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速之客
帳篷的門帘被掀開的那一瞬間,月兒快速的抓起胡床上的一張毯子將它裹在了自己身上,只剩下那香肩與一雙玉腿尚且露在外面。
帳外衝進來的是一群披堅執銳全副武裝的人,而為首那人披著裘皮大襖卻半敞著胸口,露出胸前的那一撮濃密的黑毛來,手裡還拿著一把精鐵闊口彎刀,口中大聲叫嚷著:「狗賊!我今天非生剝了你!」
廖淳轉過身一看,這人不是旁的,正是那紅日,而他口中罵的「狗賊」應該就是自己。
未待廖淳有進一步的反應,身後的卻月兒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並側過半個身子來,將自己擋在了身後,沖著紅日大罵道:「紅日!你帶著你的手下強闖到我帳里來,想要強行姦汙我不成?!」
月兒一罵,紅日這才發現月兒此時只拿著張毯子裹在身上,而他身後那群該死的手下眼睛竟然都一個個直勾勾的正盯著月兒身上看,於是又不覺勃然大怒,沖著那些人是又打又踢,大罵道:「他娘的誰讓你們進來的啊?!都給我滾!滾!滾!!!」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一干兵士,在眨眼之間便連滾帶爬的都往帳外跑了出去,跑得稍慢一些的便少不得被紅日在屁股上狠狠地踢上一腳。
而廖淳在這一刻也總算是弄明白了,那紙條上畫的有人要謀害自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嗨!在這瓦喀部中只要不是迷阿薩德這老狐狸要殺自己,那其他就都不算什麼,而且眼前這事好像也已經要過去了。」
想到這一處,廖淳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這人一松下來腦中的思想便跟著眼珠子一起不自覺的跑歪了。
月兒擋在廖淳的身前,她那沒有被毯子包裹住的香肩便在廖淳眼前的咫尺之間,那滑若凝脂的肌膚欺霜勝雪,隱約間還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體香,與那帳內空氣中瀰漫著的香氣混在一塊兒,而後眼珠又慢慢往下滑,縱使被厚厚的駝毛毯子包裹著,卻依然掩蓋不了那迷人的曼妙曲線,香肩、柳腰、翹臀,再往下面便又是裸露在外面的纖纖玉腿,憑著兩次對月兒胴體的記憶,廖淳開始不自覺的心猿意馬、浮想聯翩了起來。
「你往哪看呢?!」
月兒一聲嬌喝,將漸漸陷入沉醉的廖淳又拉了回來,廖淳心中一驚,趕忙移開在月兒身不住上下遊走著的那雙不聽話的眼睛,正掩不住一臉的尷尬,卻發現月兒說的並不是自己。
紅日堆著笑臉,緊閉起眼睛來,忙不迭的說道:「我把眼睛閉起來!閉起來還不成嘛!但你也得讓那小子把眼睛比起來!」
紅日口中說的那小子顯然也是指廖淳。
果然,不等月兒說話,那紅日自己先又閉著眼睛沖著廖淳喝道:「誒!小子!快把你的狗眼比起來!不然我就把它們都挖出來喂狗!」
「你敢!」月兒怒喝,同時又不自覺的將廖淳往自己身後擋了一擋,「廖將軍是我們瓦喀布的貴客,你不但對他無理,還想當著廖將軍面的帶人姦汙我,我這就告訴我爹去!」
「紅燕!快去把我爹叫來!」
月兒的喊聲未落,紅日便嚇得面色如土,趕緊轉身一把拉住那侍女紅燕,一面又回過頭陪著笑臉跟月兒告饒道:「別!別!別!好妹妹,這誤會!誤會!」
「哼!誰是你的妹妹?」月兒板著臉一聲冷哼,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是真叫來了老爹,自己跟廖淳的這檔子好事也就該黃了,那這一屋子好不容易才弄來的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催情香薰豈不是又白費了?想到這一處,便不再想要收拾這討厭的紅日了,只想早些打發他走,於是借著紅日的苦苦求饒順坡下驢,又冷著臉頗為鄙夷的怒喝道:「滾!」
要說這紅日打起仗來那是百般的勇武,無愧於他吐日部第一勇士的稱號,但在月兒的面前卻始終是忍氣吞聲的吃癟,從小到大沒有一次不是這樣,只不過他都不願意承認,一直一廂情願的認為月兒一定會是自己的老婆,首領迷阿薩德一定會把寶貝女兒嫁給自己這部族中的第一勇士,現在只不過突然冒出來個該死的廖淳,只要將這該死的廖淳弄死,那月兒終究還是自己的。
只是這會兒,在月兒的「淫威」之下,紅日似乎又已經忘了剛才氣勢洶洶的闖入大帳時,心中指天發誓要將廖淳大卸八塊的衝天怒氣,在聽到月兒的「滾」字之後,便如蒙大赦一般夾起尾巴逃也似的衝出了大帳。
紅日逃出大帳之後,這香氣氤氳的大帳之中便再度只剩下了廖淳與月兒這孤男寡女的二人,廖淳也想要尋個借口跟著紅日的腳步離去,但這腳步還沒有邁開來,脖頸處卻又早被月兒那潔白如玉的雙臂給甜甜蜜蜜的圈了起來。
月兒雙手圈在了廖淳的脖頸之上,那原本遮在身上的毯子便自然滑落在了地上,那凝脂般的玉體再次暴露在了廖淳的眼中一覽無遺,月兒媚笑著扭動著楊柳細腰,胸前的那對玉兔兒隨著她身體的扭動又撲撲的輕輕跳躍著,這一刻廖淳心中那脆弱的防線再次崩潰,他不但放棄了原本那無力的抵抗,更是主動的張開雙手緊緊摟住了月兒的細腰,如猛虎撲食一般的想把眼前這嫵媚佳人一口吞入肚中去!
只可惜呀,這月老偏偏又是不肯作美!這箭都到了弦上,大帳的門帘卻又再次被掀了起來,廖淳扭頭看去,只見那紅日竟然又回來了。
而當月兒看到這闖進來的竟然又是這該死的紅日時,當下便拉下臉來要發作,但緊接著跟著紅日的身後又走進來一人,那人的出現卻又讓她禁了聲,而且不但是禁了聲,借著廖淳身體的阻擋,她蹲下身去迅速的撿起那滑落在地上的毯子,將自己的身體又緊緊包裹了起來。之後,依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躲藏在廖淳高大的身軀之後,與先前紅日闖進來時全然不同,那面容滿是驚恐與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