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在天牢住的還不錯

看來你在天牢住的還不錯

端木弒早朝一下,便急急忙忙的進了昭陽宮,然此時鳳暮瑾正在補覺。

「貴妃呢……」端木弒沉聲問道,他已經與鳳暮瑾達成共識,想必她已經打探過了溫嵐鶯的密室。

「弒兒,弒兒……」

「皇上,貴妃……」小墨子恭敬的答話,卻被皇上給制止了。

「弒兒,弒兒……」

端木弒緊張的順著這聲音走去,他走的很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他邁步進了殿門,他透過紗幔看到坐在椅榻上的女人,她著了一身白色的衣衫,低垂著眼喃語著……她似是在說『弒兒』……

她的聲音像極了母妃,他心一下緊縮成了麻繩,密密麻麻的纏在一起,十分糾結,他不禁頓下腳步,出神的看著她……

「弒兒,弒兒,你要好好地活著,要比你父皇比皇后活的更久……」

「弒兒,你要好好地……」

那女子不斷的重複著,這聲音漸漸與記憶中的聲音重合,他不進眼眶酸澀,喉間澀澀的疼,他輕喚道:「母妃……」

女人抬眼看向端木弒,不禁眉眼彎彎,笑的十分溫柔,她起身向端木弒走去,伸手怯怯的想撫摸他的臉龐,卻停在半空,最終徒然放下,咧嘴問道:「你有看到弒兒嗎?他那麼高,長的十分英俊,笑起來有個小酒窩……」

端木弒不禁落下一滴淚,這就是她的母妃!她還跟十五年前一樣,歲月絲毫未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迹,他無比激動的握住她的雙肩,激動道:「母妃,我就是弒兒啊!你瞧瞧,我就是弒兒啊……」

女子被晃得身姿搖曳,不禁縮了縮手,不斷拍打端木弒的手,怯弱的喊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救救我,救救我……」

「母妃,母妃!你怎麼了,我是弒兒啊……」端木弒緊張無措,為何他的母妃會如此激動。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別打我……」女子捧著頭不斷的尖叫,似是受了刺激,竟下破了膽哭的好不凄慘!

鳳暮瑾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起身將端木弒推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背,語氣稍稍柔和些道:「別怕,別怕!沒人會傷害你,有我在,沒人敢……」

女子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慢慢停止哭泣,抽抽嗒嗒的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的說道:「瑾瑾,瑾瑾!怕怕,走走……」

鳳暮瑾抽了抽嘴角,怕毛線!走毛毛啊!出了這個宮殿還不被太后給絞殺了!顯然鳳暮瑾是誤會唐楚楚的意思,她只是讓端木弒走而已!

「鳳暮瑾,怎麼回事!你對我的母妃做了些什麼……」端木弒陰沉著臉,眼神陰鷙幽深,唰唰的刺向鳳暮瑾……

鳳暮瑾無語的連翻白眼,有這樣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的混賬嗎?活該你終其一生,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頓時也拉下一張臉,對端木弒一陣冷嘲熱諷道:「怎麼了?自己的母妃都護不住,還做什麼皇帝!活該這一生你父皇不待見你,愛人不愛你,唯一對你好的母妃也得了失心瘋!」

「鳳暮瑾,你在說一遍……」端木弒氣結,即使他說話不動聽,也不需要詛咒他吧!

「我鳳暮瑾對的起天地良心,要不是我冒死將你母妃帶出了椒房殿,估摸著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你母妃還活著吧!」

端木弒沉默了,他只是一時氣憤昏了頭,現在想來一定是溫嵐鶯乾的好事!他沉默了一陣,這才沉聲道:「這次謝謝你!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朕都會答應你的請求……」

「NONONO!我們這是公平交易,我救你母妃脫困,你放了銘鈺,自此咱倆誰也不欠誰!」鳳暮瑾糾正道,她想這個人情端木弒應該會賣給她吧……

「依你所言,朕會放了銘鈺!」端木弒沉聲道,這是早就約定好的事情。

「我希望你廢了銘鈺的侯爺稱號,自此他與你東玉,唐家再無瓜葛!我知道你想利用銘鈺來扳倒唐家,從而讓他接手唐家旁支,為你所用!看在我救了你母妃份上,別將他牽扯進去,我並不希望他受到傷害……」風暮瑾沉聲道,她欠銘鈺的,她想用這樣的方式還他!想來夏爺爺也會安心的……

「朕答應你,決不食言……」端木弒沉聲道,在他看來母妃遠遠比這些重要的多。既然她以這個作為條件,他欣然接受!

