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那一晚煙花燦爛（4）

出了迎春殿，鳳九的腳步直奔芳華園。

咦？攙扶著她的兩個宮女覺得奇怪，剛才還醉醺醺的人，怎麼一下子清醒了。

「娘娘，您走錯路了，茅廁不在那個方向。」一個宮女趕緊提醒道，另一個宮女也複合道：「是呀，應該是這邊才對。」她指著與之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聽了她們的話，鳳九步伐戛然而止，回過頭一臉笑意的看過來。

「我知道呀！」她的聲音特別好聽，有如春風輕撫，清爽而溫和。可是傳到對面兩人耳中，好比催命符，嚇得她們連連後退。

「你…你……」

鳳九無辜的摸了摸臉：「我有那麼可怕嗎？」

啊——宮女大叫一聲拔腿就跑，她們才轉過身，直覺後頸一疼，便沒了知覺。

鳳九掃視了一圈，最後將兩人藏到了陰暗處，之後直奔芳華園。

因為是大年夜，芳華園的所有宮人全部去了前面，鳳九從屋子內，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逃生工具，手法熟練的將它組裝好。

如果是現代人，一看便知這是什麼；鳳九緊盯著自己一手製作的簡易熱氣球，內心從沒有過的激動，心臟在胸腔內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離開的時刻到了，老天，你一定要讓我成功，鳳九不斷祈禱著。

砰——

當第一隻煙花在天空開放的一剎那，鳳九毫不猶豫的點燃了芳華園，木製的宮殿很快便燒了起來，火光照應著鳳九瘦小的身體，只見她站在巨大的熱氣球下，隨著熱浪的推動以及氣球的浮力，一點點升向天空。

一米…兩米…五米……直到她能夠俯視整個皇宮。

高空之上，夜風很大，氣球隨著風力不斷的向北飛去，鳳九看著漸行漸遠的宮殿，抬起了小手沖那個方向揮揮手：「byebye……」

在說此刻的迎春殿，沒有一個人知道鳳九已經離開了，人們還在歡快的欣賞著美麗的煙花。

李雪涵滿臉幸福的陪著赫連長天，這都一炷香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顏絕色到底如何了，她正這麼想著，忽聽赫連長天道：「這麼久，顏絕色怎麼還不回來。」

李雪涵恬靜一笑：「皇上不必著急，妹妹方才喝了許多酒，現在怕是找個地方睡了吧。」

赫連長天懷疑的望著她：「涵兒，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為何今晚一直在替她說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朕。」

「沒有！」李雪涵斷然否認，表情帶著委屈道：「以前我是很不喜歡顏絕色，覺得她搶走了你的心，可今天畢竟是全國歡慶的好日子，我會為了針對她，而破壞了氣氛嗎？」

她說的誠懇，聲音還帶著哽咽，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長天，你以前對我很好的，可是現在的你，眼裡越來越沒有我了。」

赫連長天原本質問的面孔，隨著她的話慢慢變成了愧疚，許久沒有的憐惜之情，再次回到臉上。

「涵兒，不要難過了，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了你。」他拉過李雪涵摟入懷中，一如既往深呼吸著她身上特別的香味，可不知為何，現在的他在聞到這個味道，卻總是想起顏絕色那張傾城的臉。

「咦？那邊好亮。」不知誰突然說道。

「是呀，那邊怎麼這麼亮，又沒有放煙火。」

抱著李雪涵的赫連長天，聽了對話眼皮突的跳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慢慢擴散全身，他一把推開了李雪涵，轉身看去。

「不好啦——皇上不好了，芳華園走水了——」

「什麼？」赫連長天大驚失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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