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實的記憶

么，夠用了。」

「沒事沒事，奶奶沒事，這不你要上大學了么，奶奶總要多掙點錢才行啊。」

「奶奶……」

「哦，對了，差點忘了，今天隔壁的王伯伯送了一點李子過來，你嘗嘗。」說著，奶奶的就放下手上的活站起身來，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來猛的關係，眉頭不由得一皺，一隻手急忙扶住了桌子，讓江辰不由得一驚，急忙上去一把扶住。

「奶奶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可能是坐久了，起來的太快而已，沒事沒事，現在沒事了，我給你去拿李子。」

「不用不用，你坐下吧，我自己去拿就是了。」江辰急忙扶著奶奶坐下，「奶奶，你以後就不要做這個了，這個又沒幾個錢，再說我考上了大學還有獎學金什麼的，上了大學了我還可以打工，自己掙的錢就夠用了，你就不用忙活了，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行了。」

「奶奶沒事，奶奶還乾的了活。上大學可是很要錢的，再說你畢業之後還要找工作啊租房子啊什麼的都要錢，以後娶老婆什麼的更要錢，奶奶只能趁現在多賺點，等以後動不了了想掙都掙不了了。」

「奶奶……」雖然奶奶的臉上滿是笑容，但是江辰的心頭卻是酸酸的，有一種快要流淚的感覺。「奶奶，你放心吧，錢我自己會賺，你吃好睡好就行。」

「不行不行，都要高考了，你瞎搞什麼啊，安心複習才是關鍵，考上一個好大學，好好的爭口氣，讓你爸爸也臉上沾點光，天才的兒子怎麼可能比別人家的差。」

天才的兒子……面對這樣的定位，江辰一直以來都覺得有些壓力。是的，父親江峰一直以來都是江辰的偶像，擁有這樣能幹的一個父親，江辰一直以來都是相當自豪的，只是所得到的父愛實在是太短的，更重要的是，至今江辰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姓甚名誰，身在何方，是生是死，無論是奶奶還是身邊的街坊鄰居都不曾說起自己的母親，讓江辰多少有些在意。

在經歷了那麼一個叱吒風雲短暫的一生，或許早已經沒有辜負天才兒子的這個身份了吧？不過也就是經歷了那樣的一生之後，江辰更加的覺得平凡的可貴，有的時候江辰甚至會想，如果自己的父親沒有那麼的天才，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自己的生活也就不會再這樣？

只是，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已經如此，也就沒有多太多的必要去糾結太多了。

看著眼前年邁的奶奶，江辰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壓力，這一世，自己能給奶奶怎麼樣的一個生活呢？

「奶奶，我幫你按摩按摩吧？」一邊說著，江辰就扶著奶奶坐下，憑藉著記憶中關於按摩的記憶，熟練的按揉著奶奶的脊椎和肩膀，讓奶奶相當的舒適。

「辰辰，你這按摩的本事在哪學的啊？」

「哦，自學的，閑著沒事就學了幾下，剛好給奶奶揉揉。」

「哦，呵呵，不錯，這手法還真像那麼回事。」奶奶高興的說著，不過江辰沒有揉多久奶奶就止住了江辰的動作，「別揉了，可以了，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你還是上樓複習吧。」

「嗯，好吧。」江辰看了看奶奶，徑自上了樓。

上一世，江辰因為擁有了那麼厲害的本事，用真氣給奶奶直接來了一個脫胎換骨，加上江辰時不時的給奶奶熬制一些補藥調養，雖然容顏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體質卻是得到了相當的改善，不能說讓奶奶返老還童，但是至少再活個幾十年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是如今，別說是真氣了，就是關於醫學的那些只是，江辰都不確定是不是真實的，他也不敢妄自直接給奶奶使用，如今也只能稍微給奶奶按摩一下緩解一下奶奶脊椎的勞累而已。

回到房間，房間中那個寒酸的樣子，和自己記憶中的樣子還真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個破舊的寫字檯，還有一把破舊的木椅子，旁邊還有一個老式的木櫃，它們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迹。旁邊的小檯子上放著那一台破舊的彩電。

「哎……」江辰嘆了口氣，記得上一世艾米對於這個寒酸的家還是各種的鄙視，如今沒有了艾米的聲音，江辰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麼。

這一切不應該只是一個夢！

江辰只是一股腦的躺到了床上，看著秀吉斑斑的天花板，回憶著上一世的點點滴滴，那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漫長，怎麼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午覺所做的夢那麼簡單呢？