這次她能闖進密室,一探虛實,從而救出母妃,顯然本領超群,他不該小看她!還好他還有讓她乖乖就範的把柄,也不怕她不助他一臂之力……

鳳暮瑾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談話顯然是最愉快的一次!不錯,不錯……

「朕希望你能照顧母妃幾日,現在朕無法將母妃扶正。你也知太后一向心腸歹毒,不擇手段。你與太后平素毫無往來,將母妃交給你,朕放心……」端木弒沉聲道。

鳳暮瑾無語,轉眼一想!也好,正好她還未與端木弒解決他倆的事情,怎麼著也得當著東玉的面,寫下休書,也好讓洵北揚眉吐氣一番。

解決了夏銘鈺這事,鳳暮瑾覺得特別輕鬆,這才想起去天牢看看夏銘鈺,然當鳳暮瑾進了天牢那刻,她表示……

「來來,下注!下注!買大還是買小……」夏銘鈺撩起衣袍一角,十分霸氣的踩在長凳上,手使勁的搖著碗里的篩子!

「侯爺,我買大!這可是我全身家當了……」某個牢頭從褲襠下挑出二兩銀子,賊兮兮的說。

「咦……」圍在木桌上的衙役一眾嫌棄聲!

「行!行!都拿出家當來,要玩就玩大的……」夏銘鈺笑了笑,對著一群賭鬼嚷嚷道。

「我賭小……」

「我跟大……」

鳳暮瑾無語的看著這一群賭鬼,夏銘鈺到是能隨遇而安,走哪都想著玩!

「開了!哈哈哈,小……」夏銘鈺興奮的嚷道,一把將桌面上的銀兩劃到自己身前,笑的一臉得意!

「夏銘鈺……」鳳暮瑾沉著一張面癱臉,冷聲道。

夏銘鈺一聽有人喚他,抬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鳳暮瑾,那叫一個激動啊!一把扔了手上的篩子,二狗腿的跑到鳳暮瑾身前,討好的喚道:「娘子……」

「額……」鳳暮瑾一愣,隨即木訥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成親當日我追出去,追不上端木泫然,就回來侯府!沒想到被皇上逮住了,硬讓我到天牢小住幾日!」夏銘鈺笑了笑說道,將她牽到桌前,揮走了一干衙役,用長袖擦了擦長凳,示意她坐。

鳳暮瑾淡淡的瞥眼,沉聲道:「看來你在這天牢住的不錯……」

「我也曾做過大理寺的官職,這天牢的牢頭跟我辦過事,自然跟我處的好!這不日子閑,才賭兩把玩玩……」夏銘鈺淡淡的說道,儼然一派紈絝子弟作風。

「各位,這位是我新娶的娘子!怎麼樣,是不是跟我這樣儀錶堂堂的男人很配!」夏銘鈺沖著傻愣的衙役大笑說道,還不忘拍拍胸脯,十分豪氣。

「嘿嘿……」眾人一陣乾笑,誰都知道夏銘鈺為何入獄,還不是因娶了皇帝的貴妃娘娘!

鳳暮瑾無語,她沖著一干傻笑的衙役說道:「出去……」

瞬間整個牢房走的空空蕩蕩,頓時有些冷清!

「我已經跟端木弒達成共識,從今日起你不在是東玉的夏侯爺,在與東玉無關。你行動自由,隨時都可以離開這皇宮……」鳳暮瑾沉聲道,不知她給他做了決定,他會不會生氣!

「你是說……」夏銘鈺驚了!廢了他的封號,也就是說他再也不用上朝堂聽老頭子們唧唧歪歪了?也就是說他一個月的俸祿莫有了?

「難道你不願意……」鳳暮瑾斜睨看向他,要是有一絲絲不願意,她就……

「沒有啊!無官職一身輕鬆,這些年我為端木弒做的也夠多了,不僅給他掃蕩一眾貪官,還為他牽制唐家,也算盡了君臣之責了!上對的起東玉,下對的起他娘!也該趁早退休,安享晚年!」夏銘鈺聳了聳肩,笑的十分洋溢。

「……」鳳暮瑾嘴角一抽,夏銘鈺你是來搞笑的嗎?這東玉最大的貪官不就是你嗎?牽制唐家?你只不過在唐家反對端木弒時,極力支持皇帝而已,真的沒那麼大貢獻。

夏銘鈺也覺得說的有些誇張,他撓了撓頭笑著說:「那我沒了這些虛名,你還會要我嗎?」

「唉,都成親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回了洵北,瑾王府就是你家……」鳳暮瑾低嘆道,她與他同是穿越人,如今還成了親,自然她去哪裡,他就跟去哪裡!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我現在過得十分不好,你得帶我走……」夏銘鈺笑了笑,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只盼能跟冷丫頭出去遊歷風光,看遍萬千世界。

「你的情報閣,有查出阿源的消息嗎?一旦找到阿源,我們就離開東玉,現在時局不平,走為上策好!」鳳暮瑾蹙眉沉聲道,這段日子她都快忘記尋夫郎了,這可不是好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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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難為 妻主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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