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請問你們是張笛的父母嗎?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終南山掌門孤星寒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找你們失蹤多日的兒子。我這次來就是來送還你們的兒子的。
啊!太感謝你了嗚……請問張笛到底生了什麼事?
生了什麼事你們不用問但是請謹記貧道的幾點囑咐否則你兒子命將不保!
啊道長請講。
第一貧道已經洗去了他的一部分記憶。你們必須給他另外改過一個名字並且絕不能告訴他曾經到過中大。
好的第二呢?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千萬千萬不能讓他到成都這個地方去。務必緊記到成都之日必將是他的死亡之時。
只要我們的兒子能活下來我們什麼都答應道長。道長熱心救助張笛我們兩夫妻會天天燒香感恩的。
那倒不用……因為張笛是……
孤星寒留下最後一個哀傷的笑容轉身飄然而去背後那柄龍泉劍的劍柄上悠悠掠過一道微微的閃光。
輕輕的睜開眼睛著眼之處都是白色還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在自己身邊忙碌的穿梭。「張寰你終於醒來了!」一對蒼老的面容喜極而泣。「張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有點疑惑:「不我記得我不是叫這個名……」「你是叫張寰!」他的母親打斷他道:「我的兒啊你被車撞了一下腦子有點模糊了。你好好休息吧。」少年遲疑道:「我真的叫張寰?」兩個人一起堅決的點頭。少年疲憊的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道:「張寰……張寰……張……」
經過了一個月的休息之後張寰重返華南理工一切的景物在他的眼中既陌生又熟悉。回到學校之後他逼問過無數的同學到底他的真實名字是什麼可惜所有的人都受了他父母的囑咐堅決的說他就是叫張寰。後來張寰也就不再懷疑他的父母騙他了。但是直到有一天他因為要選修課程的原因無意中來到了中大。徜徉在那布滿陰影的綠蔭小道繞著那清澈晶瑩的東湖張寰的心中彷佛總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在拚命撞擊著他的心房。他問跟著他來的父母道:「我是不是來過這裡?」他的父母一起搖頭張寰的目光掠過一絲驚詫:「可是我總覺得……總覺得來過這裡……來過這裡……」他伸出雙手擁抱從樹葉的縫隙中漏出來的陽光眼神里充滿著一種奇怪的憂傷。他的父母被他的這個樣子嚇著了趕緊拖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從此以後他的父母再也不准他來中大玩哪怕是看一眼。
同樣奇怪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比如他父母堅決不准他去成都旅遊只要一提及這件事他們兩口子就會哭得天崩地裂凄清欲絕讓他再也不敢提成都兩個字甚至連四川都不敢去。
他堅信父母一定瞞了他什麼但是他找不出任何破綻也回憶不起來任何事情。時間轉瞬而過轉眼已經過了十年。張寰已經成為一個著名IT公司的老總工作的繁忙孩子的嬌啼使他暫時忘卻了青年的這份疑惑。張寰的聰明使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但是認識他的人都說不知道為什麼張寰的眼神里總有一份古怪的獃滯彷佛他的身上缺少了什麼一樣連張寰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生了什麼病花費了上百萬元治療卻沒有任何成效。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過去直到有一天命運的安排再次打破了這個平和的局面。張寰在乘坐飛機飛往昆明參加交易會的途中飛機失事在中途迫降。機上乘客死傷過半但是奇迹的是張寰一點傷都沒有受但是驚惶的他拚命逃出了機艙。
幾乎在同一時間張寰的父母就知道了飛機迫降的消息他們瘋狂的抓住機場的工作人員問飛機到底迫降到了什麼地方。後來證實在成都之後張寰的母親長號一聲昏厥在地。
遠在千里之外的張寰當然並不知道廣州生了什麼事他掏出手機本來想給家裡報個平安但是一種奇怪的衝動阻止了他這樣做。他放眼望去四周蒼翠一片不遠處有一個小土坡到處一片荒涼很顯然這裡是某個無人的郊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寰總覺得他似乎認識這個地方似乎在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他的腳步情不自禁的向小土坡挪了過去。走近一看張寰才驀然現那土坡上嵌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的只有四個大字:「棟力無悔」。
張寰全身一震他的身後突然傳來石裂山崩的一聲巨響張寰悚然回頭卻驀地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位神采飛揚的少年穿著七星法袍背著一把劍正含笑看著他。眸子里蘊涵的精光全身散出來的一種活力與青春還有笑容中的魅力都與他這獃滯木訥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區別。張寰癱在石碑上指著那個少年顫聲道:「你……」他的全身因為震驚而不住的戰慄眼睛凸了出來臉上的顏色很快變成灰白那個少年只是笑著站著看著他沒有任何言語但是神情中透露出的那股親熱勁彷佛早跟他相熟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石碑後面突然有一個縹緲的聲音響起:「過來啊你快過來啊!」張寰張大著口猛力吸氣顫顫巍巍轉過頭去小土坡的對面遠遠站著三個笑容可掬的人前面一個身軀肥碩正在朝他這邊拚命揮手表情熱切而渴盼後面一男一女卻相對含蓄看上去象是一對戀人只是並肩靠著微笑著望著這方。
張寰又回過頭去那位少年聽見了對面三人的呼喚笑意更加明顯他朝張寰點點頭朝小土坡對面開始跑了過去。寬大的七星法袍在風中掀起了飛揚的衣角頭上戴著的道冠上兩條絲綢帶子更是肆意的飄舞著如同一纏綿的古曲悠韻而長遠足以勾起人萬般的心思。那種風姿讓張寰仿如到了夢境他張了張口似乎是想問點什麼但是他想不起來到底該問什麼。那位少年跑著跑著卻突然自己停了下來側著頭專註的看著什麼東西。張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小土坡的右邊也是在一處不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茂盛的葡萄架開滿了紫色的小花架下站著兩位更如天人一般的少年。一位金碧眼正平平的伸出一隻手手上抓著一個那種小孩子玩的皮球看樣子正在遞給對面的人。對面的那位少年則紫紫眸雖然打扮怪異但是看上去卻內向沉靜。兩個人這樣互相對望著紫少年沒有去接那個球金的少年也沒有把球收回去的意思。張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什麼畫面但是他的心裡卻油然生出一種歡欣感覺得這件事似乎曾經和自己有關所以必須要看下去。良久紫少年終於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那個皮球上金少年嘴角邊出現了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