在江辰還在回憶的時候，門外倒是響起了奶奶蹣跚的腳步聲，讓江辰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奶奶一手扶著牆一手捧著個碗走上來，碗里是還在冒著熱氣的幾個玉米。

「奶奶我來吧。」江辰急忙奔了下去，接過了奶奶手中的碗。

「還有李子。」說著，奶奶從兜里掏出了幾個李子塞到了江辰的手中，「明天周末，今晚不用複習的太晚，這些吃了就睡吧。」

「嗯，知道了奶奶，你也早點睡吧。」

「嗯。」說完，奶奶再次扶著牆蹣跚的下樓，看著年邁奶奶的背影，江辰的心頭果然有些難受。

抓起一隻玉米就咬了一口，那個糯軟口感果然是相當的不錯，叼著玉米直接就回到了房間之中，江辰迅速的打開了寫字桌上的檯燈，這一世沒有了艾米的協助，和陳小妍的賭約可馬虎不得。

隨手翻開了數學教科書，看著書本上那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符號，原本按照這個時期對它們完全陌生的江辰，看著這些符號的時候江辰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全部認識它們，迅速的翻閱了一下教科書，無論是集合還是函數，亦或是數列、複數、排列、組合，亦或是立體幾何，竟然都全部認識，不光是認識，對於這些知識的公式、運算規律、做題方法等等都完全的掌握，這一點讓江辰的臉上終於展現出了一絲笑容。

欣喜的江辰急忙又是拿出其他的教科書，一一的翻閱，發現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英語語法，亦或是物理化學公式，哪怕是歷史政治難點，一個個竟然都藏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一旦翻閱一個個都直接蹦了出來！

這代表了什麼！

江辰欣喜若狂，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急急忙忙的找了一份高考試題開始做了起來。原本這個時期的江辰對於這些題目應該是絕對無能為力，而如今卻是在看到題目的一瞬間就知道該如何去解開，這怎麼讓江辰不欣喜，不過江辰還是按耐住了激動的心情，將一份試題完整的做了下來，然後懷著忐忑的心情翻開了答案對照。

「我靠！不是吧！」雖然對於結果多少有些自信的猜測，但是當這一切成為現實的時候，江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竟然全對！」

江辰不敢置信的又將其他的試題全部做了一遍，也不知道期間花了多少的時間，隱約的窗外都有些泛白了，江辰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困意，當一份份的試題參對答案確定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是真實的之後，江辰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艾米！艾米！你看到了么？這一切都是真的！」江辰欣喜若狂，如果艾米在身旁的話，江辰真的是恨不得直接上去親上一口，只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江辰都無法這麼做。因為以前的艾米只是一個人工智慧，只是一個虛擬人物，而現在，則是完全沒有艾米的身影。

沒有艾米的喝彩，江辰多少有些小失落，但是此時的驚喜相比失落自然是強烈了不止一點點，腦中關於學術的知識都是真的，對於格鬥的技巧也是真的，那麼其他的一切是真的概率就大了不止一點點，更或者說其他的知識都是真的，和艾米的記憶也都是真的，只是這一世不知道為什麼艾米不見了。

江辰都顧不上上床睡覺，直接抓起碗里吃剩的一個玉米用嘴一叼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卧室，急匆匆的下樓，才跑了兩步才想起奶奶還在睡覺，瞬間放輕了腳步，然後迅速又回到了房間之中，寫了一張紙條壓在了桌上，而後則是騎著他那輛老坦克急匆匆的朝著學校而去。

太陽還沒有升起，雖然東邊已經有些魚肚白了，但是還是有些灰濛濛的，但是一路上卻已經有不少人在朝著鎮上而去，看到急匆匆騎著自行車而去的江辰，都是有些不解。

江辰可沒有這個心情去關心別人怎麼想，而是急匆匆的來到了校門口，發現校門還緊閉著，門衛都還沒有起床。將自己的自行車隨意的在路邊一停，江辰直接一個翻身就來到了校園裡，而後則是急匆匆的跑到了校園湖旁的涼亭，然而則是在地上一陣的摸索，尋找著可能是蘊含著艾米的外來碎片。

「可能是我睡歪了，沒有擊中我所以沒能融合吧？」江辰自我安慰的說著，一邊努力的尋找著，雖然，昨天中午他就已經仔仔細細的尋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