的背,灼熱呼吸噴在他頸側,痴迷一般誘哄著,「放鬆……別緊張,一定不會痛的……」然後手指往裡面探得更加深入。

溫柔的親吻沿著胸膛向下,一直到小腹處……

尹慕寒毫把裴清的雙腿分得更開了,然後低下頭……

那強烈的刺/激讓裴清下意識地仰起頭,抵在了身後人的肩上。

白懸的手指還留在他身體里,只不過暫時停下了動作而已。

溫暖的口腔包裹著脆弱的欲/望,裴清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極度的刺/激了,逼不得已地放棄了最後一道防線,發出宛如哭泣般的誘/人喘息,身體也隨之不受控制地慢慢放鬆了。

他被他們完全操控了,不論是身體的,還是精神上的。

或許,只有在那一刻,他是真正屬於他們的。

最後,裴清沒有把持住,還把體/液留在了尹慕寒的嘴裡。

對方卻淡然地擦了擦嘴角的白液,即使像他那樣冷如冰雪的人,在經過欲/望的洗禮后,臉頰、身體、每一寸肌膚也都染上不易察覺的艷/色。

白懸抬起裴清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強硬地攻城略地,像是要深入到喉嚨一樣。

雙重的,艷/靡的,溫柔的,絕望的,纏/縛。

……

最後的一個夜晚。

在持久不斷的深深纏/綿里,徹底結合時,裴清的雙腿被分開到極限,那姿勢直白得近乎殘忍,很難受,但是又有源源不斷,愈加猛烈的快/感洶湧地淹沒了他,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只剩下純粹的欲/望。

除了沉溺於快/感時的迷離神色,他臉上是否閃過了其他的情緒,裴清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或許,有過一瞬間的喜歡吧,但,那也只是一剎那而已。

或許,更多的時候,他臉上應該是沉溺而又麻木的表情。

或許,沒有或許了,他的任務完成了,他馬上就要離開了。

宮祁最後見到的人,是裴清。

守在主宅外的保鏢們全都被裴清麻痹了意識,他輕而易舉地走了進去。

宮祁聽到腳步聲,微微詫異了下,立刻不屑地揚了揚嘴角,「不錯嘛,你的身體恢復得還挺快,我還以為他們會把你做得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裴清慢慢地走過來,宮祁才懶懶地抬起頭來看他。可是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他臉上就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裴清還是那個裴清,但是整個人帶上不詳的魔魅般的氣息。

濃密睫毛下的眼睛,瞳孔變成一條窄窄的線,除了詭異的豎瞳是幽暗的深綠色,其餘部分都是漆黑一片的,整個眼眶都是這樣的。

誘導的天賦,已經全面蘇醒了,而且最大化了。

宮祁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懼。

可是,當他想對眼前的這個嚮導做些什麼時,他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領域都已經完全被對方控制了。

身體開始麻痹,不能動彈;精神領域開始潰散崩塌,頭痛欲裂,而且越來越強烈。

「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殺了你?」

毫無任何感情的冰冷聲音,那是地獄的指引者。

死亡,伴隨他唇際的微笑,悄然綻放。

一室寂靜,滿地破碎的屍骸。

裴清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錶情。

很久之後,他慢慢地彎下膝蓋,跪在地上,瞳孔慢慢擴散開,眼睛又恢復正常的樣子了。

眼角有濕潤的液體滲出來。

「……江霽。」

軍部的監視官已經把另外三個人住的地方徹底封鎖了,進行全方位的搜查,因為檢測出了誘導的存在。

最高監視官的表情異常嚴肅凝重,他語氣低沉地對尹慕寒說,「執行官大人,你把人藏到哪裡去了,快交出來吧。」

尹慕寒的神情冷淡如冰,「根本沒有誘導的存在。」

監視官重重地擰起眉頭,「那你告訴我,宮祁是誰殺的?那麼殘忍的手法難道還是出自嚮導之手?」

尹慕寒緩緩地眨了下眼睛,反問,「他不是因為異能不穩定而自爆了么?」

監視官嘲諷道:「一個高階軍官,怎麼可能?」他不由分說地把尹慕寒的雙腕銬了起來,「很抱歉,您既沒有完成任務,又涉嫌包庇罪犯,恐怕要請執行官大人跟我走一趟了。」

「喂,」白懸攔住了他,「沒有證據你憑什麼隨意抓人?」

「證據?」監視官斜睨了白懸一眼,不屑地哼了聲,「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擺脫他的嫌疑?」

「我就可以證明,」白懸用力地把那手銬擰斷了,隨手扔到一邊去,「因為,的確沒有誘導的存在。」

「對於這一點,」江霽走上來,「我也可以證明。」

軍部最高會議室里,代替宮祁新上任的軍官走了進來。

他的身材纖長挺拔,但是眉眼卻隱在軍帽下面,看不太清。

會議室里的每個軍官面前,都放了一本最新擬定的法案。而他目光慵懶地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當然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最敏銳的思維觸手,捕捉著每一個人最細微的表情。

忽然,他輕輕笑了一下。

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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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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