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組共同生活,組建家庭,直至生命盡頭
林小悠的爸爸媽媽在大年初四晚上,來到了H市的馬賽柯家中,林小悠和家人團聚,那種場面不用形容也想象得到會是什麼樣子。馬賽柯家裡還有一間客房,正好可以讓他們住,但林小悠一整晚都和林母膩在房間裡面說悄悄話,搞得馬賽柯也只好陪林父這個老朋友聊到很晚,兩人才各自回房間睡覺。
當然,馬賽柯和林小悠的事情,他已經完整並且鄭重其事地向林父說明了。並且承諾明天要把最好的朋友都叫到家裡來,他有一番話要說。
第二天的中午,馬賽柯叫來了李荷和郭大勝,林小悠則叫來了蘇青雨,她搞不懂馬賽柯葫蘆里究竟買的什麼葯,神神秘秘的,弄得好像他要演講一樣。
結果呢,他還真的有點兒像是在演講。不過這內容,可是把林小悠給感動壞了。
馬賽柯站在客廳的電視機前面,其餘幾人分別散落著坐在沙發上,但林小悠沒有坐下,同樣直直地站著身子,她有種預感,馬賽柯要說的話,可能是非常嚴重的內容。
他眸光深邃地望了她一眼,而後緩緩說道:「今天我想告訴大家一些事,這番話我只會說這一次,希望你們能不要介意我的唐突。」他甚至還鞠了個躬,然後才繼續說——
「眾所周知,我是個怪咖到骨子裡的人,我有太多的個人習慣和行為舉止讓人難以忍受,可我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我只做我認為是對的,且讓自己高興和舒服的事情。我有潔癖,不和任何人有身體接觸,因為當我的手觸摸到對方,或是對方觸摸到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會如同被成千上萬輛汽車從身上碾過一般極其難受;我不準別人用我的生活用品,不準別人坐我的專座,不準別人用自己的筷子給我夾菜,不準別人進我的房間,更不準別人坐在我的床上,但這些她都做了。
一開始我特別厭惡,甚至無法忍受,想過要趕她走人,可我終究沒有那樣做。我以為是因為她爸爸和我是朋友的關係,但事實上並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我無法發自內心的討厭她,更沒辦法把她從我的身邊推開。她開始一點一滴地慢慢改變我的習慣,我的生活,我害怕了,膽怯了,我不懂心中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和我談戀愛,我拒絕過她,因為我心裡對她是有抵觸的——那種抵觸不是我不愛她,而是我害怕。父母失敗的婚姻讓我很怕和誰在一起,共同生活,組建家庭,乃至生命盡頭。
我想過放棄這段感情,也嘗試過放棄,但我放棄不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她。我對她有著不可否認又無法用其他途徑解釋的好感。我曾經已經是自己的腦袋裡長了寄生蟲或是什麼,但那個理由更為牽強。唯一的結論——因為這就是愛。
我愛她,真的好愛她,愛到願意擁抱,親吻,相擁而眠;愛到渴望地久,渴望天長,渴望永不分離。」
馬賽柯把目光慢慢地定格在滿臉淚水的林小悠身上,聲音很輕地說:「林小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